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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私养火龙

“你绝对猜不到我看见了什么!”罗恩撞开图书馆的木门,他扯着赫敏手腕把她拖出图书馆。

看见他激动的样子,赫敏也顾不上他把自己的手腕扯的生疼:“罗恩你别着急,慢慢说。”

他喘着粗气,把偷听到的对话倾倒而出,他开始越说越激动:“比赛结束大家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斯内普偷偷一个人前往了禁林!于是我很好奇他想干什么——他戴了一个大大的兜帽,鬼鬼祟祟的跑进禁林,刚好那天比赛结束,我也很想飞行,就问哈莉借了她的飞天扫帚,于是我就那么跟了上去,我落在了一棵高耸的山毛榉上,透过树叶往下看。我发现在一片布满阴影的空地上,斯内普正在和奇洛教授说话。”

“奇洛结结巴巴的,声音抖得像筛糠:‘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要选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斯内普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毒蛇吐信:‘噢,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毕竟,学生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的。’我当时就浑身一激灵,魔法石?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查的东西吗!”

接着罗恩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奇洛还想嘟囔什么,直接被斯内普打断,他阴森森地问:‘你有没有弄清怎样才能通过海格的那头怪兽?’奇洛急得话都说不利索:‘可—可—可是,西弗勒斯,我——’斯内普往前逼近一步,那架势像要把人吞了:‘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当时奇洛都快哭出来了,他说:‘我—我不知—知道你——’斯内普恶狠狠地说:‘你很清楚我的意思。’这时候一只猫头鹰突然叫起来,吓得我差点从树上栽下去!稳住后,就听见斯内普威胁说:‘——你的秘密小花招。我等着。’奇洛还在辩解:‘可—可是,我不—不—不——’斯内普直接甩下一句:‘很好。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考虑清楚,决定了为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次。’说完用斗篷一裹头,大步走了。只剩下奇洛像根木桩子似的,呆立在原地!”

赫敏惊呆了,但是她相当有理智,她并没有直接打断了罗恩的说话:“我想斯内普作为学校的教授他是不会这样做的,这可是非常恶劣的行为。”

“可是他一直在针对格兰芬多——一个好的教授是不会这么做的——像麦格教授就不,我还希望她能偏袒一点我们,她总是要给我们布置很多作业。”还没赫敏开口否认不布置作业才不好。

罗恩已经接着说自己的猜想:“那东西就是魔法石,斯内普想强迫奇洛帮助他拿到那块石头。所以他在问奇洛是不是知道怎样才能通过路威——并提到奇洛的‘秘密小花招’——我猜想,除了路威,大概还有其他机关在守护着那块石头,很可能有一大堆魔法巫术,说不定奇洛就施了一些反黑魔法咒语,斯内普需要把它们解除——”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当奇洛能够抵抗斯内普时,魔法石才是安全的?”赫敏惊慌地问。罗恩说道:“我听说那石头下个星期二就不在了。”

听不下去的哈莉终于开口:“你好赫敏,你也是来图书馆复习的吗?我想找一些关于魁地奇的书籍,”接着哈莉好像终于看到了他边上的罗恩打招呼道,“哦,你好罗恩。”

看着她的样子,罗恩并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自己说的斯内普坏话,他大大咧咧的,看着哈莉向自己开口,他开始自我安慰她什么也没听到。

罗恩找补着说道:“看到你真的很开心,我还想找个机会把飞天扫帚还给你呢,让我有一次非常愉快的飞行体验,今天天气真不错。”说完他还尴尬的笑了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然这个小插曲并不怎么影响他们三人的友谊,罗恩也没有在哈莉面前接着说斯内普的坏话,而是私下里告诉奇洛比他们想的勇敢许多。

几个星期后,赫敏小声对罗恩说:“在我看来,奇洛教授虽然越来越苍白消瘦,但并没有显出彻底垮掉的样子,我觉得他可以坚持些日子。这些天每次经过四楼走廊,我都会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路威还在不在看守魔法石。我刚刚还在路上碰到了奇洛教授,我还对他笑了笑。”

罗恩也感叹道:“希望奇洛教授还能支撑得住,我已经在劝说人们别再嘲笑起落的结巴,希望他能好受一些。斯内普整天在学校里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脾气也和往常一样暴躁,这无疑说明魔法石还是安全的。”

“哦,亲爱的赫敏,罗恩你们也在复习吗?哈莉正在魁地奇训练,她稍后就会来。”正当两人小声说话的时候,多里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她的怀里抱着许多书。

“多里斯,你为什么总是突然出现?这简直太神出鬼没了!你差点吓到我!”罗恩大声的表达不满。图书管理员平斯女士朝他挥舞着一把鸡毛掸,试图让他安静一些,罗恩不说话了。

“好了罗恩,事实上是我找来多里斯和哈莉,你们要知道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除了魔法石,我们还要操心更多的事情——就比如说马上到来的考试。我也不指望你们现在就开始复习,但我们至少要制定一个复习计划。你瞧,当我们在所有笔记上标出不同的颜色,我们的复习重点就会清晰很多,”最后他终于下达了一个结论,“你不能再这样满不在乎了。”

“赫敏,考试离我们还有好几百年呢,”罗恩表达抗议,“你怎么总是和教授想的一样?”

