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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二十五幕

·第七幕

[原来这竟是传递防拐防骗精神的教育向游戏吗?]

[剧本背后的创作原因令人暖心]

[太感人了呜呜呜呜呜]

[我觉得现在还不够深刻,请风sir再过分一点好让大家狠狠地认识到随便乱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究竟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一把子支持了]

[这种笨蛋妹妹合该拐进深山老林的大宅院里做风先生的童\养\媳被宠着疼嘶哈嘶哈]

[那个高山景行的风竟然、竟然咬纲妹耳朵,还、还又咬又掐…!可恶我也想……!!]

[以往即使剧本人设再过分,风都会很克制,这回绝对算是他的大尺度出演了]

[喜报喜报,一夜春风,铁树开花]

[谢谢男菩萨谢谢谢谢(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风有不在状态地想,那碗去躁去热的汤他或许应该留给自己喝。

眼下这些于风而言足以称得上是出格、放浪的疯狂举动,已然有些令人分不清究竟是源于角色设定还是他自己本身。

风又在沢田纲吉身上按出一道微红的指印,再混着薄薄一层油亮顺着少年平滑的腰线抹开、扩散,他轻点那些斑驳的痕迹,幽黑的眼底掀起无端郁色。

就像原本油脂光泽、冰润细腻的上好美玉因他生出了绺裂与瑕疵,这样的糟蹋不亚于焚琴煮鹤、哀梨蒸食,除去让人感到惋惜、惭愧外,却也让人产生一种更强烈的,将美好、完美的事物损毁、弄脏的快意来。

“它”不再纯洁无暇,“它”不再不可触碰,“它”不再受伦理束缚,“它”不再以纲常为尊;如此糟糕却又如此诱人。

风揉了揉沢田纲吉蓬软的发,忽然不知道究竟该拿自己的“妹妹”怎么办才好,于是他又垂首咬了咬少年的耳垂,他很想用尽全身力气狠咬下去,但最后还是竭力收敛只不轻不重地嗑了嗑,可那一块依然很快就充血泛红,红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风拂开眼前已经有些散乱的长发,捏了捏沢田纲吉耳朵上那还未复原的齿痕,指腹上感触到的温和热量让他莞尔一笑。

于是他再次俯身,十指都深深交缠进少年无力的指缝里。

不多时白昼便再次到来,沢田纲吉瞬间清醒,就像是到了工作时间而被即刻重启的机器,汤中“助眠”的药效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没有半点残留。

但沢田纲吉还是花了一会儿整理情况,尤其是在看到风在床边默不作声地整理衣着与头发,而自己则赤\裸着半身躺在床上时。

“……”

总感觉昨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少年手忙脚乱地把衣服重新穿上,而后一个鲤鱼打挺,顾不得整饬自己的仪表便脚底溜烟跑到门口。

“那个……我先去餐厅看看今天早餐吃什么!”

沢田纲吉抓抓莫名发痒的耳朵,极为不自然地扯了个借口,宛如始乱终弃的渣男火速跑路。

风摇头失笑,他回头抚了抚还带有少年余温的床铺,忽地使劲攥出无数纵横交错的褶皱。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后悔放走那孩子了。

沢田纲吉一直很清楚自己并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尤其是在学习方面,他无法总结归纳,更不要说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他绝不是一个敏锐的人,可冥冥之中直觉就是告诉他,”昨晚“的自己睡得很蹊跷,不,与其说是睡着……倒不如说是失去意识。

少年兀自思索起来,忍不住又挠了挠发麻发热的耳轮,以至于有人唤他他都没能听清,直到那人走近碰了碰他的肩膀,沢田纲吉才幡然回神。

山本武笑问道:“阿纲你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都没……”

山本爽朗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注意到沢田纲吉肿得有些异样的左耳耳坠,下一秒黑发青年便毫无预兆地一掌擒住胞妹的脸颊,将那张傻乎乎的小脸挤成一团,骤然用力朝左侧掰去,透着股迅猛的狠劲。

沢田纲吉根本反应不及,只感到脑浆一晃,他的视野就已经被强行转到了自己的右侧。

“……二哥弄的?”

