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月的休假期,目前假期余额充足,我可以好好地解决一下遗留问题了。
我去找到了团藏。
还是上次那件阴暗的房间,烛光摇曳,鬼影幢幢。团藏端坐着,一副八风不动的安稳样子。
“艮兑,你想见我。”团藏开口,依然是阴沉的神情。
“是的。”我半跪在地,“属下有些事想和您谈谈。”
“我猜,是关于宇智波鼬的?”
团藏稍稍勾起嘴角,眼神还是森冷如故。
“一部分是。”我抬头直视团藏。
“那么,你心里应该有猜想了吧。”团藏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说出来听听看。”
“鼬是和您或者猿飞大人做了个交易吧,关于宇智波灭族,还有保留佐助。”我肯定道。
“不错,你果然聪明。”
团藏断然承认,甚至还夸奖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这么聪明的你,应该猜到你明白一切后的下场吧。”
“这是当然,但是您口中的下场有一个例外的情况。”
“哦?”团藏换了个姿势很有耐心地问道,神情却势在必得,像是在看着逃不出手掌心的玩物能闹腾出什么花样。
“那就是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止水死去的真相。”
很久之后,团藏低低地笑了起来,周围的烛光也一齐剧烈摇晃起来。
“是吗。”
“我的父亲是宇智波镜对吧,您的队友。”
“宇智波镜......这个名字真是好久没听过了啊。”团藏沉默着,面上浮现出追忆遥远过往的惆怅虚无的表情,又恢复成以往的阴暗危险的样子。
“没错。但是这又如何呢?”
“是您杀死了镜的长子,我的哥哥——止水对吧。”
“哈哈哈哈......”团藏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盯着我,“这可就不对了,艮兑。我可没杀死你的哥哥。”
“是吗?”这次轮到我反问了,“那么请问我哥哥的眼睛怎么会在您的眼中呢?”
下一秒我向后瞬身躲过一击,来者见一击不成再度收势朝我冲来——
“停下。”
团藏轻描淡写道。攻击我的暗部瞬间停下,静静立于一旁。
团藏站起来,烛光映出狭长高大的黑影迅速压向我。他覆满皱纹的脸上形成一个诡异的表情,看起来是在笑着,却翻涌着令人毛发倒数的疯狂与病态。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走向我漫不经心道。
“想杀了我吗?”
“怎么可能,团藏大人您误会我了。”我乖顺地垂下头,从口中说出无数赞溢之辞,“我翻阅过父亲的手记,上面记录了您为木叶付出的桩桩件件,让我深受震撼——这么多年来,木叶能又如此和平与繁荣,又能在几大忍村中脱颖而出独领风骚,全赖团藏大人呕心沥血夙兴夜寐。”
“听说父亲曾数次助您摆脱困境,我亦是想像父亲一般为您效力。我深知宇智波与村子之间的龃龉,就连我也早就看不下去宇智波的嚣张做派,团藏大人忍受巨大的悲痛做出如此深明大义的决定,我等也只能痛定思痛,为木叶的未来更尽绵薄之力,哪敢起如此大逆不道之念头。”
“团藏大人总揽全局高屋建瓴,止水的写轮眼在您的手上自然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止水为大业而死也算死得其所,哪怕是我的话,只要团藏大人您一声令下我也愿赴汤蹈火。”
“那我现在叫你在我面前自尽,你当如何?”团藏不为所动。
“自然是如您所愿。”我毫不犹豫地掏出苦无对准心脏,悲痛地对着团藏道:“团藏大人,看来我此生不能为您的大业贡献力量了,希望来世还能为您所用。永别了,团藏大人!”
说完,我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心口狠狠扎去——
苦无锋利的尖端刺破了我薄薄一层的衣衫,穿过皮肉和肋骨,即将到达顽强跳动的心脏,然后被未知的力道强行停下。
我睁眼,是团藏用他完好的左手钳住了我的握住苦无的手。
“团藏大人......”
团藏冷笑一声:“宇智波若叶......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先不必急于求死,我留着你还有用。”
“说吧,你想要什么?”
“属下所求不过是能成为您手中的刀,为您扫除一切障碍,若说此外还有什么私心的话......那就是请您务必让我能亲手杀死宇智波鼬!”
