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9日,复活节,本应与彩蛋和兔子的迷藏中欢乐度过,缅怀并纪念伟大的神的日子,在海岸线附近的大宅里,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案件。负责值班的治安人员接到匿名报警电话,赶到了现场,在礼拜堂中发现了打斗痕迹,大宅的主人罗贝尔特先生则浑身是血,倒在祭台前,已无生命体征。很快,他们在海中发现了罗贝尔特夫人,将遍体鳞伤的她送往附近医院抢救,相关情况正在调查中……”
“罗贝尔特夫妇的朋友表示拒绝采访,并怒骂记者!”
“……是这样的,我也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蹊跷,他们夫妇是虔诚的信徒,为何会在祈祷堂里出这种事情,实在不好说。”
“当时我们救起雅歌,也就是罗贝尔特的妻子,也是从海里,你们应该也能找到相关报道……后面嘛,啊呀,那就是罗贝尔特要求扯下消息,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要是惹到了糟糕的人就是给自己找事。”
“不好意思,我不想对这件事情做出任何评价……他说的话你们当耳边风听就好,我非常不认同他的做法,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应该妄下定论。”
“我觉得,说不清就是她杀了他……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本来也不怎么好,她就根本不是我们这个圈里的人……遗产啊?那我作为朋友,要是白送我当然接受。”
“教会派相关人员前往医院,对罗贝尔特夫人进行慰问,附上与夫人的合影。自被救起后,罗贝尔特夫人的生命体征虽已平稳,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对此,教会表示痛心疾首,据悉,罗贝尔特夫妇是著名的慈善家,从来低调行事……”
“要说罗贝尔特家的发展历史啊,这得从百年前说起,最早呢,可以追溯到大洋彼岸的玫瑰战争……”
“罗贝尔特家的资产该由谁来继承?当事人未醒,律师不肯透露半分!”
“我要是这家人的远房亲戚就好了!”
“这么美丽善良的女人,希望她可以早日醒来!”
“我们是被罗贝尔特夫人照顾过的孩子们,请醒来吧,罗贝尔特夫人。”
“罗贝尔特大宅空置多月……”
“根据最新消息源,罗贝尔特夫人已经醒来,但考虑其身体状况,暂时无法接受相关问询。”
“律师已同罗贝尔特夫人接触,离开医院时神情凝重。”
“目击者表示,罗贝尔特夫人已可离开病房散步。”
“罗贝尔特夫人依旧停留在医院,没有回到宅邸。”
“毕竟是凶杀现场,此案依旧未告破。”
“警方终于透露,凶器是一支钢笔!罗贝尔特先生的大动脉被其刺破,失血过多导致身亡。”
“罗贝尔特夫人身上也有多处伤口,许多陈年旧伤。”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平安夜前夕,于今年复活节发生的罗贝尔特大宅一案终于告破!罗贝尔特夫人承认,是她亲手杀死了罗贝尔特先生!”
“为何弑夫!”
“……或许大家并不清楚罗贝尔特大宅的来历,我去到当地,问了附近住民,原来这处宅院是有名的建筑,在欧洲是可以开放参观,收取参观费用的!”
“身份神秘的罗贝尔特夫人,有何来历!”
“号外!罗贝尔特夫人另有身份!”
“罗贝尔特夫妇伪造假身份!”
“治安方人士前往深南出差,持续追踪报道中!”
“罗贝尔特案件的时间线到底梳理完毕,根据现有情况,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罗贝尔特夫人是一个逃犯!在还未到二十岁时,她已犯下案件,窜逃后遇见罗贝尔特先生,装成教徒,隐瞒身份,依靠信仰接近罗贝尔特先生,欺骗了他,得到了他的信任与爱情……”
“起底雅歌·罗贝尔特——戈雅·阿拉巴!”
“今天开始!罗贝尔特夫人将被起诉!”
“治安方马不停蹄,收集证据!”
“律师与检察方剑拔弩张!”
“当地一起连环杀人案尚未告破,或将持续追踪。”
“旁听席位早已约满,多人想要冲进法院,甚至在外搭起帐篷,熬夜占位,这大大影响了交通和市民的生活,政府不得不派来队伍,进行秩序管理。”
“罗贝尔特夫人的支持者与善良市民大打出手!”
