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今天会在这座轮船上进行交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我上船?”
“这是大老板的意思,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朗姆动的手,名义上讲他也是受害人。”说这话的时候琴酒语气里是压不住的狠厉,他估计也有些憋屈,明明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却没法明面上对他动手。
BOSS不喜欢组织内乱,没有直接证据,他不会让琴酒和朗姆互相使绊子。
一个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一个是组织内功臣的接任者,无论谁出事都是对组织的一大损失。
更何况,这件事乍一看琴酒受伤,朗姆被人背刺,被牵连的奥吉尔也平安无事,还揪出了对方身边的隐患。
按照那位的意思,琴酒应该和朗姆联手找出组织内被人埋下的钉子。
但是大老板对于有人想对奥吉尔动手一事非常愤怒。无论是出于对自己地位的维护还是为了替奥吉尔报仇,他都准备给朗姆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人认清自己的地位。
而Boss默许了他把奥吉尔从实验室带出来,本身就待人寻味了。
要琴酒说,朗姆这几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从Boss给了大老板权利后,他背地里一直小动作不断。袭击琴酒的境外势力断尾求生,一下子隐匿起来,让人追查不到所在地。
一切都太巧了,正好有组织的敌对势力干扰了侦查,正好有人发现琴酒的踪迹,正好琴酒孤身去奥吉尔那里,正好那天是朗姆手下的叛徒在别墅值班。
这背后的一切,都有朗姆的影子在。谁知道那个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奥吉尔听明白了琴酒的潜台词,冷声道“所以你把我当诱饵?”
听到他的话,琴酒嘴角微微一扯,发出一声冰冷的笑声“哈?拿你当诱饵?”他眉头挑起,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狂妄和轻蔑。
“对付他,我还不至于拿你当诱饵。”习惯性的想点烟,突然想起对面坐着的祖宗。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掏了掏口袋却只摸到一根伏特加塞错的棒棒糖。
他扫了一眼,发现是奥吉尔喜欢的葡萄味儿,扔给对面的少爷。
“等着吧,这是大老板送你的礼物。”琴酒的话意味深长“朗姆这次的交易数额正好够你之前申请的那批实验器材。”
看到奥吉尔还僵着脸,不高兴。
琴酒坐到他身边,撕开对方手里握着的糖,捏住对方的脸,将棒棒糖塞进对方嘴里。
“开心点,你的拨款要下来了。”
猝不及防被怼了一嘴糖果的奥吉尔“唔!”
葡萄的酸甜在口腔内炸开,他下意识地舔了舔。
感受到手下隔着薄薄的皮肉的动静,琴酒扼住他脸颊的手慢慢的捏紧。
“嘶!”
嘴巴被迫打开了些,猩红的舌尖在视线内一闪而过。
琴酒倏地松了手。
糖果上一道锋利的口子划过口腔。
酸甜的味道中夹杂了些腥咸,奥吉尔吃痛。
他本来就对疼痛的忍耐力很低,更别提是在敏感的口腔内。
他含着糖果,声音有点含糊不清。“琴酒,它割到我嘴巴了。”
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内孕育。
奥吉尔有的时候会很烦自己容易淌眼泪这一点。
奥吉尔一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一只手举着罪魁祸首,微微张开唇,向对方展示自己的伤口。
湿润的口腔,柔软的舌。
琴酒端详了两眼就匆匆移开视线。
“你在晚说两句估计就愈合。”
奥吉尔闷闷不乐“可是很痛。”
他蹙眉,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就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擦掉那颗泪珠,他说话带着点含糊,小心翼翼的不让牙齿碰到伤口。
“我又不是7.8岁生病的不能动的时候了,不需要你像以前那样喂我。”
像是被这个说法恶心到了,他打了个机灵,不顾琴酒的黑脸,吐槽道:
“噫!有点恶心。”
琴酒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得很。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人,估计崩了他的心都有了。
“呵。”他皮笑肉不笑“活该,这两天你别想着吃饭了。”
翌日清晨。
奥吉尔站在甲板上向远处眺望。
时间尚早,太阳刚从海平面上跃出。霞光绚烂,光芒四射。
红、橙、黄等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编织成灿烂的朝霞。天空与大海相连接的地方,都被染上一层颜色。
一群尖嘴,白身,灰羽的海鸟振翅,从天边略过。
有一只格外的大胆,伫立在栏杆上。
它歪着头,试探性的伸出脚,往这个两脚直立的庞然大物处靠了靠。
黄色的豆豆眼对上绿色的桃花眼。
一人一鸟面面相觑。
确定了人类的无害,它亲昵的叫了两声,又往奥吉尔身边靠了靠,等待着投喂。
很少遇到这种不怕人的生物。
奥吉尔试探性的伸出手,海鸟不要钱的白送过来。
它站在对方的掌心,想去寻找食物,左看右看,如雪堆的掌心上空空如也。
小小的脑袋上流露出大大的疑惑。
奥吉尔笑出声,因为口腔疼痛而彻夜难眠的疲惫消散了些。
“我这里有面包。”
奥吉尔身后传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方相貌秀丽,有一头银色长发。头右侧附近留有一绺弯折和竖直的刘海,扎着扎低马尾。
