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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142

新家里没人看着,他们的房间自然就分开了。

祁煜好像把她当什么小美人鱼在养,她的房间里装饰都是各种亮闪闪的珊瑚贝壳珍珠,窗边挂着风铃,窗帘的第一层是浅蓝色泛着金光的纱,被风一吹,像极了躺在海底看水面上浮动的光斑,整一个童话故事痛屋。

他自己的房间风格就比较深沉,虽然也是一股利莫里亚味,但是少了很多亮闪闪,多了些古典和神秘。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一副会动的、以V.E能量绘制的画,出自他们两人之手。

这是一副深海沉船图,深邃的蓝和幽暗的黑交织在一起,锈蚀损毁的钢铁沉船如黑暗中蛰伏的巨兽,画面中有时会缓缓游过一条银色的鱼尾。

祁煜很喜欢这幅画,不光是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合作的作品,也是因为它的确新颖有趣,用v.e能量绘画,恐怕连彼岸都做不到,是只有他们才能做到的事。最重要的是,画面中鱼尾的结构和颜色分布,简直是他的尾巴和她的翅膀的结合版。

他入住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把自己的画材放置好,他们的房间紧挨着隔壁,画室和书房则是连在一起的,中间以一个半透的帘子隔开,互不打扰,但是随时又能看到对方。

一开窗就能看到旷野与大海,那种畅快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外面的纷乱失序似乎被这座封闭的岛隔绝了,这里才是末日背景下真正的伊甸。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要干的活,就是把仓库里的东西拿出来布置好。把衣服一个个挂在柜子里,把电器一个个接上线,把日用品一个个放到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空荡荡的房子里,一点点有了家的气息。

晚上,傅秋语准备休息了,睡前她去书画间想拿件东西,结果一出门发现走廊里灌满了风,书画间门大开着。

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里面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仅有那片雪色般的月光,祁煜立在自己那幅未完成的画前,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觉得,他很古怪。

他最近一直都很古怪,比如他会在很开心的时候忽然淡去笑容,比如他会一个人发很长时间的呆,但她因为她自己也老是干这种事,所以总是说不上他那种古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直到今天,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画作时的表情。

她没有办法准确表述他脸上的那种复杂,像是怅然若失,像是早知如此,他平静地低头注视着画作,可在那种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涌动着暗潮般的不甘。

正如祁煜总是嘱咐她的那样,山坡上风大,因为四周没有遮挡,所以海风会畅通无阻地来去。

窗户大开,这也就是走廊都是风的原因。

风吹得屋子里画纸乱飞,祁煜却像是没有看到,任由风吹起画纸,吹起他那柔软的长发。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月光清冷,却独偏爱他,它描摹着他的轮廓,为他蒙上一层淡淡的柔光,也在地板上投下了一个孤独的影子。

这一刻,傅秋语明白了,即使她就在他的身边,他的内心依旧孤独。

恍惚的一瞬间,傅秋语以为看到了自己,那个在雨夜中把所有画册付之一炬的自己。

破碎的蝴蝶啊,能否高飞?

忧伤的恋人啊,能否展颜?

心里想到,她手上便行动了。

窗外的光线忽然变了,深夜带着寒意的风忽然变得温柔,月亮悄然偏移了位置,柳枝的影子从窗外投进房间里,在地板和墙面上轻柔摇曳,像是在编制一片静谧的梦。

祁煜从一片沉郁中抬头,眸光顿时就亮了。

一只蓝色的蝴蝶从窗外飞进来,它在空中翩翩起舞,绕着他飞啊飞。

祁煜想伸手抓住它,但是蝴蝶不让他抓,它灵活地左躲右闪,祁煜不信邪,非要抓住它,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像追着逗猫棒的大猫,最终他一个飞扑,成功把蝴蝶收拢在掌心。

他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小心翼翼地打开掌心——一只小白鸟从掌心飞出来,它发出清脆婉转的鸣叫,从他的掌心飞到空中。

树影消失了,雾气一般的云彩弥漫在画室中,遮挡了画室原本的样子。

他站在云端,头顶是一片广阔的宇宙,小鸟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碎星一般亮晶晶的光点从彩虹里掉下来,落了他满头满身。

祁煜:“哇!”

他直接变成星星眼,张开手,让那些光点落了他满头满身。

轻飘飘的,有点凉,光在他身上变成一件衣服,两只发光的小鱼从云中游出来,托着一顶珊瑚形状的皇冠放到他头顶。

空间忽然变得很宽阔,彩虹飞到很高的天上去,变为夜幕上的背景,云彩变为了他脚下水面的倒影,他抬头望去,不远处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水面倒影着一轮巨大的圆月,她踏水而来,像是月中走出来的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望着他的眼神不再冷漠。她总是带着笑意,那双桃花眼在看着他时,总是浸润着无论多么精妙绝伦的技法都描摹不出的温柔。

他三两步迎过去,牵住了她的手,把她温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

在两人的手接触到一起的瞬间,幻象破灭,书画间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祁煜欣赏完这场视觉盛宴,低头含着笑意对她说道:“傅大师的幻术水平越来越精湛了。”

哄人的水平也是越发渐长,再也不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小直女了。

傅秋语:“万物皆可作画,这可是祁大师给我的启发。”

祁煜笑容僵了一下,“……是吗?”

