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课程远比初三更加深入复杂。k班的数学进度并不比尖刀班差多少,就算暑假已经提前学习但跟上学校的进度还是很有难度。
月野葵看着自己写满的笔记却根本不会老师留下的那道思考题,毫无思路,她甚至怀疑自己大脑皮层表面的沟回是不是比别人少。
分班时她的排名是第十名,雏田是第九名。全班一共五十三个人,按理来说她差不到哪去,但是这个数学…
“小葵,宁次哥哥在门口等你。”
“诶?我来啦。”
月野葵停止焦虑从书桌堂掏出一个便当盒跑到班级门口。
日向宁次袖口那枚绣着“生徒会長”的银灰色臂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学校给学生会干部的标识,被他穿出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刚结束晨间检查,指尖还捏着记录各班出勤情况的名册,纸张边缘被翻得有些发毛。班级里同学抱着作业本匆匆跑过,在走廊拐角差点撞上他,慌乱地鞠躬道歉时,宁次只是淡淡颔首,目光扫过对方歪掉的领结,声音平稳却带着穿透力:“制服穿戴要符合规范,下次注意。”
月野葵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宁次这样子真的很有学生会生人勿近的感jio。
“宁次君,找我有什么事呀。”
“今天中午我有时间,你吃完午饭来学生会办公室找我吧。”
“好的!麻烦你了呀。”
月野葵伸出手,将便当盒递给宁次。
“这是我妈妈做的桂花糕,宁次君尝尝嘛。”
宁次的目光落在纸盒上,透明玻璃纸下的糕点泛着莹润的米白色,嵌着星星点点的桂花。他迟疑了半秒,伸手接过时,指尖触到盒面的温度,不烫,却像有暖意顺着皮肤漫上来。
“谢谢。”
月野葵笑着摇了摇头,“宁次君最近都不来家里做客了,妈妈很想你呢,有空来玩呀。”
“好。”
佐助靠在高一一班的门框上,黑色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肩上,视线像结了层薄冰,牢牢锁在月野葵身上。两个班只隔一条走廊,本该是抬头就能见的距离,此刻却觉得那几步路长得刺眼——尤其是看到她刚才对着宁次笑时,耳尖红得像被夕阳烧过。
女孩转身要回教室,眼角余光突然撞上那道毫不掩饰的目光。她愣了愣,快步走过去,戳了戳佐助交叠在胸前的胳膊:“干嘛这么看着我?”
佐助挑眉,伸手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带着点凉意:“学生会会长很闲?”
“不是啦,宁次君约我午休的时候找他 ,我那个申请表没弄明白……”月野葵解释着,注意到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突然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吃醋啦?”
走廊尽头的风卷着笑声跑远,佐助耳尖悄悄泛红,却依旧板着脸,拽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上课铃要响了。”
他轻轻拥住了她的身体,她身上的桂花香味扑鼻,他像是没闻够,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
“老师要来了啦。”月野葵羞红着脸推了推佐助,他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终是离开了她的怀抱。
午后的学生会办公室里,日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日向宁次刚核对完下周的值日表,就听见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接着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月野葵正扒着门框冲他笑,手里的申请表被卷成个小筒,晃得像根指挥棒。
“请进。”
“我来问问申请的事,不打扰你吧?”
宁次抬眼时,她已经走到了桌前,把表平放在文件旁,指尖轻轻点了点“工作设想”那栏:“我写了些关于校园活动宣传的想法,比如用插画配短句的形式做通知,你觉得这样会不会比纯文字更让人愿意看?”说话时语速不快,眼睛里带着认真的笑意,像小时候她蹲在他身边,指着画册问“宁次君你看这只兔子画得像不像隔壁阿婆养的那只”。
宁次接过表,指尖无意触到她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一下。他很快收回手,目光落在“特长”那一栏空白处,眉头微蹙:“上周文化祭的板报,三楼走廊那幅水彩风景画是你画的?”
月野葵愣了愣,又点了点头:“是的,随便画的……分配到我们班了,没人愿意去弄。”
“‘随便画’能把光影层次处理得那么精准?”
他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却伸手从笔筒里抽出红笔,在空白处写下“绘画(水彩)、文案撰写”,字迹利落如刀刻,目光扫到“申请理由”时,她正偏头看着窗台上的绿植,声音放轻了些:“其实我挺喜欢琢磨这些的,上次文化祭帮班级画海报,大家说看得很开心,就想试试在宣传部做更多事。”
他低头修改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几分平日里的锐利。女孩盯着他握笔的手——骨节分明,袖口的“生徒会長”臂章擦得锃亮,却在指点到“是否服从调配”时,笔尖顿了顿,轻声补充:“宣传部部长性格随和,你沟通起来没问题。”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她忽然说道:“我还想过给图书馆新书做小卡片,画点简单的插画配推荐语,这样大家可能会愿意多借几本书。”她说话时,袖口的小雏菊刺绣随着抬手的动作露出来——是去年他生日,她亲手绣在手帕上送他的同款图案,当时她说“这样就像我们有同款信物啦”。
“想法不错。”他把表递回去,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像小时候她被长辈夸了,总会悄悄红着脸躲到他身后,“明天下午三点面试,别紧张,你的画和想法很好,他们没理由拒绝。”
月野葵推门离开后,宁次看着桌上残留的一道浅淡的指痕,沉默片刻,拿起手机给宣传部部长发了条消息:“明天的面试,留意一下申请宣传部的新生月野葵,思路很清晰。”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窗外的风卷起一片落叶,轻轻敲在玻璃上,像极了小时候她总爱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得像片叶子,却总能让他在喧闹里,第一时间听见那声清亮的“宁次”。
他其实整个午休一直在办公室等她,桂花糕的香味还在空气里慢悠悠地飘。宁次指尖捏着那张被贴纸装饰过的便当盒,忽然就想起方才她转身时,帆布包侧袋里露出的半截红绳——不是他儿时送她的那条洗得发白的旧款,而是条崭新的,末端坠着个小小的宇智波家徽吊坠。
那是佐助的吧。
这个念头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心里,不疼,却密密麻麻地泛开一阵麻。他想起上周放学,在教学楼后的樱花树下,看到她踮脚给佐助整理被风吹乱的围巾,佐助低头时,发梢扫过她的发顶,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像幅被阳光镀了金边的画。而他当时手里攥着准备给她的、她念叨了很久的那本插画集,最终还是默默塞进了书包。
他打开便当盒,吃了一块桂花糕。味道清甜温润,带着恰到好处的香甜。小时候她总说“宁次君,桂花糕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吃才更好吃哦。”现在她大概会和佐助一起吧?
手机屏幕还亮着给宣传部长发消息的界面,他盯着“思路很清晰”那几个字,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比谁都清楚她的喜好——知道她画插画时爱用哪种颜料,知道她写文案时会在草稿纸边缘画小太阳,知道她紧张时会无意识地捻袖口的刺绣,知道她包里一直准备着五子棋虽然下的不好但很喜欢学阵法……可这些“清楚”,终究抵不过佐助一个自然而然的并肩而行。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敲了敲玻璃,他猛地回神,桂花糕的碎渣从便当盒的边缘漏出来,落在学生会日程表上,刚好盖住“待办事项”里“给小葵送插画集”那行字。他慢慢松开手,指尖沾着点桂花糕的腻感,像极了此刻心里翻涌的情绪——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甸甸的不甘。
某宁:原来你只从我身边借过,我却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的彩虹
[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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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错过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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