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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1

1911年,德国,柏林西郊,达莱姆,威廉皇帝科学研究所。

新成立的部门从里到外都是崭崭新的,连出入的小办事员都抬头挺胸、满是朝气,那神气活现的模样,倒像是首相身边掌握国事咨文的首席秘书。

“麻瓜的皇帝陛下没有白白冠名,听说这里以前是他的某座行宫。”

台阶下站着一对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女,说话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英俊青年,他身旁那位黑发黑眼、明显带着亚裔血统的纤瘦女子闻言却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么小也好意思叫‘宫’?”

金发青年忍俊不禁,指了指她的头发:“你应该知道,德国人对亚裔可绝称不上友好,你要是再继续这样夹枪带棒下去,还没见到正主就得被人赶出来。”

黑发女士毫不淑女地翻了个大白眼。

“我不明白——我们明明可以将人劫走,或者直接潜入。需要奥托提醒你一下我们的宗旨吗,格林德沃先生?”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今时不同以往。在我彻底掌握德国魔法部以前,我们还是小心些不要搞出事情来。哪怕是一桩被驳回的指控都会对我的名声很不利。”

“魔法部一般只会特别关注麻瓜政府部门有没有巫师插手,军队、研究所这些他们只会越来越搞不清楚原理的机构根本懒得看——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很不巧,我会看,而且是特别关注。”金发男巫格林德沃向她眨了眨眼。

“你——”黑发女士恍然,一时咬牙,“你还真是一视同仁。”

“从一开始就得把法度定好,我也一样——我们不搞个人崇拜那套,我没什么特别的,我和大家是一样的,只是特别有想法一些。”格林德沃体贴地上前一步,挡住黑发女士的身影,她弓着腰正不知道做些什么。

“只怕由不得你不搞!”黑发女士抬起头来——现在她也有着一头璀璨的金发了,清浅明媚的蓝眼睛简直像和格林德沃从一个模子里扒出来的,连脸颊都有肉了。

“我鼻子没这么长吧?还尖!”格林德沃巧妙地越过了刚才的话题,“太过了,你这能戳死人。”

“我替西弗勒斯感谢你的关心。”金发女巫礼貌地欠欠身。

“他可不会感谢我,我更不会关心他。”格林德沃笑了起来,“你再调整调整?”

金发女巫小声咒骂着又躲到他背后去。等她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新五官,研究所出来的人已经下台阶下到一半了。

走在前面的两位一看就是科研人员,正在小声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满脸憋屈跟在他们身后不敢超车的是个愁眉苦脸的年轻文员,这才是来接他们的人。

“您是……”前头二人中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先注意到了他们,他显然不打算对陌生人不顾而去。

他旁边那位比金发男女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正说得上头,猝不及防被打断了,还有些呆。

“盖勒特·格林德沃,这是舍妹。”男巫彬彬有礼地略微欠身,“我们与理查德·威尔斯泰特教授约在下午三点。”

“噢,化学所在后楼。”中年人指了指身后,“你们得从那绕过去。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马克斯·普朗克,在柏林大学任教。”

“幸会。”格林德沃和他握了握手,又听这位普朗克介绍他身边的年轻人:“这位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自己做研究,现在住在布拉格,也不远,是不是?”

一直发呆走神的金发女巫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她毫不掩饰地盯着爱因斯坦猛瞧,从鸟窝似的头发一直盯到脚后跟。

“他们是搞化学的……”年轻人有些不自在了,“怎么会认识我?”