最小的兄长如是低低问道,他皱着眉,嘴角噙着点带着恼意的笑,可惜沢田纲吉看不见山本此刻略显暴虐的神情,只愣愣地由他动作。

好在早已认定答案的山本也并不需要少年的答复,他稍稍凑近,卓越的视力便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小巧耳垂珠上的淡淡牙印,凹陷处甚至还透着磨破皮似的粉,可想而知这里之前到底被用力疼爱了多少次,才会到现在都留着印迹,就像那些该死的、束腰造就的勒痕一样。

山本还闻到了不甚明了的醇沉药香,随着少年短促的吐息不断从嘴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山本盯着那微开的软和唇瓣,大概也没想到只用了一晚上沢田纲吉就被人腌入了味。

还真是……不像话。

他松开少年,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颈脖,浅笑着掩去戾气,没再说什么,先一步往餐厅走去。

沢田纲吉忽然感到山本有一点陌生,他怯生生地跟上山本的脚步,在一旁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山本停下脚步,定定地看向身侧笨拙而又茫然的少年,他其实什么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总是习惯性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试着反过来向图谋不轨、居心叵测的坏人道歉;按理来说,这样的家伙应该早就被吃干抹净淘汰出局才对,可奇怪的是他总能在不知不觉中让骗子坦诚、让恶人心软,让伪善者难堪、让掌权者意乱。

半晌后山本叹了口气,他拽了拽沢田纲吉右边的耳垂,但只是靠捏,是没法让那处变得和另一边一样又肿又红的。

“没有噢。”

山本拿捏着他,看不出喜怒地道:

“我没有生气。”

这天沢田纲吉依旧是和山本一起抵达的餐厅,仍在留心阿武哥情绪的少年显然没注意到房间里比昨日更胜一筹的火药味。

“阿纲不是想看看今天吃些什么吗?”

风看向眼睛好似都快黏到山本身上的少年,笑意未达眼底。

他来到两人面前,一拂袖便要牵着沢田纲吉往餐桌走去,就在胞妹要被带走的那一刹那,山本蓦地拉住了妹妹的另一只手,不让他再远离分毫。

一时间,一左一右都施以少年不分伯仲的拉扯感,沢田纲吉不知所措地两头来回看了看,就在他打算把两边的手都抽出来的时候,Giotto发话了。

“你们该去调查了。”

主位上的金发男人一边发号施令,一边手持刀叉,慢条斯理地分割着餐盘里的食物。

今天轮到第二组玩家对房间进行调查,XANXUS、斯帕纳直接就没来餐厅,这才是经验老道的玩家的正常选择,而风和山本却在这“浪费时间”。

虽然这只是娱乐局,但Giotto兴许还是不太看得惯自己的竞争对手如此“不务正业”、“有失水准”,是以出声提醒。

“……”

在第二组的玩家都默然离场后,沢田纲吉才得以落座。

“谢谢。”

少年朝帮自己拉开椅子的管家笑了笑,对方也微微欠身,将右手按在心脏处以示虔敬。

“我的荣幸,沢田殿下。”

Giotto将自己的盘子与沢田纲吉面前的盘子互换了,少年看着那已经细心切分成便于入口大小的食物,不禁感到餐具有点烫手。

桌对面的迪诺不经意般笑问道:

“明天就是第一轮投票了,阿纲有怀疑的对象吗?”

他上半身前倾,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看起来对少年的回答很感兴趣。

沢田纲吉噎了噎,他下意识看了一眼Giotto,又想到疑似给自己喂了些奇怪东西的风,忽然便有些拿不准主意。

还有很多人都没调查,他或许不该这么早就妄下定论。

于是少年摇了摇头。

对于沢田纲吉的答案迪诺并不意外,他转而眨眨眼,颇为期待地问道:

“那么你觉得现在有已经可以排除嫌疑的人了吗?”

