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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清梦星河

玄鸣涛扛着妹妹雪瞳坐在自己肩头,另一手拉着他义父擎海潮,一边招呼随行的祧师列鸿缺,追上满场乱窜的鬼谷晏。

他们几个在前头和谐地走,后头,一脸忧郁的龙宿紧紧跟随。见他们一家其乐融融,龙宿扭头瞥了眼穆仙凤——

不一会儿,出行的几对人中,就有了一对手拉手的师徒。

仙凤无可奈何地被她主人牵着手走,记得还是在她年纪很小的时候,刚学习走路那会儿,主人牵着她走过一段。

这会儿龙宿有样学样,非要拉个小辈,仙凤不得不暂时充当女儿,帮主人充充场面。

略城的庙会比外头集市的要冷清一些,但该有的杂耍表演,美食美服一样不缺。

他们挤在人群里看杂技,看投壶,孩子们跃跃欲试,鬼谷晏人小鬼大,虽然顽皮,但功课没落下,投壶这种小玩意一投一个准。

玄鸣涛握着妹妹的手帮她开挂,也投回了许多奖励品。龙宿见状又瞟了仙凤一眼,仙凤默默地退后三步,扯了扯默言歆的袖子。

默言歆领会地自己上去投了一轮,故意只投中一支,兑换了只开口葫芦交给龙宿,龙宿借花献佛,把奖品送给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的小雪瞳。

一路上买了许多吃的,全叫城主派来的侍卫捧着,孩子们人手一支糖人,就连玄鸣涛手上也有一支,甚至还是最大的一支仙鹤糖。

说起当年在庙会自己遇见自己,玄鸣涛大方地与义父笑谈往事,再不会战战兢兢地担忧擎海潮不把他完全当作雪芽。

路过衣帽铺时,玄鸣涛特地给小雪瞳买了顶红彤彤的虎头帽,这可是他们家的传统,妹妹怎么能没有!

走累了,随处找一家小吃摊坐下,喝豆浆,吃豆腐脑,尝煎豆腐。

众人随意落座,除了鬼谷晏抢占了一个座位,其他侍卫没有动作,等擎海潮和玄鸣涛坐下,他们才坐到另外的桌子。

龙宿一家就显得格格不入,主人自己不坐,却押着两个徒儿坐,还把仙凤发配到跟玄鸣涛他们一桌。龙宿自己像一尊缀满珍珠的玉雕,笔挺挺站在穆仙凤身后,不知是这个路边摊不匹配他儒门龙首的身份,还是凳子太窄太硬,龙首大人嫌硌。

玄鸣涛把妹妹放在腿上单手搂住,细心地吹凉滚烫的鲜豆浆,确定没有放糖,才一点点喂给雪瞳吃。

不料雪瞳连喝豆浆的时候,头都要转到一边,非要看着龙宿喝。

龙宿不至于被小女孩瞅得不耐烦,虽然不合群地站着,他的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瞥到玄鸣涛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小雪瞳无比喜爱他的眼神。

今日从出门前碰见,直到现在,玄鸣涛都没有跟龙宿说过一句话,连一个眼神都没看他,龙宿吃不准玄鸣涛的想法,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当面询问。

各位客人的口味不同,老板忙得不亦乐乎,错把倒了醋的辣豆腐脑放到玄鸣涛面前。擎海潮刚想把它挪开,玄鸣涛顺手就把这碗移到穆仙凤面前。

口味太重,连龙宿都不适应老陈醋的酸气,举扇掩了掩自己的鼻子,穆仙凤却高兴地赶忙道谢,先行动起筷来。

这种配料,居然是仙凤点的……还以为龙宿爱吃……

玄鸣涛惊奇地瞅着仙凤,那丫头吃得欢畅极了。

煎豆腐来了,擎海潮仔细挑出特地吩咐老板不加葱花的几块,放到玄鸣涛的盘子里,玄鸣涛一点点碾碎喂给雪瞳吃,自己也尝了一块。

在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时,华丽无双的雕像假装仰头观云象。穆仙凤和默言歆试图捧一碗豆浆过去,龙宿瞄了眼玄鸣涛,发现玄鸣涛正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立刻尴尬地拒绝,绝对不喝这种地摊货。