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西装套装,丝质的白色衬衣在领口处打了个蝴蝶结。
奥吉尔注意到对方似乎患有虹膜异色症,两只眼睛都带着黑色的美瞳做了伪装。但是在自然光线下,对方的右眼颜色更浅些。
她对着奥吉尔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脸庞上有浅浅的红晕“医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她的眼睛很大,眸光锐利,眉眼的线条十分凌厉。但说话的时候却出奇的温柔。
“你是?”奥吉尔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我是库拉索,朗姆大人说是您救了我。”
银发,异色瞳,朗姆。
几个特殊的关键词联系在一起。
奥吉尔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迟迟等不到食物,停在掌心的海鸟拍拍屁股,离开了两个人类身边。
温热的活物消失,只留下一根浅灰色的羽毛。
奥吉尔拍了拍手,羽毛掉在了甲板上。
他的态度很冷淡“不用谢我,是朗姆拜托我给你做的手术。”
库拉索当年因为某些事本该被贝尔摩德处理掉。但是朗姆看中了她远超常人的记忆力,拜托奥吉尔对她的大脑和记忆进行改造。
这种有违人和的做法让奥吉尔觉得像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他本来是拒绝的。
但那个形容狼狈的女人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恳求着他,异色瞳里有着惊人的求生欲。
大脑传来阵阵刺痛。
等等,为什么他当时会答应这种离谱的要求,甚至还成功了?
处理……是什么意思?
尖锐的疼痛犹如铁定死死地钉在脑子里。一锤一锤,一次比一次痛。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在窸窣作响。
短暂的眩晕后,一切又恢复正常。
奥吉尔蹙眉,只当是自己没休息好导致的神经痛。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朗姆给你的福利好不好吗?”按了按太阳穴“我听说朗姆那家伙可有钱了。”
你不会后悔吗?接受这种改造,成为为朗姆所用的工具?
库拉索欲言又止,良久,她笑出了声“医生还是跟之前一样呢。”
她直视着对方绿色的眼睛,正色道“医生,当时我只想活下去。”
“对我而言,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两次从贝尔摩德那里救了我。”
她仔细地观察者奥吉尔的反映,忽然道“医生,你一点都不适合这里。”
奥吉尔皱起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库拉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赶来的琴酒打断了。
“他适不适合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了算?”他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可墨绿色的眼睛却犹如捕猎的孤狼,凶厉狠绝。
库拉索对其视若无睹,朝着奥吉尔道“医生,有什么需要我的请尽管开口。”
她很有礼貌的跟奥吉尔道别,转身离开了甲板。
纤细高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
“她跟你说了什么?”男人冷漠的质问。
“你最好当心点,少跟朗姆的人接触。”
奥吉尔收回目光,瞥向了那个黑漆漆的家伙。
结果这一撇不得了。对方没有穿他常穿的那件黑色风衣,少见的换了套正装。
深色的西装三件套,嵌有浅绿色宝石的领夹。银色的长发被束起来,扎了个低低的马尾。
“你怎么穿成这样?”奥吉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
浅绿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同色的眼睛被镶在那张雪白漂亮的脸上。
奥吉尔弯下腰,凑近看那对领夹。
“啊,还以为是错觉呢?”他笑了起来。
向来冷淡的、冻死人不偿命的,或者带着生理性的泪水,细看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笑的弯了起来。
琴酒只在他看某些标本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值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船上有个宴会,到时候人多眼杂,你带在房间里。”
琴酒眯起眼,任对方动作。
“他跟我的眼睛是一个颜色呢。”他把领带扯出来,举到跟自己眼睛齐平的位置。
同样清透的颜色,同样是层层叠叠的绿意渲染,同样在阳光下煜煜生辉。
琴酒把自己的领带从他手中抽出来,塞进西装内,整理平整。
不一样吧,琴酒想,毕竟其中一个可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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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误入歧途第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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