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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甜意洽

漫不经心吐出的“有人”二字,恰似沾着晨露的蝶翼,掠过她耳畔时惊起细微的颤栗,心湖深处泛起的涟漪。平日里总似骄傲白鹤般扬起的下颌,此刻竟如被晚风拂过的花枝,不自觉地垂落,藏起几分少女独有的羞赧。

陌尘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声线里流淌着促狭之意:“殿下此番失态,倒教在下想起幼时追蝶跌进花丛的模样。”这调侃的话语,如同一枚石子,惊醒了沉醉在微妙情绪中的叶倾颜。她慌忙挺直脊背,玉指轻叩腰间佩剑,作出一副冷傲姿态:“休得胡言!那人先坏我要事,又负我钱财,护我周全乃分内之责,岂容置喙?”那故作威严的腔调,在深谙她脾性的陌尘听来,恰似雏凤学鸣,徒增几分可爱。

叶倾颜为掩心绪,莲步轻移间裙裾扫过石顶青苔。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佩剑上的螭纹,半晌才开口:“此番前来为何,又何时返程?莫要耽搁了要紧事务。”问话时目光始终盯着远处的飞檐,却在余光瞥见陌尘解下披风的动作时,睫毛轻轻颤动。

陌尘将披风搭在树枝上,露出内衬暗绣的西凉图腾,眉间似凝着陇山暮雪:“奉主上与国主钧命,若殿下身临险境,必当护驾回朝。”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烫金密诏,展开时玄色丝线绣就的龙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此番现身,正是为迎殿下归返西凉。”

叶倾颜指尖骤然收紧,剑柄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她后退半步时,裙角勾住树枝,发出细碎声响。陌尘立刻伸手虚扶,却在触及她衣袖前堪堪顿住,悬在半空的手最终化作指向远处的动作:“殿下且看,西南方云色如血,恐有风雨将至。”

“既如此,不如换个地方再做商议。”

不一会,二人来到了灵福客栈。

深谙她脾性的陌尘见她面色发白,从怀中掏出个鎏金小盒:“这是国主让我带来的安神香。"他用袖口轻轻扇动火折子,淡金色的火焰映亮他眼下的细纹,“殿下所忧,在下岂会不知?”

被洞悉心事的慌乱涌上心头,叶倾颜强作镇定,声线却微微发颤:“既已知晓,且细细道来。”她刻意背过身去,却在转身时瞥见自己投在墙上的影子——那抹单薄的轮廓,正随着风轻轻摇晃。

“殿下聪慧过人,即便国主未曾明言,联姻之事想必早已了然于胸。”陌尘将安神香插入香炉,青烟袅袅间,他的声音也变得朦胧,“实不相瞒,那日殿下出宫,实乃国主有意成全。”他屈指弹去香炉边缘的香灰,“您瞧这香灰,看似禁锢,实则是为护住内里的星火。”

叶倾颜猛地转身,发间步摇撞出清脆声响:“既如此,父王先前为何执意留我?”问话时不小心踢到脚边的石子,那石子骨碌碌滚到陌尘脚边,又被他用靴尖轻轻拨到廊下。

“此乃激将之法。”陌尘就架拾起桌上的筷子,沾些茶水在桌上画出蜿蜒的河流,“国主深知殿下性情,若强行挽留,反生逆反。唯有如此,方能令殿下心怀惕厉,远走天涯,觅得自由。”他的指尖抚过石板上的刻痕,“就像这河道,看似阻断水流,实则是为了让它积蓄力量。”

“是我愚钝,竟误解父王这般久……"叶倾颜的声音突然哽咽,抬手擦拭眼角时,腕间银铃与佩剑相撞,发出清越声响。陌尘立刻解下披风披在她肩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国主从未怪过殿下。”

“自殿下离去,国主方知心中不舍。”陌尘展开密诏,烛火映照下,诏书上的字迹似还带着墨迹未干的晕染,“他说,若楚国因毁约兴兵,便以军火库火器相胁。”他将密诏凑近烛火,看着火焰舔舐过“吾儿安好,万事皆可弃”的字句,“天下诸侯岂会为一面之缘,轻启战端?国主此举,不过是想让殿下安心。”

叶倾颜心中大石落地,却在低头时看见袖子边缘细密的针脚——那是只有她知晓的,父王最不擅长却坚持亲手缝制的样式。她眼含笑意,指尖抚过针脚:“父王心思缜密,令人叹服。然我暂不打算归去。”

陌尘闻言微微皱眉,袖中藏着的玉珏硌得掌心生疼:“婚约已解,为何还要滞留?”

