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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三天·荒魂镇(十五)

牛车一路前进,很快就到了整个镇子最北头的庙宇。

这座庙并不算大,但里里外外竟然围满了人,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人群拥挤,牛车甚至没法靠近,曲小蕨跳下车,先被吓了一跳。

虽然总说红河渡大,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红河渡的镇民数量之多。

里正就站在庙门前的台阶上。一天不见,他看起来憔悴苍老了很多,但好歹是活着的,现在正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劝说几个带了铺盖的镇民回家。他们四处环顾了一圈,终于在庙后的小土坡下找到了先到一步的队友,走过去后就发现,行守手上已经捧了一个用红布包裹起来、捆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那尊“神像”了,那红布上满是泥土,显然是从地里刨出来的,布料也比神像小了一圈儿,并不能完全将它包裹住,底下露出了小半截石铸的躯体,好像是一个女性的腰部。

“树烧了么?有没有什么异常?”付井仪看到他们走过来,便问道,“气味、声音,或者是其他的情况?”

“没看出来。”曲小蕨摇摇头,心说怪不得付井仪那么痛快地就同意烧树了,原来是等着后续呢。

他们围成一圈,看行守把那尊“神像”从红布的包裹中拆出来。

“据里正说,他们试过了刀劈火砍等各种方法,都没法毁坏这尊神像,所以才只好将它埋起来。”行守边说边将捆得结结实实的麻绳逐一解开,随后扯下红布。

神像露出真容,几人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但出乎意料,那尊神像并不像里正形容的那么可怖,相反,它非常端正,线条流畅,神形柔美,雕工精湛,甚至有些像现代的雕塑装饰品。

这尊神像是一个女性的半身像。“她”梳着很常见的螺髻,穿着襦裙,紧闭双目,唇角带笑,双手放在胸前。如果说非要找出哪里诡异的话,大概是“她”的双臂上都缠绕着鲜红的披帛,和整座神像整体素净的用色格格不入。

“怎么长这样?”曲小蕨不禁问,“之前里正不是说很恐怖吗?”

行守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和里正说的不一样,但这的确就是一尊很标准的阿里曼半身圣像,你们要是打过荻花前山的话,应该会有印象。”

PVP们齐齐表示没见过。

这圣像看起来表情宁静而恬和,任谁乍一看也想不到,就是它在奴役着那些枉死的镇民,使他们死后也日日饱受痛苦煎熬。

眼看镇民们还在依次参拜,他们轮流用技能试了试,然而无论是什么技能、即使加持了六字大明咒,都没办法损坏那圣像分毫。最后行守干脆直接用朱砂在那圣像上誊了一遍六字真言,但“她”依旧只是闭目微笑,不见任何损毁的痕迹,显然,六字大明咒只对鬼魂类起作用。

他们这边正试着,却又听到庙里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出事了!”尹有攸道,而曲小蕨闻声已经跳了起来,分开人群朝骚动处冲去。

“让一让!”她焦急叫道,“我是医师!我是大夫!”

大概是没想到在庙里也会出事,镇民们慌成一团,纷纷朝外跑去,倒方便了曲小蕨挤进去。不过眨眼间的工夫,原来拥挤不堪的庙前已经腾出了一大片空地,只剩里正和几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还站在那里。

曲小蕨看了一眼,呼吸就是一窒。

那片空地上躺倒的不止一个人。

一、二、三……足足七八具毫无生机的身体倒在空地中央,这些人口鼻中都涌出鲜血,表情还停留在一瞬间的惊恐或愕然,就被夺走了生命。

“哎——怎么有小姑娘过来了!”

管事的正急得团团转,便看到曲小蕨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蹲下,赶紧去拉人,“造孽哟,这热闹就别凑了!”

唐逐星和尹有攸拦住管事,行守便上前解释。他是一副少林僧人的打扮,看在这些镇民眼里,格外地有说服力,于是那些管事的也都安静下来,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围住行守,想要寻个说法。

身后种种纷乱,曲小蕨充耳不闻,只是伸手探了那镇民脖颈和手腕,又翻开眼皮,捏开口颌,仔细地看了一遍。

开始了,要开始了。

如果把镇民身体内的“毒素”按照浓度来进行一个评定的话,浓度最高的王家人自然首当其冲,其次就是那些嗜酒之人。除开这些人,大多数镇民的浓度都差不多,所以往后同时枉死的人数只会越来越多,就像一场大病爆发时总是由零星到成片感染。

“糟糕!”尹有攸突然一声轻喝,曲小蕨一回头,就看到那刚刚要拦住她的管事竟然也口鼻流起血来。

“师父!”她冲过去,太上忘情笛尾一撞那管事后背的夹脊穴,沿脊骨一路上行,飞快地捋过了几处经络关口,“快拿凝血精给他!”