夕阳染得天边云彩如火烧一般红艳,大家拖拖拉拉离开庙会,去城外青草地吹吹晚风,赏赏夕阳。

侍卫们先行开路,为众人捡柴火,搭火堆,搬来许多烤火材料,以及石头树桩等可以当作凳子的物件。

祧师护着少城主鬼谷晏去河边捞鱼,鬼谷晏头回使用赤龙手链,差点没控制好火候把这片青草地烧了,好在炽焰赤麟懂得分寸,这次安分地叼上来不少鲜鱼。

擎海潮故意把小女儿抱走,带雪瞳去捡什么根本不存在的蘑菇。穆仙凤和默言歆在烧火洗鱼,现场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玄鸣涛独自站在小溪边,无聊地往溪水里丢石子。

龙宿悄悄踱了过来,一步一步后退着,一直退到玄鸣涛身边才停下。

玄鸣涛纳闷地斜了眼龙宿,不懂为什么要这样背对着说话,跟暗桩接头似的。

“咳……”龙宿低低地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今日起身时,吾感觉喉咙十分疼痛,是因为汝昨夜太用力的缘故吗?”

“不是,是你昨晚自己哭太大声。”玄鸣涛淡然回答。

“吾哭……”龙宿一时语塞,不满地横了玄鸣涛一眼,“那也是因为汝!可知吾龙宿的一滴泪,需要百倍偿还。”

“哦,那吾现在哭还给你如何?”玄鸣涛无所谓地说。

“不用,吾要的是别的赔偿。”

“好吧,那吾考虑考虑。”

龙宿气鼓鼓地问:“汝今日身体如何?”

“清早义父为吾灌输真元,已经恢复。”

“灌注真元也可以缓解?”龙宿疑惑地问。

“当然。”

“那汝昨夜发病,为什么不告诉吾,让吾为你输送元功?”

“昨晚那一架打得不痛快吗?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咳咳……”龙宿又掩饰地咳嗽两声,“那汝消气了吗?”

“你呢?”

“汝说呢?”

玄鸣涛扭头打量龙宿一番,龙宿刻意仰了仰头,高傲地扬起下巴尖。

“没消气。”

“那汝准备如何补偿吾?”

“再打一架。”玄鸣涛得出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

两人眼神对视,仿佛有电光交织火星四溅,这时,略城的侍卫过来喊他们回去吃烤鱼。

玄鸣涛快步走回篝火旁,接过穆仙凤递来的鱼串子,手法娴熟地改了几道花刀,让鱼肉能熟得更快。

擎海潮父女果然什么都没捡到,老父亲给小雪瞳编了个青草花环,雪瞳戴着开心不已,至于刚买的虎头帽,早就被小魔星鬼谷晏抢走了。

众人乐呵呵地夸赞玄鸣涛的手艺,龙宿姗姗来迟,站在一旁迟迟没有落座。仙凤贴心地给他找了个最平整的树桩,铺上羊毛毡,龙宿才勉强坐下,却好像仍不舒服,一直不安分地不停调整坐姿。

玄鸣涛见状笑而不语,仔细手下活计,把鱼肉和鱼刺干干净净分离清楚装入荷叶,才将荷叶包整个托给穆仙凤。

表面上是先给仙凤品尝,极其有眼力劲的仙凤当然第一时间,就把这份鱼肉送到主人面前,龙宿这才面色稍缓,起身稍稍远离众人,独自去回味这份时隔多年再度尝到的玄式烤鱼。

同样的一份肉刺分离,玄鸣涛亲自捧给擎海潮,在义父吃鱼的时候,玄鸣涛负担起照顾雪瞳和鬼谷晏的重担。

他还有闲心调侃擎海潮的绰号,当成趣事讲给弟弟妹妹们听,说什么大鲸吃小鱼。孩子们听不太懂,却逗得擎海潮开怀大笑。

一顿野炊后,夜幕降临,略城万家灯火亮起,侍卫们要护送鬼谷晏回城,鬼谷晏不情不愿地摇晃着玄鸣涛的手,恳求的小眼神分明意犹未尽。

玄鸣涛还没开口,安静了大半日的龙宿突然插话,提议道:“明月当空,不如去江上泛舟放水灯。”

鬼谷晏立马大声欢呼叫好,穆仙凤和默言歆也忙响应,竟然连擎海潮都同意了。

略城的侍卫们连忙先行前往附近流域租借船只,默言歆跟他们一起前往。

这条不知名的小河也能称为江?玄鸣涛困惑地远眺河流那端,暂时瞧不出端倪。

河上已经停好了两条宽敞华丽的乌篷船,看材质不是普通的木材,仿佛是什么很名贵的紫檀木。

这该不会是龙宿特地安排的节目吧?玄鸣涛当即反应过来。

上船前,仙凤忽地说肚子不舒服,默言歆陪她留在岸上休息。

擎海潮抱着女儿坐一船,玄鸣涛本想带着鬼谷晏与义父同坐,可擎海潮只接纳了鬼谷晏,把玄鸣涛推到另一条位置很空的船。

另一条船上,从船舱到船头,铺着好几层厚厚的羊毛毡,一看就是龙宿的专属船。龙宿终于舒舒服服地卧在他的船里,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眼神示意,邀请玄鸣涛登船。

