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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人生寥寥无几的天分也不知点在了何处。

嗡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每一步都照着做,出来的效果大相径庭。虽然本来就没有天分,但好歹以前接触过,不至于这么难听吧。

大抵是没有天分。

我难掩丧气,又学了一会儿,弄玉浅浅笑道:“应儿,像谁欺负了你去。”

这么明显吗?我抿着唇:“我要是说我不是完全没接触过的新人,弄玉相信吗?”

温柔的姑娘温柔地注视我:“我信。”

我回望了一阵,笑意还是眼底蔓延开,随手拨着琴弦,望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紫女姐姐此番决定,实在是个好安排。”

“杂役洒扫浪费人才,歌舞吟唱勉勉强强,应姑娘师从鬼谷先生,想必武艺超群。紫兰轩都是一群风华正茂的小姑娘,难免遭人惦记,我虽为主人,也无法时时刻刻待在紫兰轩。应姑娘,你来保护她们的安全,可以吗?”

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我只想做个给弄玉抱琴的女伴。

由此可见,志向还是小了些。

可以说完全没有志向。

那当然是答应了。

随后便是天天跟在貌美如花的姑娘们身边护着她们不被骚扰,顺便学习如何穿搭,如何簪花,如何化适合的妆容,如何唱歌跳舞,最重要的,弄玉愿意教我弹琴。

“这真的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

放下琴弦,我对弄玉道:“小时候师父管得严,除了偷偷跟着师哥,别的时候都不能出去。鬼谷外有一个县,来往行人将其当作落脚的地方,师哥总是去那里采买。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藏在师哥的马车里,等着猜他什么时候发现我。”

声音不自觉染了笑,我摸摸发红的脸颊,小声继续道:“他没发现,最后是我跳出来吓他,结果他也没被吓到。”

这是一段很早很早的记忆了,我总忍不住回想。

弄玉很温柔,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她眨眨美丽的双眼:“我想应儿的师哥,更多的是惊喜。”

“是吗?”我笑着说:“回程路上见了一队仪仗,是新婚。新娘子很漂亮,一路奏歌一路唱。车马带她去她要去的地方,她是我小时候见过最美的女人。她当时弹的歌后来我才知道,是一首雅乐,弄玉,我唱给你听。”

弹出痕迹的手指再度轻抚弦间,稚嫩的音符曲曲折折,生涩的嗓音悄然飘落,与春风同衔,送入柳绿花红的世界。

杨柳新绿,画舫听雨。

真的下雨了。

我疾步上楼去收衣服,马上就是开张时刻,姑娘们今晚的着装不能一雨带走。我抱着比我人还高的衣服一间间屋送去,很快手里只剩弄玉那一件。听说今晚要迎接一位贵客,这件来自燕国的浮玉锦比我人还贵,我牢牢护着穿梭在人群中,在一个拐角处眼尖瞧见迎面黑影,脚尖轻点飞至一旁倚栏之上,来人眼里的惊艳看得清楚,来不及让他走路小心些要看路,身形一旋稳稳落地,奔向弄玉闺房。

浮玉锦不说价值连城,至少一匹千金,也只有弄玉穿着才称出它的华贵之气。

我从来觉得我看人还是很有讲究,她不像秦楼楚苑的小小琴姬,倒像一户人家的高贵小姐。

我抱着弄玉的琴,随她一同前往迎接。托她的福,我也得了好多漂亮衣裳。从前师哥给我买的衣裳很好看,但是或许因为这里是紫兰轩,我的衣服都有或多或少的,嗯……凉快。

刚开始很不适应,总觉得自己没穿衣服,裙摆开衩太高,胸前拉得太低,好不好看一说,这样的装束怎么施展。打人还手都得分一点心在这上面,怕动作大了衣服开裂,怕人家专门盯着女子弱势施招。

直到闹事的人烦不胜烦,我直接拿着卫庄那件外袍去了衣铺,让人家给我裁成女装。要不是现在没钱买布料,我高低要做好几套衣裳天天换着穿,谁叫值钱的东西都放家里了,先顶着这套过一阵吧。

可恶啊!我还是很气:丢在楚国那件月白罗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师哥送的!

弄玉向我招手,我替她把琴放好,站在她身后等待她抚摸琴弦。无论弹奏多少次,弄玉都如初见般虔诚,怨不得权贵们都爱见她。

偌大房间只有琴弦奏演的乐音。虽每日都听,可每日感受都不一样。今天不知是不是有些累,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提起精神四处留心,在座之人无不流连忘返,沉醉其中,没有异常。对了,那个大人物呢?

琴随心意,兴致盎然,随着弄玉音调逐渐拔高,室温逐渐上涨,我的呼吸渐渐急促,忍不住蹙眉的那一刹那,房门大开,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那里。

我注意到周围人一瞬间屏住了呼吸,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喝酒,所有人一动不动,仿佛时空停滞,整个空间唯一的活物就是弄玉翩飞的纤纤十指。

凶神恶煞,面目刚毅,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门外的丝竹雅乐,歌舞升平都随着这个男人的到来通通消失殆尽。

他是谁?