纲吉一怔,尽管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差一点就要说出山本的名字,如果斯夸罗没有打断他的话。

“不管你想相信谁,都最好不要信任山本那小子。”

银白长发的男人不知从哪找来一听啤酒,单手崩开拉环,说完这句话后便沉闷地一口口灌着。

沢田纲吉并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他更相信自己的切身体会,不过斯夸罗的这番作态确实还是令他有些在意。

“…早上空腹喝酒对身体可能不太好……”

“噗!”

在听到迪诺忍俊不禁的笑声后,沢田纲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连Giotto也笑着又揉了揉他的头。

沢田纲吉闹了个大脸红,手上也乱了分寸,桌上一堆东西乒哩乓啷的差点没稳住。

沢田纲吉耻得只想现在就强制下线退出游戏,好在斯夸罗没有嘲笑他的犯傻,而是很给面子的没再喝了。

[妹妹长大学会关心哥哥了,爷很欣慰]

[嘻嘻这就是鲨酱的小把戏成功的引起了纲妹的注意]

[呜呜纲妹,耳朵红红脸也红红的纲妹]

[我就想知道山本还能不能行了,拿出之前撕衣服的气势啊!]

[家人们,想念穿小裙裙的幸运观众了]

[啊什么,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各位从纲妹穿裙子后我就冲昏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

[前面这位的寄吧更是重量级]

[XX和斯帕纳竟然这么不珍惜和纲君相处的时光!过两天有他们后悔的哼哼!]

[详情请参考平台首页才创建的风先生失态合集]

[今晚该轮到谁侍寝了?噢,是斯帕纳啊,那没事了]

[纲妹那么软,应该扳不动这种钢铁直吧]

[很难想象这种科研数据狂魔对人产生兴趣]

[我不管我不管!还调查什么啊直接快进到睡前故事环节!]

弹幕上的讨论已经渐渐歪到了南半球去,在沢田纲吉一阵盖过一阵的不安中,审判的黑夜再度如期而至。

·第八幕

沢田纲吉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在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后他踌躇了半天,到底是在系统催促的提示音中推开了门。

“打扰了——”

少年试探地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他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屋中很有可能正在休憩的哥哥。

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响应,沢田纲吉借着开了一掌宽的门隙,脑袋左摇摇右晃晃,猫着身子努力变换着视角暗搓搓观察室内的情况。

斯帕纳的房间没有开灯,十分昏暗,沢田纲吉只能捕捉到角落里大概是电脑待机画面发出的一方幽蓝光芒,电脑上方的摄像头不时有微弱的红点闪烁而过,沢田纲吉勉强可以分辨出各类陈设的模糊轮廓,写有密密麻麻高深数据的稿纸散乱了一地,有的就那么摊着,有的捏成了团,还有的被压扁后又皱皱巴巴地重新铺开。

凌乱交织的数据线犹如古树盘综错杂的老根,又好似沼泽深处垂吊延展的粗壮藤曼,密不透风地爬满了整个房间,乌压压汇成一片翻涌的泥潭,阴冷、逼仄,也不知道那尽头究竟连接着怎样复杂而又精密的仪器。

沢田纲吉咽了口唾沫,他的直觉正对这处处彰显着恐怖学术氛围的幽寂环境表示抗拒。

少年又礼貌地敲了两下门问道:

“有人吗……?”

沢田纲吉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又问出这样的蠢问题的,可他一紧张就总想说点什么,同时也是为了告知屋主人自己要进来拜访了,希望能得到应许和接待,可他收到的反馈只有自己空洞的回音。

沢田纲吉寒毛直竖,屋里该不会真的没人吧?可不是只有[侦探]可以在夜间活动吗?

继续在这畏手畏脚的自己吓自己也不是办法,少年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一把将门彻底打开就要跨进去。

“哗啦——!!”

就在门户大开的同时,一桶乳白色的液体瞬间兜头浇下,劈头盖脸把沢田纲吉淋了个措手不及。

“?!!”

