月光透过白纱窗帘照在与房间格格不入的新地毯上,此刻rose已经熟睡,她睡相不雅的将腿搭在我的身上,无论我推开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就这样,一夜无眠到天明。第一缕阳光洒在rose的脸上,尖脸、狐狸眼、婴儿般的倒睫。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也许是一夜未睡的缘故,我感觉身体犹如灌了铅般沉重。
简单洗漱后,我换成了韦斯莱夫人之前为我织的紫色毛衣下楼。餐桌上,许久不见的哈利正强撑着精神喝了一大碗南瓜汤。
“嘿,哈利!”
听到声音哈利瞬间精神起来,他慌忙的从凳子上起来。
“嗨,辛西娅。你好吗?”
我困倦的打了打哈欠,不必说眼底的乌青印证着昨晚的失眠。我为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不由的露出一脸苦笑。
“前所未有的好,哈利。”
赫敏和罗恩洗漱好从楼上下来,韦斯莱夫人正用魔法同时操控三口锅制作不同的食物。魔法将餐布铺好,一盘盘美味的菜肴飘到桌子上。
阳光从明亮的窗子照进来,照着叉子闪闪发光。装满橙汁或南瓜汁的玻璃杯,无比的灿烂漂亮。
比尔和芙蓉恩爱的有些腻歪了,金妮反感的对着盘子做了几个呕吐的表情。
rose赖够了床也满意的起来了,哈利见了她尤为激动,他从椅子上离开去拥抱了她。
“嗨,小眼镜,好久不见。”
“阿利(芙蓉发音不清楚)?这是?”
“rose是邓布利多为我找的老师,她教会了我很多。有她在,德思礼一家吃了好大的苦头。”
韦斯莱夫人昨晚已经听亚瑟说了rose的身世,这番说辞只是为了搪塞毫不知情的比尔与芙蓉。毕竟在魔法部的档案上Rose·Fawley(Zhang)是已故的身份。
吃完早餐,赫敏就一直在客厅里踱步,她紧张的用手指绞着衣角。
“韦斯莱夫人,你确定今天早上没有猫头鹰来过吗?”
韦斯莱夫人坐在沙发上织着一件红色的毛衣,她戴着的椭圆形眼镜搭在鼻梁上露出眼睛。
“我确信,亲爱的。现在才九点,成绩单估计还有一会儿呢。”
“要来杯热巧克力吗?”
赫敏心烦意乱的继续呢喃着,脚上的步伐越来越急。
“我的古代魔文考砸了,黑魔法防御也有一处实践没有做好。变形术,变形术,现在想想也有许多错误。”
“玛利亚,也许你需要一针镇定剂。”
rose嘴巴不停的嚼着零食,眼珠逗小猫儿似的随着赫敏转来转去。
“要是能让我别这么焦虑,那么我愿意。”
赫敏终于累的瘫倒在沙发上,她用双手捂着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相比我们横七竖八的坐姿,芙蓉挺拔的脊背显得格格不入。
“在我们布斯巴顿……”
“够了,粘痰。没人想听你们的事情……”
rose的话如一颗惊雷,芙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是芙蓉。”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或是摆公主脾气,而是宽容的将这当作误会,耐心的指导rose发音。
“也许她没那么差,是吧?”
