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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人如硝酸。

佐助醒来时,房间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

天花板是白色的,灯很亮,亮得让他头疼。他眨了眨眼,眼皮像有千斤重。他的呼吸浅而慢,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另一个噩梦。

床单硬的像石板,手臂酸痛,身体很冷。佐助没有立刻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睁着眼,盯着这块天花板。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记得怎么到的这里。脑子空空的,像是有人掏空了里面的东西,只剩几个凌乱的词在转……爸爸、妈妈、家、血…哥哥、红色的写轮眼……还有一段模糊的低语。

“佐助君……。”

那声音太轻了,像风,也像梦。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幻听。

他抬起手,迟缓地握拳。掌心有厚重的绷带,指尖感觉不到温度。

没有人来。他也不想叫人。佐助坐起身,身体晃了一下,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缝。

外面是夜。

街道上没什么人,医院的灯光洒下来,把窗框照得像一口静止的井。他望着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神情空白,眼里什么也没有。

忽然,脑子里像是又响起一个声音:

“佐助君。”

那声音带着温柔,太清楚了,不像梦。他愣了片刻,却没做出反应。

佐助只是皱了下眉。他不确定那是谁,不确定那是昨天的幻术残留,还是自己梦里的幻觉。

他靠着窗缓缓坐下来,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但不久后,他又开始发抖,但这次不是因为冷。

佐助把头埋进自己不大的臂弯里,他没再睁开眼,只是在黑暗中,喃喃说了一句:“……为什么……只剩下我。”

——

病房的门在午后的光里被推开。

佐助没有抬头。他坐在床边,眼神停在窗台那棵树上,几只麻雀从窗外飞过,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佐助。”

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低缓、克制。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走进来,把手里的纸袋放在床头。“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佐助点了点头,动作轻得几乎不被察觉。

“三天前你醒了一次,但没有说话。身体基本恢复,只是情绪,还需要时间。”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从佐助的侧脸滑过去,又悄然收回。

佐助还是没有看他,只是问了一句:“我哥哥呢。”

空气顿了一瞬。

猿飞日斩沉默良久,道:“叛忍宇智波鼬已经离开村子了。”

“为什么?”

“佐助,现在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时候。”

他说得很快,却避重就轻。

“我不会原谅他。”佐助语气平稳,眼神却一点点冷下来。“绝对不会。”

三代没有接话。他只是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灰布包裹的小袋子,放在佐助的床头。

“你父亲的遗物。以前他总是随身带着,你母亲一直小心保管。”他顿了顿,语气更轻,“现在,该交给你了。”

佐助伸手打开布袋,里面是一枚银灰色的小挂坠,中心镶着宇智波族徽,微微泛着旧痕。

他看着那枚徽章,指尖轻触了一下,像是不敢太用力。

“你的生活还要继续。”三代起身,在门边站定,“下周可以回忍者学校。我们已经安排了照顾你的人,学习和住宿方面也不用担心。”

他回头望了佐助一眼,“你还活着,佐助。宇智波,还活着。”

门合上了。

病房重新归于寂静。

佐助没有动,只是低头盯着那枚徽章。他的眼神空白,不知道该恨,还是该记得。

他的指尖有些颤。眼泪不知何时从他苍白的脸颊划过。

忽然间,脑海中再次掠过那个声音,不近也不远,像是藏在梦和记忆缝隙里的回音:

“佐助君,我在这里。”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思绪放空。

他的身体还留在床上,但意识仿佛悬在半空中,像风吹起的一张纸,飘忽不定。

他听得见窗外鸟鸣、脚步声、护士推车经过的响动,也听得见自己心跳。可这些声音,全都像隔着一层厚玻璃传来,模糊、迟缓,毫无重量。

时间似乎在流动,却不与他有关。

他忘了上一餐吃的是什么,忘了昨天是谁来过,甚至一度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佐助”这两个字只是别人嘴里喊出来的某个称谓,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有一瞬间,他连“应该感到悲伤”这件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睡。

睡很久、很久,直到这个世界再不会喊醒他。

——

几天后,护士小姐通知佐助可以出院了。

在佐助回到学校的那天,阳光很好。

他穿着干净的族服,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没有说话。他的课本是新的,铅笔也没削尖。他只是盯着黑板,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佐助……宇智波佐助?”老师点名,他才慢半拍地抬头。

“到。”

同龄人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些奇怪的意味。他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议论。宇智波被灭了,只剩他一个。

没人敢靠近他,也没人敢搭话。但他不在意。

有时路过教室外走廊,有女生悄声议论:“他好像都不会笑了。”

佐助听见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他吃饭、上课、训练,一切都照常,但身体像只在惯性里运行的空壳。他几乎不再做梦,但每当他闭上眼,总觉得脑子里藏着什么声音。

那声音有时候是耳语,有时候是轻笑,有时则像一滴水,反复滴在同一个地方。

“佐助君。”

“你是不是……在想我?”