“我还记得1905年,被称为‘爱因斯坦年’。”格林德沃笑道,“如果我们不是对物理一窍不通,爱因斯坦先生,想必我们会很早成为朋友。”

金发女巫深深地皱起眉,目光在格林德沃与年轻的科研工作者之间游移不定。

“既然有约,那就别耽搁了。”普朗克向他们道别,“研究所还在试运营,都说那一位会是正式的所长,你们可不好迟到。”

“多谢您提醒。”格林德沃当仁不让地说,他们这才跟着那个年轻的文员往后楼绕行。

金发女巫一路沉吟,满脑门官司,但思来想去,又好像始终拿不出决断。

“盖尔!”格林德沃提醒她,原来是目的地到了。

内定所长的办公室地段相当不错,通风采光都是一等一的好。内定所长本人正在摆满盆栽的窗前等了个不耐烦,手里还抚着一支银边天竺葵的叶子。

“教授,您约的人到了。”文员提醒了一声。

威尔斯泰特教授回过头来,神情有一瞬间的愣怔:“你们是——”

“理查德·威尔斯泰特?”金发女巫盖尔径直走上前,说的是英语——但西欧各国语言算是近亲,名字也不涉及语法。

“是、是我,大概。但……你们是谁?我约的不是——”

“什么?”年轻文员表情一呆。

“嘘——”那位英俊的金发男人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亲昵、但紧紧地搭着他的肩膀,“保持安静,很快就好。”

“你正在找的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盖尔开口逼问,“从绿色植物叶片中提取的那个东西?”

说的还是英语,但格林德沃好心地帮她翻译了一下。

“什、什么?我还没、没能成功——”威尔斯泰特简直摸不着头脑,他这是被入侵了?但眼前的女士似乎没有恶意,无论是枪支还是炸弹,都不像是能藏身在她这条蓝缎裙子里的。

“他说他还没出成果。当然,先生,我们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来的。”

“不重要!”盖尔果断地说,“没有名字你就现给它起一个,总之我要一个名字,你是第一发现者,就相当于造物主,你起的名字会被魔——世界认同。”

这都什么有的没的?

“可是它有名字。”威尔斯泰特皱起眉头,“早就有了,第一发现者也不是我——大概是1818年,唔……也有可能是17年,总之是两位法国药剂师发现了它,我想我记得没错,是彼里蒂埃和卡万图。”

格林德沃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挂在年轻文员的肩膀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举手揩了揩眼睛,发现眼泪都笑出来了。

盖尔气恼地涨红了脸。“好、好得很!我猜是早就发明出来了对不对?”她愤愤然骂了句脏话,“名字呢,说啊!”

那位通晓双语的绅士还在大笑个不停,威尔斯泰特只好发动自己的聪明大脑揣摩了一下金发女子的意图,颤抖着手在纸上划拉了几笔——盖尔低头瞧了一眼,抓起来就往他头上撇。

“英语!”她恼羞成怒地吼道。

威尔斯泰特惊恐地摇了摇头。保守如德国人,压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凶残的女士,那帮英国佬是不是太开放了?亏他先前还觉得这位没什么恶意。

“他要是知道英语怎么说,干脆直接跟你说英语得了。”格林德沃笑得直不起腰,他的英语与德语都说得毫无口音,每一种都像母语流畅,“拿来我瞧瞧。”

盖尔拾起地上的纸团丢了过去。

“这是法语!”格林德沃俯身去捡,还没直起身就又笑得蹲在了地上,“我、我让文达教你,法语的消失咒该怎么念,她发音比我标准。”

威尔斯泰特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不敢出声,他实在是不明白,叶绿素和“消失咒”有什么关系?话说那个“消失咒”到底是什么东西,搞神秘学的舞到他眼前了?

“收尾前你先试试吧!”盖尔冲格林德沃点点头,银边天竺葵在阳光下优雅适意地舒展着枝叶。

理查德·威尔斯泰特眼睁睁地看着金发青年……金发男巫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细长、布满瘤节的古朴木棍。

不是,这太抽象了!在这里,威廉皇帝科学研究所,德国理学界顶尖学府,他们在搞神秘学仪式?威尔斯泰特出离愤怒了!