沢田纲吉吓了一大跳,他确实真的跳起来了,一下子往屋里蹦了老远还差点滑倒,如果他现在回学校测立定跳远说不定能破纪录地拿到及格。

沢田纲吉整个人简直是透心凉,他快被那一桶“水”的重力势能拍懵了,费了好一会儿功夫他才找回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脏。

慌乱中有不少液体还溅进了沢田纲吉嘴里,等冷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砸吧砸吧回味了一下,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普通的牛奶。

这算什么?恶作剧吗??

沢田纲吉滴滴答答踩出一串奶脚印,那些印子很快就干了粘在地面,变脏、变黑,变得和此刻的少年一样一塌糊涂。

无论是地上的还是身上的奶液都还在不断流淌蔓延,沢田纲吉的视野有些模糊,粘腻的牛奶顺着他湿成一缕缕的眼睫落下。

少年难受地抹了把脸,他仿佛被一层不透气的薄膜包住了,席卷全身的粘腻感令人倍感不适,他的鼻腔、眼睛、耳蜗甚至是脑子里似乎都被牛奶灌满了。

就在沢田纲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在屋内像个没头苍蝇到处乱转的时候,电脑上的摄像头忽然嗡的一响:

“看来你并不是很喜欢这份见面礼。”

那声音慵懒、低哑而又漫不经心,在嘈杂电流的过滤下越发失真。

沢田纲吉闻声而顿,他僵硬地转回头朝监控看去,只能隐约从镜头里看到自己暗色曲张的倒影。

他与摄像头“大眼瞪小眼”,仿佛在与一个未知的存在遥遥相望,只是他在明而敌在暗,一举一动都受着对方的窥探与监视。

这种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在少年意识到自己刚才狼狈的模样全都被镜头那边的罪魁祸首尽收眼底后,他很难不升起一种名为恼羞成怒的情绪。

沢田纲吉这才想起来把灯打开,明亮的环境让少年有了点底气,他环顾了一圈,没能从这个杂乱无章的屋子里找到另一个只有在夜间才会出现的隔间。

沢田纲吉不禁问道:

“……你是在那个‘房间’里和我对话吗?”

斯帕纳和前两位哥哥不同,到了这会儿也完全没有要主动把妹妹引入“虎穴”的意思,这让沢田纲吉头一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斯帕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自顾自地问道:“你不是嗜好用牛奶沐浴吗?”

“……”

那是妹妹喜欢用牛奶洗澡不是他好不好!不对,他现在就是这个妹妹……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头疼地压制着自己那直往上蹿的火气,他不打算对这个充满“惊喜”的见面礼进行深究,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荒唐的夜谈。

“你不打算出来收拾一下房间吗?”

由无数个方形小屏幕组成的一整面监视屏上正忠实的转播着“妹妹”苦恼的模样,只见他难受地抓了抓自己已经开始结块的头发,脸上白花花的奶液蹭得到处都是,他吐出一段还挂着黏稠白渍的冒着热气的舌头,探指从湿软的口腔内壁挖出一截刚刚误食进去的,短而卷的深色棕发。

过了好一会儿斯帕纳才闷闷地回答少年:

“……会有仆人来负责打扫。”

沢田纲吉点点头,知道斯帕纳在有意回避自己,他今晚应该是见不到三哥本尊了。

“那我先回去了……哥哥晚安。”

少年也就不欲再找寻那个秘密房间,免得又让自己被折腾一趟,他当机立断放弃调查,飞奔回自己房间,在和系统确认不会播出任何玩家脖子以下的**画面后,便火烧眉毛般脱了衣服跑进浴室里冲洗身上的污渍,毕竟那黏糊糊的感觉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沢田纲吉洗了半天,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有股奶味。

他把已经脏得不能看的衣服也一起泡进水里洗了,浴缸里不一会儿便飘起淡淡的白色,还真有点牛奶浴那意思了。

现在的问题是,山本只借给了他这一套衣服,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别的可以换洗的衣物,除非他再去Giotto那一趟。

可沢田纲吉宁愿打赤条,也不想再穿裙子了。

他又戳了戳系统,“这游戏里的衣服一晚上能干吗?”

