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中正开着宴会。
草之国大名坐在宽敞的大殿中，周围是纵酒高歌的大臣们，他们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推杯换盏，阳光斜照进大殿，在庭院之中，穿着水干，戴着立乌帽子、腰插银鞘腰刀，扮作男子的舞姬挥舞着白色长袖，在三味线的铮铮琴音中翩翩起舞。
鼓声一响，舞姬手臂随着音乐轻轻一转，又长又厚的袖子就搭到了里侧，她举起手臂，金色的扇子和长长的袖子轻轻遮住了她美丽的面容，露出大片灿烂的秋菊。
“这弥裳之舞真是美妙啊。”右大臣称赞道，“这样美丽的舞姬只有大名大人拥有了吧。”
草之国大名坐在画有风花雪月的巨大屏风前，得意的用扇子扇着风，“不过是舞姬罢了，要多少有多少。”
“不愧是大名大人。”
大名看向位于右前方的男人，狭长的眼如针般钉在男人的脸上，“难不成右大臣想要这名舞姬？你要是想要，赐予你也无妨。”
右大臣低了一下头，“舞姬美丽非凡，姿容妩媚如天女下凡，只是挥挥手就让我魂飞天外了，但是这是您的舞姬……”
大名笑了，“无需多言，我已经明白你的喜欢，舞姬看上去也很中意你，既然如此这舞姬就赐予你了好了。”
右大臣头更低了，“谢大名大人。”
“要好好对待人家，明白吗。”
“是，我明白。”
“说起来有左大臣的消息吗？”大名展开扇子挡在脸前眯起眼，“听说那个乱臣贼子已经离开善草寺，现在又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左大臣逃入火之寺里了。”
大名大惊，“火之寺！难道是想向火之国国主求助……”
“大名不必担心，”右大臣低声说，“木叶隐村最近似乎在排查奸细，火之寺被大肆排查了一番，据说左大臣在被发现时进行了反抗，因此被木叶的人判定为奸细，当场斩杀了。”
“嗯~”大名扇了扇扇子，处理的很干净啊，没想到真武就这样简单的消失了，那些卑贱忍者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用的。
大名左侧三尺远的大臣举起手中酒碟，高声说，“这样一来大名大人的心腹大患就铲除了！再加上火之国和土之国送来的物资，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的繁盛！”
右侧五尺外的另一人大喊，“不！是更进一步！”
大名得意的勾起嘴角，“说的好！”
右大臣举起碟，拖着做作的长音说，“我菊右卫门在此恭喜大人！”
“恭喜大人！”
大名大悦，大笑三声，“诸位！尽情畅饮吧！”
大名府传出推杯换盏的奉承之声，声声弦音传出大殿，歌舞升平。
奢靡之意在此间弥漫，大名府周围的街道上马车行驰，商贾吆喝生不绝于耳，高挂旗帜，热闹非凡。
然而离开城堡不到二十里，就像是换了个世界一般，街道，房屋皆一片狼藉，粪土在街道铺陈，茅草屋零零散散的坐落，百姓穿着粗衣麻布，穿着草鞋，甚至光着脚在未修过的路上行走。
“真糟糕……”
“在这种时候居然把真武大人赶出草之国，真不知道大名是怎么想的。”
戴着茶色帽子，长发及腰的女人行走在道路上，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蜜色的瞳孔遮掩在长长的睫毛下，眼角画着惹眼的红色眼妆，左眼有一颗惹人怜爱的黑痣，身后背着一把深褐色的琵琶。
路边的人注意到了她。
“那个人……”
“啊，长得真够好看的。”那人遗憾的说，“是流浪的琵琶法师吧，真是可惜了……”
她名为阿离，是锁前村的忍者。
她的能力是能够用眼睛结印，观察脑内的情况，她的拿手好戏有三个。
其一，被当做无依无靠的琴女被带回目标人物家中，从那个人的家里，口中，直接知道情报。
故意被俘虏，等到被拷问到一定程度时，慢慢的把假情报说出去，以扰乱敌方视线。
或者。
当敌人中，有擅长幻术和类似山中家的心转身之术的人时，想办法被那个人拷问，神不知鬼不觉的获取情报。
随后她会假死，被抛尸荒野后离开，或是依靠交换人质来将情报送回锁前村去。
而这次前来草之国并非为了草之国的情报，而是想要打探火之国和土之国的意图，以确定己方接下来的行动。