行守从小队背包里拿出凝血精的同时,便见曲小蕨在管事胸膻中穴的位置轻轻一拍,管事惊恐的表情一滞,口鼻里不断涌出的血竟然真停了下来,但她焦急的表情却不减半分:“快啊!”

行守动作已经很快了,但也就是他们递交凝血精瓶子这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管事的喉咙忽然咯咯作响起来,紧接着,他竟然咬死了牙关,唇缝里又流出蜿蜒的鲜血来。

唐逐星二话不说,双手在他耳后用巧劲一推,将那管事的下颌卸了下来。凝血精被塞进他的嘴里,但那管事暴睁双眼,喉头梗紧,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肯吞咽。

曲小蕨一摸他喉咙,整个人的力气立刻就松了下来,喃喃道:“……他死了。”

“啊,啊啊啊!”

就在这当口,里正忽然一阵惨叫。几人一惊,转头看去,还以为轮到这老人家了,但他只是跌坐在地,表情无比惊恐,枯槁的手颤颤巍巍,指向他们身后:“那个……那个东西!”

付井仪转头看去,里正指的正是那尊圣像。

他走过去将圣像拿起来。长歌门手上功夫何其精湛,细微差别都能立刻察觉,那尊圣像一入手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比之前要沉了一些。

“它活了!”里正焦急道,“之前我把它埋下去的时候,它……它只有一个脑袋啊!”

听到他这句话,几人都是心里一沉。付井仪看向手中的圣像,它分明就是一尊半身像。“她”双目紧闭,表情柔和,如果不是石刻的面容,倒真像正在沉睡的神女,仿佛身体会随着呼吸起伏。但几人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一幕,此时再看,总觉得这圣像嘴角的笑意,夹杂着一丝冷冷的嘲讽。

“果然……果然是邪魅啊!”

里正看起来吓得不轻,行守刚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便一叠声地哀求道:“几位大侠,几位大侠,只怪我们当初糊涂收下了它,算老朽求求你们了,快把这邪魅带走吧!”

“……”

行守被他抓住手臂,心里也是一阵阵发苦。

且不说镇民已经全部“感染”无药可救、就是带走圣像也无济于事,在一天过完之前,他们也无法离开荒魂镇的范围。

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安慰里正,却看见这老人家哀叹着松了手,拄着手杖,颤颤巍巍地和几个管事上了牛车,竟然是径直要回镇中了。

“时间在流逝。”付井仪手上还捧着那尊圣像,解释道,“对这些镇民来说,他们度过的是完整的一天,从我们的视角来看,他们会有一些跳跃的行为并不奇怪。”

的确,天色正在逐渐变暗。刚刚还高悬在头顶的正午烈日已经悄然西斜,曲小蕨抬头看了一眼:“那很快就要天黑了,我们怎么办?我……”

她欲言又止。自从知道了那些镇民还保留意识之后,一想到他们还能感受到自己放出的每一个技能,曲小蕨就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今晚要怎么面对这些鬼魂。

“让一个鬼魂‘消失’,需要灌入大量的伤害,考虑到后面几晚我们要面对的鬼魂数量,硬碰硬肯定不是最优解,大概还有什么能够规避正面作战的方法。”付井仪说,他还特地换用了比较温和一些的措辞,“这是我们在荒魂镇这个地图度过的‘第三天’,按理说,如果有什么能够左右目前局势的转折点,差不多也该在这时候出现了。”

“所谓的转折点,就是这个圣像吧。”唐逐星说,随手拍了拍那圣像头顶,这一拍之下却一愣。

“这触感不对。”他说,在圣像耳后摸了摸,皱起眉头,“虽然也确实是石头……但手感倒有点像人的皮肤。”

付井仪先前是用红布包裹住圣像底部端着它的,闻言也空出手来摸了一下,果然如唐逐星所说,那明明是石刻的材质摸起来却触感柔软,仿佛带着些许温度。之前行守在给它写六字大明咒的时候也摸过它,当时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它的这些变化,是在那些镇民死亡后才出现的。

他想到行守曾经说过,在红衣教的教义中,“不洁之人被消灭殆尽之后,阿里曼真神就会苏醒”。显然,镇民的死被红衣教用某种方法和这尊圣像联系到了一起,很可能和他们身体中累积的“毒素”相关。被“毒死”的镇民越多,这尊圣像就长得越快,越来越接近……人的形态。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付井仪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安全通关的方法。

只是这个方法多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冷静如付井仪,也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微微心惊。

镇民全部因为“毒素”死去之后,阿里曼圣像就会苏醒。这个boss并不属于浪客行,醒的是个什么玩意、到底有怎样的威力,他们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极度危险。

