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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1945·无耻之徒(三)[番外]

审判如火如荼地进行到第三周,终于迎来了盖勒特·格林德沃与盖尔·纳什的第一次开庭。

盖尔·纳什气色不错,她特意换了一条怪模怪样的无袖紧身及地白色长袍,长发蓬松地披在肩头,竟然平白地增添了一种柔弱凄楚的意味——说她是草菅人命的女魔头吗?洛里奉命来押解她上庭,开门一照面,下意识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怎么了?”盖尔·纳什茫然问道。

“袍、袍子很好看!”洛里结结巴巴地说,他其实一点儿不懂这些,但这大半个月他早就和盖尔·纳什混熟了,到了今天这地步,他实在是……

可之前那些招供的黑巫师——有,但是极少——不乏有人真的说出了那句“我们奉纳什小姐的命令”。

“是吧,它一直是我衡量身材的标杆。”盖尔·纳什颇为自豪,“人到中年就发福走样什么的,不符合我作为一个娇妻的自我修养。”

什么?她说什么?洛里感到有些窒息。盖尔·纳什入狱第一周就吃上了她想吃的“油炸蝉蛹”——原来那个发音古怪的外语单词是这个意思——随包裹寄来的便条上只有一行字,负责审查的洛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谁的字:“就是该晚上去捉。”

“火有点大了,一尝就是阿利安娜做的,我认识这么多人里就他们夫妻俩爱吃那个牌子的核桃油。”女魔头用手拈着、一个个吃,分给洛里但他不敢要,“你们魔法部也真是,首席傲罗排队排了半辈子、也排不到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精灵,他弟弟的香火情也不管用?再排不着别排了,退休了从头学吧,反正我看阿利安娜这份工是要干到老死的,跟她哥一毛一样。”

洛里已经麻木了,习惯了,看淡了。

所以他一不留神说出了那句即将在各国傲罗办公室流传半世纪的名言:“是啊,我真羡慕您的丈夫。”①

“噗!”一声喷笑从身后传来,穆迪和露押解着格林德沃从走廊上经过,露的表情不忍直视,穆迪还在loading,而格林德沃,他笑得几乎站不住。

自从输了决斗,盖勒特·格林德沃虽然仍维持着绅士风度,但整个人不免陷入到了某种郁郁寡欢的低沉状态。盖尔·纳什一会儿要玩旗语,一会儿又要吹小号,穆迪被她烦得斑秃,邻居格林德沃都没半点儿反应。

不过昨天晚上,洛里去交班,却看见邓布利多在通向塔楼的螺旋梯前席地而坐,头抵着封死的门,似乎已经睡着了。露执一条毯子在旁边踌躇,洛里摆摆手,两人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

然后格林德沃就好了,呵呵。

完全石化的洛里同手同脚地被盖尔·纳什拨拉到一边,她走出来上上下下地看了老上司一眼,点头笑道:“哟,刮胡子了?”

“绅士的基本素养。”格林德沃谦虚颔首。

“还修了鬓角、眉毛和鼻毛。”女巫的眼神犀利狠辣,“我怀疑你下面是不是也剃了个心形,忙活到半夜吧?”

“噢噢噢噢噢二位!”露吓得都结巴了,“我们阿拉斯托刚刚成年没多久,二位见谅、见谅……”

洛里望着楼梯口闲适惬意聊天的两人,忽然前所未有地坚定起来:盖尔·纳什一定犯下过那些罪行,她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女魔头。

这里面不存在丝毫隐情、冤情与私情。

洛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通往审判庭的大门。哪怕隔着厚厚的一扇门,他都能听见门内如波浪般泛起的涟漪。

“肃静。”主审法官敲了敲小锤,“传被告盖尔·纳什、盖勒特·格林德沃到庭。”

洛里与穆迪合力将门一推,一刹那全场沉寂。

“女士优先。”

“本来就该我先。”

盖尔·纳什将行,忽然又有点踌躇。

“又怎么了?”穆迪颤颤巍巍地说,他都能看见门内领导们杀鸡抹脖子地冲他使眼色了,这是干嘛呀,门开了不往里走了?你当是麻瓜进教堂前突然悔婚吗?

“变个东西给我拿着!快点!”她急急地伸出手来,“这袍子没口袋!我又没魔杖!我总不能甩开两只手、大步向前迈吧?”

