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搭配BGM食用(BGM推荐:NewJeans《Our Night is more beautiful than your Day》)
希腊,圣托里尼
婚礼后的第二天,卡莱尔和乌兰妮就直接从爱尔兰出发前往希腊圣托里尼度蜜月了。
飞机着陆时,爱琴海正吞噬最后一粒落日。卡莱尔的手掌覆在舷窗上,看跑道指示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像一串坠落的星子。
酒店露台悬在钙化岩壁上,乌兰妮趴在泳池边缘,看月光在池底瓷砖上切割出几何光斑。卡莱尔坐在藤编躺椅里读《拜伦书信集》。
他们在全岛最负盛名的悬崖餐厅预定了露台座位。卡莱尔提前贿赂了服务生,当乌兰妮的莫吉托端上来时,杯沿别着一枚用橄榄枝弯成的戒指。
“别再送我戒指首饰了。”乌兰妮顺势把戒指套在自己空着的手指上,指尖沾着杯壁凝结的水珠,“你送我太多了,我都戴不过来。”
她晃了晃双手,三枚不同的戒指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卡莱尔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婚戒。
“你就把这当成一种爱好。”他的金瞳映着海面的波光,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收集首饰的爱好。”
乌兰妮挑眉看他,突然把橄榄枝戒指摘下来,转而戴在了他的小指上:“那今天换我送你。”
她的指甲划过他掌心的生命线,留下微凉的触感。
海风拂过露台,橄榄叶在他们交握的手间沙沙作响。
水面晃动的月光碎成千万片银箔。
乌兰妮仰浮在酒店套房泳池的池心,长发如同水草般铺展,发梢扫过卡莱尔潜入时未惊起一丝波纹的轨迹。
他的手掌托住她后腰时,泳池的蓝瓷砖突然有了体温。乌兰妮的足尖蹭过他小腿,像触碰被正午阳光晒透的大理石雕像。
“抓到你了。”卡莱尔的声音带着水汽漫上来,犬齿擦过她颈侧未愈的咬痕。
水面突然剧烈翻涌。乌兰妮翻身将他压向池底,双腿绞住他的腰。沉没的珍珠在瓷砖上弹跳,她的指甲陷进他肩膀,在永生不灭的躯体上刻出转瞬即逝的绯色沟壑。
池水开始升温。
卡莱尔的手掌抚过她脊椎,每一节凸起都是琴键,在波纹中奏响只有吸血鬼能听见的次声。泳衣系带在犬齿间断裂的刹那,乌兰妮咬住他浮着青筋的小臂——那里还残留着黄昏时解剖海胆的咸腥。
月光在水下扭曲成梵高的笔触。
他们的身体像两柄手术刀彼此解剖,池底的排水口吞没了所有声响。当卡莱尔的手掌终于扣住她后颈,将她的呜咽按进自己肩窝时,整座泳池的水突然沸腾般震颤起来。
水面漂浮的九重葛花瓣开始旋转,形成微型漩涡。乌兰妮的瞳孔扩张成完整的圆,倒映着卡莱尔金发间缠绕的银亮气泡——那是她三分钟前故意打翻的香槟。
最终平息时,池水已经漫过瓷砖边缘。卡莱尔的后背抵着池壁,乌兰妮趴在他胸前数着并不存在的心跳。沉在池底的珍珠突然被水流卷起,轻轻撞在她的脚踝上。
“第二次?”她舔掉他锁骨积聚的水珠。
卡莱尔捞起那颗珍珠塞进她掌心,指尖在她生命线上画圈。
月光突然被云层吞噬。水面下,他的犬齿再次抵住她手腕内侧的蓝色静脉。
英国,伦敦
卡莱尔签完房屋合同的当天,伦敦下了一场绵长的雨。乌兰妮站在新居的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那棵老山毛榉在雨幕中摇晃,金黄的叶子一片片坠落,像极了圣托里尼最后那天的落日碎片。
“皇家音乐学院下周开始注册。”她转身时,发现卡莱尔正在整理书架,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些厚重的医学典籍,“爱德华他们的高中入学手续都办好了吧?”
