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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0

千代听见直子姬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声音虽然轻,却像是浸透了泪水。

“这样,我不打扰了。”她飞速地低声说,声音都堵在嗓子眼儿里,简直像是一声含混的咕噜。二人匆匆擦肩而过,斯内普小姐一直侧首注视着直子姬,直到她逃逸般地疾步走出病房,才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来,轻松地对千代笑道:“那位是您什么人啊?”

“是我侍奉的小姐。”千代对日常短句还是得心应手的。

“不止吧?”斯内普小姐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你不觉得还有别的吗?”

千代一怔:“别的?什么别的?”

但是斯内普小姐只是笑嘻嘻地挥了挥手,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你就当我是胡说吧!”

离得近了,千代才发现这一位的身上似乎也有些许亚洲血统,虽然也是高鼻深目的长相,但五官的“洋人味儿”就没有那么重。照千代自己说,她生得自然是比这位斯内普小姐美,眼前的女孩在出生之前,五官似乎没有事先商量好,这使得她的脸处处充满着某种异样的矛盾感,与东方式的、和谐圆融的美大相径庭,但这矛盾感无疑也是美的,她坐在那里,天生便是人群的中心,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她再冲你笑笑、眨眨眼,那么很好,所有人都会想要和她交朋友。

此时此刻,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个,千代依然发自内心地被这位陌生人吸引。

“哎!”斯内普小姐很放松,坐下来就伸直双腿,“早知道你是日本人,我就不救了。”

千代:?

“我妈妈很讨厌你们。”斯内普小姐毫不客气、也毫不掩饰地直视着千代,“女儿总是能共情妈妈,不是吗?”

“那下次记得不要把召唤符咒之类的东西交给日本人!”千代咬牙说,已经生气了。英国人怎么回事啊?

“你说这个?”斯内普小姐掏出个小东西在她眼前一晃,“谁知道你们皇储手里的那个是谁给的,反正我们按照协议每年提供一批,随便麻瓜政府怎么分配。”

那是个小玻璃瓶,里面漂浮着一些蓝紫色的亮闪闪粉末,或者烟雾?

“某种雌性神奇动物——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懂了你也未必能看见——的性腺分泌物,”她用指甲敲了敲瓶壁,“用的时候往地下一砸就行。”

这种程度的句子千代已经很难理解了,斯内普小姐眨眨眼,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漂亮的赭红色魔杖点了点千代拥着的那床薄被,淡墨色的字迹便缓缓从洁白的织物上浮现出来。

“爸爸真该向魔法部收专利费的。”她起身走到千代这边,似乎对日语很感兴趣,“虽然他说这不是他发明的……哎,你们国家的语言难不难?”

“对聪明人来说就不难!”千代一下子来劲了,“譬如我们姬君,离开法国前一句日语都不会,抵达日本时已经能与总理大臣谈笑风生了。”

“噢……”斯内普小姐慢吞吞地说,嘴巴张得圆圆的,怎么看那嘴角似乎都有一丝压不下的笑意,“这样啊,那很厉害啊!”

千代心底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一句直子姬也不想多谈,连忙把话题又扯回去。“如果不小心砸破了呢?”她指了指那个小瓶。

“那只好白跑一趟,但谁也不会把这东西交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保管,你们皇储已经是顶年轻的一个了,果然很靠不住,是吧?”斯内普小姐似乎话里有话。

千代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死都不肯抬头:“那、那……挣得多吗?谁给你们发钱呢?魔法使的联合会吗?”

斯内普小姐笑了一声。

“目前还是纯公益性质的,我另有工作,不靠这个赚钱。”她似乎很高兴千代能打听她的近况似的,“我刚毕业,加入协会还不久,悄悄告诉你啊,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场改革,别的不说,至少白跑一趟要赔钱的。”

千代低头读着被子上的字迹,心里觉得很合理。不知道魔法使的坐骑是什么,但能从英国瞬移到事故现场,可以想见一定很宝贵,或许也很费饲料,就像飞机烧油。

斯内普小姐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那天我们恰好就在附近,真的。”她忍俊不禁地说,“哪怕是正在繁殖期的雄兽,一鼻子也闻不到那么远,事实上我们正在规划如何援救麻瓜空难——总要挑些地广人稀的地方演习,对不对?”