露看了看她修身开衩的长袍和纤细的鞋跟,满脸了悟:刚刚她下楼梯时,一手拎着不便的下摆,一手搭在洛里的肩膀上。

仓促之间,她也没什么想法,好在这个咒语已经简单到刻在他们脑子里了:“鲜花盛开!”

于是盖尔·纳什捧着一大束垂落如瀑布的粉白蝴蝶兰,昂然入场。

还真挺像个新娘的,洛里都不敢押着她了,怕占人家便宜。可他一缺位,被告立即就有些麻爪,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面对着一模一样的三个席位不敢落座。

“咳!”主审法官清了清嗓子,使了个眼色。

洛里悄悄贴边溜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被告与主审法官的眼神交流告一段落,他心累地叹了口气,默默站到盖尔·纳什身后,像个保安——而女魔头安然端坐,又活像是来参加儿子婚礼的。

格林德沃进场的时候就低调多了,或许是他明知重头戏不是自己,或许是他真的……在某些事情上问心有愧。总之,他表现得像阿不思·邓布利多只是一位普通的宿敌,而不是妻子(划去)其他什么关系。

从头到尾,他们之间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洛里一颗心忽上忽下,终于在他看到从来都空置的辩护席上翩翩然站起一位金发碧眼、烈焰红唇的美丽女巫,优雅地向法官与陪审团欠身致意时,完全沉到了谷底。

“我是纳什小姐的辩护律师,菲利帕·霍金斯。由我全权负责纳什小姐的无罪辩护。”

“那我呢?”满庭无声之中,有人插嘴,“不管我吗,盖尔?”

“您?”菲利帕目光一转,“得加钱。”

盖尔·纳什面无表情,唯有颤抖的嘴唇暴露了她正在强忍笑意。

洛里翻了个白眼——作为决斗的输家,格林德沃的个人财产都归邓布利多所有(emmmm……);作为被公诉的罪犯,“Alliance”的财产都充公了啊!

法官不得不又挥动他的小锤,催促公诉人赶紧起来走流程——公诉席上坐满了人,这女魔头怎么天南海北、满世界地犯法?

于是经过一番友好推让,一位张嘴就是浓浓南欧味儿的男巫站了起来,指控盖尔·纳什一手造成了1908年的墨西拿地震。

菲利帕·霍金斯噙着一缕程式化的微笑,等着他上证据。

意大利男巫卡了一下,出示了两张干巴巴的纸:喽啰A的证人提到,喽啰A随口说过一句“纳什小姐去了一趟意大利,墨西拿就地震了”。

“我在家喝了口水,元■就往东海岸扔了颗■弹。”菲利帕眼睛都不眨。

第二张纸是“Alliance”意大利分部的成员,承认在地震前三个月,接到了总部关于纳什小姐的接待通知,但他也承认,纳什小姐就是请他们全体吃了顿饭,然后就自己玩得不见人影。

“我在纽约喝了口水,■首就往东海岸扔了颗氢■。”菲利帕呆呆地说,简直是在故意装傻。

意大利巫师泄气地耸耸肩,老老实实又坐了回去。他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甚至都不相信——邓布利多通知他们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如果巫师单枪匹马能掀起一场如此浩大的地震,那他现在就投了“Alliance”!但邓布利多也不能提供更多的证据了,他只是表示“隐隐约约有听说”。

下一位代表更加没底气,他指控盖尔·纳什进行非法的黑魔法研究,最终导致他们损失了无人区里的几千棵树,但得到了一片湖。

“学术研究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菲利帕彬彬有礼地说,宛如一位语重心长的的老师,“否则F·D·R怎么不去捅奥本海默两刀?”④

一位黑人巫师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低着头狂翻笔记本。“你是证人。”陪审团一位女巫提醒他,“一会儿下去站中间作证的。”

“噢噢!”黑人巫师又坐回去了。

“所以现在是中场休息吗?”菲利帕失笑,“法官阁下,我申请为纳什小姐拿一双拖鞋,她为了能以最好的面貌见到她的爱人,穿了一双极其不舒服的高跟鞋——毕竟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他们没有一天分离。”

陪审团与公诉人面面相觑。

“噢得了吧,霍金斯小姐。”盖尔·纳什友善地提醒她,“这招对麻瓜法官有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比你更明白、我究竟是不是一位娇软柔弱的无辜女巫。小心用力过猛,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变态。”

“抱歉,纳什小姐。”菲利帕从善如流,“我辩护的原则一直都是:从不问当事人是不是真的做过。”