正常情况下是肯定不行的,但这衣服本质上来说只是一串数据,所以系统给出的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能。】

那就行,不就是裸\睡一晚吗,小意思!

沢田纲吉拿浴巾随便擦了擦身体,出了浴室就直接坐在了相对床离得更近一点的长条沙发上,彻底不想动了。

说起来也是不可思议,都进入游戏三天了,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安生过夜。

少年没骨头似地瘫倒进厚实的沙发里,打算就这么凑合一夜,反正时间也不长。

【去床上睡。】

系统忽然要求道。

“唔……”

沢田纲吉又犯懒了,可他又有点怵冷冰冰的系统,于是在沙发上赖皮似地扭了一阵,才慢吞吞地爬回床上。

可他趴到床上还没一秒,又猛然抬起头来,有些神经质地把自己的房间环视了一周。

【怎么了?】

沢田纲吉有些犹豫,“我总觉得……不,没什么。”

少年这么说着,却扒到床边,把整个头都埋下去看了看黝黑的床底——什么也没有。

他又下床,屏息凝神走到房间里华而不实的巨大衣柜旁,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一把拉开了柜门!

——依旧什么也没有。

“呼……”

沢田纲吉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己疑神疑鬼的脑袋,终于放心地回去睡了,彻底放松下来的他在床上躺得可谓是四仰八叉。

系统大概也拿他没办法,不大痛快地又叮嘱了一声:

【……盖好被子,别受凉了。】

沢田纲吉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嘀咕了句游戏里怎么会着凉,但最后还是听话地钻进了被窝里。

挂满电线与屏幕的幽暗隔间内,那些不久前还“着眼”于浴室的氤氲画面,在左上角的第一块显示屏转变视角后,其余屏幕便好似被病毒感染,恰如翻倒的多米诺骨牌,在电流彼此扭曲干扰的雪花中,顷刻间便转化为卧室的景象,从左到右、自上而下,一个呼吸间,少年乖巧沉睡的身影就再次侵占了整个监视屏。

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平和,直到画面右下角的沙发发出第一道微不可闻的异动。

无数个屏幕中的无数个沙发也紧跟着共鸣出同样波频的颤动,当那层松软的、薄薄的坐垫被人从里面无声掀开,堆叠到有一面墙那么大的监控屏就像是复制粘贴而成的万花筒,随之开出诡秘繁复的花纹。

斯帕纳汗涔涔地从沙发里坐起来,从早上调查到现在,他蜗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度过了漫长的时间,从其头、脚所处的位置不难看出,大大咧咧的“妹妹”刚才恐怕正好一屁\股坐在了他脸上,斯帕纳那高挺的鼻梁说不定都嵌进了隐秘的股缝里。

手腕上的终端终于断开了与针孔监视器的同步,斯帕纳慢慢地、慢慢地活动着僵硬的四肢,跨出沙发来到沢田纲吉床边。

他长久地,静默地凝视着少年,像是在观察什么难以破解的世界谜题。

“我可以艹|他吗?”

斯帕纳忽然对系统如是问道。

他那严肃、认真而又平缓的口吻就仿佛是在与人探讨专业性很强的研究疑惑,沢田纲吉就算真听到了,恐怕也会被斯帕纳那严谨的学术气场唬弄过去,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自己被怎样粗俗的话语冒犯了。

在反应过来之前少年应该只会愣愣地看着他,兴许还会傻傻地点头附和,以掩饰自己没有听懂这件事。

斯帕纳的喉结不禁滚了滚。

刚刚那句话的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很轻、很淡,约等于无,这样一来听起来就像是变成了陈述句——“我可以艹|他。”

斯帕纳完全可以趁少年还睡着,掰开那张窄湿的嘴,就这么直直捅到嗓子眼,让他被捅醒后喊也喊不出来,只能口水横流呜呜地哭。

回应斯帕纳的是一阵贯通全身的猛烈电流,他闷哼一声,粗喘着半跪下来,双臂撑在沢田纲吉耳边,险些碰到熟睡的少年。

一滴热汗从斯帕纳的鼻翼振落滴在沢田纲吉的眼角,再顺着曲面滑到枕巾上,浸开一个暗色的小点。

“哈…”

斯帕纳泄出一道气音,他近距离地“窥视”着隐隐被惊扰梦乡的少年,片刻后朝着虚空低低笑道:

“只是个玩笑。”

【你从不开玩笑。】

系统没什么起伏地述说着事实。

·第九幕

“他怎么可以那样浪费食物!”