“是的,我认识罗贝尔特夫人,雅歌——不,也就是戈雅·阿拉巴,我们曾在一起上学。”
“我和她一起在电影院工作过。”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可能就杀了人也说不定。”
“她和罗贝尔特看上去感情很好,但我这个朋友嘛,就是什么都不缺,所以性格上可能有那么点儿小小的问题,可能因为这个出现了矛盾。”
“出轨?那是不会,我看罗贝尔特恨爱她,而且年轻的时候他都玩过了呀。”
“雅歌是圣女——不,我认识戈雅·阿拉巴,她可能用过这个名字,但我只想用雅歌称呼她,她是个好人。就算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我也认为是有原因的,她肯定遭受了难以忍受的事情,非常恶劣地被对待了。”
“有钱人就是这样,玩儿得花!”
“案件在看守所内也引起轩然大波,戈雅·阿拉巴被单独监禁,不日或将转移。”
“黑色恶女!”
“在押送途中,民众于多处进行围观。”
“这样美丽的女人,或许正是毒妇的最佳代言,在多处文艺作品中,也多可寻见其踪迹……”
“我就是她的颜粉!我愿意做她的丈夫!杀了我吧!”
“……多封求爱信寄往看守所……”
“罗贝尔特先生年轻时曾沉迷于黑魔法,教会方表示不知情。”
“说真的,有钱老男人也享受过了,这个年纪死了也活够,好过看自己老婆以后和年轻男人出轨吧。”
“……无法理解,如果我是她,肯定会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或者根本不结婚,就低调生活,在我们这人人都可能在盗用别人身份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她为什么偏偏就找了个这么有钱的人?”
“她不参加派对,也不爱拍照,上个世纪互联网不发达,没被发现再正常不过。”
“我的老天啊,这是真的吗!她不是第一次杀人?!”
“……我的观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好意思……是的,我不相信她会杀人。雅歌,见我一面吧。”
“……罗贝尔特不是好人,他是衣冠禽兽,我不是他最亲近的朋友,但我知道,他就是不对劲,他小时候虐杀过动物,你们知道吗……”
“罗贝尔特一案再掀波澜!这次是狂风骤雨!”
“火灾事故没有相关证据,但不得不怀疑,戈雅·阿拉巴由于无法忍受父母对她的虐待,在家庭的压力之下纵了火。”
“她的母亲是继母,和她的生父之间有三个孩子,有一个在她消失的时候还是婴儿。”
“她老被打?这个我不知道,小孩子尖叫常有,你看这附近,尤其我们这个趋于,天天就有小孩在外面疯跑,你要说她摔跤,我倒是有印象,一次好像是额头受伤吧,我问她,她自己说‘摔了’……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很短,我也不熟啊。”
“有印象是因为她常来我们这里买生活用品,有时候是和大人一起,大部分时候就是她一个人,我说小姑娘挺不容易的,有时候不想收她的钱,但她每次都会偷偷放进来,欸,真的……我是能理解的。”
“情有可原!有27%的人表示出对戈雅·阿拉巴的同情!”
“为何弑父!为何弑夫!”
“我……是她的同学,她的生活很难,那个时候都是小孩,所以不清楚,长大后想起来,她的性格那么好,真是不容易。恩……也可能是装的吧,反正我不敢相信。”
“律师密切接触!已组成团队,其中不乏志愿者!”
“罗贝尔特夫人当庭认罪!律师泪洒当场!”
“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六日,罗贝尔特大宅一案终于结案,经陪审团裁定,戈雅·阿拉巴被判终身监禁。”
“纵火一案尚未有实质性的证据,民众不满!”
“大雨倾盆,多人上街游行!面对确凿证据,始终有部分人相信网络传言……”
“戈雅·阿拉巴被压往绿海豚监狱。”
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佛罗里达的天空飘散一层浓雾,气温不高,狱警打了个带冷的哈欠,在确认身份后,为来人开了门。
“刚来就要在这里度过新年啊,您实在太有觉悟和信仰了。圣诞假期已经回去了吗?”
“是。”
“房间还是之前那间,有什么需要和值班的说就行,祝您新年快乐。”
“多谢,新年快乐。”
偌大办公室已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深肤的神父靠在窗边,在敲门声响起后,他清了清嗓子。
“请进。”
门被推开,三人站在门外,狱警拿出钥匙,解下手铐,金属的脆声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光影变换,身影自暗来到窗外光线能触碰的地方。
“你来了。”轻柔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出现。
神父看了过去,终于不再用眼角的余光,而是同人对上了视线。
多少个时刻重叠,他的手不禁微微握紧。
“我想起来了。”女人走到桌前,未待邀请便坐入椅中,然后,她对他笑了笑,说:“好久不见,恩里克·普奇。”
说起来,JO6里为什么不穿狱服……为了潮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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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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