“你刚刚不是还说可以理解宇智波灭族吗。”团藏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我松开苦无,在金属掉落在地面发出的脆响中跪伏在地:“是的。理智上我是可以理解您做出的选择的,倘若您把这份任务交给我我定会完成,但是感情上,这种弑杀亲人的行为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定会在完成任务后自裁。”
“正因如此我更不能接受宇智波鼬尚且苟活于世!我定要亲自杀了他,望团藏大人成全。”
团藏蹲在我面前抬起我的脸,我坚毅回望。他仔细打量着我,神色晦暗:“你真的很聪明。”
“你内心掩藏着足够的黑暗,我现在很好奇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了。”
“我同意了。我会去和日斩说让你加入我的根部的。”
最后,在我离开房间之际,团藏已经重新坐回去了。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幽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应。
我面色如常地回到新的住所,进门,关门。
然后再也控制不住地靠着门滑坐在地。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创面小却足够深,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就这样瘫坐在地上,我开始发起了呆。
真是对不起啊,止水,素未谋面的父亲,鼬,还有宇智波一族的大家。
今天真是把我这辈子的违心之话都说尽了,到现在我回想起来还会有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
不过确实效果显著。
宇智波灭族确实是高层授意让鼬背黑锅的。留下的佐助怕也是为了控制鼬。
止水的死确实和团藏有关。而且就是团藏夺走了止水的眼睛才导致止水的死亡。
早在止水离开没几天鼬警告我“小心团藏”时,我就对团藏有所怀疑了。而我前几天又在止水的房间里翻到了止水留下的杂七杂八的册子,以当时止水写下的内容来看止水分明对阻止政变有十足信心,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贸然自杀,因而止水的死怕是和政变有关。
明面上止水是跳崖死的,尸体被水流冲击至今未曾寻到,会刻意造成找不到尸体的结果,我猜测和止水的写轮眼有关。
鼬加入暗部,团藏,政变,写轮眼,止水的死,宇智波灭族......
我去找团藏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
而且只有接近团藏之后,才更方便报仇啊。
至于团藏有没有相信我所说的那些......管他呢,至少明面上的结果是合乎我心意的。
我休息了会儿,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目光扫到了不远处的镜子,我突然来了兴致,凑到镜子前伸出舌头——
镜子中红润的的舌头上赫然印着漆黑的阴阳爻图案。
这是离开之前团藏给我施加的咒印。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我摆明了知道那么多辛秘,仅仅是下个咒印而已,我都差点觉得团藏真被我那番夸张的表演骗过去了。
我拍了拍脸颊打起精神,打算开始做饭。
佐助已经快要放学了,我又和佐助说好以后一起吃饭,只能选择做法比较简单的咖哩饭了。
吃完饭,佐助提出要我教他忍术,我欣然答应了。
于是佐助去房间里收拾东西,我则在外面随便看看。
佐助还是个孩子,本身还是需要人照顾,现在突然开始一个人住,屋内可以说很是凌乱。我呆了一会儿,还是看不下去了,开始动手帮他随便收拾一下。
把乱扔的衣服叠好,把随意摆放的书拢好,最后我从书的最底下发现一张照片。
是佐助的全家福。
——富岳和美琴站在后面幸福地笑着,他们分别把手搭在前面的孩子肩上,小佐助看起来有些别扭,但还是很好地看着镜头,而另一个人被用力地涂黑,像是发泄一般几乎把照片涂破了,完全看不出一点原先的样子。
我顺手把照片塞到那一摞书最底下,目光隐秘地偏向窗外。
二楼窗户的外面种了一排树,有只乌鸦站在树上,还有从窗外某处传来的不明视线。
佐助出来了,我收回暗中观察的目光,笑着对佐助道:“走吧。”
虽然不是鼬那样变态的天才,但佐助其实也是很有天赋的,再加上他拥有一定要变强的决心和勤奋的毅力,我相信假以时日佐助也许真的能杀了鼬。
但是佐助太过着急了。他不明白“过犹不及”,也不愿意放慢节奏。
——以上,是我观察佐助练习得出的结论。
所以为了佐助能不用那么着急,我必须加快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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