叶倾颜眸光闪动,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世人皆道楚王昏聩,依我所见,他腹有丘壑,绝非等闲之辈……”

“殿下竟已见过楚王?!”陌尘失手打翻香炉,香灰洒在青砖上,在月光下宛如未化的霜雪。他慌忙俯身收拾,却在抬头时撞见叶倾颜含笑的眉眼,那神情竟与幼时偷吃到糖糕时如出一辙。

叶倾颜将微服私访、识破楚王身份之事徐徐道来,陌尘听得恍若梦中,只觉此等奇遇,堪比传奇话本。

“原来永宁县那位公子,竟是楚王。殿下不愿归乡,莫不是对楚王……”陌尘话说到一半,见叶倾颜骤然变色,立刻住了口。他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罗盘,假装查看方位,却在转动指针时,偷偷观察叶倾颜的反应。

叶倾颜急声否认:“休得乱说!况且,他心有所属……”她喝完一杯水,道:“我意已决,你先行回禀,在此逗留几日再走。”

陌尘轻叹一声,将罗盘放回袖中:“既如此,卑职只能如实回禀。”他伸手为对面的少女再倒了一杯水,“不知殿下希望我如何描述这数月经历?是说殿下畅饮美酒,豪赌赌场,还是……”

“住口!"叶倾颜怒目圆睁,耳尖却微微发红:“与兄长相处久了,你愈发刁钻!”

陌尘忍俊不禁,挑眉问道:“那殿下是愿独自留下,还是与卑职同归?”

“同归亦可,但需容我处理完手头事务。”叶倾颜收回手,却在转身时,悄悄将指尖在披风上蹭了蹭。她从袖中取出飞镖,金属冷光映得她眼底一片肃然:“此镖,你可认得?”

陌尘接过飞镖时,他对着月光仔细端详,飞镖在他手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这是‘流刃'?不过此等兵器,非我所用。”他转动飞镖,刃口划过月光,“殿下,你瞧这弧度,定是出自什么腌臜铺子之手。”

叶倾颜恍然,凑近查看时:“确是如此,以你的身手,自然看不上这等凡铁。”

“此镖有何蹊跷?”

叶倾颜沉吟片刻,抽回手时,故意用披风掩住慌乱:“父王近日可有与楚国交易兵器之事?”她问话时,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香灰,又将陌尘先前画的河道抹得支离破碎。

陌尘思索后答道:“卑职与殿下一同离京,并不知情。”他低下头身,用飞镖在香灰上画出兵器图样,“此前也未听国主提及此事,但看这镖上的刻痕,倒像是……”他突然顿住,抬头时神色凝重,“殿下确定这是西凉之物?我西凉兵器,刃上皆刻有独特纹章,殿下可查看佩剑。”

叶倾颜抽出佩剑,月光下,剑刃上细密的暗纹纹章宛如夜空中的星轨。她再看飞镖,顿时醒悟,握剑的手因用力而青筋微显:“莫非此乃仿冒?何人如此大胆?”

“正是。”陌尘单膝跪地,飞镖平举过头顶,“殿下若信得过卑职,不妨将详情告知,卑职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叶倾颜急忙扶起他:“无需多礼!但此事干系重大,万不可外泄。”

叶倾颜将诸事和盘托出,说到关键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陌尘披风的边缘:“对方如何知晓我西凉兵器样式?”她的声音带着焦虑,却在抬头撞见陌尘笃定的眼神时,莫名安定下来。

陌尘沉思良久:“我离京前,主上确有与楚国交易兵器之意,还曾派人送去样图。但也只是跃然纸上,并未形成贸易。”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此镖,莫不是依样仿制?"

