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自己并不贪心,可这话在心底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渴望独占你所有的温柔与爱意。
期盼你繁花似的笑容只向我盛开,如星辰的目光只在我身上闪耀。
求你,取走我的一切吧!不管是我的灵魂、生命还是思想,只要能换取你的爱意永恒地栖息于我,我都愿意全部献给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比漫长岁月更久,比满天星河更宽,任时光匆匆、岁月更迭,我心中爱你的热度也不会有丝毫减退。」
苏旎坐在卧室客厅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用手指轻轻掰着花瓣看着里面的字。她看一句,念一句,直到将最后一个字咬入唇齿间。
苏旎愉悦地将花朵举到前方迎着光欣赏,雅各布的手工很好,这朵用纸制造的红玫瑰连纹路都很逼真。
她捻着花梗转着看,一遍一遍地舍不得收回目光,直到手酸,她才垂下眼帘将花放到嘴边轻轻一吻。
她起身走进里卧,来到落地窗边的床头柜前,上面玻璃罩里的红色玫瑰层层叠叠地挤在里面,每片绽开的花瓣上面都有着相同的黑色字体。
苏旎揭开玻璃罩,将第96支玫瑰插了进去。“快装不下了……”她轻抚着这些玫瑰轻声呢喃。
雅各布认识她的第五天,过来时手里就带着他亲手制作的红玫瑰,从那之后,玫瑰花就再也没有间断过。就连之前在赫拉小镇因客观原因无法送给她的玫瑰,他回来后也一次性补上了。
玫瑰花的花瓣上,写满了他热烈大胆的表白。他会每天一早拿着玫瑰找过来,即使是上学期间,也是如此。
花半个小时的时间穿越森林送来,又花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回保留地,和等着他一起上学的奎尔、安布里去学校。
苏旎光是看着都觉得累,想让雅各布别再送或者放学后带来也行,他拒绝了,他之所以选择早上送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在一天的起始看到她。
苏旎无法,又提议让苍叔送他回保留地,再次被他以这是自己的事,不能麻烦别人为由拒绝了,就连苍叔亲自表态非常乐意送他,他也不同意。
别看他平时对她乖顺的很,她说什么都乖乖听话的样子,但涉及到他自身的原则问题,固执的一面就露出来了。
好在,现在他不用穿越森林了,他可以骑着他心爱的小哈雷送过来。
苏旎扭头望向窗外,外面的森林已全面换上秋装,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飘落,密密麻麻地堆叠在泥土上。
她转身下了楼,方姨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织毛衣。她坐到方姨旁边,摸着毛衣笑道:“给苍叔织的?”
“是啊。”
苏旎歪头一笑,“老宅人手艺再好,花样再多,在苍叔心里也比不上方姨一针一针织出来的。”
“好啊,都开始打趣我来了。”方姨揪了下苏旎的鼻子,见苏旎捂着鼻子惊讶看她,笑着说,“常看你这样揪雅各布,我早好奇了,今天一试手感果然不错,难怪你那么喜欢。”
“你也打趣我呢。”苏旎抱住抱枕倚进沙发。
方姨钩着毛衣一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对她说:“我知道现在寒意侵扰不到你,但大冷天谁家正常人穿个夏天的衣服。这不比在老宅,随时都有外人过来,该做得表面功夫也该做,不然可不惹人犯嘀咕。”
苏旎低头看了眼身上单薄的衣服,“我知道了。”
方姨看了眼电视上方悬挂的钟,将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到沙发上,“老苍应该在往回走了,我去做饭,今天吃我做的。”
苏旎跟着方姨走进厨房,“简单吃点吧,没什么胃口。”
“行。”
她本来想帮忙打下手,结果遭到方姨嫌弃地驱赶,“去去去,外面玩去。”
苏旎噘嘴,“玩什么啊,也没玩的。”
柚澄去福克斯高中上学已经有一个多月,她在身边时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可等她一开始上学,雅各布也不在身边,她一下就觉得房子空荡荡的,冷清得很,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就去画画!这几个月画过一次没有?”方姨勾着芡说,“仔细手生,回去你看你大伯说不说你。”
苏旎愣了下,这几个月开心得都忘了这回事。不过现在突然让她去画,她心里一下就不得劲儿了。刚想撒娇说不去,转念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便听话的去了画室。
提笔前,苏旎还在脑袋里筛选看到过的景色,可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熟悉的人影已经跃于纸上。
她持着毛笔发了会呆,开始切笔勾发丝。
画得正入迷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的声音。苏旎蹙紧眉,搁下笔走出画室,从后院绕进客厅,发现苍叔和方姨正站在楼梯口指挥老宅来的人往楼上搬箱子。
那些人看到她惊了下,抬着箱子颔首向她打招呼,“小姐!”
苏旎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到苍叔旁边问道:“都是些什么?”
