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到底在哪里?”
忍者的苦无以无比决绝的方式,斩断泷之国缠绕已久的腐朽绳索。
“我说了捉住他,杀了他!夺回英雄之水!一群废物。”
等狂风沿着火之国的边境卷起叶的浪潮,就听见国家边缘的人类朝天仰面大呼,“宇智波一族,不愧是最强的一族!”
若等呼啸加剧,云层从高山暴涨。
“快点杀掉那小子,宇智波斑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雷之国马上就可以让写轮眼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夜月之下,石墓之中依旧存在无数追随写轮眼的信徒。
“第五次忍界大战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果然没有佐助不行,所有丑陋的人类都去死吧!”
人们都说:“忍者的黑暗就是来自宇智波一族,果然不能留下他……”
忍者也说:“他应该回来,只有留在木叶,我们才能保护他……”
“绝不原谅那一族犯下的滔天罪孽,必须要让他以血还血,以命偿命。”
“杀了他……”
“囚禁他……”
“乞求他……”
“夺走他……”
“拥有他……”
“成为他……”
……
“做好准备了吗?”
异变的岛屿中,来自日向一族的忍者晴山站在巨树下伸出手抓住蝴蝶,黑泥翻涌之际所有桎梏皆是**。
“这一次可是整个世界在注视着你。”
继承最初血脉的白眼注视一切,从古至今。
“白眼姬,这是你我的缘。”
等掌心翻转,蝴蝶只剩残片。
“日向,你知道吗?”少年的背影依旧萧索,只是谛听着那些风声中无视的声音,就听见木叶最过分的叛忍定下此行的论断,“忍者的历史就是罪恶的历史,所有忍者的出生都是不可原谅的原罪。”
“是……”
风沙阵阵,穿越鬼之国与土之国的边境山脉,细碎的石雨不断落在忍者斗袍上,步履匆匆的白袍行者背着大到夸张的包裹悬走在峭壁之上,狂风迎面吹过走在前面的高挑身影,一下子将少年头上的兜帽吹到脑后。
“知道就好,”利落干净的小辫子扎在脑后,护目镜已经可靠地固定在眼睛上,以及包裹了半张脸的卡卡西同款黑面罩,“等抵达下一个城镇才可以休息。”
“好,呼呼,的。”
“接下来无论在哪里都不可以摘下眼镜,也不能随便使用火之国的货币。”
“明白…白。”
“更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知道,呼。”
背着黑色小包裹的少年,停下脚步。
山路并不宽敞只有三四米的宽度,只是慢慢转身,就看到护目镜后是一双和妈妈美琴无差的异色大眼,精致的眼皮褶皱带动情绪的变化,眉间的愁峰随着嘴角一起扭曲了高度。
木叶最出名的叛忍说,“你真的能理解吗?”
“哈呼?”
写轮眼一族只是看着淡紫色的长纱从面前飘过,顺着少女的发丝,循着纯白面罩的轮廓,就看到一只奇怪的“猪”小姐。
“扑哧——”
只有小偷才会把结绑在鼻子上。
“咳咳,”少年的视线转向石壁,等右手握拳遮掩一切,“该休息了。”
“可是,不是要到下一个城镇再休息吗?”
“我累了,不可以吗?”
“可以。”
任性的宇智波佐助下一刻会做什么?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至少半蹲在地上抱住双腿的雏田只是沉默地看着少年的背影与石壁融合,淡紫色闪电轰鸣之际。
“【千鸟】”
石头的形状不像火之国成块滚落,也没有水之国的圆润,是土之国特有的尖锐,一米、两米、三米、四米,红色的粉末混杂着黄土的味道,伴随着少年的轻笑声迎面而去。
“咳咳……”
咳嗽换了一个人。
木叶的课本教授小小忍者众多知识,从武力到眼界,书籍描绘各地的风貌也说明过石灰岩、砾岩、花岗岩之间的差别,忍者的力量一直有很多不同的选择,红色的灰尘染脏了“猪”小姐的面罩,洁白无瑕泛起了微红,“谢谢。”
少年的背影始终平淡,“靠近边境的土之国土壤干涸,几乎寸草不生。”
“所以?”含笑的白眼看着少年脑后扎起的小发髻,心情忽上忽下。
“【千鸟】”
流光的美丽几乎像一条流动的线条贯穿了整个开凿洞穴的过程,光滑的石壁,尽头的小小流水。
“日向,你伸手触摸的地方生长着苔藓,而我站在石壁边缘就能用查克拉听见里面流动的内核。”
泉眼无声,汇聚成一汪清澈的水源。
“放下包袱,”少年的右手转动卷轴,单手结印,白烟之中瞬间落下杂物——比如枯柴,铁锅,某些食材,碎纸……举着包装袋的少年像是对小狗招手,“过来帮我。”
“是。”
“【呐!终于要做料理了吗?】”小小的须佐穿着可爱的蓝色睡衣睡帽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忽的慵懒走出,大大的哈欠,夸张的懒腰。
“撕拉——“
或许是因为疲惫,忍者的影子重叠在石壁上,等雏田撕开香甜,深深呼吸。
“棉花糖?”
蹲下身的少年埋头在杂事中。
“【是吃烤棉花糖吗?嘻嘻,我最喜欢吃烤棉花糖了!】”只是小小的须佐开心得上蹦下跳,“【这真是太棒了!】”
“嗯,”白色的棉花糖被串成了长条,白眼的忍者在火光中含笑着肯定,“佐助君……是这样吗?”
