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迪的鼓动下我踏上了去找西里斯的路,尽管我已经有点后悔了。可她坚持说我答应了她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只好拿着地图去找那个逃亡中的老朋友。
我看见他的名字消失在打人柳下,便轻车熟路地在那条密道的终点找到了他。
他猝不及防地回过身,惊恐地看着我。我把魔杖死死地戳到他鼻子上:“嘿,西里斯,是我。”
他的形象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狼狈,头发结成绺,衣摆碎成条,许久没刮过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很危险。
我本来以为自己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会忍不住爆发点什么平时压抑的情感,可事实是没有,我意外地很冷静:“西里斯,你和刻板印象里的连环杀人通缉犯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西里斯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当然,一个在阿兹卡班过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好。他冲我大叫着,伴随着疯狂的笑:“莱姆斯!是你!你听我说,当年的保密人其实是虫尾巴!是他杀了詹姆!是他杀了詹姆!”
“我看见了,虫尾巴还活着。”我冲他抖了抖活点地图:“你先冷静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尽管我已经有了猜测,可从西里斯口中得知确切的真相,仍让我有一种潜泳者浮上水面终于透了一口气的痛快感。
背叛的痛楚已没有当年来得那么歇斯底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听来就好像别人的故事。痛苦、难过是真实的,可他们却好像来自一种叙事外的共情而非切肤之痛。
“所以小虫是叛徒,”我呼出一口气:“我们要抓住他然后为你平反。”
“你不愤怒吗莱姆斯,”西里斯皱着眉头冲我低吼:“是他杀了詹姆,还有莉莉!还害我在阿兹卡班蹲了那么多年。”
“我在愤怒,西里斯。只是我再想更以后的事——如何让彼得进阿兹卡班,如何让你重新回到太阳底下。”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不能太冲动,大脚板,我们俩中间有一个冲动的就够了。”
和朋友在一起就是容易过度放松,脱口而出的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审查。当我后知后觉自己的某些用词可能会刺激到西里斯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他说:“你还是一点没变,月亮脸。你当年也是这样的。”
我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谢谢你的夸奖,老朋友。”
当我回到休息室,辛迪正焦急地等着我,一推开门她就扑了上来。她眼眶红红的,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质问我:“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想出门去找你可是我又怕出门!”
抬头一看挂钟,我明明下午出的门,不知不觉间竟然和西里斯居然聊到了晚上十一点。我连忙和辛迪道歉:“我错了宝贝,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把脸埋在我胸前,声音也是哽咽的:“我生怕你遭遇了危险,后悔了无数遍让你去找布莱克的决定。”
我捧起她的脸,她湿漉漉的目光自下而上望着我,让我感受到一种异样但幸福的情绪。
我说:“我错了辛迪,我以后坚决不会再离开你那么长时间了。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这样好吗?”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非常厌恶被抛弃感,需要极度正面的情感支撑,尽管某些时候会显得有些极端,可她需要的就是这个。
她果然满意地破涕而笑,我本想低下头亲亲她的脸,却被她一下抓着吻住了嘴。
她舌头灵活地拨弄着我,我捧着她的脑袋忍不住把这个吻再度加深。她单薄的背藏在一层细软的棉质布料下,被我的另一只手环抱着,胸口主动向我凑近。
我喘着气,恋恋不舍地和她的唇分离:“辛迪,小姑娘,这样很危险。”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把我的衬衣解开,颇为自然地往里面摸着:“怎么了莱姆斯,你硬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露骨的问题,只是把她的手抓出来:“小家伙,你该去睡觉了。”
她撇了撇嘴,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你见过哪个青少年晚上十一点就睡的?”
“眼前这个,”我揉了一把她柔顺的发顶:“早点睡能让你长高,高个子才能当电影明星。”
“你还在把我当小孩,爸爸。”她不满地撅起嘴巴:“你到底是在暗示我,还是欺骗你自己?”
她机敏地戳穿了我的小心思,一时间让我哑口无言。她再次成为我俩之间的主导者,得意地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踮起脚亲在我喉结上。
“爸爸,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好女孩。”她的口红因刚刚的亲吻沾花了一点,涂到了嘴唇外面,却意外地显得它们看起来更加饱满可爱:“但我可以做你的好女孩。”
她用手指帮我把脖子上的那点口红印抹了干净,转身走进了厨房,徒留我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
我说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有些东西在大脑里疯狂地叫嚣着。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在本质上和之前那些对辛迪下手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卑鄙无耻。
我打开盥洗室的门洗了个手,冰凉的水从我手里流过,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通过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她的口红印还留在我唇上,张扬地提醒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把口红印擦下,它们湿漉漉地粘在我指尖上。我拼命地把自己的手再次放在水下冲洗,用力地搓着被染红的地方,直到我的一双手都变得不自然地发红——像我遇到她那天,她哭泣时鼻头的模样。
辛迪正在因惯性滑向她最熟悉的道路,我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引导她重复自己最深的创伤。
想到这点,我胃里急剧翻滚着,恶心的感觉在疯狂折磨我。我确认自己想吐,可我什么都吐不出来。我把头伸到水龙头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爸爸?”辛迪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在后面叫住了我。我想一定是因为水流声太大让我没听见她的脚步声。
她手里举着两杯牛奶,问我:“你还好吗?”
我随手拿了条毛巾擦着头,拼命压下那股快把我嗓子烧干的浮燥感,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她:“我没事,宝贝,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扬了扬手里的杯子:“陪我喝牛奶好吗爸爸?你今天真的出去太久了,我很孤独。”
我们在沙发里坐下,她窝在我身边,像是平安夜那晚一样。
她问我:“我有一件事想不通,爸爸,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我抿了一口温热的牛奶,这使我的胃舒服了很多。
“治愈和伤害是否只有悖论关系这一种解法?”她也喝了一口牛奶,奶渍在唇边留下一圈白毛毛的小胡子,使她看起来像个深思熟虑的哲学家。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嗓子有些发干:“辛迪,你在我背后站了多久,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她却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越想越怕,抓住她的手逼迫她直视我的双眼,甚至是用一种近乎与哀求的语气和她说说:“我们之间还是很好的,对吧。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的女儿,我们一起生活,相依为命。”
可事情终究不能向我假装的那样,以一种苍白的虚伪方式发展成阖家欢乐的结局。她主观上是体贴,客观上却是冷酷,只用一句话就击碎了我的防御:“你究竟在怕什么,莱姆斯?”
“你怕你玷污了父职的神圣性还是那些虚伪的道德论?莱姆斯,你爱我,不只是父亲对女儿的爱 ,还有男人对女人的爱,不是吗?”
“我比你诚实,我大方地承认,我也爱你。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你,在这种方式里治愈和创伤不是悖论关系。你不能自私地为我定义什么是我的伤口,我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治疗。”
“爸爸,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我的伤口、人格缺陷以及那些不可明说的**。我有自己的幸福理论,而它恰好也符合你压抑的本性里想给我的一切。”
看见她的红唇一开一合,我感觉到那些我正呼吸着的空气不断变得稀薄。原来我恐惧的不是堕入地狱,而是发现地狱竟是我唯一能呼吸的地方。
我把她抱进我怀里,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换得了这个前往地狱以存活的机会。
辛迪不是引诱我堕落的蛇,而是陪我共赴地狱的珀耳塞福涅——就像是二次相遇在那条街上:罪恶的土壤里,也能开出甜蜜的花来。
如果可以请给我一些评论,一个人写得好无聊呀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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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Remus: Les Portes de la N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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