——那么,假如镇民们在“毒素”发作之前先一步死去,他们的死亡,便不会再供养阿里曼圣像。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产生的时候,他首次体会到了巨大的不可控感,在这种感觉下,命运便好像在暴风雨里飘摇的一叶小舟。手上那尊圣像变得越发沉重,“她”面带诡异的冷笑,似乎在等待着付井仪的选择。

他想起了进入第三天前,他对尹有攸说过的那个结论——玩家进入到哪张地图,是由玩家们自身的技能决定的。

但现在,付井仪有了新的想法:决定玩家进入哪张地图的除了技能,还有人设。

——行守的设定让他能够了解到关于红衣教的一些知识,于是,他们就进入了这张地图。而在这张地图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正在渐渐和游戏中的角色融合,心态也在慢慢改变。

行守本人越来越像少林弟子就不提了,可能曲小蕨也没有发现,虽然始终愤怒于镇民们遭受到的苦难,但那管事在她怀中死去,她也就那样平稳地接受了,一个也就刚读高中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而根据游戏的设定,唐门本就是一个见惯生死、亦正亦邪的门派,五毒的设定中也有恣睢无忌的一部分。唐逐星和曲小蕨在面对镇民的惨状时反应更加激烈,很有可能是他们在潜意识中已经发觉了自己有逐渐麻木的倾向,开始下意识地对抗这种与人设的融合。

……这也是游戏安排好的吗?

付井仪抿住唇,感觉思绪变得纷乱无比,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荒唐感。

通关的方法已经有了,但要不要说出这个方法的决定权,现在正握在他的手里。

——如果不死于“毒素”的爆发,那么镇民怎么死?为什么死?甚至……谁来杀?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既然镇民都要死,那死在他们的手里,总比死在红衣教手中好。

“啪!”

一股大力突然袭来,那尊圣像瞬间从付井仪手中远远地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周围几个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曲小蕨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它很邪门。”尹有攸收回手,好像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毫不留情地一个亢龙抽在了那圣像的脸上,“别盯着它看。”

“……”

付井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缓缓合拢手指。

那尊圣像被尹有攸打飞之后,他确实心里一凛,略微混沌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明了一些。

整个第三天过了不到一半,一切都还存在着转机,他本不该也不会如此操之过急,产生如此极端的想法。

“先不管那个,天要黑了。”唐逐星道,“今晚怎么办?先说好,我可不想动手。”

曲小蕨赶紧接上:“我也是我也是。”

“大家的心情应该都一样。付井仪不是说过,硬碰硬并非是通关的最优解么?”行守双手合十,低眉敛目道,“我们便用今晚的时间寻找一下其他方法吧。”

到了第三天,他也越来越有少林沉静稳重的气质了,开口说出的话似乎自带梵音,让人听了就忍不住信服。

行守都这样说了,几人也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落日西沉滑入地平线。

黑夜再度笼罩了红河渡,或者说荒魂镇。

但今晚却又有所不同,几乎是黑暗覆盖下来的瞬间,他们就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这庙好像没怎么变?”曲小蕨疑惑道。

荒魂镇一片萧条破败不提,但他们面前这座庙,却仍然保留着大部分完整的结构,连庙门都还在。

“看圣像!”尹有攸忽然说,几人又转过目光,便发现之前滚落在一旁的圣像之中竟然隐隐有动静传出来,仔细听去,竟然是一声叠着一声、高高低低痛苦的呻吟,就和他们之前听到的那鬼魂的呻吟别无二致。

紧接着,在他们的注视中,竟然有数个鬼魂慢慢地自那不过手臂长短的圣像中缓缓浮现出来。

“这东西原来是个刷新点。”唐逐星冷冷道。

“先进庙看看。”付井仪说,“留下这么完整的建筑,应该是一种提示。”

说话的同时,他拨动琴弦,七弦之上角音连响,泠泠如劲风入松,那些鬼魂涌出的速度顿时就是一滞。这支队伍配合无间,付井仪话音刚落,其他四人都已飞快地冲进庙门,然后便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卧槽!”曲小蕨忍不住叫道,“这是什么玩意!”

只见那案台之上,原本端坐莲台、宝相庄严的菩萨像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虚影。再仔细一看,那虚影分明只有女子的上半身,身着襦裙,双臂缠绕着鲜红的披帛,闭目微笑,模样与那尊阿里曼圣像如出一辙。脱去了石刻的外形后,“她”看起来更加栩栩如生,身体甚至还在像呼吸般地起伏着,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睛。

一只翎箭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那道虚影,钉在了案台背后的柱子上。那虚影只是如同被扰乱的水面一样微微一晃,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技能也打不到,似乎只是个投影。”唐逐星放下弩,“本体难道是那尊圣像?”

