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阿纲推门,看见他正靠在床头看书。他开门见山,“XANXUS,人是你派人杀的吧?”
XANXUS合上了手里的书,朝着纲吉走了过去,“哦?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贝尔那家伙也没什么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完全没有打算隐瞒。
“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阿纲皱眉,不解地问道。
“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睥睨着纲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我帮你报仇,难道你还不高兴?他企图侵犯里世界的教父,冒犯你的权威,难道这不是他该死的理由?”
“即使如此,还有很多种惩罚方式不是吗?不一定要他死啊。”阿纲轻声说着。
“你现在是在教我怎么做吗?”他不屑地说道。。
XANXUS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这不但是因为他动了你,更是因为他的行动是对彭格列的挑衅!我绝对不会容忍。泽田纲吉,你记住,你不单单是你自己,你的尊严更代表了彭格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死会引起彭哥列和卡莫拉家族的矛盾,引起不必要的斗争。”阿纲一把拍掉他的手,直直看向他,不容置疑地说道。
“那又如何,如果他胆敢挑衅,灭了他!”
“你难道不明白,一旦两个家族战斗,就一定有流血牺牲吗?”
“难道你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吗?”
“我……,当然沾了。可是那不代表,可以随便对待生命。”
XANXUS,“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不是吗?如果那些死亡可以让彭哥列更加强大,我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你!”阿纲一时语塞,有些气愤,“彭哥列现在已经是里世界第一家族,更有加百罗涅的支持,难道还不够强大吗?没有意义的争斗同样会损耗彭哥列的力量。即使是彭哥列也不会总是站在胜利这一边的。”
“你就是心慈手软!十代目还不如让我来做。”他指着阿纲。
“你就只会使用暴力,怪不得里世界称你为暴君!”
“那是你不懂暴力的美!”
“那是你脑细胞单一!”
两人剑拔弩张,四目相对,毫不相让,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了。
良久,阿纲叹了口气,移开视线,把愤怒压下去,“而且杜兰死了,你有没有想过狱寺君会被克里斯记恨。他的手段,阴险毒辣,防不胜防。这个你有想过吗?”
“我当然想过。”他讥笑一声,“但是少了一个对手,对我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原形毕露,向着阿纲靠近一步。
“难道......“阿纲被逼后退,震惊地看着他,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明明是暗杀,却不是派雨守或者雾守去,而是派了岚守。你......,怎么可以!他难道不是彭格列的伙伴吗?”
“伙伴?哈哈哈,他对于你来说,或许不可替代;对于彭格列来说,不是。”
XANXUS看着那双不可置信的浅棕色眼眸,带着一丝凶狠说道:“泽田纲吉,都怪你太过天真。既然不喜欢,就应该往我们每个人脸上扇一巴掌。既然你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们只能自己决定,谁有资格留在你身边。”
“你应该感谢我并不想让你太伤心,不然,那些更过分的手段,你也清楚。”
“你疯了吗?”阿纲受到了冲击。
“哼,我没有疯,只是你忘了,不择手段从来都是我的行为准则。”他微微侧头,在阿纲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记住了?”
XANXUS说完离开了,只留阿纲愣在了原地。当天晚上,他彻夜未眠。
跟XANXUS谈过的第二天,彭格列放出消息。十代目对于杜兰的冒犯十分动怒,于是派出瓦利亚暗杀部队,杀了杜兰。
一时间,里世界震惊。这是教父第一次不在一场战斗中杀人,还是暗杀。
可是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出手之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
这件事很好地起到了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卡莫拉家族总部。
克里斯待在杜兰的房间,静静看着他的遗照。一下子失去了继承人,他苍老了许多。
他用布擦着照片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絮絮叨叨地对着黑白遗照说话,“儿呀,都怪做父亲的把你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上次就让你不要去惹彭格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他,为什么不先安排好,做得隐蔽一点呢,现在还搭上了你的小命。”
他老泪纵横。虽然平时骂他没用,可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哭着哭着,表情变得扭曲,“可恶的彭格列,居然如此狠心!不留余地!”
“既然这样的话,我要你赔一个儿子给我,泽田纲吉!”他哭着露出阴险的笑容,表情任谁见了都要害怕。
因为XANXUS的话,阿纲开始考虑九代目的提议。而另外一件事促使他下定了决心。
一天,他正吃完午饭往办公室走,居然看到‘自己’迎面走来,心底升起了一股恶寒。他很快反应过来,并且感觉到了那是六道骸。
“泽田纲吉,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吗?”‘纲吉’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阿纲走过来。
“六道骸,不要开这种玩笑,赶紧解除幻境。”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恶劣的玩笑。
“如果......,我说不呢~”‘纲吉’得寸进尺,瞬间逼到阿纲身前,将阿纲压到墙上,用一只手将他的双手往上提,禁锢在墙上。
他在他耳边低语,“我听说有些人会爱上自己,纲吉难道不想试一下吗?亲吻自己的感觉?”