傅秋语挑起眉,点头道:“是的呀。”

他疑惑皱眉,似乎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傅秋语笑了笑,就着两人牵着的手,把他拉到画板前。

画板上的颜料乱中有序地勾勒出一副较为模糊的海上风暴图。虽然很多细节都还没有画出来,但通过色块的分布大约能猜出来。

大海,应该是他最得心应手的题材,她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拖延这么久。

她问:“遇到瓶颈了吗?”

祁煜:“……算是吧。”

傅秋语疑惑地抬眼,伸手搓他的下巴调戏他,“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说清楚一点。”

祁煜:……

他目光漂移,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被傅秋语强行捧着脸转回来,傅秋语眯起眼睛:“你不对劲。”

好熟悉。

这画面好熟悉啊。

依稀感觉此景此景好像发生过,但主角定位对调了。

祁煜不挣扎了,虽然也没努力挣扎过,但总之他就是不挣扎了。他弯下腰,鸵鸟依人地将脑袋靠在她颈窝,将她纤瘦的身体抱进怀里。

傅秋语抱住他,双臂环住他的腰,用脑袋轻轻撞了他的脑袋,“到底怎么啦?”

祁煜张口就是史诗级哲学问题:“你说……‘我’为什么是‘我’?我从哪里来,如何界定‘我’?我是否是过去的遗留?我的意志是取决于‘我’还是那个站在众生之上掌控一切的所谓的命运?”

傅秋语:………………

她慈爱地拍拍他后脑勺:“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犯病了。这病我颇有经验,你先回房,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交流病情。”

然而并没有成功交流上精神病,倒是交流上了另一种病情。

祁煜由于大晚上抽风在窗口吹了两个小时风,等她过来找他时,发现他发起了高热,倒在被子里哼哼唧唧。

傅秋语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说好无敌的海神呢?”

祁煜烧得脸上一片绯红,幽怨地回答:“并没有人和你说好,海神怎么了,你还救世主呢,不也病了这么久?”

说完,他连打两个喷嚏,默默裹紧被子,有气无力地哼哼:“水……我渴了。”

他眼巴巴地看过来,傅秋语半秒都没有撑过就投降了。

她出去了一趟,直接把水壶拎过来,还带了一些退烧药。

她把水端来放在床头,过来摸摸他的脸,“哇,好烫,你的体温比我高了耶。”

祁煜没好气道:“……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傅秋语笑嘻嘻地趴在他枕边,眉眼弯弯的,像只调皮的小狐狸,“我这不是在给你测体温吗?”

现在是她的手更凉一点了,她的手背贴上他滚烫的额头,顺着轮廓往下,贴上脸颊,然后滑过下颚,在脖颈处逗留了一会儿。

这儿就更烫了,把她本来还有些凉意的手都染上了同样的体温。

祁煜脸更红了。

那双含水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她,眨都不眨一下,好像烧迷糊了的样子。

她皱了下眉,这病来得很突然,还很严重,她不和他嘻嘻哈哈了,认真地问道:“除了水,还想要别的吗?”

祁煜:“我想要你。”

他脱口而出,言简意赅,直抒胸臆。

好在脑子没完全烧糊涂,他顿了下,补上后半句:“……陪着我。”

“……”傅秋语脸上发红,咳了两声,掩饰羞耻:“嗐,原来是这样。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不厚道,把生病的你丢下不管。”

他起来喝水,她赶紧拿枕头过来,垫在他后腰。

她在旁边坐下,用冰过的毛巾给他擦脸,絮絮叨叨地问:“你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我去下厨。啊对了,冰箱里还有一瓶黄桃罐头,我等会儿拿给你。据我的经验,发烧的人通常会肩颈酸痛,头脑发胀,你现在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说一句,祁煜就摇一下头,不说话,就用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人手痒得想摸一摸。

水喝了,药吃了,他重新躺下,但还是一直盯着她看。

傅秋语是真没招了,她趴在他床头,摸摸他滚烫的脸,问:“你到底怎么了嘛,怎么一直不说话?是因为难受吗?”

冰过的毛巾也不行,一会儿就烫了。她看着手上已经失去降温作用的毛巾,有些发愁,干脆把它撇到一边去了。

祁煜看了她很久,忽然说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傅秋语:“看你这样,我回去也睡不着。”

祁煜:“那你……今晚留下?”