“对。这次我们依旧对外声称是兄弟姐妹。”卡莱尔搂过乌兰妮,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英国皇家音乐学院
早晨九点,乌兰妮推开声乐教室的门时,阳光正透过落地窗洒在三角钢琴上。她的新同学已经站在谱架前做发声练习,见她进来,笑着挥了挥手。
“你好,我是多萝西·福特。”
“你好。我是乌兰妮·卡伦。今天要练什么?”
“好像是一首莫扎特的咏叹调。”多萝西把乐谱给乌兰妮看,“第三段的转音我总是处理不好。”
玛格丽特教授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眼镜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早上好,姑娘们。”她走到钢琴前,“卡伦女士,请先来一组音阶热身。”
乌兰妮站直身体,双手自然地垂在两侧。她深吸一口气,从中央C开始,平稳地唱上行音阶。玛格丽特教授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很好。”教授点点头,“现在试试把声音再往前送一点,想象声音是从眉心这里出去的。”
钢琴前奏响起,乌兰妮闭上眼睛,让音乐自然地流淌出来。她喜欢这种感觉——不用刻意隐藏什么,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异常。在这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和其他人一样为某个难唱的段落反复练习。
课间休息时,多萝西凑过来:“你的音准太可怕了,怎么练的?”
乌兰妮笑着拧开矿泉水瓶:“多练习而已。”
“这学期的期中考核你准备唱什么?”
“可能是德彪西的《星夜》。”乌兰妮调整了一下肩上快要滑落的包带,“你呢?”
“我还没想好呢......”多萝西苦恼地皱起鼻子,突然亲昵地挽住乌兰妮的手臂,“我的天,亲爱的,你身上怎么这么冰?”
乌兰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将一缕银发别到耳后:“我天生体寒,身体不太好。”
“这样啊……”多萝西担忧地眨眨眼,“那我们先去食堂吧?也许热汤能让你暖和些。”
学生餐厅里,乌兰妮照例只拿了一杯黑咖啡和一块红丝绒蛋糕。多萝西盯着她餐盘里孤零零的食物,叉子上的意大利面都忘了卷:“妮可,这是下午茶的分量吧?你把这当午餐?”
“我在减肥。”乌兰妮笑眯眯地切下一小块蛋糕,银叉在唇边停留片刻又放下。
钢琴系的马克恰好经过,顺手放下一盒草莓,朝乌兰妮眨眨眼:“你们声乐系的节食太可怕了,至少吃点水果?”
多萝西突然凑近乌兰妮耳边:“说真的,马克绝对对你有意思。”
乌兰妮的咖啡杯停在半空,她伸出自己的手:“但是……我已经结婚了。”
“是啊……不知道多少人会心碎呢……”
她抿了口黑咖啡,带着善意戏谑的笑,没有回答。
爱德华发现最近家里的咖啡消耗量骤增。
清晨五点,他揉着眼睛走进厨房时,看见卡莱尔正往杯子里倒今天的第三杯黑咖啡。晨光透过纱帘,在那双弹钢琴的手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如果吸血鬼需要睡眠的话,这大概就是黑眼圈的样子。
“早。”卡莱尔的声音比平时低哑,“要来一杯吗?”
爱德华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咬痕,默默把视线移向窗外:“不用了,谢谢。”
隔壁别墅的露台上,乌兰妮正在给九重葛浇水。这栋维多利亚风格的小楼是上个月买的,与主宅只隔着一片玫瑰丛。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指尖拨弄着叶片上凝结的晨露,忽然听见身后落地窗滑开的声音。
“你的咖啡。”卡莱尔把马克杯放在铁艺茶几上,顺势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间还带着昨夜红酒的余韵。
乌兰妮侧头蹭了蹭他的金发:“爱德华说什么了?”