金妮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她不耐的看了眼芙蓉。
“因为世上很少有人像rose一样鲁莽,我更希望她一通发脾气然后离开这个家。”
“宽容点,金妮。”
“希望你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时,你也能说出这番话。”
猫头鹰落在厨房窗台上的声音,惊的赫敏失声尖叫。虽说嘴上不在意成绩,取走猫头鹰的信件时我冲到了最前面。
“我最好还是先看辛西娅打开。”
赫敏忐忑的捏紧自己的成绩单,我撕开信封露出里面的羊皮纸,展开羊皮纸时厨房里的所有都屏住了呼吸。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
〖合格成绩:优秀(O)良好(E)及格(A)
不合格成绩:差(P)很差(D)及格(A)极差(T)〗
辛西娅·张成绩如下:
天文学:A
魔咒学:O
黑魔法防御术:O
占卜学:E
草药学:E
魔法史:D
魔药学:P
变形术:A
古代如尼文:A
神奇动物保护:O
我们互换成绩单,赫敏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当我满是疑惑的拿到她的成绩时。
“九个优秀,一个良好。赫敏,你竟然还觉得失望?我要是拿到这样的成绩,我得蹦到天上去。”
赫敏忧伤的摇了摇头,罗恩揽着哈利笑出了声。
“太好了,我们现在是N.E.W.T.生了。”
哈利拿着的是我的成绩单,他小心的把它塞回信封递交到我手里。
“恭喜你,辛西娅。可以如愿成为一名傲罗了,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现在想想,傲罗还是很危险的。”
“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先生会惧怕危险吗?”
他的绿色眸子亮了亮,察觉到我在取笑他时,坦然的笑起来。
“好消息,我被选拔为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了。”
接下来的几周里,我们探索着陋居的每一个角落,但我们最喜欢的是在花园里打魁地奇。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花园里,太阳像一颗烫金的大珠子。火弩箭的尾羽擦出金红的轨迹,哈利奋力俯冲时却被骑着彗星200的金妮截住了球。
“嘿,哈利你知道吗?你今天打起球来像一个淑女。”
我骑着我的火弩箭从球环旁斜刺过去,高空猎猎的风将我的头发散在风中,肆意的跟随着风的方向。
哈利被我的话激怒,他的脸被风吹得红透了。
“打个赌怎样?输了,让我也骑骑你的火弩箭。”
金妮飒爽的单臂抱球说道,平凡的彗星200在她的操纵下完全不输火弩箭。
“辛西娅当裁判!”
“好啊,就赌一分钟内谁投进的三分球多。”
金妮率先开球,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投中了三分。她的红发热烈张扬,在满是绿迹的花园中很是夺目。
她漂亮的球技赢得了芙蓉的阵阵掌声,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将球抛给了哈利。他接过球不服输的咬了咬牙,以同样高难度的姿势投进了三分球。
花园里传来地精的尖叫声,rose发明了一个游戏将菜园的地精当地鼠玩,她正和罗恩玩着打地鼠的游戏。
“这下地精再也不敢破坏我们的菜园了,对他们来说rose就是那个不能提起她名字的人。”
罗恩兴奋的尖叫着,他一锤在下去额头上渗下细细密密的汗珠。
一分钟结束,金妮和哈利竟然不相上下,这种结果几乎表明金妮是胜利的一方,毕竟她比哈利小一岁。
游戏结束,我们操纵扫帚飞回地面。莫莉从房间里走出来,那是她新织的毛衣,红色的中间又一个大大的绿色字母R。
罗恩以为是他的,抱怨的说道。
“妈妈,我说过我喜欢橘色。为什么又给我织红色的。”
嘴上虽然嫌弃但身体却诚实的去抢韦斯莱夫人手中的衣服,但任凭他呲牙咧嘴也没能抢过来,反而被韦斯莱夫人狠狠的打了手背。
“这是给rose的,十几岁的小姑娘整天穿的黑漆漆的。”
rose惊喜的接过毛衣,红绿相间的色调在浑身漆黑的她身上衬得元气活力。她激动的抱着韦斯莱夫人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
“谢谢你,莫莉妈妈。”
韦斯莱夫人听到她的称呼愉快的叫了一声,随后亲昵在她左右脸颊各吻一下。
金妮被叫进去帮忙做午餐,rose执意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再见赫敏时,她比早上接到成绩单时还要痛苦,她无力的抬了抬眼皮。
“虽然我不想那样评价她,但芙蓉确实有点让人无法专心。”
英国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前一天是艳阳高照的晴朗天后一天的天空却像浸了水的羊毛毯。
乌黑的云层压的很低,狂风将陋居吹得摇摇欲坠,屋内却是别样的温馨与美好。
哈利的生日会上,卢平和唐克斯代表凤凰社到场,曹翁也来了。卢平看起来很憔悴头上几乎被白发爬满了,他的旧西装更破了,即使不是满月他也展现出疲惫的神态。