这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的生存方式。
阿离在一处稍稍热闹些的街角站定，深吸一口气，把琵琶放下来，开始弹奏。
单薄的琴音在这荒凉的街道上响起，不远处，刚刚离开宴会，打算回到封地的菊右卫门正坐着牛车向这里驶来。
坐在菊右卫门的马车上的舞姬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那锐利的眼神隐去，她又变回了那个柔弱不堪的舞姬。
她们的争斗很快就会开始，而在其他地方，也发生着一样的事。
更远的山头，水门和角在一处悬崖边站定，将草之国的乱象尽收眼底。
“你在干什么？”角都问，“不是说要去汤之国吗？”
“有点在意的地方。”水门抬手遮在额头上，望着不远处麻木行走的人们——和大名府周围徘徊的无数怨灵。
怨灵堆在一起层层叠叠起起伏伏，远远看去仿若地狱烈火般熊熊燃烧，好像要把这里变成活生生的无间地狱。
“完了啊，这个国家。”
水门看向角都，角都冷淡的说，“到处都是查克拉的痕迹，估计都是来打探消息的人吧。”
水门神色苦恼的摸了摸下巴，“这个国家毁灭的话，是会发生战争的吧。”
“小规模的吧。”
“嗯……”
“难不成你还在意这种小事。”
“因为打起来的话，我会很困扰啊。”水门嘀嘀咕咕的说，“真是的，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啊……”
角都奇怪的看着水门。
在原来的时间线，土之国依旧发动了这次贸易战，火之国也进行了抵抗。
草之国国主去参加了土之国发起的会议，真武左大臣用这段时间笼络了草之国的势力，成功篡位，等大名回来后就被囚禁了起来，接着接受了火之国和土之国的援助，趁着两国没功夫管他的间隙迅速发展。
而草隐村接手了苍龙帮的俘虏，捡了个大便宜，那可都是准备输送给木叶的人才，其他的不说，两名漩涡一族的人的存在让他们不再畏惧受伤，实力大增。
真武则在数年后彻底夺取政权，肃清了朝廷内外，保持了草之国的独立和和平，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爆发。
原本应该是这样。
但这次不一样了。
这要归功于水门。
水门是在川之国出现的，就如他说的，他和酒都是神隐而来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出现在哪。
酒很倒霉，跑到佐助房间去，现在被木叶发现根本没办法脱身出来。水门比这更倒霉，他直接出现在了敌人驻扎点内部。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大概是因为琳就在那里吧。
召唤付丧神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而雾忍不可能离开自己的据点，就算赶走也必然会回来夺回据点，并发起追击。
雾忍的追击部队在整个忍界都赫赫有名，仿若鬣狗一般死咬不放就是他们的特点，在另一个世界也是如此。
水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被雾隐村盯上，自己的存在感越低，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也就越少，所以水门果断痛下杀手，清理了这处据点，然后将琳召唤出来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
然而水门此举还是引发了一系列事件，首先这件事让火之国和水之国的忍村发现，雾隐村收回了剩余的力量，而团藏则明白了雾隐村的意图。
水之国和土之国一样试图收买周边国家来对火之国施压。
与土之国不同的是，川之国已经和水之国达成了合作。
这样一来水之国和火之国的缓冲带就没有了。
原本这个布置会因为水影矢仓被鼬重伤，带土趁机前往控制而消失，但这次被水门提前撞破了，虽然损失了很多人，但是水之国本身没有遭到重大打击，这种布置随时可以复制。
此时土之国在对火之国施压，如果水之国这时候对火之国发起冲击，火之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因为无力承担战争的消耗，必定会被动的签署条约。
