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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汀雨

战术会结束后,我没有立刻回营,而是转身走上后山。雨季初至,山风裹着薄雾,从山谷吹来,松枝低垂如潮。

我站在那棵老松树下,那是我和斑曾一起试刀的地方。树干斑驳,刀痕交错。斑削过左侧,我斩过右侧。年少时的痕迹,如今已被风雨蚀得模糊,看不太清了。

我抬手,指尖轻轻掠过树皮上那道细裂。

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议会上你一句话没说。”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声音里带着一贯的懒散,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这不像你。”

“战术会不是讲理的地方。”我没有回头,语气平静,“他们早就决定打谁了,我说了也没用。”

他没立刻接话,只是靠在树干上,看着我。我能感觉到。

“你要去哪里?”他说。

“雨宫。”我转过头看他,“他们位置卡得刚好,又不算强,先动他们,后面就能顺了。”

斑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说,不想再看见人死。”

我没有回答。

“你变了。”他低声说,“以前你不会默认牺牲。”

“我也以为你会继续待在前线。”我看着他,“不是每天和田岛大人吵架。”

他没否认,只是皱了下眉,沉默片刻,又问我:“你现在,还在等那个理想吗?”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嗯。”

他盯着我看,眼里什么情绪都藏得很深。风很静,松针簌簌落在我们之间。过了一会儿,他笑了一下。

“你开始像我了。”

我也笑了,“我一直是你的人。”我说。

风吹过山脊,雨雾拂过他衣角。他没说话,手却不经意攥紧了袖边。他始终没有靠近半步,而我,也没有走远。我说出那句话时,没有期待回应。只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会轻一点。

斑没有回话,也没有靠近。他像一块石头那样沉静,立在那棵老松下,连呼吸都没有变化。

但我知道他听进去了。他一直是那种表面强硬得近乎冷漠,实则心思藏得比谁都细的人。

风又起了,雨落在他肩头,没一会儿,他乱翘的发尾就湿了。他没有挪动,我也没有提醒他。我们像两个在时间中停滞的人,谁也不肯先退开。

其实我很清楚,他那句“你变了”不是指战术,也不是杀伐。他说的,是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把“对错”“牺牲”挂在嘴边。

那我变了吗?可能是的。

可我不是朝别的方向变的。我只是更清楚了什么该留,什么该舍。更清楚有些事,如果不沾血,根本没人听。

我不想成为谁的光。我只是想站在这个地方,不被逼退,也不让他孤身走远。

我知道他不说话的时候,脑子转得比谁都快,知道他嘴硬得像石头,却总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人铺路。我也知道,在族中,他说服不了所有人,争不过田岛。但他还在努力,那就够了。

那棵老松上的刀痕已经模糊,我们也不再是当初的少年。可他还在。我也还在。

这样就好。

我转身下山,风吹得松枝低垂,耳边只有雨落的声音,一点点打在心上。

我一直是你的人。不是说着好听,是这么活着的。

斑没有追,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我的背影隐入雾雨。风从松林间掠过,卷起斗篷的一角,又归于沉寂。

——

回营时,斗篷已经湿透。雨还在下,巡逻的脚步声被泥水掩得很轻。我从后山绕进营地,避开主道,也没人注意我。

议会早就散了。帐内只剩几人还在摊图商议,是田岛留下的几位中将。我走进去时,他们安静地停下,眼神落在我身上,随后让开主位。

我没多言,径直落座,拭去掌心的水,扫过那张军图。

“雨宫据点周围是丘陵,夜袭比正面冲锋更稳。”

“火遁在这雨里废了,但可以利用地形做泥石流埋点。”

“我带冲锋队,从东南方向先行渗透。”

他们默默点头,没有插话。我知道,他们早就习惯了听我的安排。

“明晚动身。”