唐克斯就不用说了,她刻意的和卢平保持距离,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连韦斯莱夫人关切的询问也是应付的开口。
摄魂怪袭击事件层出不穷,曹翁对他的大刀进行了改良,可以暂时驱散摄魂怪,这件事情上他出了不少力气。
曹翁送了哈利一件亲手缝制的礼服,我不在家的日子他彻夜在祠堂修养灵力,闲下来就不停的缝衣服。我的校袍和几件日常穿的的衣服他都改好了,还加上了自己别样的设计,他也为我设计了一件礼服上身是浅粉色有玫瑰暗纹的鱼骨束腰,下裙是绸缎的质感并且镶嵌了银丝,整个裙子像被渡了一层月光的银。
本该轻松愉快的生日会,谈论的都是些沉重的话题。他们在北方的小木屋里发现了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尸体,黑魔标记还悬在上空。对角巷的福斯科被劫走了,奥利凡德也生死未卜。
“奥利凡德被掳走我还能想的通,但一个卖冰淇淋的被抓走,是汤姆嘴馋了吗?”
韦斯莱夫人严厉的拍了拍rose的脑袋,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
“莫莉妈妈,不要怕嘛。这是邓布利多不让我出门,不然我一定把那些食死徒的屁股打开花。”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西里斯痊愈后,魔法部被迫为他证明了清白,宣判十五年前的裁决是个错误。相信不久之后,哈利就可以和他的教父团聚了。
不过,西里斯一直对rose耿耿于怀,在少年时期他们就总是看对方不顺眼,过了将近二十年,一个被阿兹卡班蹉跎了十五年一个被意外复活成十五岁的样子。
伏地魔时期,人们心中的阴郁远比今天的阴云要厚的多,暴雨狂风侵蚀着玻璃窗,在雨中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世界上的所有感情都变得迷离。
唐克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一整瓶火焰威士忌都被她喝完了还不甘心,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曹翁带来的白酒。她用喝洋酒的方式一整口灌下去,脸连同因为伤感变得灰扑扑的头发都瞬间变红。
“好辣……好辣……”
“唐克斯,白酒不能这样喝呀!”
曹翁连忙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解酒,卢平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望向她,当他将触碰到唐克斯时,唐克斯适时的醉倒了。
“唐克斯……唐克斯……”
我摇摇她的肩膀,整个餐桌的人都注意到卢平尴尬的手掌了。
“她喝醉了,我带她上去休息。”
我把唐克斯架在我的肩膀上,她很瘦很轻抱着像一副骨架,她呼出酒气在我耳边弥漫都能将我熏晕。
唐克斯躺在床上,暴雨猛烈的拍打着窗户像是在为她演奏催眠曲。橡木门从缝隙中泄进一缕姜黄色的光,这缕温柔瞬间被漆黑笼罩,门外站着神情严肃的rose。
“你要上来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锁上了门并且加了一个防窃听咒。
“起来,我们谈谈。”
她的声线没有任何感情,上三白的眼仁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睡熟的唐克斯。
“什么?她醉了……她需要……”
“她没醉。一个醉鬼的重量是平常的三倍,而且易容马格斯如果进入睡眠她的形态就不会改变直到醒来,很明显她的头发变了。”
躺在床上的唐克斯皱皱眉,她睁开眼睛头发慢慢褪成忧郁的灰蓝色。
“莱姆斯说,我们该保持适当的同事距离。我懂,却依然觉得很心碎。”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忍着巨大的心痛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真的很后悔山毛榉树下的袖手旁观,希望你能原谅他。”
也许是错觉rose胸口挂着的狼牙吊坠微微闪着绿光,她将手指的骨节握到发白。
“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我曾经爱的从不是他的温顺,是满月夜里忍受孤独也不愿伤害朋友,却在阳光下不敢牵我的手的矛盾的灵魂。”
“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的话他也曾对我说过。可同学就是同学,同事就是同事,根本不存在保持距离一回事。相爱的人恐惧贴的太近才需要保持距离,他怕她会被耻笑被拖累。他恐惧这份爱,会成为她飞翔的枷锁。”
“他的矛盾,让我没能珍视那份爱,如果没人告诉我那是爱我会以为那是一把**的剑。可现在他的爱早已不在我这……”
唐克斯流下的眼泪比窗外的雨点还要大,rose坦然道。
“请你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好好的去爱他吧。”
“替你自己勇敢的去爱吧!”