鬼谷晏非要跟玄鸣涛挤一船,闹腾着想去坐那艘更华丽的船,被擎海潮提溜起衣领拎回自己船上。

玄鸣涛无语,连义父都希望他跟龙宿快点和好,还特地创造第二次独处的机会。

擎海潮不知,昨天夜里,他们就已经和好了。

两条船不需要自己划桨,龙宿和擎海潮各自以真气操控,船身随着水流自然而动。略城的侍卫们自己租了一条船,远远跟在后面。

一开始,河岸风景平淡无奇,划出一段距离,汇入一条更宽更阔的大江后,景色豁然开朗。

两边河岸郁郁葱葱的树木上,挂着数不清的各色花灯,江水中悠然漂荡着漫如星辰浩瀚的水灯,每一盏都是月华花的形状,灯火通明就连天上朗月都要逊色数分。

众人无不惊叹,孩子们更是欢喜得连连惊呼,只有玄鸣涛和龙宿的这条船,安静得像无人乘坐。

一个对眼前美景无动于衷,一个暗中观察不动声色。

船只漂着漂着,前面义父和弟妹们的船不见了踪影,后头略城侍卫们的船也消失无影,玄鸣涛蹙眉一望,发现他们这条船居然逆流而上,往这条江的上游行去。

“这条江,该不会是龙鸣江吧?这么巧合吗?”玄鸣涛疑问。

“不是巧合,龙鸣江本就关联东西数不清的江河溪湖,百川汇融,吾们只是从分支划到了主干。”龙宿得意地摇起珍珠扇,解释道。

船只行到龙鸣江源头,凭空飞到江碑旁落下,两人回到最初的原点。

“重回旧地,汝有何感想?”

玄鸣涛挑了挑眉,环视那一片巨大岩石,后方摆满酒坛,这果然是龙宿计划好的。

“感想嘛,今夜不能再饮醉了。”玄鸣涛顾左右而言他。

龙宿一听,条件反射地拿珍珠扇遮住自己瞬间发窘的表情。

他率先下船,将船上几块羊毛毡一并带下来,铺到当初他被刺的位置,仪态端正地跪坐下来。

玄鸣涛从容地跟在后面跳下木船,过去拎起一坛酒,揭开酒封一闻,是大约十年份的月华酒。以前的存货都被龙宿烧了,这些算是这世上仅存的月华酒了。

手一倾,酒水顺着坛口哗哗流入江中。

“一念故友相思恩,龙鸣千年无断绝。”玄鸣涛缓声吟道,酒坛清空,抛入江中,撞上江石砸得粉碎。

“二祭挚友相杀仇,雪落龙鸣埋血深。”

第二坛启封,玄鸣涛将酒抛上半空,酒坛飞旋洒出无数酒珠,挟一片细叶盛酒,浅尝辄止。

龙宿沉默地看着玄鸣涛祭奠过往,同样用内力吸来一片细叶,沾了几滴空中洒落的酒滴擦过唇边,权当共饮解酒,不复过往错误。

第二只酒坛同样掉落江中砸得粉碎。

“三……”玄鸣涛又开了一坛,大咧咧地坐到龙宿身边,将酒坛完好地摆到两人中间。

“三,只此一坛,尽兴即归。”

“哈。”龙宿轻笑,率先拎坛豪饮。

“待汝处理完略城之事,随吾去龙烟浣小住如何?”龙宿诚挚邀请道,“龙烟浣有天然地热形成的温泉池水,最适合调养汝的身体。”

“嗯,还要百年龙井,千年香檀木。最重要,需要龙首亲自为吾服务。”玄鸣涛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接过酒坛灌下剩余的半坛酒。

正聊着,恰巧月光透云洒下,照映在玄鸣涛脸上,衬得他整个人清圣耀目。龙宿瞥了眼天上明月,又转头望了望玄鸣涛,笑意油然自心底泛出。

“只要玄君肯赏面光临,龙宿自当全力招待。”

“还唤吾玄君吗?”半坛酒下肚,玄鸣涛撑起脑袋,一改昨晚推拒的态度。

龙宿掩扇欣然:“那汝呢,还唤吾龙首?”

