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的生活,像被按下快进键。
乌的加入,婚礼策划和执行可以同时进行,并且更有效率。新增海外旅拍业务,加班到深夜变成常态。小羊受厂商邀请,成为新作特邀主播,直播时长也拉长不少。有时我凌晨回家,还能看见他在剪视频。
但无论多忙,我们的身体仿佛被无法餍足的**支配。相互拥抱,一个慰问的浅吻后,身体开始深深纠缠,不断用肌肤的温度确认彼此的存在。
这天晚上,小羊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还不习惯在黑暗中感受他的触碰,我紧绷起来。
“别摘下。”手腕被握住,两只都被固定在头顶,他用另一根丝绸质地的领带捆绑,系结。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
“小羊。”我呢喃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一声,嘴唇在手腕内侧留下亲吻,“我不想让你看见。现在我的表情大概很丢人。”
我揣摩他的内心,“你在纠结与父母重新和谈的事吗?”
他默认了,胸膛紧贴我的后背。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用最原始的方式寻求慰藉。
浸入黑暗,其余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不需要从他表情得到确认,我能感受他的不安。他从未后悔选择我,但他与父母的业缘未尽,这像一根针刺在他心里,随着时间推移,越扎越深。
“你难受吗?”我指腹轻轻扫过他的睫毛。
他沉默地停顿,随即将我压倒。
“别管我,现在别管我……”他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
…………
喘息、颤抖,直到精疲力竭倒在我身上。
被口水打湿,也被我咬破的枕头被丢掉。他手臂划过空气,躯体随之摇晃。床垫里的弹簧发出嘎吱的长音。
我用面颊摩擦他宽阔有力的胸膛。他的心跳渐渐平缓,呼吸稳定下来。将束缚我双眼和双手的领带解开,他和我道歉。我摇头,宽容怜爱地看着他,道一声晚安。他叹气,不断抚摸我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半夜,我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自己已经被他平放在床上,身体被清理干净,身上套着他的T恤。而他就在身边,双目紧闭,正在噩梦中挣扎。额头布满冷汗,嘴唇虚张,发出苍白的喘息。
“不,不要……!”他无意识地呓语,手伸出去死死攥着空气,指节泛白。
“小羊,醒醒,醒醒!”我慌忙摇晃他的肩膀。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并翻身骑在我身上。重量完全压下来,我眼前发黑,忍不住一阵干呕。
“呃——不、是我……!”我拼命掰他的手指。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又在慌乱中刮到我的眼角。尖锐的疼痛令我惊呼,急忙捂住眼睛。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涌出来。
“对不起!”他翻身下床,凑近仔细看我,脸色惨白,“还好吗,疼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梦见他们死了,就连你——”
小羊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下头,肩膀剧烈颤抖,身体几乎要蜷缩成一团。
我忍着疼痛,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灯光下,他脸上充满懊悔与恐惧。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过来,心疼地抚摸我的手。手心里,眼睛还在流泪,火辣辣的疼痛没有散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事。”我轻声安慰,“你又不是故意的。”
他坐下来,让我试着睁开眼。我放下手,努力照做。一下子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你流血了。”
第二天,我戴着绷带去上班。
所幸只是被划伤眼角,没有大碍。但天气炎热,医生建议多包扎一段时间,避免伤口沾水被感染。午休时,乌非要和我单独谈话。我知道他一上午都憋着气。而他一把门关上,就向我责问——
“究竟是怎么回事?冰织那家伙在发什么疯?”
我试图喝水,让心情平缓一些。总不能和乌说:我们晚上玩得太激烈,自己被不小心误伤了吧。
“出了点小意外。”我不得不含糊其辞。
“小、意、外?”乌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强压火气,“你最近瘦了很多,黑眼圈重得粉底都盖不住。现在眼睛还伤了——说真话,他到底做了什么?”
“真的只是意外。”我勉强笑了笑。
乌盯着我看了几秒,最后叹气,“算了,我是外人,本不该多嘴。但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
我感激地点头,心里却清楚:这是我和小羊,以及他父母之间的问题,他无法插手。他离开办公室时,提醒我士道已经不在。我立即去士道办公室,里面座位空着,桌上留了张便签:临时有事,去和酒店方面谈,明天回来。
我纳闷,正要嘟哝,乌站在门口,冷哼着插嘴道:“别添乱了,让他去吧。”
被他这么一讲,我也无话可说了。早上,士道本来和七星有说有笑,我一进来,他瞬间没了表情,也不和我说话,一言不发进了办公室。彼此是关系亲密的工作伙伴,私下也是好友,但他和乌一样碍于立场,不能插手我的家事。
被医生允许摘下绷带的当天,小羊晚上没有直播。
他做好饭,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份未签字的合同。我走过去,靠在他肩膀上。与其自己去看内容是什么,我更想听他说。
“我要出去一趟,去拍流星雨。”他善解人意,一边搂住我,“英仙座流星雨,后天晚上。跟本地摄影团一起去,两天一夜的行程。饭菜我都准备好了,用保鲜盒分装,想吃的时候用微波炉加热就行。”
心里有担忧和不舍,但明白他需要独处,去开阔的地方,好好整理心情。我捏他的手,反复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听说山上的蚊虫很毒,你记得带点膏药。注意安全。”
他转头看我,眼神复杂,“你答应了?”
“嗯。”
“那你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正好能好好睡一觉。”我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再这样下去,乌真要以为我被你家暴了。”
“唉,乌君啊。”他苦笑着感叹,轻轻触碰我重见天日的眼睛,“那天晚上,真的对不起。”
“别再提这件事了。”我在他唇上迅速落下一吻,“旅途愉快,按时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小羊点点头,将我抱起来放在腿上。我们安静依偎,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窗外,晚风轻轻拂过。树影摇曳。城市黯淡的夜空,流星悄无声息划过。
蒙眼,略带疼痛的强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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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安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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