我合上图卷,语气平稳。帐内一阵低声应是,随后几人各自散去。我没急着走,独自坐了一会。风吹着帐角,灯火晃了一下。我抬手,摸了摸额心的红痕,像是在确认它还在。它是封印的一部分,也像是在提醒着我。

起身时,我顺手把军图卷好,刀挂回腰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帐。

雨还没停。

冲锋队明晚就要出发。我走得不快,这种事,不需要犹豫。

雨宫的战很快就打完了。

没有想象中胶着。我们的突袭太快,他们的据点守备又太薄,一夜之间,我带冲锋队绕后斩断粮线、切断通讯,次日清晨正面主力一压,他们就崩了。

我记得那天雨停得很晚,天微亮的时候,我踩着泥水走进雨宫主厅。木梁残破,门口还挂着他们族长倒塌前举着的旗帜。我弯腰拔了那根旗杆,扛在肩上,没有回头。

等我把它丢在宇智波田岛脚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已经知道了。

因为雨宫,是关键节点。

它的位置恰好咬住羽衣与千手的补给通道。一旦控制,我们就相当于把刀架在了他们背后。而我们也知道,羽衣不会为雨宫出头,真正会反应的,只会是千手。

果不其然,没多久,前线传来动向。

千手集结主力部队,亲自出动的人,是柱间。

那时候我在清点战后伤员。伤亡还算控制得住,但冲锋队几名老兵都死了。泉奈刚到雨宫时就看到尸堆,什么都没说,只把刀背起,站在我旁边。

他低声问我:“下一战,是千手,对吧?”

我没有回答。他却已经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战场从来不是谁先动手,而是谁能活下去。

我们准备了两日,调兵、补给、布阵,然后,在三月初那个灰蒙蒙的清晨,正面与千手正军展开了第一次正面会战。

这一次,没有人再提“忍者之间是否还能握手言和”。我们都清楚,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我们还是低估了千手柱间。

初战那日,我并未出现在正面,而是按田岛部署,继续带队牵制羽衣残部。等我赶到前线,宇智波的战旗已经倒了一面。

那是一场溃败。

千手一族主力强硬推进,正面阵线三次突围未果。斑带的正军虽拼死阻拦,但对方中军如同山压,几乎无法撼动。而压在我们所有兵力头顶的,就是千手柱间本人。

他说他不想打仗。但他的刀快得像雷霆,忍术贯山裂地。我们派出的精锐近身队,被他一个人拦在山口全灭。直到我看见那片森林,那不该存在的森林在几息间拔地而起,蔓延过整个战线,将我军前锋全部隔断。

战场变了。

我们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木遁”。柱间站在林间中央,整个人被树影遮住,像一尊神祇,也像某种我们无法抗衡的存在。

田岛当晚紧急召回所有副军,军议只持续一刻钟。

“正面由我、斑、泉奈、天音共领。”

他的声音低沉、毫无转圜余地。几名长老一度试图劝阻,让我继续在侧翼带奇袭部,但田岛直接打断了:“千手不是旁人能挡的。要赢,必须用我们最锋利的刀。”

我站在帐中,没有拒绝。

我知道,这一战,我必须去。不止是因为命令,而是因为我不愿斑独自挡在最前线,不愿泉奈在我不在的时候再次受伤,不愿宇智波继续在一个人一个人的牺牲里,被逼入绝路。

这是战争。

所以,我没有回话,只抬头看了斑一眼。他也看着我,只点了点头。

夜晚,我们三人未眠。天将破晓前,我披甲整装,走进斑的帐篷。他背对我坐着,肩上的披风还未系好,泉奈倚在门边打盹,脸颊上还留着昨夜睡觉时的红印。

我轻声说:“走吧。”

斑回头,眼中是那种只有我们彼此懂的沉默。他没说一句话,却提刀起身,动作干脆。这一战,不能再输。

啊啊是不是写打仗太无聊了,都没有评论嘤嘤嘤qwq

隔壁悄悄开了本佐助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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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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