“不是……”千代严肃地举起手,“你等一下。”

“没错,我能读你的心。”斯内普小姐仍旧笑着,“很敏锐哦,我爸爸妈妈都没有那么快呢!”

“你们——每个都能吗?”千代脸红了。

“经过练习是可以的,但我不需要,我是天生的,只要我乐意。”斯内普小姐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了夹,“据说,像我这样的,全世界也只有这个数。”

千代缓了缓,忽然反应过来:“不对,这不礼貌吧?”

“当然。”斯内普小姐依旧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因为我没把你当人看啊,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妈妈讨厌日本人。”

“……然后她就说在她眼里我根本不算人……我呸!慈善家也可以这样子吗!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千代激情控诉,什么敬语都顾不得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直子姬却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是吗?她还说什么了?”

“没了啊!那我还不赶走她吗!”千代气忿忿地,“拿杯子砸出去的,所以现在我没有杯子了。”

直子姬已经笑得浑身发软,千代看她那样高兴,便又从重头回向记忆里搜索枯肠,果然另想起一样来:“哦!她走之前再三保证,说她嘴巴很严,如果有隐衷不想叫旁人知道,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她都不会说的。”

这句话没什么吧?怎么直子姬又笑个不停?千代心里的危机感愈发浓厚,果然直子姬喜欢长相漂亮的年轻女孩?她长得还不够好看?还是看她看腻了,想换换口味了?千代委屈得不行,险些当夜就要搬来直子姬的病房打地铺,好在魔法使的到来似乎就意味着调查的终结,她们被允许出院,搬进尼罗河畔的一处疗养院,从日本紧急赶来的慰劳团也终于抵达了埃及。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不知不觉新年已近,可开罗还是这样温暖舒服,千代却更想家了。“香取”号的消息传回家里,祖母该怎么办呢?她捏着缝在汗衫内侧的御守,闷闷不乐。

“谁知道他!”直子姬闭着眼睛说。

自打慰劳团抵达,直子姬便接连遭到斥责,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千代明白,这是因为皇太子是不能有错的,自他而下,幸存者里官位最高的就是直子姬了,偏偏她俩正是伤势最轻的——难道还能怪到千代头上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故刚发生时那些对于国家命运的忧虑已然消散得无影无踪,千代开始惋惜起留在船上来不及带下的行李,虽然直子姬允诺全数报销,但她还是觉得痛心:那些东西并不是寻常的货品,而是她与直子姬在欧洲共同经历的见证。

可惜全都没了,她一样都没能留住。

直子姬对于千代的伤春悲秋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自己不得不低调做人,连千代也不好出去游逛,免得被慰劳团的人看见,平白又挨一顿教训。主仆两人长日无事,便常在面向大河的露台上闲坐聊天,但千代与直子姬的生活相隔太远,聊了两句便又陷入沉默,她自己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啦,但直子姬会不会后悔呢?如果五郎八在这里,她们至少还能聊一聊事业。

“永山君!”远远地,千代听见楼下大门口有人招呼,她本倚着栏杆坐在直子姬腿旁,闻言便站起来——是同行的德川,他少掉一条腿,雇了当地的仆役搀扶他,见千代冒头,连连招手让她下去。

“嗯。”直子姬微微睁开眼睛,一线奕奕的神光掠过千代脸庞,“去看看吧。”

千代巴不得听命,她赶到楼下,发现门廊的阴影里还鬼鬼祟祟地猫着一个人,望去风尘仆仆,拎着个大箱子。

“这位斯卡曼德先生想要求见典侍。”德川很平和地介绍,态度一如昔日健全时候。同样是身负重伤,千代真不明白皇太子有什么好“心神崩溃”的,他还没落下终身残疾呢!

