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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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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那些夏日的时光,在梦中,如此清晰,似乎垂手可得。那时你总站在家中的洋槐树下,心无旁骛的作画,而母亲躺在树荫下,悄悄地凝望着你。

在那些日子里的午后(时已近秋),你把完成的画作放在画架上,和母亲肩并肩,依靠着彼此的肩膀,眺望着远方。那时你想,如果母亲能一直陪着你就好了。Ironthrone家族对你而言,没有慰藉,没有温暖,只有冰冷刺痛的,无尽的黑暗。

场景突然虚化,空中浮云似流沙,你躺在佛罗伦萨的家宅,黑暗从书架上、衣柜里渗出,十字架膨胀成烙铁刑架,你从床上站起来走向镜子,感觉浑身软绵绵的,镜中的倒影突然扭曲,黑暗中笑声刺耳的从四面八方传来,穿着霍格沃茨校袍的另一个你被钉在哥特式拱门上,所谓的亲戚们用放大镜检视你的皮肤和神情,你突然感觉目眦欲裂。

*

惊醒时是早上五点四十分,你胡乱抹了把脸,并没有泪水,自嘲一笑,泪水对你而言,是第一件抛弃的行李。山高路远,要想快步登顶,就得放弃一些明码标价的东西,软弱、拖拉、同理心、甚至人性。

想起今天还要去对角巷采购,你捂住脸,深呼吸几次,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是梦吗?是梦吧。

从椅子上拿起针织衫随意裹上,你走出卧室,决心自己先迈出新生活第一步,那就先从自己做早饭开始吧!苏格兰可没有给你这个小巫师配备家养小精灵,比起天天买些快餐,你还不如自己试试。

茶包在沸水里放出大吉岭茶的香味,你试图用锅铲翻动煎蛋,每次焦化的爆响都让你猛的收回手。算了,啃个面包就好。你把黑乎乎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从锅里倒进垃圾桶。

边啃面包边喝茶的间隙,你从前租客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翻阅,麻瓜的书,母亲是喜欢的,你耳濡目染也会看一些。等看书回神时,才惊觉已经早上十点,凉透的茶被你连茶水带茶渣的倒进下水道,从衣架上拿起大衣,穿好龙皮靴出门。

*

对角巷渗出的雾气粘在你的外套上,每走几步都能踩碎几枚维多利亚时代的亡灵硬币。你按照入学清单的第一项,去往摩金夫人长袍店购买校服。

橱窗已经结霜,推开门时门铃发出老旧刺耳的声音。摩金夫人看到你时非常热络,一口一个亲爱的,随意把你当成一个小朋友对待,你尽力扬起一个假笑,任由她测量自己的身体围度,一边想着下一个地点该去哪,这里的塑形人像的转头速度比破釜酒吧的钟慢7秒钟,你暗自观察腹诽。

摩金夫人把装袋好的长袍递给你,道谢后走出店门。巡视着对角巷的热闹,决定去丽痕书店把课本买好。

走进丽痕书店你就后悔了,书摞在地上,人满为患,地上坐着很多人,不买书,纯在书店看书。你在心里骂了一万遍这些人占用公共资源,一边寻找落脚点。

按照清单上书单,你找到A10书架附近,在和一个人相撞时,他袖口翻涌的苦艾酒气息裹挟着海风的咸腥灌入鼻腔,你怀中的《高阶魔咒大全》的棱角恰恰砸在那人的脚上,你听到一声闷哼。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具侵略性的帅脸,浅金色睫毛因为离得太近而微微颤动,在你们的虹膜在十二英寸距离内完成第一次对视时,男人嘴里的冷笑先渗出,比对角巷的冰雕更锋利。

“出门不带眼睛?还是霍格沃茨现在连哑巴都收了?”他冷眼睨了一下你怀里的摩金夫人长袍店的牛皮纸袋,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你,眼中兴奋的光芒一闪而过。

你没搭理这个略显恶劣的男人,蹲下身一本本捡起自己的书,突然,男人假意踩住你魔药学课本的边角,龙皮靴底的匈牙利树蜂鳞片刮花了你的烫金刷边。男人随你蹲下,姿势像是头收拢骨翼的夜骐,淡淡开口,“你撞疼我了”。