尹有攸也紧跟着给那虚像来了一拳,结果是一样的,这个虚影看得见、摸不着,就像是一个并不存在的缥缈的投影,只不过看起来格外真实。眼看鬼魂已经纷纷涌了过来,他们也不能再在庙中耽搁,迅速撤到了庙外的宽阔空地。

“前两夜的鬼魂很可能也是从这里出现的,然后游荡到了我们那时所在的位置。”付井仪的五指还按在琴弦上,飞快地说道,“它们是从那尊圣像中出现的,换句话说,那尊圣像吸纳了所有死去镇民的魂魄。”

这些刚“刷新”出来的鬼魂动作都很迟缓,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几乎凑作了一堆,让人不寒而栗的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趁它们还未散开,曲小蕨叫出天蛛,施展千丝,以蛛丝将它们都全部缚在一起,但鬼魂数量太多,眼看挣破蛛网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怎么办?”她咬牙道,“这个鬼东西打也打不烂、烧也烧不坏,师父也说过,一旦那个什么鬼阿里曼真神吸收够了足够的生命就会苏醒,到时候这个投影不会变成真的、然后大开杀戒把咱们都杀了吧!”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唐逐星还笑得出来,“如果没有意外,那就是这个套路了。”

“先试试鬼魂数量削减对圣像有没有影响。”付井仪对曲小蕨说,“放一只出来。”

“……啊?”曲小蕨愣了一下,意识到他的意思之后,说话都有点打磕绊,“要动、动手啊?”

付井仪环顾一圈,队友们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犹豫和不忍。

自从知道这些镇民仍然保有意识,即使知道他们是早已死亡的NPC,也很难再像之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出手。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了。

“我来吧。”唐逐星说,端起弩,勾了勾嘴角,“谁让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鲨手呢。”

他刚要瞄准,就被拦下了。

“你不行。假设我们和游戏角色融合的界限存在着明确的阈值,你的阈值可能已经是我们之中最低的了。”付井仪面无表情,沉声道,“我来。”

语毕,他手腕一抖,已经从单手托住的琴身中抽出一柄寒光闪烁的无鞘剑来,剑身上不知何时也写好了六字真言。

“别看我,看圣像和那个投影。”付井仪持剑上前一步,道。他的语气还是那样,丝毫没有起伏,冷静得吓人。曲小蕨赶紧放了一只他们前一夜已经消磨许多的鬼魂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恍惚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的这位队友真的动摇过吗?长歌门设定应该也是热血青年吧……但是她从第一天见到付井仪开始,对方似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被圣像影响的那一会儿,就是她见过的付井仪最失态的时候了。

她还在想着,尹有攸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把她的视线强行转移到庙中的虚影上去。

“我来挂减速控一下,这应该没问题吧。”唐逐星在她身后说,“你们盯好那俩鬼玩意就行,注意别被影响了。”

一旦被安排了明确的任务,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什么,曲小蕨心里就安定多了。她死死地盯着那虚影,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她”的笑容太生动了,好像在传达一种感情。

盯着“她”越久,曲小蕨心里就越恐慌。这种恐慌不是她自己的情感,更像是被外力强加给她的,让她情不自禁地焦虑起来。每当她心里情绪波动强烈的时候,那虚影的微笑似乎就更真切一些,似乎带着一些循循善诱的味道。

“爬!”曲小蕨对“她”恶狠狠地竖了个中指,闭上眼睛,等待那股烦躁和焦虑过去之后,重新再看,就发现虚像的笑容又变了,这次的笑容有些恶毒和狠戾,似乎在恼怒她并未受到影响。

“这圣像的投影果然是活的。”行守也发现了,轻声道。与之相比,那圣像却显得普通了许多,倒在地上,似乎就只是个单纯的刷怪点。

他转头,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徒弟别盯着那虚像看太久,这一转头便发现曲小蕨已经和虚像杠上了,正在朝“她”猛翻白眼,而虚像的笑容弧度虽然不变,却怎么看怎么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他装作没看见,又转过了头,这一打眼,却愣住了。

随着付井仪琴中剑下鬼魂不甘地消散,那虚像的笑容忽然舒展开来,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甚至投影也变得凝实了一分。

“不对劲。”唐逐星叫道,“这些鬼魂不能杀!杀了也会增强它的力量!”

“我去你——”

曲小蕨一个没绷住,就要朝着那虚像破口大骂,被面容严肃的师父一手按住:“不算坏事,反正我们也下不了手。”

“别急,应该还有办法。”话最少的尹有攸也说。

几个人眼巴巴地看向付井仪,付井仪归剑入琴,看了一眼已经挣破蛛丝的鬼魂们,淡然道:

“快跑。”

“……这和第一天晚上有差别嘛!”曲小蕨欲哭无泪,叫了风蜈出来加速,撒腿就是一个百米冲刺,“所以最后还是个赛跑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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