“我可以陪你。”

他一开始以为是幻觉。

后来他试着反抗那声音,在夜里睁眼、咬牙、忍着不去回应。可那声音就像某种寄生在心里的东西,不断地冒出头来。

最初是愤怒。

佐助在练习投掷苦无时忽然分了神,手滑,砸裂了靶心边缘。老师伊鲁卡走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沉默了半晌,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诶?刚刚有同学叫佐助君吗?”

“……没事。”

佐助摇头。他不知道。他甚至开始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见。

声音不会一直出现,只在深夜、发呆、或者恍神的时候,像从梦里漏出来的一样,在脑子里转几圈又躲回去。

他不想去医院,那里的消毒水味让他感到浑身没劲。

但他知道哪里不对劲。

正常的人,不会在伤口愈合之后还听见陌生人的低语。正常的人,不会在镜子里看到一张与自己相似,却多了笑意的脸。

有一次,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看太久。

那个倒影朝他眨了眨眼。

他愣住了几秒,回头一看,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那晚,他整夜没睡。眼圈泛红,手指关节冰冷。他靠在床头,重复那句话:“……我是不是疯了。”

但没人能给他答案。

只有那个轻飘飘的声音,在他发出质问之后,悄悄地落了下来:“你没疯,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声音像一滴水落入深井,几乎听不见。

佐助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许久都没动。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但这次……他没有回应。如果回应,就等于承认它是真实的。

而他现在最怕的,正是“它是真的”这件事。

他咬紧牙关,把头埋进膝盖里。墙角的影子静静拉长,像某种潜伏的存在,在等他松口。

可是他不说话。

只要他不说,那个声音就不会成形,不会变得更清楚,也不会……更接近他。

——

之后的几天,佐助像是逃避什么一样把生活安排得极其规律。他在学校的生活一如往常。他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离开,座位永远靠窗,动作利落,话很少。

他开始不再听见那个声音。

准确来说,是不再回应。

每当脑子里有什么悄悄冒出来,佐助就立刻去做别的事。训练、解题、出操、吃饭。他逼着自己忙,逼着自己和别人有距离。

但别人未必能放过他。

“哇啊啊——佐助,你别走那么快!”

那是漩涡鸣人,每天早上都会在校门口大喊他的名字,然后用半跑的姿势追上来。

“走慢点啊!你是故意不理我对吧?欸欸欸你要去哪儿?”

佐助没理他。

“装酷有什么用!”鸣人还在后头叫,“我总有一天会赢过你!然后——然后所有人都注意我!”

他习惯了鸣人的吵闹,但不会靠近。他不讨厌他,只是不想理会他。女生们对他态度不一样。

“佐助今天好冷静啊。”

“他每天都这样,超帅的。”

“诶你们看他今天穿的,跟宇智波的族徽好配……”

春野樱和山中井野总是围绕在他身边说话,抢座、送点心、交换情报,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测试题。

“佐助,你今天有没有空啊?”

“佐助,我明天做便当给你吧?”

“佐助——”

他从来没回答过这些问题,也没拒绝。他只是默默地完成自己的训练、写完笔记、准时上交作业。就像一块安静的石头,放在那里就不会变。

有一天下午,训练结束后,鹿丸走过来坐在他旁边,随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很吵?”

“也是啦,换我也会烦。”鹿丸懒洋洋地躺下,“不过比起一个人待着,听别人说话有时候也能省点力。”

佐助没接话。他看着天,天色还亮,树叶在风里动了动。

“你一直都在听吧?”鹿丸忽然说道,“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我们知道你明白。”

佐助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他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他知道,有另一个“声音”还藏在他脑子里。

那声音这几天很安静。但他知道,对方还在,只是躲得更深了。

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家,他坐在床边,看着桌角那枚父亲留下的宇智波族徽,一动不动。

他轻声问:“……你在吗?”

没有回应。

他等了一会儿,像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自欺。

“很好。”他说,“你最好别出现。”

他关灯,躺下,闭上眼。

可就在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极轻的呢喃:“佐助君……你不是说,不让我走吗?”