“他说……”卡莱尔的犬齿轻轻擦过她耳垂,“我们该给主宅的隔音墙升级了。”
午后三点的阳光把琴房晒得暖洋洋的。乌兰妮蜷在沙发里翻杂志,卡莱尔坐在窗边看书,两人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足够近到能闻见对方身上的气息,又远到不会让走进来的罗莎莉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知道……”罗莎莉把一叠乐谱摔在钢琴上,“正常人蜜月期最多三个月。”
乌兰妮从杂志后面露出半张脸,还是能看出她的心虚:“我们结婚才六周。”
“那也不能这样!!!”
“……抱歉~~~”乌兰妮扭扭捏捏地放下杂志,我没想到隔了一栋房子你们还能听见……”
罗莎莉摔门而去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知更鸟。
夜风掠过玫瑰丛,将最后一片花瓣吹落在他们来时的小径上。主宅的灯光渐次熄灭,唯有隔壁别墅的落地窗里,透出永不熄灭的暖黄光芒——那是卡莱尔坚持要点的香薰蜡烛,说是为了营造“人类作息”的假象。
烛光摇曳中,爱德华默默戴上降噪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浴室的水声停了。乌兰妮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卡莱尔正靠在床头看书,暖黄的床头灯将他金发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他穿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昨晚她留下的淡粉色痕迹。
“在看什么?”她爬上床,发梢的水珠滴在书页上。
卡莱尔合上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指尖抹去纸面上的水痕,把书名给乌兰妮看。
“你知道吗?今天多萝西告诉我,钢琴专业的马克绝对对我有意思。”
“……是吗?你怎么说?”
“我说我已经结婚了。”乌兰妮轻轻抚摸着卡莱尔的金发,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他忽然伸手将她拽到腿上,睡袍下摆滑开,露出她光洁的膝盖:“为什么你每次洗完澡,身上总是比我凉?”
“我不知道……肯定是因为你先洗了,把热水都用完了。”乌兰妮故意无理取闹,戳了戳他的胸口,却被他捉住手腕。卡莱尔的拇指在她脉搏处摩挲—那里当然没有跳动,但这个动作总让她脊椎发麻。
“我有个补偿方案。”他突然从枕头下抽出一个墨绿色丝绒盒子,“试试?”
乌兰妮挑眉打开,里面是一件近乎透明的黑色睡裙,蕾丝边缘缀着细小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她拎起那两根纤细的肩带:“这就是你昨天提前下班的原因?”
“伦敦最贵的内衣店。“卡莱尔的声音染上笑意,“店员发誓说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情趣设计。”
“所以现在是历史研究时间?”乌兰妮跪坐在床上,故意慢条斯理地解开浴袍腰带。
卡莱尔突然把书塞回床头柜,动作太急,撞翻了半杯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亚麻床单上晕开,像极了他们初夜那晚的落日。
“转过去。”他咬住她耳垂,手指穿过她半干的栗发。睡裙的搭扣在背后,珍珠贴着她脊椎凹陷处一路往下,凉得让她轻颤。
卡莱尔的指尖在每一颗珍珠上停留,仿佛在数她的椎骨:“第七颗。”
乌兰妮转身时,黑纱裙摆扫过他膝盖。她居高临下地捏住他下巴:“历史学家先生,据我所知……维多利亚时代的淑女可不会做接下来这件事——”
床头灯突然熄灭。不是开关控制的,而是卡莱尔用能力直接切断了电路。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将珍珠照成微型月亮,在黑纱上浮动。
“作弊。”乌兰妮的抗议被他吞进唇齿间。
吻来得自然而然,像春雨滋润干渴的大地。卡莱尔微微前倾,乌兰妮同时抬起下巴,他们的唇轻轻相触。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试探着,确认着彼此的心意。
但当乌兰妮的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叹时,卡莱尔感到一股电流从脊椎窜上。他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滑到她颈后,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发丝。乌兰妮的回应同样热烈,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轻轻陷入他的肌肉。
吻变得急切而深入,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变得粗重。卡莱尔尝到她唇上残留的茶香,混合着某种只属于她的独特味道,让他欲罢不能。乌兰妮的舌与他纠缠,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新的火花。