“十个星期,”赫敏反驳道,“不是好几百年,对你尼可·勒梅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我们也没有六百岁啊,况且不管怎么说,你为什么还要复习呢?你什么都知道。”接着他看了看多里斯,“她也是。”

“为什么要复习?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要通过这些考试才能升入二年级,它们是非常重要的。我应该在一个月以前就开始温习的,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

“亲爱的赫敏,你也不要担心,教授一定会布置一大堆家庭作业帮助我们复习的,我们只要在三个星期内仔细复习一下考试内容,我们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说着多里斯拍了拍赫敏的肩膀。

幸运和不幸往往是伴随在一起的,幸运的是多里斯一言即中,教授们果然布置了许许多多的家庭作业,不幸的是,他们的复活节假期远不像圣诞节的时候那样充满乐趣。他们只能听着赫敏在旁边不停的背诵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一遍又一遍练习各种魔杖动作,你很难轻松的休息。

哈莉和罗恩,只好大部分空余时间都陪她一起待在图书馆里,唉声叹气,哈欠连天,只能拼命地完成繁重的功课。

“我真的很羡慕多里斯。”哈莉突然说道。听说了赫敏的复习计划,多里斯毅然决然的抛下了她们——仅限于她和赫敏,毕竟多里斯和罗恩一向不怎么对付,现在多里斯约了伊斯弗尔一起在休息室喝早茶,把她彻底忘记了。

“我永远也记不住这个。”罗恩终于受不了了,他把羽毛笔一扔,眼巴巴的看着图书馆的窗外。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好的天气。天空清澈明亮,蓝得像勿忘我的颜色,空气中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美好气息。

哈莉只顾埋头在《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里查找“白鲜”,她正打算象征性安慰罗恩几句,就听见罗恩说:“海格,你到图书馆来做什么?”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近,很不合时宜的鼹鼠皮大衣的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神色慌张,像只被突然惊动的猫头鹰,匆匆把什么东西藏到身后,褶皱的大衣鼓出可疑的形状。

“随便看看。”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眼神游移不定,反而勾起了三人的好奇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海格突然眯起眼睛,满脸警惕,活像嗅出危险的猎犬,“还在查尼可·勒梅的事,对吧?”

“哦,我们几百年前就弄清他是何许人了,”罗恩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还知道那条狗在看守什么,是魔法石——”

“嘘——”海格猛地向四周张望,看有没有人听见,他肥大的手掌像扇子般来回挥动,仿佛要把这些话扇走,“小点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罗恩直视着海格,眼神中满是急切,“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再次出声打断,脑袋不停地左右转动,仿佛图书馆里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听着,过会儿来见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保证会说什么。别在这儿瞎聊,有些事学生不该知道,不然别人肯定以为是我透的口风……”

“那么,待会儿见。”哈莉应道。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

“他把什么藏在背后?”赫敏若有所思地说。

“你认为会与魔法石有关吗?”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翻什么书。”罗恩早就坐不住了,合上书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没过多久,他抱着一摞书匆匆返回,“砰”地把书堆在桌上,震得羊皮纸和羽毛笔都跳了起来。

“火龙!”他低声说,“海格在查找关于火龙的资料!”

他指了指那些书,示意哈莉和赫敏看过去。

刚刚喝完早茶,兴致颇高的多里斯走了过来,她瞟了一眼那堆书,念道:“《不列颠和爱尔兰的火龙种类》、《从火龙蛋到地狱》、《饲养火龙指南》,”她很惊讶的感叹道,“罗恩要养火龙吗?这真的真难以置信。”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火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哈莉说。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说,“在一七〇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饲养火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饲养火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你也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他在罗马尼亚驱逐野龙时留下的。”

“严格来说,是不一定不犯法的,罗恩,其实只要经过许可并且通过相关手续就可以饲养火龙的,伊斯蒂赫特家就训养了一只帅气乖巧的瑞典短鼻龙,我之前也真的非常想养一只家养的火龙呢。”多里斯默默的反驳罗恩的话。

“可是不列颠就没有野龙吗?”哈莉说。

“有的,哈莉,当然有的,”罗恩说,“有普通威尔士绿龙和赫希底里群岛黑龙。我可以告诉你,魔法部有一项工作就是隐瞒这些野龙的存在。我们的巫师不得不经常给那些看到野龙的麻瓜们念咒,使他们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海格到底想做什么呢?”赫敏咬着下唇问道,但是很显然没有人能给她这个回答。

一小时后,他们敲响了猎场看守的小屋门。他们吃惊地发现,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海格先是喊了一句“谁呀?”他的声音像被闷在罐子里,哈莉听见屋内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仓促藏起,海格才让他们进屋,接着又赶紧回身把门关上了。

小屋里热得令人窒息。尽管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壁炉里还燃着熊熊的旺火。

海格给他们沏了茶,还端来了白鼬三明治,却被他们婉言谢绝了。

海格的大胡子跟着喉结上下抖动,他慢慢的说道:“这么说——你们有话要问我?”