“你、你好……”年轻人严严实实地裹一件厚重耐磨的海军蓝呢子大衣,头都恨不得躲进领口似的不敢见人。除了大概会有些热之外,他浑身上下都没什么不体面的,千代不明白他何以这样畏畏缩缩,难道她是什么吃人的老虎吗?得亏他不是日本人,如果日本的青年儿郎都像了他么,好!

“您有什么事?”千代心里看不起,嘴上依旧很客气。

“我受、受人所托,来送一样东西……”年轻人斯卡曼德终于将头抬了起来,这没什么用,因为他眼神依然闪躲,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大概是千代脚后跟的位置,“我是说,呃……我是自告奋勇来的,事实上。”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千代心里腹诽,悄悄看了德川一眼,生怕他们会因不着调的客人而看轻了主人直子姬。但德川正和本地仆役一起眺望不远处的粼粼水波,体贴地留给她两个脊梁。千代松了一口气,连忙将那个奇怪的斯卡曼德撮进门去,这才客气地送走了好心带路的德川主仆。

一回头,斯卡曼德正偷偷从眼皮底下打量着室内——没人的时候这不是挺自在的吗?

“不许你乱看!”千代严厉地说,“乱碰,也不许!”

斯卡曼德被她吓了一跳,立刻又回到刚刚那副死样子,看着还挺乖的,千代被他气得没辙,一转身“嗵嗵嗵”地率先上了楼,俯在直子姬耳边三言两语将事情一说。

直子姬蓦地睁开眼睛,她从躺椅上坐起身,相当严肃地望向门口——那个迟钝的斯卡曼德正慢半拍地出现在那里,手里还拎着那个破箱子,他就不能先放一边吗!

“幸会,斯卡曼德先生。”直子姬慢慢地说,主动伸出一只手。

斯卡曼德走上前,那姿态仿佛随时准备拎箱子跑路——怎么还拎着箱子,多不礼貌!千代眼睁睁看着他也伸出手,好像要吻直子姬的手背似的,但那只是虚晃一枪!他飞速地做了个一个类似于“捞”的假动作,两只手擦肩而过,就当已经吻过了。

千代目瞪口呆!

直子姬却不生气,她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您受谁的托付、来送什么给我?”

“呃……请您稍等。”斯卡曼德先将箱子放倒——终于舍得松手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松脱搭扣,两只手还按着箱子盖,凑上去听了听。

然后,他打开箱子,整个人钻了进去。

千代一个箭步冲上前,尖叫道:“他!他——他是个、是个……”

“显而易见。”直子姬波澜不惊地点点头,“他也是个魔法使。”

“如果我现在把他关里头呢?”千代指着那口皮箱,“我能吗?”

直子姬笑了起来:“你可以试试。”

被迫接触了这么多具有超能力的人,千代还是第一次触碰拥有魔力的器物,手按上皮箱盖时还战战兢兢地害怕,感觉像是湿手摸电门。好不容易两只手将箱盖扶起来,轻轻一推——

一只红蓝交错的巨大翅膀猛地撑开!

千代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直子姬站起身来,十根手指活动着,看样子像是要去逮鸡。

“危危危危危险!”千代终于喊出了声,“姬君别过来!”

好在那个罪魁祸首斯卡曼德终于出来了,他一步跃出箱子的同时转身将探头出来的巨大怪鸟一手按了回去,另一只手同步压倒箱盖,最后抽手上锁——一系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堪称一句干练潇洒!

千代眨眨眼,觉得这男的有两幅面孔。

因为斯卡曼德一转脸,又是一副腼腼腆腆的模样,像那种最普通的白糯米团子,不咬上一口,绝尝不出里头的绝妙滋味。千代开始对他感兴趣起来了,她注意到一只严密封裹的邮包正紧紧夹在斯卡曼德腋下,显然这就是他要负责转交的东西。

“在伦敦从索命咒下救了您的那位先生为您出具的证明。”斯卡曼德如此介绍,他攥着那包裹,想递又不想递,千代体贴地伸手去接,他还是不敢,最后只得放在靠近直子姬的地上。

“我可不能拿。”

话是这么说,可千代明明看到直子姬的手动了一下,甚至有些难耐地欠了欠身,但还是忍住了。

“事实上,您该直接送去日本,我一旦经手,将来三堂会审,可就说不清了。”直子姬笑着说,“毕竟谋杀我的人认为,我是一名危害国家安定的女巫。女巫总是有很多看不见的小手段,是不是?”