她只知道老宅那边送了东西过来,但不知道是什么。
“主要是给你新做的一些穿去外面的换季衣服。”苍叔笑着说,“还有我们的一些东西。”
“这就是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件事了,之前我回去的时候没想到这上面去,还是回来后听比利提了一嘴,我们才反应过来。”方姨说。
苏旎不再说什么,站在旁边看了会儿热闹,就回画室继续画画了。
苏旎将最后一笔点在眼睛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顿时就从画里活了过来,用那双她爱极了的眼睛与她对视。
苏旎放下笔,隔空抚了抚那双眼睛,心情欣快地拿起画纸走到晾画架边夹了上去。
由于送来的东西太多,方姨和苍叔一时半刻歇不下来,就让苏旎自己先吃饭,他们打算等一下和老宅来的人一起吃。
这次带过来的东西里面还有苏旎的箜篌,之前来这边没带,毕竟谁出来玩还带那些啊,结果这次大伯让人一起送过来了。
苏旎无奈叹气,大伯真是一点偷懒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没滋没味地吃饭完,坐到檐廊上观赏着后花园里的小型生态造景。
雅各布泛滥成灾的思念一直在心间缭绕不去,苏旎望着被溪水冲刷的越发亮的深灰色砾石,猜测他现在在做什么。
*
今天是福克斯难得一见的大晴天。
雅各布和奎尔、恩布里在自助餐厅里填饱肚子后,坐到餐厅外面的野用桌凳晒起太阳。
作为绝佳享受日光浴的地方,这里非常抢手,他们才坐下没一会儿,旁边的空位就坐满了人。
雅各布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盯着远处的云杉发呆:这个点旎旎应该已经吃过饭了,她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是不是去后院发呆了?真想陪着她一起发呆,该死的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真希望每天都是这种天气。”奎尔仰着头说。
“别做梦了。”恩布里笑奎尔异想天开,他用眼角瞄着雅各布,试探地问,“今天放学我能骑你那辆哈雷吗?”
雅各布那辆哈雷他眼红了很久,不光是他,试问哪个男孩不梦想着拥有这种帅气炫酷的伙伴,不见雅各布骑着它到学校的时候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更让他嫉妒的是雅各布不止有这一辆,他还有一辆更帅气的!
“不行。”雅各布声音无力的说。
“那我坐你后面总可以吧?”恩布里不意外得到这个回答,选择退一步,刚好今天雅各布骑的这辆哈雷后座能坐人。
“我的后座只给旎旎坐。”
“你还是不是我的好麻吉了?!”恩布里生气地拍了下雅各布的后脑勺,“以前我们同骑一辆摩托车飞驰的快乐日子你忘了吗?”
“没忘。”雅各布揉了揉后脑勺。
“那今天就让我坐一下,我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种快乐的感觉了。”
“我说了,我的后座只给旎旎坐。”
“旎旎!旎旎!旎旎!”恩布里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能不能把你的脑袋从旎旎这两个字里拔出来哪怕一秒?”
雅各布直起上半身,将手插进灰色运动衫的衣兜里,懒洋洋地扭转脖子舒缓僵硬,“不能。”
奎尔安慰地拍了拍恩布里的腿,“或许让福克斯永远保持今天的天气,都比让雅各布从旎旎这两个字里钻出来还要有可能。”
“你没救了!你的恋爱脑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比了。”恩布里甩开奎尔的手,愤怒地扯住雅各布运动衫的帽子狠狠兜上他的头上往下拉,“看到你这张脸就来气!”
“嘿!看那里。”奎尔坏笑着用胳膊杵雅各布,“她又在看你了。”
雅各布不耐烦地推开奎尔的手,“我不看。”
恩布里扭头看过去,与一个扎着两条粗辫子的漂亮女孩对上视线。她先是一惊,看了眼雅各布,发现他并没有看过去后,不爽地朝恩布里翻了个大白眼,转开了头。
恩布里怪叫道:“我惹她了?真呛人。”
“瓦内塔挺漂亮的,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人在追她。”奎尔说。
雅各布开朗外放的性格加上他深邃漂亮的脸蛋还有高大的体格,其实在学校里很吃香。瓦内塔就是喜欢他的其中一个,她时常会在雅各布周边徘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有时还会刻意在雅各布走过的时候和朋友放声大笑,等他一走过,刻意的笑声又会立即停止,如有实质的视线会扎在雅各布背后,直到他走出她的可视范围。
雅各布摘下帽子,面无表情地瞥了奎尔一眼,“与我无关。”
奎尔耸了耸肩,识趣地不再提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恶意地男声在旁边响起,“科达,只要你吃完这个,我今天就不再找你麻烦,怎么样?”
雅各布的眉头立马厌恶地皱紧了。他转头看过去,一个扎着高马尾,体型高大,浑身都是肌肉的男孩抱着体型消瘦的科达,以倒插葱的姿势往地上混合了番茄酱还有其他不明液体的土豆泥按去。旁边几位同样人高马大的男孩,嘴里不停地发出起哄的催促声。
“又是尤马那群人。”奎尔站起来探头张望,吃惊又困惑,“他们现在是盯上科达了?为什么?科达人挺不错,上次我的鉴赏作业还是他帮我修改的。”
“他们盯上谁都不奇怪,像个疯狗一样逮人就咬。”恩布里面无表情地说。
雅各布一声不吭地注视着那边。
有人凑热闹地跑上去起哄,有人漠不关心地转开头。雅各布透过人群缝隙看着狼狈用手抵着地面的科达,他的脸因为倒立的姿势充血膨胀,长发也因为地心引力垂在了地上,被泥土裹得一片脏污。
他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科达,或许是自尊,或许是别的什么,即使眼睛里充满了羞耻,可脸上还是挂着满不在的微笑。
其实这样只会让他显得更加难堪。
雅各布沉下脸,他攥紧拳头,鼓着腮帮子猛地站起身,大步走过去挤开人群,双眼冒火地盯着尤马,一字一句地说:“把他放下来,尤马·托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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