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把我暂时从暗部调离出来。
说是有委托,要求木叶忍者全程护送他们将一批医疗设施和慈善募捐的资金运到一家孤儿院。
据了解,有不法分子想从中牟利特意雇佣了武装组织,所以委托人希望木叶能派出实力强劲、能与之相匹敌的忍者以确保任务能够成功,相应地,他们也付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酬金。
“三代目。您这是在?”
我站在火影办公室里,跟旁边的止水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这种人员配置实在是很奇怪:这不是什么S级任务,木叶人手本来就稀缺,不按人数而是按综合实力来看的话,现在相当于是让两个队伍同时做一个任务。
三代目轻咳一声:“我这样安排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止水,委托人指名要你,说是之前你很好地完成过他委托的任务,他很信任你。”
听到这我忍不住笑了:“止水你怎么四处留情啊。”
他幽怨的眼神暗戳戳地斜看过来,因为无从报复只好气急败坏逮着我的影子踩,我也不甘示弱回踩了一脚。
“行了,你们别玩了。过来看一下队员资料。”三代目往这瞥了一眼,出声示意我们走近些。桌子上叠着两张忍者资料表,分别是一女一男。
小小的正方形框内贴着那位女孩的照片:栗色的短头发,头顶上还有一根呆毛胡乱翘着,颊尖处还点缀着棕黑色的雀斑。可能因为在拍照,她故作严肃状直直地看着镜头,银白色的护额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但还是能看出她平常一定特别爱笑。
“神木由梨。非常有潜力的一个新人女忍者,今年刚刚晋升上忍。人很机灵,懂得随机应变,身手也很不错,历年来的体术考核中总是名列前茅,但幻术和忍术还差点儿火候,作为新人出任务的次数不多经验也不足,需要你们带一下。”
另一张照片中是一位年纪看上去比我们大了一轮的男人,剃着平头,胡子拉碴,明明这两种外观搭配在一起会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看起来仅仅只是很沉默而已。
“平野慎武。人忠厚老实,不太爱说话,各方面中规中矩吧。副业跟山中一家一样是开花店的。”
“目前队伍总共就四个人对吧。”我和止水看完后把资料表递还给他。
“不,还有一个。”三代目摇摇头,疲惫不堪的脸一整个垮下来,慢悠悠地开口:“他叫黑窗,当然这只是个代号。他是根的成员,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根里面所有成员的身份信息都掌握在团藏手上,我无权干涉。”
还真是挺讽刺的。进了根你会被团藏剥夺身份,剥夺情感,剥夺人性,留下虚无缥缈的一具存在的空壳,而他们居然要向这个剥夺了他们一切的人去寻求存在的意义。
“所以这次任务——”三代目一手扶额,一手轻叩桌面。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了然,朝他无声点点头。
最近以团藏为首的激进派与宇智波一族的关系恶化得越来越厉害,本来九尾之夜那次灾难过去后村子里对他们抱有的仇视心理和怀疑态度至今都没能完全消弭,他这一搅更是火上浇油,三代目还得跟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如此大费周章将根成员硬塞入这支队伍当中去应该是有一定打算的。既要提防敌人突袭又要时刻对队友保持警惕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我作为止水的朋友,如果也在这支队伍里的话,其实是能有个照应的。
止水也不是傻子。他当然也明白三代目的用意是什么,但他只是乖乖站在旁边,透过三代目背后被擦得锃亮的大玻璃窗盯着外面的一节枝干,上面开了星星点点的小白花,还站了一只黑色小乌鸦,歪着头打量我们,没过一会儿就飞走了。
“任务内容你们都清楚了吗?”
我点头回应,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止水,他回过神来,也点点头。
在暗部待惯了感觉现在出任务不带面具好不习惯。
我换好衣服,和止水一起站在木叶的大门旁等其他几个人准备好。
“话说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出任务了吧?”他一边笑着对我说,一边把绑在前额上的银白色护额小心解下来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好像很怕把它弄脏。
对于这种木叶批量生产的,从小就被教导说是“成为一名能独当一面的忍者的证明”的东西,他总是随身带在身上,不论什么时候。
不过,虽然我不能理解,但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好像是哦,距离上一次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吗?”我仰着脸看着头顶上那片澄澈无云的蓝天,抬起手来想要遮挡一下正午刺眼毒辣的阳光。听到他亲切开朗的笑声,我也跟着一起笑起来,“期待和你的第二次合作,止水。”
“好巧,我也是。”他笑着看着我,然后伸手把我拉到了他旁边的树荫底下。
“对了,那个叫黑窗的——”
他故作苦恼地揉了揉头发,自然卷曲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着最后耷拉下来,一头浓密的黑色短发被他随手一揉弄得乱七八糟的:“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根的人打交道。”
“跟他们打交道的确很麻烦,虽然他们之中也有不错的人。”我不由想起了在暗部一起共事的“三号同志”,“但其他人大多数都不值得信任。”
“所以,止水,”我板起脸来,“别想着用爱去感化他们。比起你我跟他们接触得更多也更了解情况,他们不是人,最多算是团藏的傀儡,用完就丢的那种。”
“当然,我说的是大多数。”我严谨地补充了一句。
“嗯。”他轻声应着,面色却显得尤为凝重。
“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我在呢。况且你可是宇智波止水诶,被称作‘瞬身自然卷’的家伙。”
“怎么擅自把我名字改了啊喂。”
“我觉得‘瞬身自然卷’比‘瞬身止水’好听点,后面那个听起来很中二。”
“请问,听起来很中二的原因是在于‘止水’这两个字吗?”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我。
“行啦行啦。”我这次换成拍他的后背,“他们来了。”
那个栗色短发的女孩子由梨是在我们之后第一个到的。她今天穿着木叶的绿马甲,右腿绑着装苦无的杏黄色武器袋,眼睛很亮,很有神气。整个人看上去跟照片上一样,都特别的有活力,这种自内向外散发出来的生命力很轻易地就能感染到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便是第一次看见她的我也不例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手就已经伸过去了:“你好由梨姐,很高兴认识你。”
前面在火影办公室里看过我们所有队员的身份资料表,在年龄上她是比我大个两岁的。
她也同样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之前猜的没错,她果然很爱笑,但说话时又很正经:“你好!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呢?小瞬还是瞬瞬?”