天啊,这是请了个讼棍?洛里摇摇欲坠。

法官示威般地扬起了他的小锤,还有些躁动的法庭顿时安静下来,唯有格林德沃微微一笑。

“因不可抗力因素,事发国相关单位已无法到庭,暂由英国魔法部麻瓜应急对策司驻唐宁街高级专员阿奎纳斯·普威特代为提起公诉。”法官临时说明了一下,拥挤的公诉席上茫然地站起一位发顶略秃的中年男巫来,一份材料被简单粗暴地塞进他手里。

“照着念就行。”他的同事忒修斯·斯卡曼德低声嘱咐。

洛里有些愣神,实在不明白是什么“不可抗力因素”导致整个魔法部派不出一个会写材料、念材料的闲人,但随着普威特声音逐渐颤抖、其他人表情也逐渐失控,洛里简直——

他低头瞥了一眼小小一只坐在扶手椅里的盖尔·纳什,只觉得一阵恶寒。

“尽管缺少恰当的公诉人,但还好我们有许多证人。”主审法官耐心等待大受震撼的普威特颤颤巍巍念完稿子,“传污点证人奥托·冯·霍恩洛厄到庭作证。”

另一扇门悄然打开,一位理应和格林德沃年岁差不多大的男巫缓缓走进来。他的头发已然十分花白,骨架子不小,但整个人却又瘦又佝偻,单就精气神来说,他简直能当在场所有人的爷爷——通常只有一百三十岁以上的老人才会呈现出这种冢中枯骨般的精神面貌。

“天啊!”盖尔·纳什惊讶极了,她一度站了起来,双手扶着齐胸高的围栏,“奥托,你还活着!”

“托二位的福。”奥托的目光毫无感情地从盖尔·纳什脸上滑过,但却一直拧着脖子,不敢去看格林德沃。

“介绍一下你自己。”首席傲罗捅咕了代理公诉人一下,后者如梦初醒,连忙念台词,一边念、一边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注视着盖尔·纳什。②

“我从1900年开始追随格林德沃先生,我在的时候,文达·罗齐尔还排不上号。后来我被调去跟随盖尔·纳什,全权负责在东方的一切事务。”

“什么事务?说得具体一点。”

“把一些装置安放到她指定的位置,有的在海里,有的在山里。”

“什么样的装置?”

“我不知道,是她自己做的,像个金鱼,每天会吐泡泡,我们只需要记录下泡泡里的数字,每周、每月、每年汇总起来,报给伦敦。”

菲利帕貌似认真地听着,但按照某种节奏依次敲击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无聊。“我建议你多说点,证人先生,你有没有什么更‘邪恶’的内容?”她屈起手指比了个引号。

“我相信那些数据是有关于大地震的,她后来还给了我们一个公式,套进去算,会得出一个数字,那是距离地震开始还有多久,单位是月!”

“所以本来就有一场地震,这关我们纳什小姐什么事?”讼棍伸出指尖血滴般鲜红的手,隔空点了点听得入神的意大利巫师。

“还有一个咒语!”奥托又想起一件事来,“还有一个咒语……每天都要念,就对着她放装置的地方,把魔杖尖插进土里或者海水里。”

“还记得吗,是什么咒语?”菲利帕满脸同情,“其实以您的精神状况,强要您作证是不人道的。”

“在她掌心纹着!是她在非洲学的!”奥托终于被她刺得破了防,他吼起来,像一头病入膏肓的老牛,“你们看她的手!”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向被告席看去,甚至包括格林德沃。盖尔·纳什也十分配合地将双掌掌心示于人前,右手洁白无瑕,左手的确纹了一行字。

洛里义不容辞,可他凑近一看,旋即尴尬地后退了半步。

“是我爱人的名字。”盖尔·纳什心平气和地说,“秀恩爱是异性恋的天赋人权。”

法官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他看向公诉人,寄希望有人能从之前的某份口供里找到那个咒语,但所有人都让他失望了。

“好吧!”法官无奈地继续敲锤,“我们还有一位证人能提供那个咒语的准确版本。”

通道内的小门再一次打开,先前只是出现在女巫手掌心的名字,这一次活生生地走进所有人的视线。

“早上好,西弗勒斯。”盖尔·纳什快活地和他打招呼,“昨晚睡得怎么样,我记得你认床。”

“我不认床。”证人走到半截,毫无预兆地停在被告的围栏前,“啊,没错,我认床。”

洛里心里暗道不妙,不知道该不该大吼一声“这里不准秀恩爱”,但两人顶着来自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灼灼目光,也只是隔着围栏互相拉了拉手而已。

法官的小锤蠢蠢欲动。

“他是不是不行了?”格林德沃幸灾乐祸,“他就没给自己弄点药?”

