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扭头抗拒,却被一把捏住了下巴,掰了回来。他心如擂鼓,能感觉到理智渐渐离他远去!
杜兰的动作很慢很慢,一边亲吻着纲吉的唇,纲吉的眉,纲吉的眼,脸颊,耳朵,脖子,一边缓慢地解开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一点一点品尝着渴望太久的美味,舍不得一下子吃掉。
他甚至有心情用手机放了一首命运交响曲,即烘托了“气氛”,也掩盖了接下来可能的动静。
狱寺君,你快点来啊!阿纲在心中呐喊。
另一侧,狱寺正无聊地看着花园里的树,叶塔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话。
狱寺突然闻到了阿纲的信息素气味,又想起身去查看,一把被叶塔拉住了,“已经第三次了。你这样会被讨厌的。”
这句话成功让狱寺重新坐了下来。
但是空气中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狱寺又想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怕什么。花房就在你身后10米的地方,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喊你的。”
如果他们相处正欢呢?你去了还要被责怪的。”
狱寺要坐不坐,转身回望着身后10米的那座花房,里面甚至传来悠扬的音乐。难道他们居然相处愉快?
他突然沮丧地坐了下去,心情也随着命运交响曲而跌宕起伏着。
突然,他站了起来,“你等我一会,我还是要去看看。信息素越来越浓了。”
“你等一下!别去!”叶塔拉住了狱寺,却被狱寺一把推开了。
叶塔又气又恼,爬了起来,追了上去。
狱寺一脚踢开了门,就看到十代目被摆在桌上,一颗红色的脑袋在他的脖子上亲吻着。
他目眦尽裂!此生都没有那么气愤过!头盖骨都要被冲起来。
叶塔跟了过来,“都说没……”她的话语消失在了喉咙里,也为眼前的一幕震惊。
狱寺冲了过去,一把将杜兰从阿纲身上掀开,看见了十代目被解开的衬衣,他迷茫的眼眸,简直要心碎了。他在干什么!明明就在离十代目10米远的地方,居然就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立即解下外套盖在阿纲身上,把所有的怨恨都对着罪魁祸首。
“杜兰,你好大的胆子!”
“我是挺大胆的。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杀了我不成。”语气里没有一点做坏事的慌张。
“可惜你来得太快了,叶塔你真是没用!”杜兰视线越过狱寺,看向身后的女孩。
“不是,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叶塔看见狱寺怨恨的眼神,彻底慌了手脚。
“后面再跟你算账。”狱寺回头看着眼前的恶人,直接一拳砸在杜兰的脸上,用火焰难解他心头之恨!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彭格列守护者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一般厉害。”他的脸歪到了一边,却还镇定自若,点燃了火焰。
两方交战。
命运交响曲刚好来到了最**。
最后,狱寺毫不留情地将杜兰打到在地。
他揉了揉手腕,在最后闹出人命的关口,停了下来,保留着最后的分寸。
叶塔怔怔地看着杜兰,他被打成猪头,嘴角吐血,陷入昏迷。她被吓坏了,彻底失去了语言,跌坐在地上。
狱寺处理完杜兰,冲回到十代目身边,收起了所有的戾气。
阿纲感觉到了熟悉的信息素,眼睛半开半合,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满是风情。
他看完更加心痛了,他立即拿出抑制剂,替阿纲注射。他渐渐睡了过去。
狱寺又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着。他盯着那些碍眼的红痕,想要重重地擦,却又怕弄疼了十代目。最后红着眼睛,草草擦了一下,扣好衬衣的扣子,抱着人走了出去。
回到彭格列,狱寺将阿纲带回了首领的房间,其他守护者很快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狱寺不敢隐瞒,如实交代。
突然,他的脸上挨了一拳!头被打得撇向一侧。
“你到底在干什么!”山本捏着拳头,气愤地对着狱寺吼道。
狱寺微微低着头,无言以对。
“如果泽田纲吉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要怎么谢罪?”六道骸冷冰冰地说道。
“是啊,狱寺你这次真的极限地太失职了。”了平也难得皱起了眉头。
“好了,现在责怪他也没有用。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阿纲他平安地回来了。”Reborn发声了。
“其他人先回去吧,狱寺留下。”
“极限地让我留下来更合适吧!”大哥激动地说道。
“不,我留下。”山本说道。
“还是我留下吧。”六道骸也不甘示弱。
Reborn环视一周,严肃地说,“我说了,狱寺留下,其他人回去。”
其他人不甘心地僵持了一会,在Reborn的坚持中,纷纷离开。
云雀在所有人离开后,过来查看纲吉的情况,待看见纲吉脖子上的吻痕,身上淡淡的Alpha信息素!