这一手让团藏对他国的警惕心陡然提高，为了防范类似川之国这种状况，最终决定解决掉在草之国有很大名望的真武。
此举依旧让草之国大名成了傀儡，主要决策人变成了右大臣，菊右卫门。
菊右卫门不是真武，他不会阻止大名的奢靡无度，只在乎自己以及家族的繁盛。
目光短浅的他们很快就会把火之国和土之国的物资全部用在无用的地方，草之国的动荡不会消除甚至会愈演愈烈，如他们的国名般，他们只能像墙头草一样依附于他国“援助”。
而再过几年，土之国和火之国这两国缓过劲来，草之国就必须选择一边战队。
可无论站在哪一边，这个国家都会灭亡。
国家的灭亡就意味着周边国家会来瓜分土地，瓜分土地需要谈判，而这次谈判注定了不会顺利，那么就只能拳头底下出真章了。
水门和酒的计划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和平，所以必须要让草之国安定下来，最起码要安定到新生代彻底长大。
也就是说十年内这地方都不能发生意外。
十年啊……水门心想，虽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偏差，但是想要在这种地方维持统治十年，领导这个国家的人就得稍微能干一点。
既然如此，水门眼神淡漠的望着大名府，那让大名换人做吧。
角都看着水门俊美柔和的脸庞，总觉得他在想什么危险的事。
水门抬头看了看高悬于空的太阳。
算了，等回来之后把带土的事一起解决了吧。
“走吧。”
虽然已经入了初秋，但太阳还是狠毒辣。
大树下非常阴凉，孩子们围坐在树下，正在听面麻讲故事。
“上回说到，敌对家族的月夜和稻荷，阴差阳错下成为了要好的朋友，那么，接下来他们会遭遇什么呢！还请听我细细道来。”
那些平时调皮捣蛋的孩子们，鸣人，牙，甚至火蜂他们也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聚精会神的听故事。
昨天为了追鸣人，没听第一段的伊鲁卡好奇的看着那团火。
哦……讲故事啊。这个**，有点像琵琶法师啊。
酒挑眉看着火团，没想到你还能讲啊，已经讲了好几个故事了吧，不是说只在我家的庆典上看到过吗？
讲完这个我肚子里就没墨水了。
“战国二十三年，七月十一日。战争在炎炎夏日中，突然发生了，受双方大名所命，天狗一族与狐妖一族在梅山进行了战斗，两族伤亡惨重，月夜的大哥与稻荷的两位弟弟在战争中死亡。”
“诶！！”
“战争持续了不到一月，两国突然握手言和，实际遭到伤害的天狗一族和狐妖一族接到了命令，安静了下来，举办起了葬礼。”
“太不公平了吧！”牙气愤的大喊，“这算什么啊！雇佣的人说要打仗就打仗，说不打了就不打了吗！”
“就是的说就是的说！”
小樱倒是想起来历史课里讲的东西，她低声说，“木叶建立之前的时代也是这样……”
井野问，“什么？”
“不，没什么。”
“天狗一族和妖狐一族已经像这样打了百年，两族都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这种事居然能习惯？！”
“就像我们一样。”志乃说。
“哈？！”牙怒目而视，“哪里一样了！”
“是一样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发布任务的人描述任务详情，给与相应酬金，我们接取任务，完成任务后得到酬金。”
志乃说，“故事里，两位大名也是雇佣的两族，既然已经收到了报酬，完成任务是他们必须要做的，有人死亡只是因为实力不足罢了。”
牙张了张嘴，最后啧了一声，不吭声了。
“没错，就是这样。”面麻说，“但是就算是术士也是人，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亡，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就是的说啊！月夜和稻荷的弟弟死了啊我说！”
佐助看了义愤填膺的鸣人一眼，抿了一下嘴有点高兴。
“所以，绝大部分的族人，都记恨上了对方的族人。”
鸣人顿住了，“诶？”
“他们彼此仇恨着，因为他们是当时最强的两族，所以有人雇佣一方，敌对者一定会雇佣另一方。于是越打，他们越恨，越恨下手就越狠，很快他们的仇恨被堆叠在一起没办法解除了。”
