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我的耳边呼啸。
而我知道,这些还不够。
不够让我安稳,也不够让他忌惮到底。
天逆矛的视线在左眼中再次旋转,我心跳如擂,气息凝固成冰。右眼的川逝悄然发动。
霎时间,风雪无声,天地僵止。
他察觉到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飞雷神术式已亮起,标记正要启动,却晚了半息。
风停、雪定,他的动作也定格在那一瞬间。他正要偏身,想转移,肩背微张,维持着那种想逃未逃、想动不能动的姿势。
我的刀划开寂静,穿过术式气息尚未消散的缝隙,逼近千手扉间的左侧。
很好。
他这么喜欢跑,但不是每一次都能靠分身保命。
我抬刀上前,动作几乎是无声的。
他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他还停留在川逝启动前的意识里,不知道死亡已经压在脖颈。我刀锋斜举,指向他左肩心口。那是能切入心脏、断绝查克拉流动的最优角度。
我眼中没有余地,只有杀。
千手扉间!这一刀,是还泉奈的!
刀落。
锋刃破风,雪林静默,刃风在空气中撕开一道裂痕,切入他的甲胄。咔的一声,他肩口的铠甲被瞬间劈裂!
不对,刀刃偏了……
我分明瞄准的是心口,但刀锋落下前,一层薄得几不可见的查克拉结界骤然绽开,藏在肌肉与护甲之间的咒印防膜,偏转了角度。
千手扉间提前布下了查克拉偏转结界?!
……这家伙,连死亡都预演过了。
“真不愧是你啊,千手扉间。”我冷笑,“连死法都规划好。”
他全身还是静止的,未有一丝反应。鲜血从伤口溅出,沿着护甲与肩骨飞溅至我掌心,滚烫而腥浓。
我第二刀已至。
这次我换了角度,直斩脖颈。
不容他再有生还余地。
可就在这一刀堪堪落下的一刻——
川逝,终了!
风雪骤然落下,千手扉间闷哼一声,整个身子踉跄退后,膝一沉,几乎半跪在雪地上。查克拉开始涌动,他动作还未恢复完整,便猛地一掌拍向早已布置好的飞雷神术式。
光爆在他肩头炸开,下一瞬,他的身影在原地猛然消散!
我扑空了。
脚边只剩下一摊尚未凝固的血迹,在雪地里缓缓浸开,如同一枚被错放的残阳。
我立在原地,肩膀微颤,气息散乱。我眼底一阵抽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涌出。天逆矛的负荷带来灼痛,川逝的强启让眼底几乎烧起来。我的手指发麻,连握刀都开始不稳。我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他逃走了。
……我要追上去。
是的,我可以追。
此刻我已经摸清他术式转移的方向,也知道他不会预留太多远距标记。现在就是最薄弱的时候。只要我咬牙强撑,再追上一步,也许能杀。
我脚步动了一下。
脚底的雪陷下去,发出沉闷的“咯吱”一声。
但下一刻,我又停住了。
他会躲在哪里?他是不是留了假点?还有没有第二道、第三道退路?他会不会正等着我追过去,再用第二个分身引我入陷阱……
我不是没想过死。
如果这场赌局只关乎我自己,那我现在就冲过去了。
但是我还不能死。
营地还在后方。
火核他们还在等我回去。
斑……斑也一定知道我出战了。
如果我死了呢?如果我真的没回来?
我不是他……我不是泉奈。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人,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可是!
可是千手扉间杀了泉奈!
我的指节青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我的理智在一点点挣扎着爬上来。那像一只破碎的手,扯住我心底最深的恨意,一点点地往回拽。
好想杀了他……
现在就去。
但我清楚,我若是倒在下个飞雷神斩下,所有这一切都白费了。
我只能活着。哪怕带着这副灼烧的眼睛、这副烂着怒火的身躯,我也只能活下去。
风吹来一阵雪,扑在我的披风上,又从刀锋滑落,染在我握紧的指骨上。
真冷……
我站了许久,才缓缓收刀入鞘。
“你逃得掉这一次。”我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注定发生的事实,“但我会让你用余生来后悔。”
我转身。
每一步都像从血里走出来一样艰难。
脚下的雪沙沙作响,远方林间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未回头,那些被斩碎的树影和血迹留在身后,一寸寸与夜色埋入风中。
我走了。
不是放过。是放下。
我还要为他复仇。
但不是现在。
我回到营地时,天已破晓。
积雪没过靴口,披风上沾着林间的灰尘与血迹,刀鞘在身侧轻轻磕碰,发出细碎却真实的响动。看见我的人只是远远站着,像是不敢靠近,又不敢多问。
他们看不出什么,只是觉得,我身上的血比往日更多些。火核和刹那早已归营,听见我回来的动静后迎了出来。火核眉头一皱,开口的瞬间看到我眼角那丝尚未散尽的血红,顿住了。
“天音,你……”
“路上有点耽搁。”我说,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和我无关的小事,“遇上了千手回撤时布下的残阵。”
“有受伤?”