他脸上青筋凸起,瞳孔睁大,转身给了狱寺一拐子,“你居然因为一个Omega,让小动物经历这种事情,不如你离开他跟那个Omega在一起吧。”
狱寺无言以对,任打任骂,心如刀绞。
云雀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走吧,我留下照看他。”
“不”只有这个请求不能答应。
“啧,事情发生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这么坚持是因为愧疚吗?”云雀愠怒。
狱寺不语,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
谁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传来了杜兰死于岚之火焰的消息。虽然没有明说,流言里却是明里暗里指名,人是狱寺杀的。至于杜兰被杀的原因,只字不提。
让人误以为狱寺只是出于嫉妒。
直到彭哥列发布声明,暗示了杜兰欲行不归,企图冒犯教父,才会遭到这种惩罚。
一时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没有人敢公开站出来指责彭格列不对,因为教父是里世界的权威,冒犯教父,是死罪!
却还是有少部分人在网上发表评论,说彭格列大题小做,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取人性命啊。或者直接怀疑彭哥列声明的真实性,只是为了包庇因嫉妒杀人的岚之守护者。
叶塔很快来彭格列总部找狱寺。
会客室。
“叶塔小姐,请问你找我什么事?”狱寺礼貌而疏离。
“不要称呼我为小姐,喊我叶塔!”她很激动。
狱寺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还在怪我。”她愧疚地低下了头,“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当初杜兰只是告诉我,你会去,所以我才……”
“我真的不知道他居然胆敢对十代目做那种事情!”她焦急地喊道。
“我相信你。”狱寺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连生气都不对我生气?”她哭了起来,“不要这样对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等来一句安慰。
等她哭完,才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我知道杜兰不是你杀的。当时你根本就没有用火焰。”
“你想说什么?”
“里世界谁不知道克里斯是个阴险狡诈的疯子。即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渐渐收住了眼泪,冷静下来。
“我可以出面说明,人其实不是你杀了。”
“谢谢叶塔小姐的好意。不用了。”狱寺面无表情。
“你难道真的不怕克里斯报复吗?那是他唯一的儿子。那些得罪他的人,哪个不是被致残,失去一切,最后折磨致死!”
“你难道不怕吗?”她说到激动处,站了起来,双手攥紧。
“我当然不想整天被人惦记,但是叶塔小姐一定有条件吧。”狱寺哂笑一声。
“叶塔小姐是要我离开十代目吗?”狱寺淡淡地说着,跟叶塔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她重新坐了下来,满眼希冀地说“我也并不是要你离开彭格列,只是不要总是在他身边,也看看我吧。我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我拒绝。最后,即使遭到暗算,我就是死也要爬回十代目身边。”狱寺坦诚地说道。
叶塔被他的话怔住了,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到底有哪里比不过他?”
“他身边那么多人,你在他心中到底占了几分份量?”她再次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十代目在我心目中占了十分。”
叶□□溃了,“我诅咒你,你不会得偿所愿的,只会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我也要你品尝这种心碎的感觉。”她哭着离开了。
狱寺在流言散布的第一时间,就想找到纲吉说明人不是自己杀的,却因为愧疚始终不敢见他。
他犹豫了足足两天,终于下定决心去见十代目。
训练室。
阿纲在初冬穿着轻薄的短袖,和云雀学长战斗。
狱寺在门外,悄悄探出头来,看着交缠在一起的火焰,犹犹豫豫,却在每一次探出脚来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两人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战,终于停了下来。
纲吉在擦汗喝水的时候,注意到了门边那露出一点点的白色头发。
“狱寺君?”阿纲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狱寺好像做错事被抓的小孩,扒着门边,探出半个脑袋。
“真的是你,你找我是为了杜兰那件事吧?你最近都躲着我,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过来。”阿纲惊喜地走了过去。
狱寺低垂着头,眉头紧锁,朝着阿纲走了过去。这是事件过后,狱寺和纲吉的第一次见面。粘人的左右手鲜有不在首领身边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云雀,“我有事想和十代目单独说。”
云雀不置可否,收起了拐子和水杯,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你还好吗?”受伤的人明明是阿纲,反倒是他出言安慰。
“多谢十代目关心......,”狱寺走到长椅边,拿了外套给他披上,“小心,不要着凉。”
“谢谢。”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对不起,十代目,都是我的错。明明我离十代目只有10米的距离,却还是让十代目遇到这种事情。属下实在罪该万死!对不起,对不起!”
他边说边哐哐往地上磕头。
“狱寺君!”阿纲赶紧将他扶起来,“这不是狱寺君的错!”
“而且,难道不是狱寺君及时赶到,救了我吗?”阿纲温和地看着他。
狱寺没有站起来,而是一把抱住了纲吉的双腿,“还好您没事,要不然我……,我……”
纲吉差一点失去平衡摔倒,“啊,我没事,狱寺君你快起来。”
良久,狱寺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他放开纲吉,站起来,收拾好情绪说起来此次的正事,“十代目,杜兰不是我杀的。虽然我认为他死不足惜。但背后很有可能有别的什么人在挑拨离间。”
“我当时没有用火焰,叶塔可以给我作证。”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狱寺君做的。”
“那是雾部那边有线索吗?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大概有一些思路。”阿纲微微扯出笑容。
“但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好吧。”狱寺又朝着纲吉鞠了一躬,“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十代目!”
阿纲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晚上,阿纲敲响了XANXUS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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