叶倾颜神色骤冷:“如此说来,有人劫掠图卷,仿制兵器,欲嫁祸于我西凉,挑起两国争端?”她的指甲掐进的皮肤,却浑然不觉,“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

“此事关乎国运,是否要禀明主上?”

“不必!”叶倾颜猛地将茶盏拍于桌上。那一瞬,他看见她眼底从未有过的坚定:“昔日我受庇佑于父王兄长羽翼之下,今时今日,我亦要守护他们。”她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状的痕迹,“有些路,总要自己走。”

她目光坚定,如寒星闪烁:“我可承受磨难,却绝不容许至亲涉险!”

陌尘望着眼前蜕变的少女,欣慰一笑,却在笑中藏着心疼:“殿下此行长大了不少。”叶倾颜将手搭在他肩上,神色坚毅:“此番,你我并肩,定要揭开真相!”

****

镂空兽形香炉上浮起缕缕熏香,游丝纠缠。

隔着一层层低垂的纱幔,一浑身戾气的男人倚在盖着千金难求的白虎皮的床榻上,正慢条斯理打磨着手中的兵刃,

“说吧,今天收获了几个成果?”

“回主子,今日斩杀了四人,属下已抛尸到林间显眼处了。”来人一袭干练的黑衣,纵然看不见纱幔后的人,也依旧半跪着恭恭敬敬地回复着。

男子轻蔑怪笑一声:“不错,聪明!我就是要让人人都看见。”

在外之人畏畏缩缩地开口:“不过……”

“嗯?”

“我方两个折损了两名勇将。并且……”

男子放下手里的兵刃,漆黑的眼眸泛着骇人的寒光,尽管纱幔外的人看不见,也会被他周身散发的鸷气所逼退。

“成大事者,非死即伤。我倒是想听听并且后面的内容……”

黑衣人断断续续道:“主…主子,他们二人是被目标人物所杀。并且……那人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将,杀气外露,武功卓然。属下……属下敌不过….就……”

但闻兵刃倏忽破幔而出划出了“撕拉”的响声,从黑衣人面颊擦肤而过,反应过来时,已是一道血印子。

“废物!两个人都打不过!”

黑衣人顾不得脸上的伤口,赶忙下跪叩首:“属下知错,求主子放我一条生路!”

男子无暇理会,一笑置之。眸底闪过一丝阴戾:“还真是低估了他们……下次多派人手,且看他二人如何招架。”

“还有,你别给我忘了,咱们可是有两个目标人物……一个搞不定,就不会从另一个身上下手?!”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男子阖目,更衣。

“下去吧,我乏了。”

****

盛夏的风裹挟着曼陀罗的馥郁,如同无形的绸缎,将天地间的每一寸空隙都填满芬芳。细碎的光斑在青石板路上跳跃,勾勒出一道纤巧的尘陌,轻柔呢喃着缱绻蜜语,映衬着两道清丽出尘的身影,宛如误入尘世的谪仙。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脚步匆匆。忽而,一抹温润的气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循迹望去,只见浅黄罗衫的身影如玉立修竹,静静陪伴着身着粉红襦裙的娇俏少女。两人周身萦绕着超脱尘世的气息,却又在这烟火人间中显得如此和谐,仿佛天生就该并肩而立。

白珊珊仰头望着街边飞檐上悬挂的风铃,银铃声叮叮咚咚落进她眼底:“临安的夏天连风都带着蜜饯味儿,难怪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原来少说了个临安。”

楚天佑指尖抚过扇面的青竹纹,竹骨轻叩掌心发出清响:“你若喜欢这市井热闹,明日我便带你去听最有名的莺歌小调,再寻那藏在巷尾的桂花酒酿圆子。”他折扇半掩下颌,眸光却透过扇骨间隙,将少女发间晃动的珍珠步摇都映得流光溢彩。

白珊珊忽然收了笑意,杏眼泛起涟漪:“天佑哥,你说......人心里藏着秘密的时候,是不是连笑容都会变轻?”她揪着裙角的动作,像只不安的蝶。

“你觉不觉得,倾颜最近很奇怪啊,好像有事瞒着我们。”

