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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龙吟篇(28)罪赎(修订版)

碎碎念:少年人的成长,不成熟的时候好写,成熟以后也能写,半生不熟的时候……哎呀,抓耳挠腮……

??最近写文总感觉写不顺,思考以后才发现,因为我舍不得让两小只长大。跟着他们从冬天走到夏天,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少轻狂的日子,连带着现生都变得活力四射。但是他们的理想不是一般的理想,要与天命抗争不可能永远这么无知无畏。孩子不可能永远是孩子,总会有长大的一天,即便他们不想改变……

敖丙与哪吒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告知西伯侯与姬发,他们心心念念的伯邑考,此刻就在他们二人手中。

姬发突然再次发问道:“李道长,可是有妖邪要刺杀我父亲?”

敖丙的手再次开始颤抖,他看着已然恢复成游魂模样的伯邑考,心里酸涩万分。

哪吒看见敖丙失魂落魄的模样,同感悲戚,他轻轻将手搭在敖丙手背上,劝慰道:“没事,伯邑考兄长既然回来了,那便让他们父子兄弟再见一面。”

敖丙看向哪吒,目光中带着些许震惊,却又很快了然。哪吒比他更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也更明白告别对于活着的人的意义。敖丙认真地看向哪吒,哪吒的目光平静,带着暴雨洗礼过后的澄清,他轻声劝慰敖丙道:“他的死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责怪自己,你为了他已经牺牲很多了,”哪吒用力攥住敖丙的手,试图给予他安慰,“你也应该向前看。”

??敖丙的眼睛突然瞪大,哪吒的话像是一块碎石,砸向他自以为波澜不惊的心湖,刹那间激起了惊涛骇浪。敖丙猛然发现,自己对于未来其实是迷茫的。来西岐之后,他怀着一颗愧疚万分的心,如浮萍般随波逐流,命往何方他便往何方,要他如何他便如何,以至于渐渐失去了自我。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从朝歌到西岐,他只顾及眼前之事,自欺欺人地以为是救赎,实际上是将自己困在了牢笼中不得挣脱,还险些害得龙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敖丙的思绪,“原来他跑这里来了,害的我好找。嘿,臭小子,刚才还在院子里卿卿我我,现在居然跑这里来了!”小小的石矶娘娘沿着屋檐一蹦一蹦地来到二人身边,看见哪吒以后不由分说地就跳到了他的脚背上。哪吒的注意力都在敖丙身上,躲避不及,脚背被狠狠砸了个结实。

小石矶还不解气,跳下哪吒的脚背又要再砸,身后突然呼啸过一阵风声,她意识到危险,忙向着侧边一跃,回身发现是哪吒刚刚试图将她踹向一边。

“你这家伙没完了,信不信我把你碾成粉末!”哪吒怒不可遏地嘶吼道。

“嘿,你个臭小子真不害臊!刚才在院子里干嘛呢,你信不信我把你干的事说……”不等小石矶说完,敖丙意识到刚刚在院中的事情被石矶看到了,耳根一红,立刻打断道:“不知石矶前辈为何事来此?”

小石矶双手掐腰,扬起脑袋,颇为得意地说道:“你这个小辈说话倒是顺耳。跟着这小子瞎混真是可惜了。”

哪吒的胸口涌上一股怒火,他松开了敖丙的手,眼里闪过一阵凶光,脚下生风,瞬间掠至小石矶面前,与此同时他张开五指,快如闪电,迅速抓向小石矶的面门。

小石矶轻飘飘地向上一跃,轻松躲开了哪吒的袭击,并顺势跳上了他的肩头,不等哪吒反应,小石矶照着他的后颈狠狠一蹬,险些害得他摔了个趔趄,自己却身轻如燕地落到了敖丙的脚边。

“把他交给我。”小石矶的语气一变,冲着敖丙命令道:“后土娘娘有令,要将伯邑考的鬼魂带回阴界。”

小石矶的声音尖利,冲破了院子的寂静,一字不落地传入尚不知发生何事的姬发耳中,一字一句有如巨石,砸得他险些失了神志。他喃喃地重复道:“伯邑考的,鬼魂?”随即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愧色的敖丙,迫切地询问道:“李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是真的吗?”

敖丙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此刻翻涌的心绪,过了良久,他才认命般睁开眼,却不敢看向姬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姬发如遭雷击般站立在原地,直到哪吒与敖丙带着伯邑考的鬼魂从屋檐上落地,他才将将回过神来。他内心震颤不已,像是被拖入了一个幻梦,变得茫然无措,他只能恍恍惚惚地问道:“李道长,我那天看的真是大哥吗?你不是说那是狐族幻境吗?”

敖丙垂下眼,没有回答。

哪吒将敖丙护在身后,对姬发解释道:“李道长想错了,并非故意骗你。”

姬发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升起小小的希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大哥的鬼魂还在,还能复活吗?”