傅秋语:“……行吧,反正都一起睡了这么久,多一晚也没什么所谓了。”

她叹了口气,再次哀悼自己愉快的能霸占整张床的单身时光,起身蹬掉拖鞋,爬到床上。祁煜嘴角刚上扬了一下,还没偷乐上两秒钟,就发现她并没有和他所想的一样睡在另一头,而是直接往他身边过来了。

他当时就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盯着她。

傅秋语本来情绪还算平稳,被他这么一看,当时就炸毛了:“你看什么看!”她通红着脸,高声命令他:“闭眼,睡你的觉去!还有,身子转过来,面对我。”

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祁煜吓得赶紧闭眼,按照她说的做。

没过一会儿,旁边传来布料摩挲的声音,薄被被掀开,他的身侧陷下去了一块。接着,带着凉意的柔软身体贴了上来,抱住了他。

瞬间,滚烫的身体就像泡进了冷泉里,连从骨头里透出的酸疼都被压了下去。一股好闻的,带着凉意的香味包裹住了他。

他没忍住,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他身侧,将在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这还不算,她还伸手扒拉了两下他的胳膊,发现扒拉不过来,对他说道:“手,给我。”

祁煜脑袋本来就糊,这下直接炸开了。

他呆若木鸡,她说把手给她,他就乖乖伸手。

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腰身,环住了自己。

傅秋语绷着脸,向他解释道:“……给你降温。这样就舒服一些了吧?”

他呆了几秒,随后收紧了手臂,一副要把自己镶在她身上的架势,两人的身体顿时帖得更紧了。

他埋在她怀里,深深地吸了口属于她的香气,叹道:“这次可是你自己来的,就算想要后悔,也已经晚了。”

傅秋语抱着他,在他的额间亲了一下:“好,是我自愿的。你只是把陷阱放在了地上,是我自己非要踩上去的。”

他立刻笑了,滚烫的吐息落在她胸口。这点小把戏自然是骗不了她,可她还是愿意被他骗。

他满足地蹭了蹭她,不想再言语。

她抱着他,感觉自己抱着一块碳。她担忧地摸摸他,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上,慢慢地揉。

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问:“我现在的温度还行吗?会不会有点凉?”

祁煜:“不会,正好。倒是你,把自己变成人形凉水袋,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傅秋语:“本来是有点冷的,但你烫得我都要出汗了,不必担心。”

他傻笑两下,超级满足地抬头偷亲一口,然后飞快地把脑袋埋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傅秋语啐道:“坏家伙!”

她轻飘飘地扯了下他的耳朵,开始秋后算账:“说,为什么洗完头不吹头发,站在冷风里吹那么久,把自己吹成这个德行?”

“我还记得某些鱼呀,三番五次地在我耳边念呀,说什么这儿风大,一定不能毫无防护地吹风呀。说别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轮到自己就歇菜了呀?”

祁煜心虚地窝在她怀里装死,不吭声。

他装死,她就戳他的腰,挠他痒痒。他敌不过,很快就投降了。

祁煜仗着自己生病,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说:“因为……不想和你分开。”

傅秋语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大笨蛋。”

祁煜鼓起脸:“……我看到新闻了,EVER终于还是坐不住,出来控制局势了……他们果然有后手。”

傅秋语不知道他提这个干什么,‘嗯’了一声。

祁煜又说:“你和别人约好了,明天去中间区域采购电子设备。我最近看到你一直在学天文观测的知识,你想自己买设备回来,观测深空隧道。”

傅秋语还是不怎么明白他的意思,又‘嗯’了一声。

他很霸道地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管不顾,十分任性地说:“不许去……!你休想抛下我和别人玩儿!”

她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什么叫抛下你和别人玩?我去买东西,怎么就玩了呢?”

祁煜:“我不管,你等我病好我陪你一起去。”

傅秋语:“等你病好要到什么时候啊?乖,别闹,我已经和阿加赫特约好了,最多半天就能回来。”

祁煜:“不行,推掉。”

傅秋语:“霸道!”

祁煜:“哼!”

傅秋语:“不讲理!”

祁煜:“哼!!”

傅秋语:“……推迟两天,再多不行了。”

祁煜从她怀里抬头,问:“那你会回来的吧?”

这一瞬间,傅秋语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说的“不想分开”,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不想分开”。

而他这种想尽办法不惜让自己生病也要把她留在身边的不安全感,正是源自于她。

鱼心里想的:就算分开,我也可以……

鱼实际干的:大晚上吹冷风,硬是给自己作病,用一切手段把老婆留下,又撒娇又耍赖,使尽浑身解数

秋语:……前一百章的回旋镖终于还是飞回来了[裂开]

嘿!一百章前的你邪魅狂狷是吧!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是吧!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是吧!啊?!知不知道什么叫男鬼啊!(战术后仰)这就把你收拾得妥妥帖帖[比心]

男鬼你也别急,你的铁拳也在路上了,都有份,有份的哈[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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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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