“嘿,我说!”他怒气冲冲地大幅度挥舞了一下手臂,大踏步地冲上前,想要把这两个傻瓜都赶走,但那位金发的女巫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左手食指点了点他:“坐在那儿。”

理查德·威尔斯泰特忽然觉得脑海中一片澄澈,整个人都仿佛进入一片独特的、纯洁的意识海洋中,那海洋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他——他听不懂,但他知道要乖巧地去办公桌后坐好,然后继续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金发男巫折腾他心爱的盆栽。

“没反应啊?”格林德沃用魔杖戳来戳去,天竺葵仍旧风姿楚楚、独立斜阳。

“不会这么立竿见影吧?”盖尔怀疑地望了望夺魂咒受害者,“要不问问他,人家是专业的!”

“他连这玩意儿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格林德沃嗤之以鼻,招招手叫那个文员,“过来,过来这边……没事的,过来吧!”

年轻的文员战战兢兢、抖抖索索地过来了。没有大叫,也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崩溃。他一边怕得要命,一边忠实地执行了格林德沃的指令。

“你怎么做到的?”盖尔奇了。

“一些个人魅力,天生的。”格林德沃将天竺葵塞到那文员的怀里,“从今天开始观察它就是你的责任,如果它开始枯萎,就将它丢到桥洞下的河滩上,能做到吗?”

“能、能!”文员抱紧了盆栽,那模样看得盖尔啧啧称奇。

“很好!乖孩子!”格林德沃摸了摸他的头,手一直按在那人的后颈上,“现在去值班室里打个盹,醒来之后为它画一幅素描,嗯?”

年轻的文员浑浑噩噩地走了,盖尔简直目瞪口呆。

“相比之下,我通过修改记忆让这德国佬以为他将盆栽送给了下属……这种行为真是太粗鲁了。”盖尔真心实意地说,“那人不会和你们一样吧?”

“不,那只个孱弱的、需要强壮父亲与仁爱长兄呵护的软蛋——简直写在他脸上了,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好了,够了,别凡了。

一周后,被派去的巫师在河滩上捡到一盆枯黄死透的银边天竺葵。

作为“Alliance”总部的那间平平无奇的麻瓜酒店里,盖尔身前大大小小放了十数盆各式各样的植物,它们几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枯萎。

“差不多了吧?”格林德沃抱着那盆天竺葵,“你想好要在哪里试验了?”

“邓布利多呢?”盖尔反问。

“还在纽约,但他会先回英国。”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他那个弟弟……单就他闹的动静而言,他完全符合我们的宗旨,是一位合格的Alliance成员。”

“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合适。”盖尔及时转换了话题,“你帮我参详参详?”

虽然这人做出过撒哈拉沙漠的狗屎决策,但他天生长着一双政治家的眼睛。

“哪儿?”格林德沃来了兴致。

“草原的尽头,库伦那边。”盖尔向东方指了指,“你知道的,‘自古以来’……所以我不能看着它丢掉。”

“那很好啊!”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说,无论盖尔怎样拨弄、整合国境线都无所谓,反正那以后都是他的疆域,“是什么令你犹豫?”

“太穷了,抢回来没劲。”盖尔诚实地说,“养活起来没准还得亏。”

格林德沃大笑起来。

“盖尔,我的朋友!你得知道,没有一块领土是无用的。”他得承认他对远东并不那么了解,“现在那里是一片草原,如果它成为你的试验场,它会怎么样?”

大概是罕见的温带沙漠?或者亚寒带沙漠?有那种东西吗?雨水应该不会少……所以是大泥沼?反正是死地。

“那它至少可以阻碍敌军的马蹄与战车。”格林德沃意味深长地说,“何况我不相信你会舍得不撤去魔咒。”

“这不又回来了吗,还是很穷。”盖尔摊摊手,简直穷得荡气回肠。

“只要想,没有哪里会长长久久地穷下去,每一块土地都有用处。那边穷,要么是主政者不想,要么是主政者太蠢。”格林德沃随意地比了个手势,“同理,没有哪个大国刚肇始时便幅员辽阔的,退回几千年前,你我个个都是部落民。如果某个地方直到现在还既小又穷,那一定是他们太蠢。”

盖尔哑然,她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礼貌地冷笑了一声。

你就狂吧格林德沃!欧洲真是盛不下你了!