你没好气的抬眼,男人的身形高大健硕,怎么看也不像被撞坏了。出于礼貌,你还是对着这个神经病先生浅浅微笑,“很抱歉,先生,需要我带你去圣芒戈吗……”其实你想说的是需不需要去圣芒戈看看脑子,明明是他挡在过道中间,但这个男人估计又会恶劣冲撞一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道男人看到你的笑靥,怔愣一瞬,你看着他略显呆傻的帅脸,更加笃定这是个神经病。干脆拿起自己的书,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到结账台时,台上的窥镜突然爆裂,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身侧,侧身帮你挡住迸裂的碎片,顺手把刚刚你在书架上寻找的《高级大脑封闭指南》塞进你包里,转身时翻飞的袍角如黑云翻涌,左侧颧骨被刚刚的碎片划出伤痕,他却恍若未觉,径直离开书店,只余下一地苦橙花香。

你结完账,在涌动的人群寻找那个高挑身影,终于走到巷口,看到了披着黑绿斗篷的身影。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视线,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对角巷墙壁的霉斑爬上他的肩胛,在斗篷上洇出苔藓的纹路,每次吞吐香烟都模糊了他凌厉的面部线条。

烟蒂弹向空中时,他用消失咒的蓝光击碎余火,才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向你走来。

有些人确实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你看着他走来,心里想着。

男人装模作样行了个四不像的礼,眼里的调笑分明,“小姐,你不会是开窍了要好好给我道歉吧?”

你选择收回刚才夸奖他的话,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你转头就走,手腕却被灼人的温度烫的一缩,男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大掌不自觉摩挲着你的手腕,一种从头到脚的危险感渗入你的皮肤。这个男人很危险,这是你的第一感觉。

正当你思索是直接揍他还是用速速禁锢时,男人忽地放了手。

疑惑抬头时对上他那双铅灰色眼睛,他不自觉喉结滚动,装模作样轻咳一声,“不道歉就不道歉呗,瞪我做什么?”

瞧瞧,多么的蛮横无理!说得自己好像很委屈似的,你差点就要维持不住优雅的面具,只是冷淡颔首。

男人显然没什么眼力见,你猜他应该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平日被众星捧月,不会社交又胡搅蛮缠的那种类型。果不其然,男人的自我介绍证实了你的想法。

“我叫克劳奇,巴蒂克劳奇二世。”很显然他在说自己名字时闪过一瞬厌恶,确实,这个名字像是他父亲的延伸,而非独立个体。你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和夏洛特的对话,在她口中,小巴蒂克劳奇像是个活撒旦,只要他不爽,路过的人都得遭殃。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不敢直视你眼睛,装模作样整理衣服的毛头小子,怎么看也和暴虐无道搭不上边,是不是复方汤剂?冒出这个念头时把你自己都吓得一愣,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克劳奇……那似乎就说得通了。

*

小巴蒂觉得自己今天霉到家了。

早餐餐桌上,从家养小精灵闪闪那听说自己“亲爱的”父亲今晚要回家,他烦得透顶,砸碎了好几个玻璃杯和盘子。冷静下来思考怎么不和父亲打照面。去格里莫广场找雷古勒斯?不行,沃尔布加会阴阳怪气自己带坏了她儿子;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扫帚?不行,被那些魔法部官员看到了又会告状给父亲。

他烦躁的揉乱自己的金发,决定先出去再说,总比待在这一股死人味儿的克劳奇庄园好得多。

小巴蒂在翻倒巷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东西,顺着巷口走到对角巷,这里的生机和热闹向来让他不爽。大家都要在黑暗中才好,都在痛苦中挣扎才好,凭什么他们能被光明选中。小巴蒂几乎要咬碎后槽牙,像看蝼蚁般睥睨着每个人。