我摇头,“没事。”
火核说不出话,只默默看着我,最后什么也没问,只转身替我打开营帐的帘布。
我走进帐内。
脚步刚落下时,我的肩膀狠狠一沉,剧痛从骨缝中渗出来,几乎把我撕开。我低头看了眼手指,掌心的皮肤早已裂开,刀柄上的血还未干透。
天逆矛与川逝的连环发动,带走了我三分之二的查克拉。左眼一阵钝痛,瞳孔在昏暗中轻微震颤,眼底的灼烧仍未消散。
我没坐下。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有一丝虚弱。哪怕是现在,哪怕是……他。
帐帘忽然被掀起一角。
我回头。
是斑。
他披着未解的铠甲,神色沉静,站在火光边缘,望着我不说话。
我心口忽然一紧。
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他看得太准。那一眼,没有质疑,也没有审视,只有一种让我无法躲开的察觉。
我挺直身子,语调冷淡:“你不是还在整备兵力?”
“整备完了。”他说,嗓音低哑。斑走近几步,站在案边,目光掠过我左肩,落在我手上未干的血痕上。他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确认意味,
“是千手扉间?”
我点头。
他神色未变,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低声说:“火核和刹那回来时就说了……千手主力还没动,扉间却只身出现在南线。”
“我就知道,他是来牵制你的。”
斑语调平静,“他想试你的底牌。试你反应极限、冷却时长、启动逻辑……”
我垂眼看他,声音低哑:“你早就预判他会来?”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说,“但我知道他会赌。”
我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赌我会动摇,赌我会追,赌我会恨,赌我会用尽全力只为斩他一刀。”
斑注视着我,点了点头:“但你没有。”
我手指一顿。
“他赌错了。”斑看着我,“你活着回来了。”
我没有说话。
帐中安静了很久,只有火盆中木柴燃烧的细响。
“他逃了吗?”斑忽然问。
我轻轻一颤。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垂下眼帘:“……他跑了。”
斑没有接话。
我不知道斑在想什么。只是很想泉奈,要是泉奈还在,他会笑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他不在了。
我只剩这双眼睛,还没瞎,却只能看见千手扉间逃的背影。
“千手扉间不该亲自来的。”斑接话,“能让他冒险的,只有一个……他忌惮你的能力,想要试探你。”
我沉默了会儿,问:“你觉得他还会出手吗?”
“不会。”斑语气淡漠,“至少短时间不会。他不容许自己第二次受伤,更不容许失败的消息影响千手的军心。”
“那他会怎么做?”
斑将红笔落回桌上,望向西岭方向:“他不做。柱间会动。”
我侧目看他。
“你早就猜到了?”
“他一贯如此。”斑语气平静,“不想打了,就想谈。”
我没有说话。
火光摇曳,照在地图上残破的边线与染血的旗帜图样上。我和斑都太熟悉柱间了,熟悉到知道他的每一种让步,何时来、为何来、会怎么说、说了又会怎么做。
“柱间来谈。”我悄声道,“你会答应吗?”
“我会听。但不代表会信。”
“你走出来了吗?”他转头看向我。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回答。
走出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今天是拖着仇恨和血回来的。
如果有一天能再见他一面,那就是我出刀的时候。
他静默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最后低声道:“下次别这样赌了。”
他顿了顿,“你…照顾好自己。”
我一愣。
他语气近乎冷淡,就好像是在下达一道命令,我清楚他从不对别人说这种话。
我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不想照顾自己。我想要泉奈活着,想要他不必说这种话,想要所有人都还在。
但是我知道,那不可能了。
我走出帐外,天未全亮,营火的光不再温热。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扉间:我预判了你的预判,但没预判你会当场开挂。
天音:我也没预判你TM穿了防爆内衣。
谢谢收看本期《千手扉间的防天音技巧大揭秘》
下期预告《哥哥的和谈技巧你学不会》
柱间:别打了,我们是兄弟!
斑:我不打你,我打你弟。
柱间:不要啊!斑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弟!
扉间:…有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天音:……忍界人际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不对啊……我不是要写建村吗……啊啊啊[爆哭][爆哭]
怎么涨了这么多收藏没啥评论[问号][问号]你们养肥我吗?[爆哭][爆哭][爆哭]真坏,给我评论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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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雪虐风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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