典型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这不就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可格林德沃说得兴起,显然已经上头了。

“你知道你那一厢情愿的祖国输在哪儿?她停下来了,盖尔,她满足了!她觉得自己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像个歪着头求谁表扬的小女孩!而争霸之路是没有尽头的!”

男巫啊,还是得会长,不仅要长得俊。瞧瞧格林德沃,哪怕是在满脸狂傲地指点江山,看上去依然不油腻,只让人觉得少年意气,依然在三十岁的人身上锋芒毕露。

这谁看了不迷糊?盖尔觉得斯内普不能怪邓布利多,他不喜欢男的,他不懂有脑子帅哥的魅力。

“就像是一架‘隆隆’向前的陆战车——你知道德国麻瓜也在搞这个吧?很好——半路抛锚,若不赶紧整修向前,很快各个零件都会锈蚀报废,再也动弹不了。然后它就会成为走过路过所有人都可以捞一把的宝库,不捞白不捞,不捞就亏了。毕竟它如此温顺地束手停在这里,任人采撷!”格林德沃继续挥斥方遒,话糙理不糙,虽然狂得没边儿了。

“如果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呢,你怎么做?”盖尔冷不丁地问,“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既辽阔又复杂,人口很多且矛盾深厚。”

在科技还未腾飞的当下,整合过大的疆域是很难的。君不见未来的超级大国哪个不是一屁股屎,噢美国强点,可现在的美利坚合众国且还不是完全体呢!

“我反正肯定可以!”然而格林德沃自信地跳过了最难的问题,兴致勃勃地展开了他争霸的图卷,“如果是我,我会先假装停车试试看。最起码,我会告诉所有人我要停车,他们爱信不信——傻子才信!但我的脚会装作踩在刹车上,我的手似乎时刻准备着要挂减速档,但我到底有没有呢?谁知道呢?是不是好玩儿起来了?”

“挺正常一策略,经你那嘴一说,怎么听上去那么卑劣……”盖尔叹为观止。

当然是因为格林德沃从不包装自己,他甚至懒得说一句为广大巫师谋福祉的话。或许将来他会对着更多的普通巫师激情演讲,但在Alliance内部,一切都是**裸的。

巫师厉害,麻瓜不行,巫师天生就该统治麻瓜,趁着麻瓜发展出更可怕的杀伤性武器之前。让麻瓜从幻梦里醒来,意识到世界真正的主人是谁,开战,然后他们取胜。

每一个字母都浸透了理想主义的糖浆,舔一口,才能品出鲜血的腥甜。

1911年,喀尔喀蒙古,库伦城,土谢图郡王驻地。

秋花惨淡秋草黄。

早在圣祖爷降下海蚌公主的时候,库伦便已初具定居城池的规模。如今几百年下来,土谢图郡王府门前,甚至修筑了一条笔直整齐的车道。

如今这车道上正停了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一位三、四十年纪的中年男人正躬身从里面钻出来。他是典型的蒙古长相,细眉细眼圆圆脸,整个人被捆在与豪车同样簇新的一套燕尾服里,被笔挺的礼服束缚住了,总忍不住扭脖子、挠胳膊的。

家人幕僚正在府门口迎候,那男人抬眼见到,立即就问:“消息可真?”

“真!怎么不真!南边真的打起来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再看看。”被称为“王爷”的中年人如今也留起了俄罗斯式的浓密胡须,“再过几个月,咱们就点起人马,彻底将南人赶出喀尔喀!”

“还要再等?不是说陛下赏了王爷两个哥萨克连?”

“那是赏我的?那是补充他自己个儿的!”王爷许是年轻时游历过上国繁华,倒是说得一口流利的好京腔。

“无论如何,您总不用猫在那树林子里当野人了,好不容易万里跋涉地回来,都怪土尔扈特的狼崽子乱咬!现在南边朝廷要倒了,咱们倒是看看谁还能庇护得了谁!”

