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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1.5(修)[番外]

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想起塞利尼了。

几个月前他结束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恋情和婚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塔洛斯庄园,准备回到伦敦的下城区——这是他母亲和父亲活着的时候的居所,也是他的家。

在那一天离开巴斯的路上,马车却被塔洛斯伯爵拦住,他早就在半路等着他。

这个尊贵的老人一点也不掩饰他的得意,胜券在握地说:“我早就料到了。你们的感情来的太顺利,任何波折都会造成不信任的后果。”

西弗勒斯面色冷漠地接过厄瑞波斯递给他的写着高额治疗费用的银行支票,语气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真是难为您了伯爵大人,一天要面见两次我这样的小人物。”【1】

厄瑞波斯·塔洛斯一点也不生气,他让仆从下了马车去把西弗勒斯请到他的马车上,就好像他只是顺路捎了一个路人,车夫赶着马车向伦敦驶去。

“别总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斯内普先生。哪怕我今天不出手干预,你们的感情也撑不到结婚的地步。”厄瑞波斯·塔洛斯拿着手帕擦弄着他的望远镜,语气平静而刻薄地评价道。

“我这个小孙女和她的母亲一样,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做事处处以自我为中心,以为天上地下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想方设法地让别人顺从她的意愿。”

“你以为是我在撺掇挑唆、离间破坏你们的感情,实则是利米根本没有长久维持一段感情的想法。她总是太急躁,稍微确定自己的感情就迫不及待地付出行动,做错事也不愿意低头道歉。”厄瑞波斯·塔洛斯把手帕放下来,望远镜收到暗格里,扭头看着西弗勒斯,“恐怕你们要闹上很长时间的别扭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低下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已经解除婚约,我不会再见塞利尼小姐。”

厄瑞波斯·塔洛斯顿时错愕地抬眼看向西弗勒斯,有些迟疑地问:“是谁提出的结束婚约?”

“是我。”西弗勒斯抬起头,苍白削瘦的脸庞算不上英俊,却像以大理石和象牙为材质的古老希腊雕像——于明暗交界处显现独特的魅力,“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

厄瑞波斯·塔洛斯微微后仰身体,定定地看着西弗勒斯,好一会才说,“你要是真的断绝心思,就不会叫她‘塞利尼’了。解除婚约还敢当着我的面这么称呼。”

说完,他有些恼怒的扭过头,嘟囔着说,“你一句不适合,倒是让我彻底理亏。”

西弗勒斯·斯内普倒是挖苦地说,“难道不是正合您意,塔洛斯伯爵大人?省的让我这个底层人攀上塞利…塔洛斯小姐。”

“事实上,我从未有过如此想法。”厄瑞波斯正色说道,“你们两个的苗头早就显现出来,在当时塞利尼为你申请一级神官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们的不对劲,可我从来没有想过阻止。”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在一起,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有心讨好的塔洛斯。只是我没有想到塞利尼会先开口求婚,却又利用你杀了安达洛墨达。

瞧瞧她,求婚、解除诅咒、除去威胁,她做的多好。可是她用错方法,也找错刀。我们把她教的太好也太不好,她没有意识到爱人是不可以利用的、坦诚相待是最重要的——”

厄瑞波斯叹了一口气,“还有更重要的,学会退让、道歉和低头。”

“事实上您的孙女已经足够好了。您因为她的身体原因禁止她学习神学,把她一个人丢在巴斯的庄园里,陪伴她的只有仆人和一些无聊的宴会。明明是她的母亲伤害了她,你们却一直包庇凶手。今天匆匆赶来不仅没有祝福她,还蓄意破坏她的感情。”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马车窗外的田野,讥诮地说。

“塞利尼的内心比大部分人都要健康,情绪稳定,为人温和,对别人不会报有偏见,她比您想的还要好。我们两个会分开确实有我们自己的问题,但是您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

厄瑞波斯愣住了,他养尊处优很多年了,很少有人会呛他这么长的话。但是他迅速反应过来,粗粗的眉毛一抬,“这么看来你比我还要了解我的孙女,那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呢?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有‘苦衷’的吗?”