走进丽痕书店时,他还是沉浸在自己愤世嫉俗的世界中,直到被墨水味和羊皮纸混合的味道拉回现实,才惊觉自己走来了这里。

反正也没什么事要做,他大摇大摆的走向A10书架,仗着身高优势拿起一本《至毒魔法》,倚在书架上翻阅,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他早已掌握,只是邓布利多那个糟老头子从来不允许教授更进阶的至毒魔法。他忿忿翻页,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直到他身形被你撞的一歪,他心里冷笑,哪个不长眼的恰好撞在自己枪口上,垂眸看你时,却微微怔愣。你长得太漂亮了,额头因为撞到自己的胸口而泛起微红,他几乎就要伸手帮你揉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触电般收回手,摆出自己那套恶劣的架子找你麻烦,在看到你不仅不怕还悠然自得捡起书时,无端生出恶趣味,故意逗弄你,谁知道你转身就走。

看着你的背影,他铅灰色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像是瞄准猎物的恶狼。

指尖转动自己的魔杖,他故意让收银台上的窥镜爆破,又装模作样帮你挡住碎片,在看到你眸中的惊讶时,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连伤痕也不在乎了,大步离开,欲擒故纵。

“亲爱的,你不会有任何危险,而我,就是你唯一的危险……”他暗自呢喃着,倚在巷口抽烟。突然看见在左看右看的你,他装作无事,实际手心洇出细汗,连拿烟的手都有点不稳。看你向他走来,他急忙扔掉烟蒂,装模作样整理衣领。

该死,怎么像个愣头青。他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的东西,一边在脑海中搜寻礼仪课的零碎片段,行了个礼,在看到你微微挑眉时,一阵气血上涌。该死,自己不会做错了吧,这么丢脸……

他轻咳一声,努力挽尊,自我介绍结束后看到你一副了然的表情,心中警铃大作,毕竟自己的风评实在不好,你莫不是已经听过他的什么黑料了?不会吧……一见钟情的老婆该不会就这么对自己产生坏印象了吧。

*

就在你们两个各怀心事面对而站的时候,你终于反应过来。

你朝他友好一笑,“克劳奇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Beatrice Ironthrone”。

小巴蒂在听到你的姓氏时心下了然,原来是意大利的艾恩索恩家族的。他微微欠身,铅灰色的瞳孔可以清晰的倒影出你的身形,看似绅士的举动,眼中的侵略性却不加掩饰,“或许我们可以互称教名?”

小巴蒂是个不在乎规章制度的人,从方方面面都可以看出,他疏于管教,认为自身的实力就代表着强权,这种暴力的绝对性让你直觉他是个危险分子,从昨天夏洛特对他的长篇控诉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天才,但绝对不是正常的天才。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天才是理性的疯子,疯子是狂野的天才。

小巴蒂像是知道你心中所想,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略显奇怪的笑容,尽力让自己看着更和善,“我可以叫你babe吗?”

他话一出口,你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是个神经病。

你浅笑,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中国麻瓜的兵书有一句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看着小巴蒂眨巴眼睛的模样,你并没有心软,“抱歉,我还得继续买些入学要用的东西,就先告辞了。”

你逃也似的走进奥利凡德魔杖店。背后的小巴蒂渐渐收回笑容,似乎能看见北海雾气在虹膜深处凝结成铅灰色漩涡,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里闪着的是病态的狂热,他似乎还能嗅到一丝你身上的香味。

后会有期啊,Beauty。

*

奥利凡德魔杖店像是打开异世界的门钥匙,橡木柜台上摞着魔杖盒,陈旧的装修没有使这里变得单调索味,反而平添几分想让人探索的**。

奥利凡德是个年事已高的、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那双巧手早已经布满岁月的痕迹,眼窝里似乎堆积着十九世纪的雪,在他叩响第三根魔杖盒的时候,你才恍然回神。

其实你已经有一个魔杖了,像Ironthrone这种欧洲纯血家族,魔杖不是施咒的载体,而是家族的延续。你手上的那根魔杖:樱花木、13英寸、内芯是媚娃头发,这是你曾祖母的魔杖,她是一个和煦而受神奇动物欢迎的人,撰写的《神奇动物指南》如今仍是学术著作,但这只魔杖对你来说并不趁手,你也没有遗传上曾祖母的特质。

试到第七根魔杖时,冷杉木突然抽出嫩芽,芽尖刺破的是奥利凡德先生的西装内衬,差点刺入他的皮肉,杖芯的雷鸟羽毛似乎在抗拒你的指纹,灼人的热度滚滚而来,顺着你的动脉渗入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在身体中迸发。