我很狗腿地回答她:“由梨姐你想叫我啥就叫我啥。”
她想了一会,然后说:“那就叫你瞬瞬吧~”还冲我眨了眨眼。
网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不努力,就会成为女人的玩物。
如果是由梨姐的话——
玩物就玩物吧。
人生就应该改名为「瞬瞬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成为了由梨姐的玩物」。
慎武大叔在后面小跑着赶过来,左右手各端着一个花盆,正当我琢磨着这是什么新型忍术的时候,他突然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们一眼,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抱——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你们可能还需要再等我一下,很快,一分钟就好,我——我去送个东西!”
他快步走到木叶负责监管人员进出的看门二人组——子铁和出云面前,说话比刚才更不利索了:“这——这是送给你们的,你们天天都——都要昼夜不停地值班,很辛苦。”
由梨姐悄悄凑到我耳边说:“慎武大叔人特别热心肠,前几天我还看到他给医院和警卫队都送去了几盆绿植。”
我一直盯着那两盆花看,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意识到鸣人家窗前摆的就是同一种类型的花,花盆外部的纹路都一模一样,看样子应该也是慎武大叔送的。
鸣人很喜欢养盆栽,每天都会给它们按时浇水,天气好的话会给它们挪位置然后坐在旁边和它们一起晒太阳,我总觉得鸣人身上有股暖呼呼的、夹带着淡淡的花花草草的气味。
就在这时,我回忆里鸣人身上温暖的太阳味被黑窗的突然出现而带起的一阵风给吹散了。
面无表情的他骤然给我们这支队伍的气氛降了八度,我收起笑容,最后检查了下藏在衣服里的一把匕首,它很锋利,轻轻一划就能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比起查克拉具像化形成的刀,真正的刀握在手里是有实感的。有实感,自然而然就会有安全感。
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生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反抗,放弃反抗。
“都准备好了吗?”止水问,眼神扫过我们所有人,在黑窗身上停留了数秒才继续说:“那就出发吧。”
火之国境内。
周围人都在熟睡中,我坐着靠在树下,回想着今天这一路上有没有被我漏掉什么细节。
倒不是我草木皆兵,只是这任务,隐隐给我一种很可疑的感觉,而我向来对自己的直觉十分自信。
不能掉以轻心。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小,我起身走过去,简单结了个火遁的印,它顿时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嗯。
天然白噪音。
我满意地想。
这样他们就更好睡了。
然后——
我就听见止水翻了个身。
醒了?
我好奇地往他那瞅了一眼。
是的。醒了。
因为他一抬头,我跟他对上眼了。
我嘴角抽了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走到刚才那棵树下重新坐下。
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心思却不在这里。
那种可疑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有其他人偷偷跟在我们后面?
如果我没能感知到的话,那他们应该是刻意抹去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并且隐藏得很好,让人无隙可乘。
假设真有这样的敌人跟在后面,那么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布置一般陷阱的作用简直是微乎其微,设计精密的陷阱又太浪费时间,投入产出不成正比。
现在能做的,只有时刻提防有敌人突袭,提前想好应对措施。
当然,要提防的还有我们亲爱的队友——黑窗。
他从头到尾没跟我们讲过一句话,都是我们单方面给出指令,得到的回应要么就是没有回应,要么就是一道凶狠的瞪视。
像是团藏故意拖欠了他半年的工资没发。
不过他们应该也被洗脑得差不多了,愿意接下各种刁钻古怪的任务估计纯粹就是为爱发电。
为了团藏大人伟大的事业,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在心里默默地脑补了一番。
为了团藏大人——
“在想什么?”
眼前突然投下来一片柔和的阴影,止水半膝蹲在我面前,轻声问。
我抬起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时间还没到呢,去睡觉。”
他摇头:“睡不着,直接换我来守夜吧。”
“先把你的哈欠收一收再跟我说你睡不着。”
他捂着嘴的那只手因为我的话而顿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放下来,搭在膝盖上。
止水讪讪笑了两声:“真不困,只是眼睛干。”
你们宇智波一个两个怎么这么爱给别人守夜?
不知道的还以为把眼睛熬红了就能无痛开写轮眼了。
“上班上的、熬夜熬的。”,我快速总结出这八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在此之前我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和妈妈的对话。
“妈妈我耳朵好痛!”
“上学上的。”
“妈妈我牙疼!”
“上学上的。”
(但其实是吃甜食吃的)
“妈妈我肚子饿了!”
“上学上的。”
不愧是我的妈咪酱,从一开始就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看向他,脸上的笑容虽然及时收回来了,但眼里的笑意没消减半分。我主动移到旁边给他让出点位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似乎打了个寒颤,好似在我笑容的威逼利诱下不得已才默默背靠着树坐了下来。
确实,在这么一个安静的夜晚突然笑起来显得很诡异。
“止水呀~”
“什——什么事?”
“我想喝你煮的野菜汤。”
网上搜了下止水的年龄?
有人说是大鼬三岁 有人说是大鼬五岁
那我暂时就先用大三岁这个设定辣
[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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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想喝你煮的野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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