棉花糖被放置在火苗的正上方,火焰的外焰是温度最高的位置,同时柴火的灰烬也会随着空气的飘向正上方。
“【离火近一点,离火远一点。】”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的须佐,围着火跳着不着调的舞蹈,抱着有自己脑袋那么大的棉花糖满脸都是甜蜜的陶醉,张嘴就是各种离火近一点,离火远一点的【乌咪玛尼轰】神秘咒语。
真是个愚蠢的位置。
“太近了。”
少年的声音在石洞中飘忽不定,雏田的手将握着棉花糖的叉棍快速收到面前,毫无火光也没有温度。
“太远了。”
一点点缓缓又试探性的往前,写轮眼测算的距离,又总是太远、还是太远、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以了,要记得翻转。”
火光之间,视线始终无法逃避。
“好。”
“啾——“
鹰击长空,翱翔展翅,少年的鹰穿越燥热的空气,从远方、从天空、从峭壁落到少年的肩膀。
“你来了。”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只名叫加尔达的鹰,体型庞大,身材魁梧,比人还高大,展开翅膀以后的宽度大约有六米?白色的眼睛随着小鹰的脑袋悄悄转动,此刻,少年的小鹰像极了消失很久的加达尔。
火焰燃烧着柴火劈里啪啦的作响,等宇智波少年的右手抬到左肩的小鹰面前。
“来。”小鹰乖顺地跳到主人的手臂上。
“佐助君已经不需要那只叫加尔达的鹰了吗?”
或许是笑声消失的太突然,少年只是蹲下身将鹰放于彼此的视线中。
“并不是不需要,加尔达已经独自渡过了很长的岁月,人会老去,通灵兽也是一样,我不可以在它生命中最重要的时间打搅它的重生。”
摆脱旧喙,拔掉羽毛,磨尖利爪,加尔达是从十六岁开始陪在宇智波少年身边,经历种种凶险战役也不会退却的伙伴,忠诚,忠心,绝对不会用谎言来背叛自己,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是它的孩子,也是鹰的未来。”
年轻的小小继承者高傲地抬起脑袋,对着面前那个伸出的手指就是伸出尖喙,机智一戳,却被少年的向后的动作扑了个空。
“未来?”
“你知道加尔达是怎么训练自己的孩子吗?”少年的目光低垂在手臂上的小鹰翅膀,纤细又浓密的睫毛,炫丽又幽暗的双眼,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好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幼鹰的羽毛是柔软的,但经历换羽期之后在身体上将拥有可以飞翔的坚硬翅膀,成长是不断伴随疼痛的过程,比如雏鹰起飞,也或者像我这样突然长高,肌肉的拉伸和骨骼的增殖,痛但意味着更加强大,然后加尔达会把拥有飞翔能力的小鹰推下悬崖,胆怯的必死无疑,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些从最开始就拥有野心和勇气的家伙,而这只是开始,自然界弱肉强食,想要活下来成为自由随心的强者,就必须不断地学习、努力、学会痛苦、理解痛苦。”
“成长……”白眼随着少年的话转动视角,“一直都很痛吗?”
“嗯,”或许是性格使然,从不隐瞒的鹰与少年一起点头,“活着就是要在痛苦中找到出路,没有人能那么幸运的逃避痛苦,我是这样,日向你也如此。”
红色的真心之石镌刻着宇智波一族的死亡和回忆,藏身在黑暗中的宝石像是回应少年一般,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佐助君…已经给这个孩子取名字了吗?”白眼不断注视,直到手不自觉地握紧。
洞外的狂风呼啸,天色和阳光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直射洞里,目光所及,黑色和紫色的光芒随着少年一起倒映在墨镜上。
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总是皱着眉。
“邢歇尔。”
真心与诚实,坦率和真挚,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名字。
“【哦,原来你叫邢歇尔】”换了一身无比亮眼衣服的小须佐从角落跑到黑色的墨镜前,摆弄动作,各种卡点,成功吸引了邢歇尔的注意,“【你好,小鹰】”
“邢歇尔……”
等花开在忍者之间。
“结束了,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快一点赶路。”
向日葵是一种喜光植物,迎着太阳生,对着月光落,可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飘飘飞舞。
“不是要吃完饭再赶路吗?”背着笨重行囊的白眼小姐抬起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开口。
天空中是刚刚起飞的邢歇尔和穿着斗篷、无比帅气的小须佐,昂首挺胸,气势凌然地指挥着天上、地下的一切。
“佐助君?”
依旧是没有开口也没有回应,雏田有些紧张的思考着所有有可能导致宇智波少年生气的原因,眉头皱紧,额角微汗却依旧毫无头绪,双手的手指彼此搅合又混乱,最后紧握在胸前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左边的空袖子。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红土、黄沙、夕阳和斜角几乎从正面照在少年的脑袋上,黑色的墨镜和面罩遮住了所有痕迹,最后露出来的只有耳朵上的红却又被少年用帽子遮住。
“你有想过等会吃什么吗?”少年的声音低沉又转瞬即逝。
风沙很慢,脚步很慢,夕阳落得也很慢,唯一快速运转的只有白眼小姐认真思考的聪明脑袋。
“炸猪排盖饭……”
“汉堡肉……”
“麻婆豆腐……”
“咖喱鸡……”
“什锦三鲜……”
“水果拼盘……”
“纳豆拌饭……”
“纳豆不行,下一个。”
“可丽饼?”气势弱弱。
“炖牛肉?”
“海鲜刺身……”
……
“还有吗?”
“如果你允许,一直都会存在。”
黄土之中,狂风卷起少年残缺的左臂,更让所有脚步开始错落。
“一直以来都麻烦了,谢谢你,佐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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