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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知肚明

“这也太帅了吧!”艾恩听了迅速在校内流传开来的卢平教授英勇救美事迹,抱着我在宿舍发疯:“梅林的帽子!梅林的袜子!梅林的裤衩子啊!卢平看着那么温柔老实,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帅的话吗!?简直就像是麻瓜的言情小说!”

我被她晃得有点头晕,赶紧坐下来:“你都不知道,当时他这么一说我哭得要多惨有多惨,简直像一只得了哮喘的□□。”

她捧起我的脸:“哦宝贝,有你这张脸,你再怎么哭都是水中的奥菲利亚,不,泪水中的。”

“真的吗?”

“真的。”

艾恩一向是知道怎么把我哄得舒舒服服的。她的大小姐脾气从来只对着别人发,而我得到的都是支持和鼓励。有她和我做朋友,是我觉得来到霍格沃茨最幸运的事。

从那之后,我向卢平教授提出请求,想让他教我一些防身的咒语。他很爽快地同意了,让我以后每周六下午去他的办公室。

“我真的觉得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教育理念太落后了,一直在看书却一点也不实践。”他这样说:“更何况,教科书里面压根什么都没写。”

每周六下午,便是比黑魔法防御课更快乐的时间。卢平教授教了我很多恶咒和攻击性咒语,他是个博学且强大的男人。

他对我很宽容,意想不到地宽容,甚至在我放在二楼女士盥洗室实验的坩埚被查封后,帮我要回了坩埚,支在他办公室里。

“你以后可以在这里熬你的药。”他这么对我说。

“我还以为你会对这种违反校规的事赶尽杀绝呢。”我坐在地上搅我的试验版狼毒药剂:“你的气质看起来像是会被选做级长的那种,莱姆斯学长。”

“我确实当过级长,”这是他少见地向我提起他的过往:“不过,那是因为邓布利多希望让我当级长以后,能管住我那些和你一样爱违反校规的好朋友。”

“然后呢?”我对他的过去很好奇。

“他看错人了,我也不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就坐在地上熬药,不怕冷吗?怎么不搬张桌子来?”

从此卢平教授的办公室就多了一张桌子,我自习和实验也有了新去处。

卢平教授也不管我干什么,我们自己干自己的事。我在这里看麻瓜小说就完全没有在图书馆看的负罪感,还有卢平教授不定时提供的小茶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卢平教授会见学生不喜欢在办公室。在办公室外面他还用无痕伸展咒拓出来一个会客室。他明确地把办公室划成了私人空间,几乎没有外人进过这里。

我的存在也就没有和上次“摆明立场免麻烦,教授冷傲退禽兽”的新闻一样,再次登上校报头条。

平静的校园生活就这样不咸不淡地渡过,直到有一天,我哼着歌把坩埚的火熄灭时——我的狼毒药剂有了新进展——卢平教授突然打开门,整个人慌慌张张地,连头发都乱糟糟的。

他说:“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霍格沃茨城堡。”

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卢平就让我赶紧去礼堂集合,今天所有学生都会睡在那里,为了保证安全。

“那你呢?”我问他。

“教授们要在城堡里面巡逻,最好能把那个逃犯抓住。”说罢,他又想起什么,叮嘱我道:“今晚和你室友待在一起,离男生远点。如果谁敢动你——”

“——就让他尝尝看永久切割咒的威力。”我接上他的话。

他被我打断,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就是这样。”

我一出门就在黑魔法防御的教室里看到了艾恩。教室空空荡荡的,她坐在最后一排等我。“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走吧,我们一起去礼堂。”

全校同学在礼堂平安度过了一夜,教授们也并没有找到布莱克的踪迹。这件事好像仅仅只是一个插曲,虽然在当时那一刻的确让人心惊肉跳,但恢复力极强的我们很快又回到了正常生活的步调。

随着我的药剂越来越接近所谓成品应有的状态,卢平教授认出来了我在熬什么。他表情怪怪的,问我熬狼毒药剂做什么。

“我爸爸被狼人袭击成为了狼人,在一个月圆夜杀害了我的母亲,然后他自己也崩溃了,身体每况愈下直至病逝。”我把第三十一号试验品装进药剂瓶,然后清空了坩埚。

不等他说什么,我就抢先开口:“晚安卢平教授,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早上还有课。”我礼貌地和他道别,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提前离开,不愿再在他办公室待下去。我知道他也藏了不愿被别人发现的秘密——他是个狼人。

也许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我。那些他神秘消失的满月夜,那些不经意露出来的无法消去的疤痕,甚至包括他带给我的气息,都和我父亲是那么的相像。

我不是傻子,我自然能发现他是个狼人。

这个秘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艾恩,我知道狼人在魔法世界是怎样一种受到歧视的存在。他在魔法界求职一定处处碰壁,我不能想象他一个纯血巫师在麻瓜世界废了多大力气才能找到工作,甚至租得起我对楼的房子。

邓布利多校长雇佣卢平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退一万步讲,卢平是也个博学的好老师。而且,我私心希望,如果我父亲也活下了来,他也能受到别人的公正对待。

卢平和我都默契地假装没发生过这件事,像往常一样在一起自习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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