今晚久久不现,而今姗姗来迟的贵客?

他直直走向最高处的位置落座,鹰狼的眼睛死死盯着弄玉,杯盏的酒一樽樽地灌,姑娘们三三五五陪在他身边,他享受着女人的伺候,再烈的酒也无法满足他的**。

错不了了。

来者不善。

今夜紫兰轩偏偏没人。小庄和紫女不知道去了哪里,韩非和那位红莲公主也没来,我清楚地知道我打不过这个男人。

来韩只有短短半月,基本上没出过门。小庄议事虽不明说,但我知道他有意避着我。偶尔几次给他们送茶,能明显感知空气中流动的有如实质的静默。虽说好奇,但也不至于窥探,因此直到现在,除了紫兰轩所有姑娘的名字和偏好,别的我一概不知。

面上毫无变化,心里已经在想要是这人闹事我该怎么办。此人枭桀之气毫不掩饰,跟之前那群混混之流无法类比,况且还不知他究竟带了多少人马,目的又是什么。飞鸽传信已经来不及了——屋顶传来响动,不止一个。

早知道还是厚着脸皮去缠卫庄了解情报了,还是太为他找想了!想着不去打扰他就自那晚以后再也没找过他。可是话又说来,同门在此,他怎么就不来找我一次呢?明明他就住我隔壁!还天天出门装偶遇——这个又是意外,暂且不提。

答应了保证姑娘们的安全就一定做到。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运作体内真气,仔细观察人数……四个?不算多,可加上这个男人就太多了。而且所谓贵客,我能动手吗?

弄玉已弹尽最后一弦,起身行礼,冷静温婉:“弄玉见过大将军。”

被称为大将军的男人将酒饮尽,一掷杯盏,碎片划过众人的眼睛,所有人都瑟缩着,看着大将军脸色行事。

被他视线拂过的瞬间,像被虎狼盯上,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庆幸自己戴着面纱别人看不出来,忍着那点初遇事的无措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长盒。在弄玉眼神示意下打开,我听见周遭的死寂生出悸动,垂眸一看,眼睛微微睁大。

一把纯金的琴。

怪不得,怪不得这么重。

送这个?未免也……弄玉神色未变,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让我盖上盒子,然后面向那位大将军:“大将军赠礼,弄玉感激不尽。可此物太贵重,弄玉不敢收下。”

粗粝手指抚摸杯盏的声音很清晰,比之更清晰的是男人混沉的嗓音:“本将军送的东西,本将军送的女人,没有送不出去的。”

弄玉与他对视,是一场无声对峙。

最终,弄玉垂眸:“多谢将军。”

相安无事。

原以为会有一场难以解决的危机,未曾想那位大人之后只是安静地喝酒,在他的威压之下,除了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和抚琴的弄玉,没有人敢开怀畅饮,连呼吸也是等那位大人尽兴之后才得以顺畅。

将他送走后我忍不住长呼一口气,弄玉笑着揽住我:“应儿可是吓着了?”

我嘴硬:“没有。”

“走吧,我们回房间去。”

我坐回最常坐的窗边:“他是谁?”

弄玉道:“大将军,姬无夜。”

大将军护国安邦,震外威内,按理说没问题,可是今天那人给我感觉太奇怪,他的威震不是对敌。

弄玉知道卫庄的考量,所以没有多说。那把金琴不能放库房,也没人有胆子去偷,就放在弄玉房间,价值千金的宝物躺在角落积灰。

“好了,不想这些了。应儿白天唱的那一曲可以再唱一遍吗?”弄玉抚着那把最常用的琴,笑着对我说:“我为你奏乐。”

我停止翩飞的思绪,换了舒服的姿势,忙了一夜的嗓音干涩,方才一盏茶下去沁润通透,脑袋也灵活起来。

紫兰轩的高阁之上萦绕着悠扬的歌声。

琴音空旷,相得益彰。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我见了你呀,如何不快乐。我见了你呀,如何不幸福。我见了你呀,便再难忘怀。

“从那时起,我便生了学琴的念头。”

白天一曲毕,我这样说。

弄玉目光落在高悬的明月上,眼里闪烁的情绪微波澜澜,今晚的月亮很圆。

谁在门外?

