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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捡到一只小人类

“我靠,小爷被风吹到南极来了?”

凌梧衣脑子才被砸过,有点不清醒。

他本能地寻找无风之地。

凌梧衣抱着胳膊,肩头高高耸起——冷到极致,这个动作没有丝毫实质性作用,只能给他一点心里安慰。

风太大,周围太冷,秉持不抛弃不放弃坚持就能出奇迹的原则,凌梧衣虽知自我得救的机会渺茫,但仍坚持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甚至觉得热。

凌梧衣知道自己完了,热什么的,肯定是幻觉。

倒在雪地上苟延残喘时,他看见了一个人从他身边路过,他想呼救,但意识却成了溶质,在冰天雪地的溶剂化开了。

他睡着了,他在梦中警醒自己——不能睡,睡相当于死。

他拼命转动眼珠,呼吸,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直到他听见了谁人空灵而澄澈的歌声。

旋律轻缓而悠长,像神话中的精灵,弹奏竖琴,放声高歌,呼唤迷途的神子回归正确道途。

凌梧衣垂死病中惊坐起,他被裹在一块厚厚的绒毯中,一个人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肚腹间,呼吸匀称,呼吸带出的温度温暖了凌梧衣的躯干。

他们在一间冰屋中,床头的凹槽内燃有以金色油脂为原料的火焰。

凌梧衣第一反应——得救了。

眼泪淌过面颊,凌梧衣不停地呜咽。

他其实更想嗷嗷大哭,苦于没力气,想法成不了现实。

虽说这个行为的不够爷们儿,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谁劫后余生不想大哭一场?

抱着他的哥们儿醒了。

哥们儿抬头,一黑一蓝的两只眼睛先探究一番外面的天色,瞄一眼凌梧衣,拿了一块白色脂肪塞入人类嘴里。

凌梧衣:“哕——”

肥肉,不吃。

当然不能拂了救命恩人大兄弟的好意,凌梧衣正欲拾起肥肉,再食之。

兄弟先他一步,拿了块新的怼入他的喉口,随后死死捂着他的嘴。

想吐都吐不出来。

咕嘟一声,凌梧衣咽下兄弟的好意,提起嘴角,笑道“多谢。”

他寻思荒天野地的,肯定开不了理发店“你这头发很时髦啊,兄弟,自己染的?”

兄弟没反应。

他的整张脸上画着花纹繁复的金色图腾,凌梧衣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你脸上是画的还是纹的?怪好看咧。”

兄弟还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休息好了,扛着凌梧衣便走。

凌梧衣自不会愚笨到说什么要下来自己走,他惊叹蓝头发哥们儿的身高,衷心夸赞“哥儿你吃啥长大的,有两米 了吧?”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男子甘愿当牛做马。”

“诶还真别说,你肩膀还挺宽。”

“我跟你说,你要是在我们学校,包受欢迎的。”

“你怎么不说话?我们这是要去哪?”

阿克瑟斯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见人家不搭理自己,凌梧衣也不说了。

风大,冻牙。

他整个人往厚毯里面缩了缩,阿克瑟斯步子很稳,凌梧衣就这么眯了一路。

天地两色,阿克瑟斯扛着人类来到神殿,其他两个准祭司都比他先到。

见他来神殿竟还带着人类,诧异不已。

代表生命与重塑的女准祭司诧异道“啊,你的罪民好可爱好漂亮,我可以摸摸他吗?”

阿克瑟斯把宋休微放到地上,人类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根厚厚肥肥的人条,毯子散了一点,冷风一刮,人类被冻醒,他抖抖抖,寒冷比狗皮膏药难缠一百倍,他无论如何都抖不掉。

“如果他不排斥的话。”阿克瑟斯道。

代表秩序与因果的男准祭司卡西姆静候在神殿大门前,闻言,也挨过来,惊叹一声“他漂亮得不像人类,像只乌鲁多,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阿克瑟斯道“我来神殿的路上捡到他,他被埋在雪里。”