“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们才要分开。因为如果这个苦衷一直存在,她对待我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偏向我——因为她觉得愧对我。如果我知道了这个苦衷却完全没有处理,我就会潜意识的把自己放在道德的高地,我们的感情是不会平等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很平静,他和塞利尼的分开从来不是他一时气愤,是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塞利尼没有出来拦他也是因此。

但是他们之间还不需要有外人介入。

“喔——原来二位是‘soulmate’!那我还真是多嘴了。”厄瑞波斯笑了一下,“但是如果利米过几天就跑到伦敦去见你,你还能把这些话再说一遍吗?”

这下换成西弗勒斯不知所措了,这些话怎么可能对塞利尼说出来!

厄瑞波斯又乘胜追击地发问,“斯内普先生,我刚刚就看到您的双手空空如也,就算您把继承人戒指退还给利米,但是权戒也应该在您的右手上。恕我冒犯,难道是您一不小心落在巴斯了吗?需要我们载您回去找一下吗?”

“实不相瞒,出发前我遇到一个傻姑娘,我担心她被家人出卖,将权戒随手给了她,如果她遭遇不测,可以融掉戒指渡过难关。”西弗勒斯·斯内普把脸扭向马车窗外,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气恼厌烦地说道。

厄瑞波斯大笑出声,颠簸的乡间土路让他咳嗽了一下,随后他又正色说,“斯内普先生,去巴黎吧。我的妻子菲利斯·莱斯特兰奇在那里的一位老朋友——安塔克斯伯爵夫人今年春天生了一场重病,我会举荐你由此进入法国的上流社会。

法国一直是神学和医学发展的重心,著名的炼金术士尼可·勒梅先生也在那里定居,如果你想去布斯巴顿学校进修,我同样可以帮你一把。在法国你会得到更多机会,你也可以好好地思考一下你和利米的感情。”

西弗勒斯·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厄瑞波斯一眼。几天后,一个黑发男人凭借着塔洛斯家族的信函,秘密坐上狄芙号轮船的高等舱,穿过Dover海峡,来到了法国。

与此同时,整个英国上流社会都收到了塔洛斯家族继承人恢复健康的消息,伦敦的冬社交季彻底热闹了起来。

七个月后。

巴黎的春天还没到来,这个掌握着浪漫、自由与时尚的城市就变得色彩斑斓起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披着黑斗篷,脚步迅捷地穿过老城区那一条条巷子,试图把身后的人甩掉。

可是他到底不是巴黎本地人,对这里的街头巷尾并不熟悉,最后还是被人堵住了一条死巷子里。

围住他的人总共有三个,还有两个在巷口。还有一个在边上,可能是觉得他不配让他出手吧。西弗勒斯也在暗中估量自己能不能打过这几个蠢货。

就在这时。巷子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说,围攻一位绅士可不是法兰西帝国子民该做的事。”

挡堵在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前的几人对巷口外传来的声音惊到,扭头便看见了一位穿着华丽的少女从马车上走下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眼睛流露出惊讶,自从在巴斯分离后,时隔7个月,这是他再一次见到她,她看起来没有从前瘦弱。

塞利尼病好后,恢复健康的身体迅速补全了营养,加上这一段时间的马术锻炼还有棍术训练,完全看不出曾经常年卧病在床。

随后西弗勒斯的眉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塞利尼会出现在这里,从前这个时间,她本应该在休息或者享用下午茶。

塞利尼·塔洛斯下了马车,接过俟佩递过来的手杖走到了巷子的明暗交界处。原本跟在马车边上的侍从和女佣,都紧跟着堵住了巷口,但没有跟上去。

这几个男人在刚看见马车时还惊吓了一下,紧接着出言恐吓,“女士,这个地方实在不是您这种小姐踏足的地方,舞会也不在这里举行。”

“舞会在哪里举行和你们没有关系,但是参加舞会我需要带走这位绅士当男伴。”塞利尼·塔洛斯右手持着手杖转移重心,比拿着羽扇更有气势。

“我们是议员伯斯特家,如果您不想招惹就别过来。”男人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到底是认不出来这队人有什么明显特征,只能先警告。“这个庸医收价高昂,博罗西小姐没生重病却开了一堆药剂,作为一个神官毫无善心。”