渐渐的唐克斯的头发褪成了最显眼的泡泡糖粉色,暴雨下温暖的房间里笑泪交织。雨停了,窗外的一切都湿漉漉的,连天空中的点点星子都沾染上了雾气。朦朦胧胧的月色中,唐克斯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道。
“每月的三十日,月亮是不可见的,所以也许今天月亮悄悄从西边升起了。”
“我不知道,我的天文只考了P。”
不只是rose和唐克斯连我自己都被这份突然爆发的幽默逗笑了,我蒙着被子笑起来。虽然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但却是难得的一场好觉,rose的腿终于换了一个人搭了。
第二天,我被一阵刺眼的亮光照醒,迷迷糊糊的摸摸四周,rose和唐克斯早已离去,我换了个姿势继续享受大床睡觉。
直到再次被重重的敲门声砸醒,罗恩端着早餐上楼来,后面跟着满脸喜色的赫敏和哈利。
我艰难的从似乎被施了黑魔法的被子中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跪坐在地毯上。
“我猜猜,是邓布利多寄信来说:赫敏·格兰杰你的成绩弄错了,其实你是全O。”
罗恩激动的要将早餐掀翻,哈利见情况不妙主动将早餐放到我的面前,他的声音拔高八度。
“你想不到,辛西娅。妈妈终于同意我们去对角巷自己采买开学用品了,我们求了她一早上。”
赫敏严谨的纠正道。
“是在魔法部特派员的陪护下。”
“别那么较真嘛,赫敏。我们终于能出门了,简直是大好事。”
哈利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罗恩笑得眉眼弯弯,他又补充道。
“前提是我们别再提那个的名字。”
“那咱们最好管好rose的嘴,那是世界上最莽撞的嘴。”
我咬了一口牛肉馅饼说道。他们三人都赞同的点点头,又因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rose当着芙蓉的面称呼她粘痰,噗嗤的笑了出来。
“确实有些莽撞。”
哈利将手握拳挡住嘴巴,勉强的忍住笑意。
“对了,爸爸昨晚带回来一张报纸,也许你会想看看,辛西娅。”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占据了很大的篇幅,“食死徒的代价——马尔福荣光散尽,如何维护最后的体面?”照片里,冷色调的魔法部大厅在簇拥的记者潮中,德拉科紧紧牵着纳西莎教母的手。
纳西莎用帽子上的蕾丝遮住半张脸,德拉科用冷冽的眼神驱退人群,他的脸更瘦了从照片上都能察觉到他的疲惫。动态的照片上闪光灯几乎能代替麻瓜的电灯,照在他手上的素圈戒指上要将人的眼睛闪瞎。
我情不自禁的抚上那瘦削的脸庞,意识到失态之后才堪堪收回了手。我粗略的扫了一眼文章,直到看到落款才轻蔑的笑了起来。
“丽塔·斯基特添油加醋是她的特长。”
我将报纸塞到床底,选择眼不见为净。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早餐,开始为六年级的开学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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