把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人与我对上视线,澄澈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泉,我在他眼里将我看得清晰。

很快他眨了眨双眼,后退一步拱手行礼:“在下并非有意窃听,只是正欲叩门之际忽闻缈缈乐音,歌声如月,驻足倾听,没成想入了迷,实在抱歉。”

我见过他,他就是今晚拐角处那个人。

“张良公子,快请进。”

我望着身后的弄玉,她微笑着向我介绍:“这位是相国大人的后人,张良公子,是紫兰轩的朋友。”

听上去地位还有点高。我行礼:“小女赵应,见过张良先生。”

“方才是赵应姑娘在吟唱?”张良落座,一双琉璃目注视着我。我点点头:“闲来无事,让张良先生见笑了。”

“非也,赵应姑娘声若惊鸿,如昆山之玉。”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昆山之玉,那是否能引百鸟齐鸣,又是否会招凤凰来栖?”我笑着开玩笑,给张良倒茶:“张良先生来此必定有要事,我就不打扰了。”

起身离开,贴心地将门关上,垂眸望了一会门扇上的图案,一转身被身后站着的人吓得差点惊叫——迅速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眨巴眨巴望着他,用气声问:“吓我一跳,你干嘛?”

卫庄近乎把我圈在怀里,一手撑着我耳边的墙,微微俯下身,我能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你又跟公子非喝酒去了?”他身上还有雾气,我伸手一摸:“淋雨了?喝酒淋雨,你真是好样的!”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在人家闺房外算怎么回事?我拉他上楼,一路跟姑娘们打招呼:晚上好,辛苦了,注意安全,早些睡觉。姑娘们见了我笑盈盈,见了卫庄更是反常地笑得开心。不对啊,平时大家私下都跟我说他冷冰冰的,没人敢和他搭话。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受欢迎了?虽然我承认他长得很好看。

经过我房间我没有停,往前走两步,就到了他房间。他还是不说话,靠在栏上看我,好吧,他不说我说:“怎么没人跟我说你住我隔壁?前几天你喝多了差点睡在走廊边上,你以为你很厉害不会着凉吗?还有,明明就这么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一天天跟着韩非到处跑,人影都见不着。我可是你师姐,我有权利有资格有义务关心你的生活,做什么我不会问,但至少要让我几天见你一次吧,你这样神出鬼没真的很让人担心……”

他的目光沉沉,涌动着无法探究的**。他眸光闪烁,伸手一揽,我的絮絮叨叨戛然而止,怔怔地望着咫尺之间的他,腰上的手再用力,我近乎趴在他身上:“你——”

“你的那首歌,是唱给谁的。”他打断我,盯着我的眼睛。

声音有些喑哑,不全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体温很高,身体很烫,带着我也烫了起来,有点热,我想要起身,反而更往他而去。无力抬头看他,他目不转睛注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翻了个身,我的脊背抵在墙上,方才的压迫感又来了,不是被猎手逮捕的恐惧不安,却是无来由的紧张,为什么会紧张?我不知道。

他靠得太近,我的手抵在他胸前:“你喝多了!”

唇上扬一道危险的弧度,他轻声说:“我到底有没有喝多,你不清楚吗。”

“赵应,回答我。”

这该死的命令的语气,我又不是他手下的谁!我气性上来,直视他:“给我未来丈夫的。”

他看着我,我继续说:“我要学了这曲,以后唱给他听。”

浓浓的羽睫像刷子上下扑扇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满是倔强的女人,已经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他一向不愿开口,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她很美,比从前还要美。

喝醉在走廊?如果可以他简直要笑出声,心底涌上一丝无奈的涟漪。他坐在栏上望着她的房间放空,听到门内传来动静,却没有想走的心思,索性闭上眼,等她错过他。

结果她发现了他,“小庄,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她把他扶起,“你房间呢?”她在犹豫要不要让他进她的房间,他装作短暂清醒一指隔壁,她才知道当初弄玉欲言又止的事情。

韩国,流沙,自然没必要让她知晓。危险和死亡会比幸福更快找上她。她给师哥送信的事他知道,鬼谷养的信鸽,他一眼就知道。依她的个性干不出传送情报的事,无非是一些无聊的依恋话。

每次见了她送信,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不想见她。原本今晚紫兰轩的贵客是朝中的司空,来的却是姬无夜。他得知这个消息立刻赶了回来,韩非一桌的酒通通便宜了他自己。

她看起来没事,还有心思说笑,歌唱得也好听。

唱给谁听。

笨女人。

为什么要出现。

我在和他对视的游戏里坚持了十秒。挪开视线,我小声说:“好啦好啦,你要是喜欢,我也唱给你听。喝多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我不跟酒鬼计较。”我试着说:“你先放开我……”

“你们在干什么!”

手上突然生了力气,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别的有的没的,竟一下子推开了他,我看着突然出现的红莲公主,连连摆手:“什么都没有!”

卫庄眼里汹涌的大海已经化为了平静的湖泊。他不再看我,越过红莲公主,“你哥哥有事要说。”

红莲公主并不想走,我唯恐她抓着我说什么,趁机也说:“我也还有事,我先走了!”

一肚子疑问与怒火难以化解,她咬牙跺脚,追着卫庄下楼去了。

我躲在房里,摸着砰砰跳的心脏,一时间竟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心跳声。

一想到他就更大声。

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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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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