玄鸣涛笑着摇摇头,转而认真地对龙宿说:“咻咻,吾答应你,吾会活着,非常,非常好地活着。”

“这样很好……”龙宿压住翻涌而起的伤怀,故作欣喜地笑道,“看来吾昨夜的努力没白费。”

“不过吾还有一个问题,昨夜你说的一句话,吾听着非常耳熟。那句话原本是吾在你醉得不省人事时,轻声对你说的,你怎会完整复述给吾?”玄鸣涛问道。

“哪句话?”龙宿心虚地问。

“吾原谅你,什么都原谅你。”玄鸣涛说,狐疑地瞅着龙宿,“就在吾四魂合一后,第一次回到疏楼西风那夜。难不成当时你是装醉?故意套吾的话?”

“当然不是套话!”龙宿迅速否认,“不过,确实没醉得那么深沉。千年了,吾的酒量好歹有所增长。”

“那你为何装醉?”

龙宿抬眸对上玄鸣涛晶亮的双眼,隐晦地说:“涛涛,汝聪慧如斯,何不自己想想呢?”

飞溅起来的江水拍着岸边石隆隆作响,玄鸣涛凝视着龙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他才豁然开朗,笑意比方才更温暖数分。

“咻咻,以后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只要没外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吾忽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龙宿叹息道,“涛涛,回去之后,劳汝为吾再编写一次新儒律,先前那本……”

“没问题。”玄鸣涛痛快地说,“对了,义父说你手中有一本吾留下的血书,能借来一观吗?”

“当然。”龙宿随时随刻将《异度年纪》藏在袖里乾坤带着,现在正好拿给正主观视。

玄鸣涛一看那本册子上的四个字就锁起了眉头,翻开册页,其中的内容在他看来既熟悉又陌生。

静静翻完《异度年纪》,玄鸣涛没有还给龙宿,反而将它收入自己怀中。

“吾需要回去好好回顾一下当时的境况,立身角度不同,回首再看也会有不同的唏嘘。”玄鸣涛编了个理由,龙宿虽然不舍,但正主在这儿,血书似乎没有非要保留的必要。

他们重新登船,驶着船沿江而下,直到平缓流域时,龙宿提醒玄鸣涛出舱一同观赏烟花。

不用想,肯定是龙宿安排的后续节目。

玄鸣涛舒适地躺在木甲板上,单手枕着脑袋,看烟花在朗月夜空中无尽绽放,热闹得仿佛过年。

龙宿与他躺在一处,两人在缓和的江流中随船漂浮,望着漫天星空,烟花明媚,仿佛回到年少郊游的时光。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玄鸣涛不禁对天吟道。

蓦地,一簇白发卷着一枚眼熟的对佩出现在玄鸣涛眼前,挡住了满天的烟花星辰。

“涛涛,汝拒绝他人,却不能拒绝疏楼龙宿,吾可是唯一曾与汝结发上千年的人呐。”龙宿的声音有些哀怨,跟这片美景不太相衬。

玄鸣涛无奈地接过那两样信物,任龙宿凑过来从他头上拔走七根白发。

他笑着揶揄道:“唉呀,宿哥哥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龙宿登时腾起半个身子,不可思议地盯着玄鸣涛:“吾果然没听错!汝当真为吾唱过小曲!”

“躺下!”玄鸣涛一展胳膊,立时把龙宿撂回甲板上躺平,“休要破坏气氛!”

不知漂流了多久,只知烟花绽了一夜,小船一路晃荡,直到天快亮,从船上滚下来两个人

他们竟从下游江中爬上岸,龙宿的一身新衣又糟践了,这次连鞋都不知道丢哪儿去,玄鸣涛没了件外袍。

他们趁着黎明前夜色暗沉,悄悄先去了一趟疏楼西风。等略城的家人们准备早膳时,他俩又衣冠整齐地出现众人面前,装作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三天后,略城的细作全部受控,玄鸣涛总算可以安心。得到擎海潮的同意,准备离开略城去龙烟浣暂住。

临行前,擎海潮反复嘱托龙宿,这次一定要保护好玄鸣涛。龙宿指天誓日地保证,老父亲这才依依不舍地送走孩子。

这种场景,擎海潮太过熟悉,着实担心不已,干脆每隔一天就写信送去龙烟浣,关注玄鸣涛的身体状况,并提醒他不要忘了三个月后的玄宗宗主复位大典。

龙烟浣可是个好地方啊,在这里泡温泉简直是顶级享受。但谁知穆仙凤和默言歆早他们一步,四天前夜里借口不一起去游江,跑来龙烟浣整理打点好了一切。

所以,这还是龙宿的圈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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