小锤猛敲!

“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盖尔·纳什恶狠狠地说,“我怀疑你那■儿都要长蜘蛛网了!”

小锤被施加了一个“声音洪亮”,震耳欲聋的“梆梆”声在层高十分豪横、曾经是城堡大厅的审判庭中回荡。

“证人提供证词。”主审法官匆匆催促,“回到你自己的位置!”

“纸质材料已经提交。”新证人不耐烦地说,“那里太挤了,我不和叛徒站在一起。”

难道你就不是?洛里难以置信,但证人和被告携手而立,对视时彼此的眼中都有笑意,显然有什么心知肚明的默契在那里——算了,他跟着瞎急什么!

公诉人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翻,洛里有些尴尬,正想不动声色地离他们远点,就听到新证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洛里·麦金农和露·麦金农,没错……”

他心里一荡,怎么回事儿?

“……灭门。”③

这个词很可怕,但洛里无暇细思,他满脑子都是某个模糊的、梦幻的场景:露提笔署下自己的姓名,落款是“露·麦金农太太”。

天啊!这、这太……天啊!

洛里面红耳赤,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很想去问一问那位德低望重的著名学者、常年旷工的凤凰社战士:是要给他和露做媒吗?

“找到了!”一声惊呼,懵懵懂懂、全然不在状况内的黑人巫师旋即被赶下了台,跑去和叛徒站在了一起。

“这是我们那的咒语啊!”黑证人捏着刚拿到的证词,满脸惊喜。

“拿来做什么的呢?”菲利帕笑问。

“打猎。”黑证人诚实地说,“想吃肉了我们就用这个,动物很敏感的,过几天我们就会迎来一场小规模的迁徙,这种时候抓黄羊什么的,比较好抓。”

菲利帕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请问三号证人!”眼见得代理公诉人普威特还在为新证人——大概就是二号证人——与被告的复杂纠葛而震惊,洛里的大领导不得不一把将人薅开,自己以身相代,“这个咒语的原理是什么?是否通过对大地造成刺激、继而影响到动物?”

“差不多吧!”黑证人挠挠头,“说实话我没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有可能。”

“抗议!”菲利帕立即举手,“控方在诱导证人!”

“抗议有效。”法官敲敲小锤,“限你方一月内提交斯瓦希里语魔咒专家出具的证词。”

公诉席上立即有人快步走出,菲利帕盯着那人的背影,微微一笑:“你们常常打猎吗?”

“上学的时候经常,那时候饿得快,变动物也更消耗体力,万一再变个大型食肉动物,天天饿得眼睛发绿,我们那条件一般,不能和英国比。”

“噢,那贵国经常地震吗?”

“诶?不啊!”黑证人茫然一时,“啥玩意儿是地震,印象里一次都没有。”

“那我想请问一号证人,你们每天念完咒后,能明显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吗?”

“不能。”奥托冷冷地说,“什么都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大家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没掌握那个咒语。”

“那你们这么多人一齐每天念咒,一共坚持了多长时间?”

“十年,或者十一年,我记不清了。”

“直到地震来临前的最后一刻吗?”

“不是。”奥托神情更难看了,“我们大概提前一年就停下了。”

“我这里有一张表,是大地震之前的十五年间、本岛所发生的所有小规模地震清单。请问一号证人,其中有哪一场是明确发生在附近的装置念咒之后吗?”

所有前来作证的证人都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绝不能做伪证、更不能避重就轻,必须发自内心地说实话。因此奥托的神情扭曲了一阵儿,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我不能确定。”

“也就是说,”菲利帕无辜地摊开手,“就算我们验证了咒语的原理,也没有人能证明,咒语与地震之间存在明确的强联系咯?”

①注意前面这段是插叙,所以这句名言接的是“娇妻”那句。

②罗恩外公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帮助麻瓜害死了纳什小姐,愧疚了很多很多年,大概才知道真相不久。

③还记得麦金农吗?不过马琳的祖父母名字及职业完全是我杜撰。

④20250215修订:我怎么把这句给漏了?它的意思是,在本文时间线里某人真的往东海岸扔了弹,所以FDR才要捅奥某人,所以前面讼棍是在拿真实的苦难开玩笑。至于某人是怎么大老远做到的……盖尔只是限制了她自己,在这之前她可教出不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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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1945·无耻之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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