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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夜晚能藏匿一切。阿奎拉就这样重复地望着西奥多,看他的影子被路灯拉长,看他静默地独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魔法能藏匿巫师,麻瓜都不约而同忽略了他。西奥多就站在那里,注视着远处的女人,一次又一次。

阿奎拉他们在时间转换器里已经度过了很久。相同的事情发生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似乎都循着相同的轨迹,不容更变。这里的人能够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可当时间再次飞速流转,他们又一次被世界忽略、被时间抛在身后。

魔法不能阻止死亡。纵使阿奎拉转动了无数次时间转换器,试图让它退回多年以前,退回到母亲仍然活着的时分——可当时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向前奔涌,阿奎拉只能一次又一次,等来莱拉的死亡。

媒体从不青睐无聊古板的故事。当英国最富盛名的情人与其爱人双双殉情——而对方还是市政厅厅长的夫人——这甚至比任何阴谋论都更引人注目。

在他们生前,媒体总以戏谑轻浮的口吻描述这段关系;而他们死后,却竞相歌颂,称他们为爱献祭了生命。

阿奎拉在心底用最肮脏的字眼咒骂了无数遍。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反驳起正在议论此事的斯科皮与阿不思,他们正小声地谈论着这段“伟大的爱情”。

“这是谋杀!是霍华德对她爱而不得的谋杀!”阿奎拉愤怒地瞪视他们,声音冷得像冰,“是,他做到了。现在全英国都在说他们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一对为世俗所不容而殉情的恋人!”

罗丝尽可能温柔地安抚他:“阿奎拉,冷静些。这是一场事故,不可能是殉情。他们前一天还在商量下个月生日宴的事情。”

她语气稍缓,试着让气氛轻松一些:“我还是得说,霍华德是个魔鬼。但是,阿奎拉……”罗丝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像在确认他的情绪,“我认为他绝不会和你妈妈殉情。”

他或许是这世上最不愿莱拉受到丝毫伤害的人,又怎会精心策划一场所谓的“殉情”?

霍华德是当场死亡的,莱拉却没有。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瞬,他下意识地、本能地将她护在怀中。

她还有意识,仍存在生命体征。假如那些疯狂抢拍现场的记者能第一时间呼叫救援、拨打急救电话,或许她仍有一线生机。

罗丝清楚这更多只是心理上的安慰——那些生命体征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她很快就死了。

在那短暂残存的、有意识的最后时刻,莱拉在想些什么?罗丝不知道,而阿奎拉根本不愿去想。

“反正不会是他!”

阿奎拉说的是霍华德。罗丝却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是个医生,阿奎拉。”

阿奎拉当然知道。他知道他在本科毕业后又到了伦敦进修心理与行为科学,只因莱拉在许多方面都显得有些特殊。

他只有一个病人。

尽管阿奎拉觉得,他病得比妈妈还要重。

他拒绝对霍华德流露丝毫仁慈,只冷冷的说:“戴着一条动物项圈似的东西在地上爬的心理医生。”

罗丝太聪明了,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甚至能立刻联想到这句话背后的画面,脸颊不禁微微泛红。

斯科皮问:“什么在地上爬?”

阿不思回他:“夫人的男朋友在地上爬。”

罗丝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强调:“这并不重要!”

斯科皮转而看向阿奎拉,语气略带不赞同:“你竟然偷看?”

阿奎拉原本态度还很强硬,听到这话有些僵硬地答道:“我只是想和妈妈待在一起…后来我就出来了。”

斯科皮欣慰的点了下头。

等大家都休息时,阿奎拉又去了肯辛顿——这是母亲较常居住的房子,里面有她的丈夫、女儿、情人,偶尔她的朋友奥利维亚从国外回来小住也会来这里。

与对布兰登的态度不同,阿奎拉对奥利维亚抱有明显好感,因为妈妈喜欢她。当然,如果奥利维亚不对妈妈说“I love you”就更好了。

那是个充满伤感的夜晚,这是奥利维亚第一次对莱拉生气,但她更伤心,一直在哭。她比布兰登陪伴莱拉的时间更久,也更了解她。她知道莱拉需要宣泄,需要被爱,知道莱拉也爱她,可她贪心地想要更多——尽管她始终将这份渴望深埋心底。

自从遇见奥利维亚起,莱拉就一直照顾她,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爱着她。奥利维亚清楚的知道,这是莱拉所认同的“爱”的形式——或许正是她曾经从爷爷那里获得的爱。