第二天沢田纲吉还止不住地和系统控诉。

身为爱奶人士他要对斯帕纳昨晚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要是都留给他喝那该一口气长多高啊!

【。】

系统大概不太能理解沢田纲吉此刻故意插科打诨、装傻充愣来缓和内心忐忑的做法。

眼看第一轮投票就要到来,他这条咸鱼总该被大家放逐淘汰清出团队了吧?

什么都不懂的混子队友多影响游戏体验啊!广大观众朋友肯定也早就对他忍无可忍欲除之而后快了,连大善人山本都因为带不动他置气了!

沢田纲吉的自我认知格外“清晰”,其实在山本告知他侦探也有可能被袭击的时候,沢田纲吉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结果他好好地活到了现在什么都没发生。

这怎么行?他还想赶紧回去补个回笼觉,啊、不对,他只是想让这场剧本杀尽快回归到它应有的高端水准!嗯,没错!

丝毫不了解少年真实想法的弹幕们也纷纷加入替他“声讨”的行列。

[就是就是!怎么可以那样倒掉宝贵的食物!浪费可耻!]

[斯帕纳真是太过分了!纲妹不气啊哥哥贴贴WWW]

[呜呜呜那么多奶纲妹只靠上面的嘴怎么喝得完]

[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仅想看纲君喝奶还想看他自己产奶(可怜jpg.]

[斯哈斯哈除了斯哈我已经不会说话了家人们]

[又看了一下昨晚的录屏,我决定当场给大家表演一个**爆炸]

[我怎么感觉纲君还是没有把奶完全洗掉呢?好妹妹,快让妈咪帮你tian干净,或者让哥哥们帮你也行我不介意的]

[没有人可以对洗完澡香喷喷裸\睡的纲君无动于衷!]

[只敢口上花花的斯帕纳是屑!!]

[一群臭狗就知道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欺负纲妹!有本事白天也冲啊!]

[喂?Police吗?对对对,这个直播间里的通通拷走]

沢田纲吉昨晚休息得不算很好,总觉得像是被什么魇着了,虽然只睡了一会儿却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煎熬和漫长,“早上”起来时便有点迟了。

少年一边对着系统自言自语,一边穿戴整齐出门,一打眼便在廊道上看到了正驻立在三哥门前神色冰寒的山本,那张阳光健气的脸庞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带给人强烈的违和感。

沢田纲吉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山本在发现他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后,只微微一怔便已恢复如常。

“……你昨晚没去调查吗?”

山本快步走过来,仔细目测了一番少年,这回他似乎没再发现什么令人不快的遗留迹象。

“去了……但没完全去……”

沢田纲吉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牵起山本的衣角就往餐厅那边拽,看起来竟有点迫不及待。

“走走走,该投票了。”

山本闻言目色顿暗,他复杂地看向前方的少年,双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悉数咽了回去,最后他只是问道:

“阿纲知道怎么举证吗?”

沢田纲吉想了想一知半解地道:“知道大概的流程。”

应该就是向大家展示自己收集到的证据,并进行一定的推理,然后提出自己的怀疑对象,等所有人都发完言再一起投票选出一个嫌疑人吧?