“是的。”哈莉说,她觉得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路威以外,守护魔法石的还有什么机关?”

海格朝他们皱起了眉头,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抓起茶壶猛灌一口,烫得直吐舌头。

“我当然不能说。”他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块石头在这里是很有道理的。它在古灵阁差点被人偷走——我猜你们把这些也弄得一清二楚了吧?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连路威的事都知道。”

“哦,海格,你大概是不想告诉我们吧,你肯定是知道的。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睛啊。”赫敏用一种甜甜的、奉承的口气说。海格的胡子抖动起来,他们看出他在笑呢。“实际上,我们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那些机关。”赫敏立刻换上甜得发腻的笑容,继续奉承海格说道,“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邓布利多还相信谁能够帮助他呢。”

听了最后这句话,海格挺起了胸脯。哈利和罗恩对赫敏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吧,对你们说说也无妨——让我想想——他从我这里借去了路威——然后请另外几个老师施了魔法……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麦格教授——”他扳着手指数着,“奇洛教授——当然啦,邓布利多自己也施了魔法。等一下,我还忘记了一个人。哦,对了,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罗恩惊讶的说道。他在心底暗暗的想,斯内普不是一直在觊觎魔法石吗?

“是啊——难道罗恩你还在怀疑他,斯内普也帮着一块儿保护魔法石了,他不会去偷它的。你也要知道,斯内普是一个非常可靠的教授。”

罗恩和赫敏心想既然斯内普也参加了保护魔法石的工作,他一定很容易弄清其他老师设下了什么机关。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似乎只除了奇洛的魔法和怎样通过路威。不过他们默契的看了一眼哈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样通过路威,是吗,海格?”罗恩急切地问,“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吗?即使是老师也不告诉,是吗?”

“除了我和邓布利多,谁也别想知道。”海格骄傲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罗恩对其他人小声嘟哝了一句,“海格,我们能不能开一扇窗户呢?我热坏了。”

“不能,罗恩,对不起。”海格说。

哈莉注意到他朝壁炉那儿扫了一眼。哈利便也扭头看着炉火:“海格——那是什么?”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在炉火的正中央,在水壶的下面,卧着一只黑糊糊的大蛋。

“呵,”海格局促不安地捻着胡子说,“那是——哦……”

多里斯惊讶的走了过去,仔细端详着这颗大蛋,她的鼻尖几乎贴上蛋壳:“这纹路、这尺寸……这是书上的挪威脊背龙吧!”

“你从哪儿弄来的,海格?”罗恩说着,蹲到火边,更仔细地端详那只大蛋,“肯定花了你一大笔钱吧!”

“赢来的。”海格说,“昨晚,我在村子里喝酒,和一个陌生人玩牌来着。说实在的,那人大概正巴不得摆脱它呢。”

“可是,等它孵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赫敏问。很显然,饲养火龙是一笔非常大的开销,先不说钱的问题,私养火龙可是违法的行为,等到火龙成年,那么大的体型,海格显然是藏不住的。

“噢,我一直在看书。”海格说着,从他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大部头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为消遣和盈利而饲养火龙》——当然啦,已经有点过时了,但内容很全。要把蛋放在火里,因为它们的妈妈对着它们呼气。你们看,这里写着呢,等它孵出来后,每半个小时喂它一桶鸡血白兰地酒。再看这里——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一只挪威脊背龙。很稀罕的呢。”

他看上去很得意,赫敏却不以为然:“海格,别忘了你住在木头房子里。你的房子是禁不住一个成年火龙的,你只能上交。”

但是海格充耳不闻,他一边拨弄着炉火,一边快乐地哼着小曲儿。现在,他们又有新的事情要操心了:如果有人发现海格在他的小屋里非法饲养火龙,会把他怎么样呢?

“真想知道和平安宁的日子是什么样的。”罗恩叹着气说。一个晚上接一个晚上,他们奋力完成老师布置的一大堆家庭作业。

赫敏已经开始为哈莉和罗恩制订复习计划。这简直要把他们逼疯了。

然后,在一天吃早饭的时候,海德薇又给哈利捎来了一张海格的纸条。海格只在上面写了四个字:快出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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