多次目睹莱拉对待阿加莎的态度后,奥利维亚试图与她谈谈,希望她能给予女儿一些关爱。莱拉只是静静看着她,最后几乎飘忽地、带着轻笑说:“真有趣啊,爱。”

奥利维亚感到一阵强烈的悲哀,泪水不停落下。她想让莱拉明白,爱并不可笑。她爱她,不掺杂任何其它。

等到下次再见,莱拉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就像奥利维亚爱她一样,莱拉也同样爱着奥利维亚——如同她一直渴望能有一个女人如此无条件地爱自己。她在奥利维亚身上体验并模仿那种她渴望却难以健康表达的爱。

阿奎拉不知该如何定义奥利维亚对妈妈的感情,那似乎不仅是单纯的同性情谊。

她了解莱拉的脆弱、怪异与情感困境,却依然深爱着她。复杂的、深刻的,混合了亲情、依赖、理解与支持。

奥利维亚没有结婚,全心投入事业。尽管阿奎拉未曾亲见亲闻,但他能猜到:是妈妈鼓励她不必为婚姻所困,她不一定非要结婚,因为有莱拉做她坚定的后盾。奥利维亚不再像少女时期为金钱所困扰,如今她甚至相当富裕,为母亲购置房产,让她安享晚年。

阿奎拉在阴影中站立良久,全身被无力感包裹。最后,他在阿加莎的卧室里休息。醒来后,佣人前来告知阿加莎,你的同学路易斯邀请你去他家玩。那是阿加莎在幼儿园的小男同学,就住在附近。这个小路易斯活泼极了,也非常喜欢小阿加莎——没有任何一个小男孩在相信童话的年龄里不喜欢自己的“白雪公主”。

只有这个小路易斯来邀约时,莱拉才会允许阿加莎走出卧室。她还会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送别他们,嘱咐道:“好好玩。”

阿奎拉跟了过去,听见小路易斯问阿加莎:“我可以亲你吗?”阿加莎点了点头。阿奎拉脸色有些黑。

晚些时候,阿加莎在小路易斯家吃了晚餐,又玩了很久,直到她父亲适时出现接她回家。

时间似乎开始凝滞,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他又一次让阿加莎认识自己这位“怪物先生”,一遍遍讲着巫师的童话——尽管下一次相遇,她大概率仍会遗忘。

夜深了,房间里弥漫着暖色的灯光,但阿加莎睡不着。她很害怕,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爸爸、妈妈和布兰登叔叔。平时爸爸回家总会为她讲睡前故事,最后亲吻她的额头。

路易斯回来得很晚,天已快亮了。他刚推开阿加莎的卧室门,她就醒了。她揉着眼睛,声音带着睡意和黏糊:“爸爸,你是去出差了吗?”

路易斯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床边,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脸上难掩疲倦,却仍藏起所有情绪,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不同:“早上好,Aggie…”

阿奎拉站在原地,隐于角落的阴影之中。

昨天是车祸发生的节点,此刻路易斯才刚刚归来。他刚刚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的女儿也刚刚永远失去了母亲。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仿佛一切如常。

阿奎拉静静注视着他。明天还有更残酷的事:布兰登·霍华德的父亲将提出为阿加莎验DNA。路易斯拒绝了,理由是他从不怀疑自己与阿加莎的父女关系。再过几天,布兰登·霍华德的律师会前来宣读遗嘱。他所有遗产由莱拉女士继承,另有一部分可观的珠宝留给了阿加莎。

但莱拉已经不在了。尽管有路易斯代为处理,他们三人留下的遗产终将归于阿加莎。她似乎什么都有,可她的母亲从未,也再不会爱她。从前如此,未来也是。

时间再次流转,回到了西奥多出生的那一天。

西奥多的母亲、阿奎拉的祖母米利娅,是一位温柔和蔼的女巫。她与阿尔塔夫一直渴望拥有一个孩子,却迟迟未能如愿。就在他们几乎放弃希望时,米利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欣喜若狂,最终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并为他取名西奥多(Theodore)。