“等，等一下！”鸣人大喊，“他们是被人雇佣了才相互战斗的吗！那为什么不去对付雇佣他们做这种事的人啊！”
“因为要维持信赖关系。”
鸣人困惑的看他，“信赖关系？”
“这个要说的话就要变成讲课了所以略过。”面麻咳嗽了两声继续讲，“总之，就在双方激战的时候，月夜和稻荷对现状都感到了不满……”
面麻讲了下去，其他孩子也继续听了下去，但是鸣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了，他感到非常疑惑。
“什么信赖关系？为什么不去找罪魁祸首，反而要对……对……”
酒提醒，“被同样接受雇佣的家族。”
“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鸣人说，“那个信赖关系到底是什么啊？”
佐助也看向酒，“我也想问这件事。”
酒吃惊的问，“咦？让我来讲吗？”
“当然了。”佐助挑眉，“虽然不想承认，但你比我聪明的多，而且这个故事你早就听过吧，你肯定知道。”
鸣人认同的点了点头，香磷也盯着酒。
“……看来我必须要说了啊。”酒有点无奈，“就像面麻说的那样，会很枯燥，真的想听吗？”
“嗯！嗯！”鸣人狠狠地点了点头。
酒沉吟片刻，开始讲。
“现在的体制是，雇主需要忍者的力量时会来到忍村，在忍村留下酬金发布任务，忍者则评估自己的实力，按照等级去接取自己能承担的任务以赚取报酬。”
“这个体制是从过去一直沿用到现在的，区别只在于，过去的忍者不为了村子，而是为了家族而战。”酒顿了顿，问，“到这里能理解吗？”
鸣人点点头，佐助若有所思。
“接取任务是为了赚取报酬，如果任务失败就接不到酬劳，那么，”酒举起一根手指，“如果我说，我接下了任务，但是觉得任务太难了，所以直接杀了雇主，你觉得这件事对吗？”
鸣人皱起眉，“当然不对啦！”
佐助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诶？”鸣人看向佐助。
“鸣人说的对，这是不对的。”鸣人看向酒，酒继续说，“我接取了任务，收到了酬金，这证明了我有信心可以完成，而且后果会自己承担。”
“那当然了。”
“志乃刚刚说的话就是这个道理。”
鸣人眯着眼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啦，所以这和信赖关系有什么关系吗？”
佐助冷笑一声，“呵，你确实是个大白痴啊。”
“你说什么？！”
“这都想不明白吗？”佐助说，“之前你说‘他们是被人雇佣了才相互战斗的，那为什么不去对付雇佣他们做这种事的人’是这样说的吧。”
鸣人点了一下头。
见对鸣人说到这份上，他还没懂，佐助彻底无语了，“笨蛋！吊车尾！”
“啊？！”
“鸣人，给你一个提示，”酒说，“让那两族打架的大名就是那个雇佣者。”
这下鸣人才明白了过来，“啊……啊！！”
佐助转过头去，“哼，还不算太蠢。”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去对付雇佣他们做这种事的人，其他的不谈，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背叛，他们背叛了雇佣他们的人这件事会让他们接取任务的信誉产生动摇，此后不再会有人去雇佣他们。”
“可，可是，”鸣人结结巴巴的说，“天狗一族和妖狐一族很强吧，要是不雇佣他们……”
“再怎么强，他们只是一族。”酒凉薄的说，“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等着接取任务的忍者，并不差他们一个。”
鸣人愣住了，佐助也怔住，瞪大眼睛看着酒。其他有家族的孩子们也安静了下来，看向酒。
他们，就连雏田和鹿丸都有点不满。
毕竟是忍者家族，拥有各种血继限界和特异能力，身为家族的一员，他们为自己是一族的一员为荣。
酒说“只是一族”这种话，等于对所有家族开了地图炮。
但是说这话的是宇智波酒。
宇智波虽然被灭了，也依旧是忍者大族，身为宇智波一族末裔的酒都说了这种话，那他们就更不算什么了。
而且他说得没错。鹿丸垂眸，虽然听着很难受。
“背叛了雇主后，他们就不能通过正规渠道获得任务，大型任务是不可能接到了，小型任务虽然多，但是报酬很少。”
