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吗？”孙默抬起头手指程烨，眼睛红得吓人。
简直不可理喻。杨戬摇摇头，“你在说什么啊？程烨是我的朋友，而且他是……”直的。人太多，杨戬不愿意说这种话出来，他知道孙默能听懂。
“呵，”孙默摇头，“杨戬，你有什么资格自认为成熟在这里说我幼稚，说我不够格和你一起呢？”没等杨戬回他，孙默直接走向一直站在杨戬身旁的程烨，他们身高差不多，对视了许久。
突然，孙默指着杨戬问程烨，“你，敢当着他的面说你不喜欢他吗？”
程烨动动嘴唇，没说话。杨戬拍掉孙默的手，低声吼他，“你在这儿发什么疯？你这样对于别人是很大的不尊重你知道吗？赶紧走。”
孙默没理杨戬，他重新看向程烨，“我看不起你。你贪恋在他身边长久的陪伴不惜做朋友是吗？那你就永远都不能拥有他，永远只能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我祝你们友谊长存。”
程烨的脸色很难看。杨戬拽着孙默的手腕就要走，“我替他道歉，程烨，我们后面再聊。”
但杨戬没走成，程烨伸手拦住他，“他说的对，如果我要做朋友就只能做朋友，之前是我太胆小了。”
杨戬皱眉头，怎么谁都过来跟着捣乱？“你又发什么疯？你女朋友我都见了不知道多少个了，现在你跟着他一起胡闹？亏你还说他是小孩子。”
程烨深吸一口气，“我如果没有女朋友你还怎么来见我？”“杨戬，如果我没有女朋友你还会来见我吗？”
“……”杨戬沉默。
其实知道他取向的人不多，而且他也不太愿意把这事儿往自己的交际圈子里带，男人嘛，一支烟的朋友，一杯酒的朋友太多了。如果他把这事儿当个标签一样贴自己身上反倒不方便，好像跟谁交往都带着什么目的，又或者谁来招惹他也带着什么目的。
所以程烨说得对，如果他没有女朋友，杨戬不会跟他这么好，不会遇到闹心事儿了就来烦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他们没可能。
“我说他是小孩不靠谱，就是因为我想把你们两个搞散，现在你知道了你生我气吗？”
杨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甚至都拎不清现在该用什么语气跟程烨说话，老友？要拒绝的示好者？
孙默没给他想清楚的机会，当着程烨的面儿把人带走了。
七拐八拐到了洗手池附近，这算一个安静点儿的休息区，要说整个酒吧里哪儿能暂时躲开震耳欲聋的音响那就是这儿了。
“我猜猜你们俩竹马竹马怎么诋毁我的？”
“我年轻幼稚不懂事，玩玩而已。”
“你是老师，我毕业了走了你还要在这里工作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闹大了不好看的只有你。”
“小屁孩的耐心能有几天，拿着名声跟我赌不值当？”
杨戬伸手捂了孙默叨叨不停的嘴，这人神算子？怎么什么都猜准了？
“什么诋毁啊，说的太难听了。”杨戬理亏。
“您真是说笑了杨戬老师，他对您有意思不敢跟我公平竞争背地里胡咧咧我，这不是诋毁是什么啊？甚至还是用的朋友的身份，天呢这孙子真是够阴的，我说我这情路怎么这么坎坷，合着全绊到他这儿了。”
孙默真的说起来就来气，杨戬最近又开始不回他消息了，但这次不是拉黑他，而是明晃晃的不回加上挂电话，简直是明面上告诉他，你，对，就你，我不得意你。哎呦把他气得呀，大早上没有早八的男大学生懒觉都不睡了，起来就开始打八段锦清心。
好不容易糊弄一天过去，凑合点了晚饭，结果在一酒吧营销的朋友圈里看到了杨戬那张帅脸。为什么呢？因为营销每天都会拍帅哥美女客人的视频发到朋友圈里变相“拉客”，今天的视频封面正是杨戬大人。
孙默被撵回来住宿舍本来就够憋屈的了，现在还要看杨戬被人家拍成视频封面，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有个帅哥长杨戬这样了。
被气得不行，孙默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这沙发后面刚好有一面镜子，杨戬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头映在镜子里，变成了两颗毛茸茸的头，很可爱。
“你还好意思笑？”孙默问。
杨戬摸摸他的红毛，“突然觉得你很可爱呀。”
气势顿时消了一大半，孙默在心里骂自己没志气。他想了想还是说，“突然消失这种事我不喜欢，如果你觉得我不认真那我就从追你重新开始，至于什么程烨还是李烨，想跟我竞争就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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