对许多巫师而言,这是个相当古怪的名字,带有某种麻瓜教派的色彩。但米利娅坚信,这是上帝赐予她的礼物。

通过家中的肖像画,阿奎拉察觉到祖母似乎并不厌恶麻瓜,反而对麻瓜世界抱有一种微妙而友善的态度。

西奥多六岁那年,米利娅不幸离世,而他亲眼目睹了她的死亡。

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即便在米利娅在世时,他们也很少带他出门,仿佛有意淡化诺特家族的存在。直到他第一次受邀前往马尔福庄园,当阿尔塔夫与阿布拉克萨斯在屋内交谈时,西奥多独自在花园中散步。他不由自主地回想刚才屋内的场景:那里有大、中、小三个马尔福,最小的那个男孩比他小几个月,阿布叫他德拉科。

德拉科与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给德拉科喝哑药。

但同时,他又忍不住羡慕德拉科。德拉科成长于被溺爱的环境,自信得近乎傲慢,甚至试图让西奥多成为他的跟班。幸运的是,西奥多凭借自己的智慧让德拉科服了气,两人终于能够平等对话。

当他们终于成为朋友后,德拉科说漏了嘴,半推半就地带着西奥多溜进了莱拉的卧室。她的房间很大,装潢如梦似幻,摆满了各式玩偶。她每天都会换上不一样的漂亮裙子,戴上精巧的头冠。

西奥多是孤独的。除了主动找上来的德拉科,他再没有别的朋友。而莱拉也是孤独的,西奥多恰好窥见了这个秘密。

莱拉喜欢他,但似乎更喜欢一个叫路易斯的麻瓜小男孩。那是莱拉的“未婚夫”。

未婚夫,就意味着长大以后要结婚、要离开这个家,和对方组建新的家庭,住在一起、生儿育女。

西奥多偷偷告诉莱拉:“也许你是个小女巫,你可以不用嫁给他。”

莱拉期待地问他:“真的吗?那我可以嫁给德拉科吗?”

“不!”西奥多急忙说,“你们是兄妹。你可以嫁给任何人,甚至是我,但绝不能是德拉科。”

她会倾听他说的话,并且信赖他。

西奥多无疑是喜欢她的,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喜爱。她几乎概括了西奥多整个童年:茉莉的清甜,星星的低语,果实的饱满,鸟儿的振翅,风的流动,月亮的皎洁,太阳的暖意,喷泉的欢腾,孔雀的华美。

他的回忆都是她。

但阿布死了。她也没有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她是哑炮。

西奥多知道,莱拉将不再出现在他的故事里,在他世界之外有条不紊地继续她的人生。

诺特家族与马尔福家族的亲密关系一直维系在阿布拉克萨斯与阿尔塔夫之间,他们是表兄弟关系,阿布拉克萨斯的母亲是阿尔塔夫的姑姑。阿布拉克萨斯去世后,也仍然保持着相对友好的关系,因为阿尔塔夫与卢修斯都是食死徒。

在黑魔王的影响下,阿尔塔夫曾和卢修斯一样,想把孩子送去德姆斯特朗学习,而不是有邓不利多的霍格沃茨。但那里太远了、太冷了,阿尔塔夫放弃了这个想法,卢修斯也被纳西莎否决这一方案。

德拉科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跟班的念头,克拉布跟随老克拉布来过马尔福庄园,他看起来并不机灵,德拉科很快将他收入麾下,呼来喝去。在去往霍格沃茨的列车上,高尔主动寻来,他也不太机灵,很快让德拉科招至旗下。

德拉科行事张扬,被哈利·波特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后,他开始乐此不疲的寻找对方的麻烦。西奥多并未加入德拉科这个针对哈利·波特的队伍,他觉得有点傻,但他并不认为德拉科是不对的。

他也想看看,哈利·波特是不是父辈眼中可能超越黑魔王的黑巫师。

在黑魔王尚未回归前的每一年冬夏,西奥多仍会前往马尔福庄园看望德拉科。阿尔塔夫显然并不那么希望他总是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阿布的哑炮孙女关系还不错。

后来,西奥多不再那么固定的去马尔福庄园。而莱拉也已经离开了那里,似乎以后都会在麻瓜社会生活。

他没有问过德拉科,但他猜得到。

黑魔王归来后不久,曾侥幸逃过一劫的阿尔塔夫终于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西奥多随阿塔兰塔前往阿兹卡班探望,他憔悴了许多。

即便是逃离阿兹卡班获得自由身后,他依然憔悴。而阿塔兰塔似乎顶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诺特家族新的食死徒。