魔杖自行跃入你的掌心,奥利凡德先生似乎并没有在乎刚才的小意外。而是和煦的微笑,“看来这根魔杖选择了您,艾恩索恩小姐”

你掏出金加隆付款,却突然听到他苍老的声音,“小姐,这根魔杖的杖芯是自愿被剥角的独角兽——和您一样,都在用疼痛赎买本不属于自己的原罪。”

微微愣神的功夫,奥利凡德先生已经去招待另一位顾客了,你只得讪讪捏紧魔杖,径直离开店铺。

*

走在回家路上,暮色将泰晤士河酿成过夜的红茶,你的影子被投在井盖上,鹅卵石路两旁还有未消融的雪水。

你先去了趟夏洛特家的裁缝店,拿了自己定制的大衣,坐在河边的长椅上吹风,琢磨着奥利凡德先生的话。

穿堂风吹开你在丽痕书店买的《高级大脑封闭指南》,掀到夹着纸条的一页,纸条上遒劲张扬的花体字吸引了你的视线。

“我即牢笼”

一看就是小克劳奇先生的手笔,你没好气的把纸条揉皱。

书上的油墨味和河对岸的印度香料店相呼应,其实冷空气也没有那么糟糕,你深深呼吸几口,平复心绪。

站起身,顺着教堂晚钟时的波纹走向公寓,家族里是有人信基督教的,你偏头看向教堂紧闭的大门。

说来讽刺,他们厌恶麻瓜,却又念叨着麻瓜的旧圣经。倘若世上真有耶稣,那许多人的苦难他也从不曾看见。若神明长眼三分,就不必再为疼痛流眼泪。你暗自叹气,继续向前走着。

转角处的流浪艺人唱着一首意大利民谣,是你熟悉的调子,琴键吞吃着暮色,吐出带着波河冰渣的旋律。你哼着歌,数着第七个音符,踩上公寓台阶。

*

你在公寓里成天捣鼓魔咒,霍格沃茨的课本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难,不过魔法史还是一如既往的枯燥,只愿霍格沃茨的魔法史教授不会让你变得更加昏昏欲睡。

这三四个月以来,你的厨艺得到了质的飞跃,麻瓜研究出一个叫做座机电话的东西,只需要记住数字就看可以远程联系。不得不说麻瓜的科技还是很厉害的,书信慢啊,哪怕是猫头鹰也会有疲累的时候,而那些蠢货纯血巫师们还在自视清高、目中无人。

天气早已回暖,夏洛特已经去霍格沃茨上学很久了,偶尔会给你寄来信件,和她本人一样话痨。

很快就要到暑假了,你的清闲日子也即将引来收尾,窗外的知更鸟停留在电线和窗台上,每只喉间的红斑都形似孟买港的落日,泰晤士河早已把浮冰写成闪着细碎银光的情书。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自得。

唯独难住你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包裹,一层楼有两户人家,你家的对面是一对新婚夫妻,询问过几次,都并非寄错。

知道你家庭住址的只有房东布什太太和卡茨母女,你觉得自己住到伦敦来了,还真要cos福尔摩斯来办案吗?

这不,又收到了一个包裹,邮戳上的日期新鲜的不得了,感觉是刚寄出就收到了。包裹的丝带莫名眼熟,从前的包裹你从没拆开过。

这次你倒要看看这个跟踪狂到底给你寄了什么。

扯掉丝带时指腹凉的吓人,抬起手一看,指尖上满是霜冻吻痕,暧昧又刺骨。拆开第一层渡鸦羽织就的包装纸时,才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一瓶明晃晃的迷情剂,甚至连标签都大摇大摆的留在那。

便签上不是露骨的表白,也不是真诚的情书,只是你这一周来的行踪轨迹。包括但不限于去楼下找布什太太喝下午茶、喂铜洼里的流浪猫幼崽,甚至精确到了每件事花了几分几秒,你猛的回头,试图找出这个在无时无刻窥看你的混蛋。

“真是不要脸……”你气红了脸,把便签撕碎扔进垃圾桶,说英国男人稳重绅士简直是最大的谎言,这个寄包裹的人是个巫师,不仅会无声追踪咒还会制作高年级才学习的迷情剂。你突然想起一个人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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