“塞利尼。”西弗勒斯·斯内普刚想出声别让她牵扯进来他惹到的麻烦时,他就被人向后拽着项链,二级神官象征的银链猛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imbécile。”塞利尼几乎是瞬间抄起手杖向右边两个男人挥过去。【2】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顺势向后一击,正中男人的腹部,他痛呼着倒向一边,西弗勒斯顺手掰断了他的手腕。

“嗷!!salope!”两个冷不丁的被抽到腿的男人的哀嚎起来抱着腿蜷倒在地上。这几个酒囊饭袋平时没有任何锻炼,这种桦木做的手杖细长坚硬,快速抽上去就像挨了一鞭子。【3】

另两个人见形势不对,立刻向外跑去,被塔洛斯家族的侍从按住了。

巷口处听到这些脏话的俟佩皱着眉,这些对贵族失礼的家伙就应该被沉河。

“好先生们,别让淑女难做。”塞利尼脸上带着笑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些难听的话,然后她又狠狠抽了两下,男人们刚刚没爬起来,所以这次是胳膊和上身。

抽完人后,她向前拉住愣住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袖子时,把他扯到身侧向外走。然后她在巷口处,又狠狠抽了几下两个想往外跑又被侍从们堵住的男人。

男人们痛哼着,却没能躲开,他们刚刚已经看见侍从和马车上的标志了。

“西弗勒斯,你要试一下这把手杖吗?钻石做的杖底可以轻易捅死一个人。”塞利尼·塔洛斯看都没看蜷在墙角、衣着华贵的男人。他刚刚一直在叫嚣,现在却躲在那里,连动手都不敢动。

她语气轻松的把手杖递到西弗勒斯的手中,男人抖了抖,没说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了一眼手杖,杖柄的木头漆面上有着鎏金的塔洛斯族徽。和塔洛斯伯爵的手杖如出一辙。

西弗勒斯低头看了一眼男人,最后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划开了他上衣袖子,布料断开,血色在白色衣料上弥漫,他快要晕过去了。然后杖尖轻巧的划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泛红痕迹。

西弗勒斯·没有继续下去,他已经出过气了,而后便把手杖递还给塞利尼。

“你的父亲是伯斯特先生吧?”塞利尼的手杖点在这个男人的腿边,语气平和,“我会让我的祖父和他见一面的,围攻塔洛斯家族的恩人——一位善心的神官和医生,伯斯特家族的教养,塔洛斯已经看到了。再见,先生。”

他们上了马车,彼此沉默许久。

最后西弗勒斯先开了口,他几乎是公事公办地问道:“塔洛斯小姐,我什么时候成了塔洛斯家族的恩人?”

“您早就是了,从您治好我的那一天起。”塞利尼目不斜视。

“原来如此。那您是要出去参加晚宴吗?”

塞利尼的声音也是无比平淡,就好像他们并不熟悉,“是的,斯内普先生。安塔克斯伯爵夫人举办的。”

“您怎么带着手杖出来了?我记得您从前更爱用扇子。”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是无法忘记刚刚的事情,塞利尼在他面前展现了从前他不曾见过的冷漠和凛冽,这让他第一次对塞利尼弑母这件事有了实感。

“就像祖父一样,手杖现是我的必需品,它可比扇子有气势多了。您瞧,刚刚不就用上了。”这个时候,塞利尼的声音和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虽然一个贵族小姐拿着手杖会让别人不习惯,但是对我有帮助就行了。”

她笑了一下问道,“斯内普先生,博罗西小姐是您现在的病人吗?如果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请随时找我,我现在住在香榭丽舍大街那边的尽头。”

“博罗西小姐是巴黎最近声名鹊起的交际花,她找我看病时出了高额报酬。”西弗勒斯皱了下眉讥笑一声,不由自主地表露出情绪,“偏偏有人看不出别人的拒绝,以为帮忙出了医药费就能讨人欢喜。自顾自地要来账单,发现付不了又恼羞成怒,当真是可笑至极。”

“伯斯特议员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他是不会允许儿子找博罗西小姐的。”塞利尼笑了笑,温声说道,“我也会写一封信,告诫他管好儿子。”