纲吉被‘自己’拥抱着,听着自己熟悉又带着一丝陌生的嗓音,一阵寒颤从脊椎蔓延开来,说不出的违和和诡异,挣脱了双手,扳着他的肩膀往外推,“放开我!”
“放开十代目!”狱寺从转角处走出来,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下意识启动CIA系统,朝冒牌货发射云属性的增殖炸弹,同时将盾牌挡在阿纲身前。
六道骸一个不察,被炸弹伤了手臂。他解除幻觉,用手捂住伤口,紧皱眉头,“狱寺隼人,我在跟纲吉聊天,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聊天?有这样聊天的吗?好好站着聊天不会吗?”狱寺经历过杜兰事件,对这种带着强迫意味的行为十分敏感,但还是维持着最后的冷静。
“你一个连守卫职责都没有尽到的人又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六道骸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想要找地方发泄,“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而且你看,这个戒指是不是很熟悉?”六道骸的手上带着那枚狱寺寻找到的戒指,尽情地炫耀着。
狱寺是他最讨厌的守护者,没有之一。
他十年如一日地泡在复仇者监狱,他却可以日复一日地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有着跟纲吉的许多回忆。
每当想起这件事,都不禁想,要不干掉他算了。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担忧纲吉会喜欢上这个离他最近的人。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们别吵了。”阿纲在一旁劝阻着,可是他们都不听。
那枚戒指如同火星一般,将狱寺点燃,“你这家伙,原来都是你在搞事情吗?”他二话不说发动了攻击。
面对岚之守护者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六道骸也没有精力讨嘴上便宜了。他在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只能不断放出幻境困住或者引开攻击。
爆炸声很快将Reborn、库洛姆和山本等人引来。
“怎么回事?”Reborn脸色难看。
“六道骸大人!”库洛姆看到他受了伤,还落于下风,十分着急,顾不上许多就冲上去帮忙。
阿纲呼喊的声音根本传不到两人耳中。
眼看着其他人赶来,事情越闹越大,他只能点燃火焰,使出一招零地点突破,瞬间冻住了两人的火焰。
可狱寺最后一发雷属性的炸弹偏离了轨道,在场所有人包括库洛姆都没有反应过来。
库洛姆被雷之火焰击穿全身,瞬间昏倒在地。
纲吉和六道骸立即跑到了库洛姆身边查看她的伤势。还好,人还活着,呼吸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六道骸青筋暴露,恶狠狠地瞪着狱寺,“可恶!你居然敢伤害我可爱的库洛姆!”说完,挥舞着三叉戟,准备发动攻击。
“六道骸,你不要冲动。山本,可以麻烦你喊大哥过来吗?”阿纲看向山本。
“好,我这就去。”山本跑开了。
六道骸和狱寺对峙,Reborn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对着阿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纲只能客观地将事实复述了一遍。
Reborn听完,看向对峙的两人,“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好,家族内斗是最严重的事情。六道骸挑衅在先,关入监狱一周!狱寺轻易被挑衅,不够冷静,闭门思过一周。另外造成的损伤在你们的工资里扣。”
“Reborn!”阿纲想要求情。
“阿纲,你想清楚了。多少厉害的组织都是从内部崩溃的。如果守护者之间的械斗都不用受到惩罚,你让下面的人怎么看?不过,最后做决定的人是你。”
一段话说得纲吉哑口无言,他犹豫片刻,“六道骸关入监狱三天,狱寺君闭门思过三天。”
很快山本带着了平回来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平焦急而又疑惑不解。
“大哥,你先别问了。先来给库洛姆疗伤。”阿纲喊道。
“泽田纲吉,照顾好这个孩子。”说完,他自己转身监狱的方向走去。
狱寺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XANXUS的做法,狱寺和六道骸的矛盾,让他不禁想起了众人在未来世界中对于彭哥列指环的争夺。XANXUS说得对,他应该以一个最有效的方式,拒绝所有人。
经过三天的深思熟虑,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拨通了九代目的电话,“喂,九代目吗?关于上次您的提议,我……”
九代目很高兴,说婚姻大事等家光和奈奈回来再说。
阿纲也把这个决定告诉了Reborn。
第二天,阿纲正在办公室办公,电话响了,“喂,斯库瓦罗,有什么事?”
“臭Boss易感期犯了,他不愿意让我给他打抑制剂,他让你过来。”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哈?我为什么要……”
“你快来吧,你再不来,他能把总部都拆了。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房间拆了。”
“那不行!Reborn又要扣我的钱!我马上过来。”阿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朝XANXUS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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