楚天佑缓摇折扇,轻飘飘一语:“初见时,我便觉得她非同小可。尤其到了临安,这种感觉倒是愈发强烈了。”

旋即水光盈眸望向一旁的少女:“珊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白珊珊如画的眉目,悄然晕染开一抹淡淡的忧愁:“没事。只是看她最近心事重重,似有些难言之隐,却不能为她疏怀,有些忧虑罢了。”

“这缘来则聚,缘散则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了的。”说话之人神色平静,舒展的眉头上,流露出久经风霜雨雪后的成熟稳重之色。

“她倒也未必会离开。”

楚天佑折扇微顿,目光扫过她泛白的指尖:“哦?此话怎讲?”

白珊珊望着远处城楼飘扬的旌旗,声音轻得像片柳絮:“倾颜总说想去南疆看曼殊沙华。”她指尖无意识卷着发梢,“而赵羽哥随身藏的备用地图,总在南疆那页多了几道折痕——即便他从未往那边行过。”

楚天佑垂眸摩挲扇坠的青玉,那凉意沁进掌心:“小羽的佩刀总比旁人多磨三分锋芒,倾颜的嗔怪也比寻常多出三分温度。”他忽然轻笑,折扇挑起少女鬓边碎发,“有些人的牵挂,要等风沙漫过驼铃,暗香绕过剑鞘,才肯说出口。”

白珊珊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脸颊瞬间绯红:“你又打趣我!我......我只是觉得,若真心在意,便该早些......”她的声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叫卖声里,却见楚天佑将折扇倒转,用扇柄轻轻敲了敲她发顶。

“心急可吃不得热豆腐。”楚天佑望着天边的云,声音里带着兄长般的叹息,“就像南疆的曼珠沙华,总要等雨季浸透戈壁,才懂得把血色开得更艳。”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就像他们之间,也是经过无数次并肩看尽长安花,才敢在月光下将心事藏进茶盏。

白珊珊望着他侧脸被阳光镀上金边,忽然伸手摘下他扇面垂落的流苏:“那便顺其自然吧。”她将流苏系在自己腕间,狡黠地晃了晃,“也希望某人学会好好说话,别总把话藏在扇骨里。”

楚天佑望着她腕间跳动的流苏,良久,折扇轻点她鼻尖:“小机灵鬼,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你说尽了。”他转身走向人声鼎沸的长街,身后传来少女轻快的脚步声,而他们的影子,早已在阳光里悄然交叠。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各类食物的香气飘入鼻中,甜的,咸的,辣的,夹杂着油烟气。

恰有扛着糖葫芦的小贩从马车边经过,红润的山楂穿成一串,糖衣泛着太阳的光辉,光滑的赤面子上面映出细碎的剪影。

临安城的小孩子最爱往小贩那儿去,或是看他熟练的起锅熬糖,大块冰糖熬成焦黄色,串有鲜红山楂果的长竹签往锅里一裹,滚上一层薄脆晶亮的糖浆,拉出漂亮的糖风。总能惹的那群小孩儿垂涎三尺。亦或是听这小贩讲故事,听他语调顿挫地讲天上长鸢、海里巨蛟,讲江南春柳、才子佳人,讲时还要那着竹签乱比划,也不怕伤着人,那架势和望南楼的说书先生有的一拼。

远远就听得那人拿腔作势道:“遥想当年那赵府君,骨肉初成挑大梁,统帅四军,铁骨铮铮,硬是把凉州那块难啃的硬骨头给守下来了,在英雄不过!只可惜......"

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小孩们听不到爱听的英雄故事,便稀稀落落散了去,没走出多远便听得那小贩扯着脖子喊:“那赵府君还吃过我的糖葫芦呢!”

看着眼前的糖葫芦,白珊珊心念一动。她小时候也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尤其是糖葫芦,只要吃了,就停不下来了。

吃得多了,胃里难受,那时还有娘亲把她抱在怀里,柔柔地给她揉着鼓起的小肚子,温声呵斥她:“这么能吃,看以后哪家的夫婿敢娶你!”