她潇洒地打了个失败的响指,手指互相擦过,毫无动静,千代一下子笑了出来。

“呃……我会的。”斯卡曼德有些纠结,“事实上,这份包裹本该经由麻瓜邮政发出,是您正好出了事,我又急着想向您求证……您真的亲眼见到一条中国火球龙在您面前破壳并逃逸吗?”

“啊……是有。”直子姬点点头,“原来叫‘中国火球龙’啊,那怎么跑到日本去了呢?”

斯卡曼德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我自愿自费前往日本,将那只火球龙控制住并带离,会受到任何势力的阻拦吗?”

“这我可不知道。”直子姬爱莫能助地摇摇头,“不过……如果私自养龙违背法律而您又恰巧是个英国人的话,那么只需要躲过私下里的暗杀就可以了。”

“咳咳!”千代连忙提醒般地清了清嗓子,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这倒不难。”

这人是怎么一脸羞涩紧张地说出这么自信的话来的?千代大惑不解。

“那么……”斯卡曼德微微一躬身,“我还要回英国办一件前往日本不得不做的事,呃,期待与您的重逢……?”

迎着直子姬期待的目光,他连忙又补上一句:“我愿意为您作证,您从来没碰过那只包——”

有一截,或者拼接起来的几截,枯树枝一样的东西连滚带爬地从斯卡曼德身上跳了下来,千代发现那玩意儿居然是有脸的,还有鼻子有眼!它一路蹦到那只邮包上,或许是对密密封裹的牛皮纸产生了兴趣,它伸出一只锋利的手——或许是脚趾——轻轻一划——

“哧啦”一声,包得活像一只洋葱的邮件骤然“绽放”开来,一封大而整洁的硬质信封安静地躺在层层叠叠的包装纸里,几行墨迹错落分布,只是千代离得太远,看不分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连斯卡曼德都没反应过来,别说她们了。千代徒劳伸着一只手,一声可笑的“哎”还没说出口,枯树枝已经大着胆子碰了碰信封——

幽绿光芒一闪,它尖利地“吱吱”叫着,直接被弹飞了出去!眼看就要跌出露台之外,随风刮进尼罗河了,皮箱缝隙里硬是挤出一条肉红色的、长长的不知是什么的柔软部件,将枯树枝险之又险地粘了回来,随手撇在斯卡曼德头发里。

千代目瞪口呆!

斯卡曼德却已经习惯了似的,抱歉地冲她俩笑笑,从头顶抓下那截枯树枝仔细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甚至还拨了拨头发挡住千代要吃人的恐怖目光。

“看来那位好心的先生也注意到了证明的保密性。”直子姬淡定自若,“如果能给要谋杀我的人也来这么一下……那就好了。”

“您开玩笑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斯卡曼德讪讪地,不大好意思,“贵国的巫师手段过激……其实也,情有可原。这些年……欧洲不算太平。”

“我不这么认为。”

“我们这边。”斯卡曼德小声说,“欧洲暗流涌动,所有人都知道。”

直子姬随意点了点头,并不过多纠结这件事,只是指着那信封对千代笑道:“还要再试试看吗?”

“会死吗?”千代问斯卡曼德。

“不……不一定。”斯卡曼德谨慎地摇摇头,“谁也说不好那位先生的魔法造诣有多高,或许只有邓布利多才——”

“等等,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是‘先生’啊?”直子姬忽然关注起一个奇怪的点,“我的意思是,那位‘邓布利多’和你更熟吗?”

“其实……都差不多吧?”斯卡曼德的思路顺利地被直子姬带偏了,他挠挠头还要说什么,千代已经好奇地问了出来:“您怎么就能确定‘邓布利多’是男人呢,姬君?我还以为他和那位好心的先生是一对儿呢!”