小石矶在哪吒和敖丙跳下屋檐的时候跟着一起跳了下来,听见姬发的妄言,她冷笑一声刚要回答,就听见敖丙抢先答道:“生老病死是天道规律,不论是谁都不可更改。”

姬发像是被霜打一般垂下头,声音低沉地问道:“那大哥他,还认识我吗?”

敖丙感到手中的游魂轻飘飘的,感受不到半点灵气,甚至不时有阵阵寒意自他指尖传来,冷彻心扉。他下意识收拢五指,却不敢用力,那缕残魂过于轻飘,像是秋后从树上坠落的枯叶,稍一用力就会支离破碎,随风四散而去。

他看向眼中同样流露出悲色的哪吒,叹了口气,转眼看向姬发,语气沉重地答道:“你大哥已经过世了,这是你大哥的魂魄而已,早晚是要进入轮回的。”

姬发慢慢走向那苍白如纸的白影,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图寻找独属于兄长的暖意,但只感受到一阵冰冷刺骨。他失魂落魄地转头看向不敢与自己直视的敖丙,眼中噙着的泪水决堤般涌出,他抓着敖丙的衣袖,眼里满是悲愤,“大哥是被妖孽害死的!我发誓,一定要杀入朝歌,让那为虎作伥的狐妖和暴虐无道的昏君付出代价!”他说话间无意识地恶狠狠地盯着敖丙,敖丙虽知道姬发并非是对自己有敌意,却还是感到心情格外沉重。

姬发轻轻松开手,眼中的恨意越发深重,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将一记重拳狠狠击向地面,刹那间击得沙土飞扬,指节也变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落到地面上,开出殷红的花,他似是痛极了,突然嘶吼一声,用尽全身的恨意与力气,立誓道:“我与妖孽势不两立!”

敖丙的心如坠深渊般沉了下去,胸口沉闷且钝痛,刺骨的寒意涌向全身,他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险些松开手放走伯邑考的魂魄。

??他虽然知道他与姬发不会一世为友,但听他亲口说出对妖族的恶意,还是感到无比悲哀。无论他做多少善事,功德碑上都不会刻下妖的名号,即便可以,人与妖之间的仇怨也无法因几次善行而消解。

??人与妖若想各安其界,不相侵扰,道阻且长。他要做的不应该是一味地赎罪,而是不让悲剧再重复发生。只是若想实现此愿,必得深谋远虑。

敖丙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感到掌心传来一阵暖意,一点点传入他的心扉,他抬眼看着哪吒热烈的目光,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渐渐落定。时至今日,懊悔无用,胡乱浮想更是无益。他攥紧哪吒的手,暗暗下定决心,他现下虽无计救众生,但眼前这一人——

敖丙看向哪吒,目光似一泓秋水,看似无波无澜,底下却潜藏着万千情丝,丝丝缕缕,缠绵悱恻却悄无声息:他定要护他无虞,绝不会让厉鬼所犯杀孽的化为业报落在他身上。

“行了行了,先让我把他带回去跟后土娘娘交差。”小石矶边说着边挥动手臂,召唤出一张与她同高的符咒,拿在小小的她手中像执了一副画卷。

“且慢,”敖丙回过神,松开哪吒的手,犹豫着走到姬发身边,手缓缓伸出却犹豫着半停在空中,最终还是没有落在姬发肩上,他收回手,声音温和却疏离地问道:“敢问姬发公子,是否要让侯爷与世子见最后一面?”

姬发听到敖丙的话显然愣了愣,最后目光空洞地点了点头。

敖丙手上还牵制着伯邑考的魂魄,不便行礼,但还是弯下腰,恭敬地看向小石矶,问道:“敢问前辈,可否行个方便?”

小石矶犹豫了一下,随即叹息道:“你们凡人就是放不下,他总归是要离开的,越看越舍不得,何必呢?”

“求前辈成全。”敖丙恳求道。

“行吧行吧,快去快回。”小石矶将手中的符咒递给敖丙,又召唤出另一个形状完全相反的符咒,叮嘱道:“把这个子符贴在鬼魂身上,他就会跟手持母符的人走了。”

敖丙依照石矶的话做了,最后如释重负地松开手,将母符交到了姬发手中。

院中只剩下敖丙哪吒与石矶三人,敖丙心中谋算着要将灵珠之力引入伯邑考的魂魄中,他看向哪吒,温声道:“哪吒,你能否……”

不等敖丙说完,哪吒瞥了眼周围,见四下没有其他人,无视了小石矶,将敖丙一把搂入怀中。他在姬发说出那一番慷慨陈词后便感到不安,发觉到敖丙目光中的绝望后同感悲凉万分。敖丙牺牲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一句“与妖孽势不两立”,他明明心中苦楚面上却不能表露半分,甚至还在设法为他们父子兄弟求情。