小珊珊撇了撇嘴:“我自然要嫁一个日日给我买糖葫芦的男子!”

回忆拉回眼前,亦是物是人非,将眼色深藏,心下已没了那么多思绪。只不过想起亡故的母亲,心头涌上一阵酸楚,娘亲,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为她买糖葫芦的男子了。

楚天佑见面前盯着糖葫芦心潮起伏的女子,不由得询疑道:“珊珊可是喜欢这个?”

“这么大个人了,何意留恋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我不喜这个,天佑哥,我们走吧!”

从未自她口中听过这般轻薄的话,楚天佑想哄她开心,却有些显得不知所措。

“日头上来了,珊珊先去前面的茶棚等我吧,我买些吃食,去去便来。”

“嗯。”话毕,女子翩然前去。

待人背影消失拐角,气韵华贵的公子渐渐原路退去,缓缓握紧手中的折扇……

他回到了那个小摊,指着杆子问道:“老板,你这糖葫芦怎么卖?”

炎炎夏日,站了好半天才有人来买自己的糖葫芦,老板激动的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两文钱,两文一串!”

楚天佑含笑,谦恭地低下头:“劳烦您帮我拿一串了。”说着从袖中掏钱,一阵摸索,不禁有些焦头烂额。

袖中尽是五味给他的分红银票,最小面额的都是一锭银子,更别提什么铜板了。

他手足无措掏出那锭银子,声音略沉道:“老板,你可有零钱找……”

“这……公子啊……”老板震惊看着面前的银子,一脸的为难!满眼的欣喜抛开,尽剩欲言又止。

平日里收点碎银子就已经很好了,这厢来了整锭银子,他根本没准备那么多零钱啊!

看着满脸无辜的楚天佑,老板有些欲哭无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公子啊,我实在是找不开,要不,我今儿赔个本,白送你一串得了……”说到最后,声音微不可闻,甚至不敢抬头看天佑的眼睛。

身为一个体恤百姓的贤君,楚天佑自知这小本买卖的不易。沉思片刻,心下一狠:“不用找了!老板,你这些糖葫芦我都要了,这银子可还够用?”

老板欣喜若狂,以至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急忙应声:“够用,够用!这杆子给您拿走都够用!”

将银子递到老板掌心内。楚天佑扛起杆子,回眸一笑:“多谢老板了!”

虽说路途不远,但架不住天气炎热,走了一会,糖衣便有些化了,焦糖粘腻在楚天佑的袖袍上,扯出细长的银丝。换作平时,略有洁疾的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这般失仪,今日不知怎的,这些他都全然不顾了,脑中只剩一个想法:这些,她会喜欢吧?

果然是香的,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糖丝的香甜味儿。

再出现在她面前时,糖已经化的不成样子。

楚天佑歉意的挠了挠头,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珊珊啊,你看我刚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实在对不住,有些化了……”

白珊珊的眸子里升腾出不一样的颜色,一向风度翩翩的天佑哥,没想到也会有这种略狼狈的仪态。

袖袍泛着荧光的糖丝更添他一丝人间烟火气,不过正是这人间烟火气,偏偏最抚凡人心。

她接下他的杆子,将其伫立在墙根,柔声唤了一句:“谢谢你,天佑哥,珊珊很喜欢。”

闻言,楚天佑神采飞扬,双眸炯炯,眉宇间难以掩饰内心的得意之色:“你喜欢就好,快尝尝吧,过一会化得更厉害!”

她拿下了一串,舔了舔糖葫芦的外衣,甜意自舌尖传至心口。

是真的甜。

私设:龙兄羽弟。首先就是那个楚大赵二给我的灵感,再者就是楚一口一个“小羽”,如果赵羽比他小的话那就听得便顺耳了,要是赵羽真比他大的话按楚的那种教养我觉得再不济也应该管人叫声“小羽哥”吧,还有就是他跟赵羽说话时永远的那种像兄长训诫口吻,不管你们怎么认为,反正在我眼里这就是兄与弟的表现。随意杠,杠就是你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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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双影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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