黑魔王死后,阿尔塔夫以食死徒逃狱罪重新被逮捕入阿兹卡班。阿塔兰塔也因食死徒的罪名被通缉,但她成功逃脱,西奥多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阿尔塔夫已经活不了几年了,他只希望在临死前能看到西奥多结婚生子。看着阿尔塔夫有些佝偻蜷缩的身影,西奥多选择了妥协。

在达芙妮生下一个女孩的第二年,阿尔塔夫在阿兹卡班去世。西奥多领回了他的尸首,将他安葬在家族墓地,与米利娅相邻。

他就这么乏味地、日复一日地,度过了十余年。

直到他再次见到莱拉。

她立于台阶之上,他站在客厅中央。

她以伦敦市政厅厅长夫人的身份发表演讲,他远远站立,注视着台上的身影。

她被记者与闪光灯簇拥,进退不得,最终无可奈何地露出一抹微笑。

她的身边总伴着一个男人,但那并非她的丈夫。在某些正式场合,他不会作为男伴出现,只频繁现身于八卦杂志的版面。

她似乎成了幼时曾向往的那种女性,如纳西莎一般:美丽、高傲。

白皙的仿佛在发光的皮肤,长长的、卷卷的淡金色秀发,灰色的瞳孔,纤长而又柔软的手,以及高挑却又丰满的身材。尽管她的目光总是冷漠,堆满了对他人的不屑,但她依然美丽。

西奥多知道,也许某个瞬间她是快乐的,可她不会感到幸福。

这样的生活,与莱拉童年时期许的家庭相去甚远。

路易斯无疑是优秀而上进的,俨然一位无可挑剔的丈夫。他甚至可以容忍妻子与情人的绯闻屡屡见于八卦杂志,至多不过温和地提醒一句:“注意分寸。”

而布兰登的存在,则满足了莱拉在情感上的渴求。他比路易斯更像一个真正的丈夫,作为恋人,他也更为敏锐、更懂得如何付出。他们之间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

他英俊、富有、声名显赫,生活永远光鲜夺目。更重要的是,多年来他最大的“污点”,不过是成为一位有夫之妇的情人,并且自始至终,只围绕着这同一个女人打转。

这个世界往往更关心丑闻与金钱,情感则被置于其后。并非所有人都将道德底线悬得过高。

布兰登就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他身上打着“第三者”的烙印,据说学生时代就曾介入好友的感情;他几乎是除王室继承人外最富有的“二代”,只待父亲离世便可继承一切;比起旁人丰富的情史,他不过是二十年如一日地只追随在一个女人身后。

更不必说,他的确非常英俊。

他的存在,极大满足了莱拉内心深处的渴求,甚至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虚荣。

西奥多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好奇,正如对方也一定好奇着他。他想知道,在自己缺席莱拉人生的二十余年里,布兰登·霍华德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二十余年,多么漫长的时光。

或许她的声音已改变许多,笑容也只剩淡然。可当他再次见到她时,那片空寂了多年的脑海仿佛骤然吹进一阵风,无休无止的刮了进来。

一切都清晰得宛若昨日。她幼时的面容与回忆越来越鲜明,无法触摸,无法消磨。

她像一束遥远的光,照在了西奥多的身上,在他的心口漾开微弱的酥痒。

他就这样静坐在长椅上,一次又一次。他知道屋子里有另一个男人,陪伴了她二十余年。他在路灯下停留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天色也越来越暗。

直到天将破晓,阿奎拉从睡梦中惊醒,注意到身旁这道沉默的身影,才惊觉他的父亲竟在外面坐了一整夜。

可这不对…

西奥多本该已经离开的,尽管他会待到很晚。就在阿奎拉想要发出声响的一刻,时间再一次飞速流转。

太乱了…时间流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阿奎拉难以把握所处的时间节点。更糟糕的是,阿不思的身体开始急剧虚弱。起初斯科皮还以为他只是低血糖,不断喂他糖果,试图缓解症状。直到阿不思彻底陷入昏迷,面容如大理石般冰冷苍白、毫无血色。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斯科皮和罗丝都在恳求阿奎拉寻求西奥多的帮助——如果他再修不好时间转换器的话。

阿奎拉再次踏入诺特庄园,走向那个陌生的“家”。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终于看见了达芙妮。经过她卧室时,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推开门——地板上,正躺着一具逐渐腐烂的尸体。

快了,要出来了[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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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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