“一个族群起码有百人，一个人也就罢了，不管怎样都能活下去，但是百人族群要怎么依靠小型任务糊口？就算可以赚取那么多钱，那整个家族都得累垮了。”
井野眼睫一抖，想要说些什么。
“不要说经商可以养活一族，”酒这话让井野把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忍者的实力和物资消耗是成正比的。”
“商道建立需要大量时间，而且不说背叛之后还有没有人买他们的东西，想要养一个忍者需要的物资是非常惊人的，而失去一个忍者就必须重新培养起一个忍者。”
培养起一个忍者就需要接取任务，接取任务就会有伤亡，接取任务获得的酬劳又用于培养忍者。
小樱皱起眉。关键是伤亡，除非族群足够强大。
但是变得强大也需要钱。
重复……志乃把脸默默埋了埋，死循环。
“无论如何，他们需要这笔钱，”酒目光灼灼，“并不是因为是大名的雇佣，只要出得起这笔钱，无论对方是大名还是地痞，任务内容是发动战争还是去菜地里拔野草，他们都一定会接下这个值钱的任务。”
“而接下任务，哪怕再苦再累，死再多的人也必须完成。”
“这就是忍者的生活方式。”
这就是术士的生活方式。
“这就是信赖关系。”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萧索的沙沙声在树杈间晃动。
不知何时，所有孩子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酒的身上，面麻讲故事的声音停了，一旁的伊鲁卡绷着脸，好些次都想打断酒的话，但是——
他看向身边，被突然出现的三代目按住肩膀阻止了。
三代看着满脸冷漠和傲气的酒，神色悲切，这孩子明白这件事……那么他们一族为什么灭亡……他也明白吧。
真是……悲哀啊……
鸣人愣了好一会才喃喃的说，“这就是……信赖关系……”
小樱紧握双手，现在她明白了历史书上所说的，初代火影建立忍村这件事有多伟大。
酒微微低头，眼中锐利的光隐去，“嘛，现在我们不用担心那个，木叶足够强大，一般人没办法雇用我们这么多人。”说着说着他歪了一下头，“不，也不是……我们现在不是一族一群，是火之**事机关吧？那就算有钱，一般人雇佣不了啊……”
孩子们反应过来，立刻炸锅了，虽然他们的年纪还小，但是基本逻辑还是清晰的，酒这么一句话出来，他们很快就讨论到了过去的忍界大战。
小樱、佐助还有志乃这样平时被人嘲笑为书呆子的学霸被一群人拉着问东问西，晕头转向，有的孩子已经跑回到教室里拿历史教科书去了。
鹿丸已经翻着死鱼眼躺平了。
啊……完了……这群家伙以后肯定会变得超级无敌麻烦的！
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是不能讨论的啊！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绝对会被灭口的！绝对！不过伊鲁卡老师应该会过来阻……止……
突然，他发现了站在伊鲁卡和他身边的三代，微微睁大了眼睛。
三代笑着和伊鲁卡说了两句，拍了拍他的肩，施施然的离开了。
看着好像发现天塌下来似的，满脸惊恐的鹿丸，丁次疑惑的问，“怎么了？鹿丸？”
“……不，没什么。”鹿丸生无可恋的心想，完了，我们被当成所谓的明日之星了，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他看向这个才上三天学就闹出好几个事件，现在正在和鸣人他们插科打诨的酒。
更加生无可恋了。
为什么我会和这个人是同班同学啊……
老爸……现在转班还来得及吗……
可怜的鹿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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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草之国现状，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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