卡莱尔半压在乌兰妮身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流连。乌兰妮的腿缠上他的,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曲线。
“卡莱尔……”乌兰妮在换气的间隙轻唤他的名字,声音因**而沙哑。这声呼唤像催化剂,让卡莱尔彻底抛开了克制。他的吻从她的唇移到下巴,再到那截白皙的脖颈,在那里留下湿润的痕迹。
乌兰妮仰起头,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又松开去抓他的头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贴着他的胸膛。卡莱尔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与他自己的心跳共鸣。
当他们再次唇舌相交时,吻已经带上了某种不顾一切的激烈。牙齿轻磕,呼吸灼热,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对方融入自己体内。床单在他们身下皱成一团,房间里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的后背陷入羽绒被,珍珠在床单上压出细小的凹痕。卡莱尔的手掌抚过她大腿,蕾丝边缘的铃兰刺绣蹭着皮肤,像一百个若有若无的吻。
“知道珍珠的寓意吗?”他解开自己睡袍腰带,丝滑的布料滑下肩膀,“在古希腊……”
乌兰妮用膝盖顶住他胸口:“再讲课就滚去书房睡。”
卡莱尔的手指陷进乌兰妮的腰窝,像两把滚烫的匕首。她仰起头,银发在丝绸枕套上铺开,发尾还缠着他解到一半的皮带扣。
“自己来。“他忽然抽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喉结滚动时汗珠顺着锁骨滑落,“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
乌兰妮的瞳孔在暗处扩张成两轮满月。她缓缓屈膝,足尖沿着他小腿攀援而上,在膝盖内侧恶意地打转。真丝睡裙的肩带早在纠缠中滑落,布料要掉不掉地挂在手肘,像被扯破的蛛网。
“这样?“她故意放慢动作,指尖从自己锁骨划到小腹,在肚脐上方打着圈。卡莱尔的呼吸骤然粗重—尽管他根本不需要呼吸。
床头的玻璃杯突然炸裂。
卡莱尔猛地掐住她大腿,吸血鬼的力量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绯色指印。
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那件价值连城的睡裙成了碎片,有几片还挂在乌兰妮的脚踝上。她刚要抗议,就被翻了个面,膝盖陷入羽绒被里。
卡莱尔的声音带着砂砾般的质感,犬齿擦过她耳廓时故意蹭得缓慢。乌兰妮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腰腹线条,像弓弦拉到极致的弧度,蓄着足以摧毁她的力量——却偏偏用最磨人的节奏折磨她。
羽绒被里的绒毛粘在她汗湿的腰窝,随着每一次深入簌簌颤动。她本该恼怒于这种近乎戏弄的掌控,可身体却背叛得彻底:脊椎像被融化的黄金,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更多。当卡莱尔突然掐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时,梳妆镜里映出她涣散的瞳孔——泛着捕食者特有的猩红,却盛满水光。
……
月色透过半开的纱帘,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乌兰妮侧卧着,枕在卡莱尔的臂弯里,栗发铺散开来,像一泓流动的月光。卡莱尔的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发尾玩。
“你压到我头发了。”她懒洋洋地抱怨,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指尖正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月光渐渐西沉,房间里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偶尔的低语。远处传来夜莺的啼呜,为这个温柔的夜晚添上一抹悠长的尾音。
sorry宝宝们,前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更完~
2025.4.6 9:00 更
2025.4.8 16:20 一改(漏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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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Marital Sepa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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