实际情况也与沢田纲吉所想的大差不差,第一个进行举证的依旧是Giotto,当男人说到调查了妹妹的房间时,沢田纲吉顿时精神一振,可他却越听越不对劲。

“……‘案发现场’里除去在牛奶杯中检测到了安\眠\的成分外,我还在浴室、卧房的角落里发现了多个针|孔|摄|像|头。”

沢田纲吉不敢置信地看着Giotto拿出的一个个物证的照片,骤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他昨晚在房间里裸奔傻乐的样子岂不是都……

多少猜到沢田纲吉在担心什么,Giotto朝少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可靠笑容。

“放心,那些摄像头前天就都已经被我拆除了。”

还好还好,没有丢尽颜面。

自认虚惊一场的沢田纲吉松了口气,见少年这样,系统没忍心告诉他斯帕纳昨天早上就把那些摄像头又安回去了。

对于药物和监控的来源沢田纲吉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他“机敏”的目光朝风和斯帕纳所在的位置悄悄看了看。

果不其然Giotto接着便道:

“……另外家里正在升级替换的摄像头线路除了接入了监控室外,还又被分出一条支线接进了三弟房间的电脑里。”

斯帕纳捏着棒棒糖的塑料棍,把糖果朝下放进咖啡杯里转着圈随意搅了搅,对于长兄的“指控”不置可否。

之后Giotto又做了一些推测,但最终并没有给出自己最为怀疑的人选。

然而沢田纲吉早已看破了一切。

哼哼,真相只有一个——Giotto一定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好意思让别人帮自己背锅!

其余玩家也都陆续进行了举证,个个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就连看起来最不会好好说话的XANXUS也是单刀直入、简明扼要。

沢田纲吉却听得有些焦灼着急。

怎么回事,不都是高玩吗?怎么还没有人来曝光他神秘的计划并揭露他险恶的用心!是第一轮没能查到和他有关的线索吗?

正义小妹开始无能狂怒,再加上“会议”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斯夸罗一句震耳发聩的“我怀疑凶手是山本”后,沢田纲吉的注意力才又回到当下。

什么?他错过了什么??

“………在七弟房间里发现的情书全都出自不同人之手,它们本该全都送给小妹却被藏了起来……另一方面,七弟的电脑里,他浏览过的校园论坛和新闻报道显示,近几年他们就读的学校里有不少学生莫名转学、失踪甚至是……意外身亡。”

“而这些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向那个小鬼表达过好感,名字也全都与信件上的落款对应上了。”

迪诺抚掌半开玩笑道:“七弟就算不赞同妹妹早恋也不用这么偏激吧?”

突然被点名的沢田纲吉眨了眨眼,约莫正在努力消化斯夸罗这段话里所包含的庞大信息量。

反观其身旁的山本,倒是镇定、淡漠得好像与之无关,唯有在沢田纲吉看过来的时候,他才眸光微动,转过头与少年无言对视。

那清朗的棕色双眸静静深深,被之真切注视的少年不禁吞了口唾沫,有些恍然地率先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山本在沢田纲吉面前表现的太过正直可靠,邻家哥哥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这会儿巨大的落差有点冲击少年的认知。

山本他……怎么可能?

可是直觉似乎又在依稀认可另一个略显疯狂的猜想……他还可以继续相信对方吗?

只剩下沢田纲吉还没有做举证陈述,他理了理思绪,按照预想中规中矩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并将Giotto列为了首要嫌疑人。

主位上的金发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他食指一曲,将自己一丝不苟系到最上方的西装领带微微松开。

接下来便是匿名投票环节,系统再次在玩家眼前展开仅个人可视的面板,他们只需轻轻一点,便可以决定他人的去留。

尤其是拿到侦探身份的玩家,他的一票相当于两票,在关键时刻无疑会成为逆转战局的杀手锏。

沢田纲吉微微伸出手,又收回,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个于他此刻而言更为“真实”的答案。

不多时投票结果便出来了,4比5,基本没有分票,只有两名玩家得到了青睐。

屏幕上自动生成的条形图非常直观,标有山本名字的长方形略高一些,这代表着仅一票之差,山本出局!

这个故事终于写完一半了家人们

玩过剧本杀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所有玩家都是有自己单独的任务的(笑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二十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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