感受到怀中的敖丙在轻微地战栗,哪吒不由地勒紧了手臂,试图让他感受到他与他同在。丝丝缕缕的香气一点点侵入心脾,哪吒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将唇瓣贴近敖丙的额间,千言万语的安慰化作温柔痴缠的一吻,落在敖丙的眉心,将少年的心意顺着这一抹温热传向另一人的心间。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敖丙的脸刹那间烧着般炽热,一瞬间忘记了要说什么,只余急促的呼吸在咫尺间交缠,他感到额间的温热久久停留,腰间那双手有意无意地向下滑去,隔着一层衣料传来惊人的热度,他一瞬间失了神,紧咬住下唇才堪堪按捺住内心的悸动,勉强低语着:“哪、哪吒……”

哪吒抬起头,将手放在敖丙的颈间,轻轻摩擦着他冰凉的肌肤,稍一用力,将他按向自己肩头,声音微微哽咽,却竭力保持平静地安慰道:“没事了,都会过去的。”

哪吒饱含热枕的安慰一次次地泛起敖丙心间的涟漪,终于,他的呼吸慢慢平缓,渐渐放松了身体,他稳住心神,低声说道:“哪吒,我有事拜托你。”

哪吒听到“拜托”二字后眉头一皱,随即又听见小石矶的讥讽声:“啧,就亲额头,真是个傻子。”他没有理会小石矶的嘲笑,松开手看向敖丙,叹息一声,问道:“说什么拜托,直接说事情就是。”

敖丙的眼尾染上的薄红尚未消散,抬起眼,眸光中还氤氲着未消散的水汽,直直地望进哪吒眼底。

哪吒感到喉咙发紧。

“哪吒,你能否去向木吒兄长打听一下,杨师兄放走龙族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姜丞相又作何反应,”敖丙没注意到哪吒眼中隐隐的情动,一本正经地叮嘱道:“打听清楚以后,你我要早做打算。”

哪吒听了敖丙的话一瞬间清醒,他竭力控制住了燃起的心火,对敖丙应允道:“交给我,我去去就回。”说罢,又握了握敖丙的手,方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等确认哪吒远去后,敖丙才恭恭敬敬地对小石矶开口询问道:“敢问前辈,可知伯邑考兄长此去阴界,是否会接受审判?”

小石矶掐起腰,抬起头看向敖丙,“就知道你是故意把那个傻瓜骗走的。”随即她将手放在下巴上,又在原地转了几转,似是在思考,良久,她才回答道:“娘娘也没说把伯邑考带回去要干嘛,只说有人要利用他作恶,所以嘱托我快点将他带回阴界。”

敖丙的瞳孔微微放大,“作恶?什么恶?”

“后土娘娘没说,不过他毕竟是个厉鬼,又造过杀孽,再被人利用也不奇怪。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着他的。”小石矶抱怨道。

“伯邑考兄长的魂魄不是在罗宣手中吗?”敖丙问道。

“要是在罗宣手里我就不用这么费劲了。问了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害的我到处找他的气息,好不容易才把他收来的。”小石矶忿忿道:“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带西岐来了,害的我从朝歌一路跑到这里,腿都磨短了!”

敖丙本想问是何人带走了伯邑考的魂魄,是有何目的,但听小石矶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不甚知晓,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他思来想去,觉得幕后之人的目的应当是想借伯邑考之手再造杀孽。难道凶手是想让伯邑考兄长的鬼魂谋害西伯侯?

??想到这里,敖丙只觉后背发凉,同时感到一股怒火在胸间燃烧:若犯下以子弑父的罪孽恐怕要被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龙吟篇8九幽地狱)

??梦中神秘尊者的话再次浮现在敖丙脑海中:“那厉鬼杀孽太重,这业报都会报复在魔丸身上,它躲得过一次天雷劫,还能躲得过第二次吗?”

??伯邑考若是犯下更重的杀孽,哪吒岂不是会被天道重判,最终难逃厄运。这凶手的心肠实在歹毒!(龙吟篇12业报)

敖丙心中忧虑万分,又向小石矶问道:“如何才可度化厉鬼,让他不经九幽地狱直接进入轮回?”

??小石矶瞥了一眼敖丙,不屑地问道:“你想干什么?度化厉鬼?你不怕损失道行吗?”

??“伯邑考兄长生前仁善,死后不应该被打入九幽地狱。更何况,哪吒他更是无辜。”

??“这事和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关系?”

??“伯邑考兄长变作厉鬼,也是因为沾染了哪吒的魔气,若论因果,只怕业报会报应在哪吒身上,”敖丙的眼里满是愁绪,“我怕他承受不住……”

??“因果什么的太复杂了,我搞不明白。不过你这样做那臭小子肯定不会乐意。”

??“我知道,但是……”

??话音未落,敖丙忽然听见院落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只见木吒在距离自己几步之外站定,他又向后望去,却不见哪吒的身影。

正纳闷间,木吒又向他走近,随后一脸正色地解释道:“哪吒被我支走了,”木吒的表情变得愈发严肃,“我来是想告诉你,封神台一旦建成,天道便会活跃,哪吒身为魔丸,恐怕难逃被判罚的天命。”(龙吟篇16木吒与藕饼在院子里的对话里提到过天道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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