直子姬顿时“噗”的笑出了声,这让她的仪态看上去有几分粗俗,无论她怎么掩嘴、怎么试图掐自己,都没有用,与她的笑声一样长的是斯卡曼德的咳嗽声,他咳得整张脸都红通通的,看上去正有一座崭新的火山要从他头顶隆起爆发。

“在伦敦的时候……哎呦!”直子姬笑得断断续续,勉强给千代解释,“偶尔听普威特,呃,先生……与同事聊天时提了一嘴。”

千代似明非明地点点头,普威特是谁其实她都有些忘了,记住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呢?为了将大家从这尴尬的气氛里解脱出来,她勇敢地拿起了那封信。

无事发生。

“我本以为……”直子姬疑惑地看着她,“拿来我试试。”

千代毫无防备地将信封往直子姬手上一放——

幽绿光芒将直子姬整个人都包裹住了,连苍白脸颊都被映得碧森森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将她的长发吹散,修剪整齐的漆黑发尾散在空中,像一面渺小的旗。

“您还好吗?”千代胆战心惊地问,虽然绿光又亮了,但她看直子姬神情还是很怡然。

“没感觉。”直子姬居然还挺高兴的,她又把信递给斯卡曼德,示意他也试试,“反正包裹都已经拆了,您还得带着这封信去日本呢,是不是?”

道理没错,于是斯卡曼德安抚了一下头顶“吱哇”乱叫、似乎是在试图阻拦的枯树枝,便接过了那信封。

无事发生Again。

和千代一样,神秘的光芒连亮都没亮,那看上去就是一封普通的信件。

“有趣!”直子姬拍手笑道,“我迫不及待想回去日本了!”

斯卡曼德欲言又止。

“怎么?”直子姬敏锐追问。

“没、没事……”斯卡曼德看上去好不容易才舒缓了一些,闻言立即又像刚见面时那样紧张内向起来,“我不方便说……要不您、您别问了?”

千代简直要被这股实诚劲儿逗笑了。这不摆明了有事吗?而且对直子姬不利。但她一点儿都不担心,直子姬也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望着他笑:“好,我知道了。”

“那我我我……我、我就先告辞了!”斯卡曼德落荒而逃,千代跟上去送他,余光里看见直子姬也站起身来,走到地上那一大摞牛皮纸跟前儿,不知道瞧见了什么。

“您放着别动,回头我来收拾。”千代连忙回头,直子姬却摆手制止了她。似乎……从那里面捡起一个什么东西来?

但直子姬没说,千代也就没有问。那天晚上,她发现直子姬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草戒指。

那是一枚相当精巧的草编作品,戒臂不宽不窄,结成一朵展翅高飞的小鸟。美中不足的是似乎有些小,它紧紧箍着直子姬的手指,将她丰美的手指勒得泛红。

“您手可真巧!”千代真心实意地夸赞。

“这个嘛……”直子姬低头拨了拨鸟喙,小鸟翅膀便颤巍巍地晃动起来,“我可不会,这是别人编了送我的。”

或许是这里帮佣的那些心灵手巧的土著妇女吧?疗养院走出去不远的河滩上常有一个小小的民俗集市,或许那里有卖,直子姬可以雇一个僮仆帮忙代购。千代一点儿都没怀疑,因为直子姬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招致最热烈真诚的喜爱与顺从,万事万物都愿意为她提供方便。

“换个手指吧?”千代建议,实在看直子姬的无名指可怜,何况……左手无名指的含义,她也是知道的。

“等回头穿起来,当项链戴吧。”直子姬那么说着,却并没有急着摘下,因为两人全部的行李,俱已随着“香取”号沉入大海之中了,现在所穿的内外衣裳,都是临时在开罗当地置办来的。

千代有些好奇,但也只有一点点,因为草叶本是随处皆有的低贱之物,手工也并不稀见。直子姬之所以这样喜欢,大概是和她一样想家了罢?

又过了四天,她们登上了远道而来的“鹿岛”号,启程返回日本。

今晚没了,今天白天出了一整天门,累……希望明早起来不要锁章[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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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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