他睁开眼,胸口像被什么轻轻按了一下,闷得难受,却又说不出缘由。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被子蒙上头。

仿佛只要遮住眼,就能把那道声音一并隔绝。可他知道,那东西不是听觉能捕捉的,也不是遮住耳朵就能不再存在的。

他盯着黑暗发呆,直到疲惫将他整个人吞没。

——

回到忍校的日子久了以后,周围的一切似乎重新归于了平静。

老师不再刻意绕开他,鸣人的喧闹依旧,井野和春野樱还在追逐着日常的琐事。

就连午后的操场上,风都跟记忆里的声音一样,轻。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从前。

只有佐助知道,并没有。

他照常完成训练,在课堂上认真听讲,测试几乎不出差错。

老师对他很满意,同龄人还是敬畏又仰望他,仿佛他依旧是那个“宇智波的天才”。

没人再提起那一晚。也没有人真正问过他一句“你过得还好吗”。

佐助也不需要。他告诉自己,只要继续这样走下去,一切都可以过去。

他不再在别人面前发呆,不再坐在台阶上说梦话,也不再在夜里睁着眼望天花板到天亮。

他开始刻意调整睡眠时间,逼自己吃饭、训练、重复日常,不留给“她”插入的缝隙。

——她,就是那个在梦里对他说话的女孩。

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模糊,逐渐清晰,后来变得熟悉。她总是温柔地出现在他意识边缘,用佐助听得懂的方式和他说话,有时候是安慰,有时候是提醒,有时候只是陪着他站在血泊中发呆。

佐助曾一度以为她是现实,是在那晚唯一活下来的谁。

但时间久了,他慢慢知道了。她不是别人。

她就是他自己心里那个最黑、最深、最不想被看见的部分。

他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他要摆脱她。

佐助开始避免夜晚入睡,强行把日程排得满满的,在没人看见的角落苦练体术,不给思维任何空隙。

如果她试图出现,他就掐住自己的胳膊,或者咬紧后槽牙,用痛觉把她压回去。

佐助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一切。

直到某天课后训练,他被鸣人激怒,一脚踹飞木桩时,那个声音突然在他脑子里轻声笑了。

“你又开始了啊……装得真像呢,佐助。”

他当场愣了半秒。手里的苦无差点脱手而出。没有人听见这句话,除了他自己。

他低头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地捡回武器,动作一如既往地冷静。

他知道,那不是幻听。

她还在。

她从未离开。

深夜,训练场角落。

佐助靠着木桩,身体在极度的疲惫中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眼皮止不住地沉重,手掌摩挲着磨损的苦无,指节隐隐作痛。他试图靠疼痛维持清醒,但指腹早已被铁器磨得麻木。呼吸有些紊乱,额前是湿的,不知是汗还是冷夜的露水。

他最后一个念头是,不能睡,不能让她出现——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意识像是沉入水底。

佐助在黑暗中下坠,而有个声音,从深处轻轻笑了

——啊,终于轮到我了。

我睁开眼时,天色灰白,耳边是风穿过树叶的沙响,远处虫声断续,像一场未醒的梦。

这个身体沉沉的,膝盖有些青肿,手上起了泡,头发乱糟糟地贴着额角。我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啊,佐助。”

我站起身,走出训练场。脚步虚浮又轻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但我很熟悉这条回家的路。

他把钥匙藏在门框上第三块砖后,我摸到了。进屋时没开灯,我能摸清家具的位置。

我顺手把苦无放回抽屉,又顺手关了窗。身体比我想象得要顺从,像是认出了我。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番茄蛋汤,做了点米饭和蛋卷。

佐助太久没吃好东西了,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变强、忍耐、继续撑下去。

但我不一样。我会照顾他。像一个人该活着的样子。

我吃得很慢,咀嚼时盯着桌面那处刀痕,是他先前不小心刻下的。

他已经不记得了,我还记得。

洗碗时,我摸了摸手心那块磨破的茧,轻轻按下去,有些疼,但不严重。我会处理。

后来我洗了个澡,把他身上那层日积月累的汗味洗掉。热水打在脊背上,我才发觉他这副身体冷得可怜。

不光是骨头冷,心也冷。

镜子里那张脸还很小,眼神却太疲倦了。

“我会帮你撑一下,”我对着镜子轻声说。

“你太累了,佐助。”

我躺在床上,睫毛刚一落下,便沉入了温热的梦。

第一次,不是在血泊中,也不在火焰下。只是静静地睡着了,像是终于有了归宿。

一夜无梦。

清晨,我醒得很早。还不到交还身体的时候。

我给他梳了头,穿好衣服,把窗打开。阳光照进来时,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挡了挡。

“早上好啊,佐助。”

当佐助从镜子前走过时,他没有发现水雾还残留着温度。也没有察觉,手上的伤口已经包好,牙刷换了新的,桌上摊着他昨晚没写完的作业,整齐地写完了。

他只是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校服,眉头皱了皱。

很好。他没想太多。

[求求你了]我要,评论,哭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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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人如硝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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