王爷摆了摆手,对属下这些同胞相残的言语不太爱听。他虽然受到谗言挑拨、远行圣彼得堡归来也不敢回家休整,但人各有志,他没什么可怪的。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未来在喀尔喀草原上,还是要各部之间互相扶持,团结起来才好立足。

毕竟刚走一狼,又来一虎。

“把它开下去吧,这是萨查诺夫先生送我的。”他说着,拍了拍车前脸,幕僚的眼神中立时带了敬畏,“为了将它完好无缺地带回来,一路上鞭死好几个不尽心的奴隶。”

“圣彼得堡就没给你别的,除了一辆车和两连哥萨克?”

一声呼唤从府邸深处传来,一位年岁相近的男人拎着蒙古袍下摆匆匆迎了出来:“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你怎么还不进门来?”

“谙达!”王爷哈哈大笑,走上前去与蒙古袍男子互相抱腰贴面行礼。

“快说、快说!”男子催促道。

“只有这辆车,骑兵不是给我的。”王爷脸上的笑容淡下来,“这事儿是你促成的,你有没有想过今天?”

“他们不同意?”穿蒙古袍的男人一愣。

“南边的一句老话,‘不见兔子不撒鹰’。何况他们现在根本顾不上东方,想让他们出力帮忙,咱们得往前再走一步。”

“西边儿也要打起来了?”蒙古袍男人小声问。

“没打也快了。”王爷捻着满脸的络腮胡,“这些时间各旗里可有什么反常的?”

“好像是来了几个西洋鬼子,神出鬼没的,也没人看见他们做祷告,应该不是北边的。”

王爷一愣。

他这些时日里猫在林子里不敢动弹,下面的人出来打猎加餐,偶尔也回报说遇见了洋人。他们也穿着长袍,但显然和蒙古袍不是一个式样,在茫茫草原上也不骑马,傻不愣登的全靠一双腿。

“他们是不是像是在探测什么,还给每个人分工?”他急急地问。

蒙古袍男人刚要点头,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暴雨般倾洒过街巷。

“王爷!王爷!不好了!”来人滚落马鞍,抖若筛糠,一张脸唬得惨白,“草!咱们的草!”

“草?草怎么了?说清楚!”那位披蒙古袍的男人先生起气来,回手就向后腰上取马鞭子。

“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来人指着王府四角新修的望楼,涕泪横流,他是真的吓着了。

王爷再不迟疑,一边吩咐人拿望远镜,一边带着侍卫上了望楼。

“怎么了?”穿蒙古袍的男人还手搭凉棚抬头看呢,那单筒望远镜——还是南边儿的先帝爷赏的——就“咣当”一声砸了下来,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正擦着他眼睫毛前头过。

“天罚,这是天罚……”王爷念叨着这几个词,已经从望楼上飞奔了下来,扳过马鞍就要上马,众人只听见“哧啦”一声,那身体面的燕尾服已经被这个平凡的动作撕裂了。

王爷毫不吝惜地将破衣服三下两下地拽了下来,伸手接过属人递来的狐狸皮袍子拦腰一裹,抢了来人的马匹就往城外飞驰而去。

“等等我,谙达!”穿袍男子不及呼唤,急令属下调马,等他赶到城外的草市尽头,正看到那骇人一幕!

一条细细的黑线仿佛漫无边际的海上大潮,沿着枯黄的秋草滚动而来,它所经之处,除了人畜蚊虫,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

穿袍男人已然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他问早到一步的王爷。

彼时那黄与黑的分界线已经到了他们脚下,穿袍男人差点儿没蹦起来。但几乎什么都没发生——他本人安然无恙,除此之外,路面、受惊遁走的摆摊牧民们留下的锅碗瓢盆、甚至是库伦城墙,都变成了一片漆黑。

感兴趣的自己查查就行,别在评论区解码嗷。

我流“消失咒”的原则是:你至少知道你要消失的是个什么东西,叫什么,干什么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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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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