西弗勒斯见气氛和缓,就问道:“不说他们了,塞利尼小姐,您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塞利尼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地说,“已经好了很多了,西弗勒斯先生。之前一直让你为我操心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沉默了一下,说:“塔洛斯家族为我支付了丰厚的佣金,您和伯爵大人同样为我提供了其他帮助。”

这下轮到塞利尼沉默了,马车车轮轱辘辘地碾过巴黎的碎石和花岗岩石板,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这是你应得的,西弗勒斯。我很抱歉七个月前的事情,我太自大妄为,不仅向你许诺的感情掺有杂质,还把你牵扯到我和安达洛墨达的斗争中。我违背了对你的求婚誓词,哪怕神灵因此降下一百次神罚也是我应受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马车的密格出拿出一个蓝丝绒盒子在西弗勒斯面前打开,“西弗勒斯,这是你的权戒,它在我身边呆了太长时间,如今我也该物归原主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银色权戒上面,细圈戒面光泽自然温润,没有刮伤和变形,一眼就可以看出有被人用心保养,说不定还是长期的小心佩戴。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接过来盒子。

西弗勒斯抬头看着塞利尼开口说道:“神灵不会降下神罚,利米。”

他和塞利尼疑惑的双眸对视,没有扭头也没有动摇,“神官愿代替您承担在神前的一切罪责,愿为您的幸福不辞辛劳,愿将余生奉献于您。”

“西弗勒斯。”塞利尼的眼睛慢慢睁大,呼吸急促,可她的声音轻的像害怕吵走一只蝴蝶,“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平静地看着塞利尼,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理清内心的想法,“他赦您无罪,永享幸福安乐——以神官的名义。”

“可是……可是我利用了你。”塞利尼有些无措,她的脸上流露出难堪和悲伤的神色。

“爱人是可以利用的。因为我愿意、也应该为你达成任何愿望。塞利尼·塔洛斯小姐,你可以这么做,这是你的特权。”西弗勒斯拿起放在一边的羊羔毛披肩递给塞利尼,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明亮地直视她,“安塔克斯伯爵府已经到了,请问我还拥有做您舞会男伴的权利吗?”

1.6

西弗勒斯·斯内普身在柔软的四柱床中间睁开了眼睛,他的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摸发现是空的。

“西弗,你醒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掀开被子,走出帷幔,他看见他的妻子——塞利尼·塔尔塔洛斯,她穿着白色的晨衣,身上披着他的斗篷,坐在床边不远处的软椅上,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看起来已经喝了一会儿了。

“是啊,刚刚才从我们戏剧家的梦境魔法里醒来。”西弗勒斯·斯内普走过来弯腰摸了摸妻子柔软的黑色长发,塞利尼把自己藏在丈夫的怀里偷偷笑了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好不好玩?”她笑着用手指拨弄丈夫的睡袍边。

“什么好玩的?是英王邓不利多,还是神官西弗勒斯,或者是被诅咒的贵族小姐?利米,你真应该去写剧本。”斯内普无奈地抚摸妻子的长发,他的爱人哪怕到了二十五岁脑袋里也还是充满了奇思妙想。

“我不是已经写了吗?我们昨天晚上才用梦境魔法体验过了。不过,你应该告诉我这个梦境魔法有什么瑕疵。”塞利尼坐直身子把西弗勒斯拉到长椅上,懒懒地倒在他的怀中。

“没有什么瑕疵,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剧情太过……奇妙,仿佛进入了剧院。”西弗勒斯斯内普回想了一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塞利尼又是笑了起来。

因为生活就是戏剧,

那可是19世纪。

笑死我了,在两章之内写完了求婚,断绝婚约,分开、重逢和好哈哈哈哈哈[化了][化了]

不想再单独写第六章了,就这样吧,就是标准的结局,正文完结后的“梦里啥都有”。往后继续更正文。

【1】支票:银行支票最早出现在17世纪的英国。在16世纪,一种称为汇票的金融工具已经存在。现代支票的概念和使用在19世纪开始广泛流行,当时的银行家和商人经常使用支票来完成交易

【2】imbécile:可以直接理解为“混账东西”,也是“愚蠢的人、蠢货”意思。

【3】salope:下流的女人,贱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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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1.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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