“哦,看来是只堂堂正正的乌鲁多呢。”女祭司娜玛笑了几声,把手放在凌梧衣的脑袋顶上,揉啊揉啊揉。

“这里的人都这么高?”凌梧衣的头顶才到女生锁骨那里,他惊异无比,脑袋精妙旋转三百六十度,瞄清周围一圈人的身高,又精妙地转回来,两只眼睛≡≡了起来。

人类白绒绒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阿克瑟斯看不惯,帮他顺了顺毛。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他也不好说。

面前的大殿恢宏而神圣,凌梧衣知晓这应该是重要场合,也不贸然开口。

石门缓缓开启。

三位准祭司脸上的笑意与自如,都成了暖阳下的积雪,瞬间化去,又凝结成亘古的肃穆,他们的眼神如同深潭,映照着神殿房顶初生金阳的光辉。

他们走到自己的位置,一手轻抚额头,一手按在胸口,动作整齐划一。

凌梧衣再度听闻那种缥缈清越的回响,这回响正是他们三人口中发出的——

他总觉得自己以前在哪听过。

道路两侧的侍者垂首而立,鸦雀无声。

他们的眼帘紧闭,仿佛沉入了永恒的冥想中。

就在这时,远方广场上传来空濛的呼声,那声音如海浪般层层涌来,像是深海中鲸群在共鸣,又似远古钟声的余音,呼声在廊柱间流转,在穹顶上回旋,最终化作震颤心魂的共鸣,笼罩了听者的心魂。

如果说三人的声音是先锋,那么后来的呼声便是以排山倒海之势跟来的追随者。

在此等浩荡声势下,黑暗仿佛被他们的颂声驱逐,重伤,直至湮灭。

太阳彻底升起了,照亮了天地间的一切。

天地白蒙,空茫,万物银装素裹,不染纤尘,风和雪统统消失不见。

“你们在迎接太阳?”凌梧衣眺望下方,寒风拂过他的额发,他清楚看见远方广场上的人众。

人们欢呼着,相互拥抱,大声哭泣,宣泄过去极夜压抑下的痛苦,这痛苦并非能刺穿人心的利刃,而是舌尖淡然的苦涩——泪水轻柔地淌过便能立刻带走。

广场上很快便热闹了起来,各种小摊,火堆,杂耍表演都适宜出现。

凌梧衣远远望着,没忍住原地蹦跶起来,恨不得立刻跑下去参与一番才好。

当然,他还没忘记恩公。

“走呗,去玩不?”他道。

恩公和他的两位朋友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凌梧衣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怪不得他们三个能玩到一起。

“阿克瑟斯,你的罪民是不是在叫你?”娜玛道。

“他想去玩。”阿克瑟斯瞄了眼人类,眉梢微抬。

“你陪他去呗,他这么漂亮,别的海族会拿走他的。”

“玛茜姆姆也在下面。”阿克瑟斯道“我先去找她。”

与两位同事打完招呼,阿克瑟斯便带着凌梧衣到广场上去了。

玛茜姆姆是感知与共鸣的祭司,也是阿克瑟斯的老师。

每到迎阳日,玛茜姆姆都会端两张板凳,坐在广场的角落,为有缘的海族解疑答惑。

远远望去,一条长长的队伍从广场东边蔓延到西边,不可谓不壮观。

阿克瑟斯带着凌梧衣排在队伍最后头,前面的好多人见到阿克瑟斯,要恭恭敬敬地让位,阿克瑟斯却摆摆手,让他们排在前头。

凌梧衣在心底哦哟一声,端详阿克瑟斯一阵——还挺受欢迎的嘛?

这个想法在他身后脑子里囫囵滚上一圈,便如同升华了的樟脑丸,没了影儿,他的注意力转而放在了摊位上。

——什么小吃摊儿值得这么多人来排?有那么好吃吗?

凌梧衣排呀排,走啊走,毛毯滑下去再被他牵起来,他的腿都痛了,终于和恩公大人一起来到队伍前头。

他惊奇的认识到,他们排的不是小吃摊,前面离开的人不是哭就是笑,要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无一例外,所有人手上都没吃的。

期待落空,凌梧衣也不失落,他转而又想,嗐,此摊定有奇异之处。

路过的好多人都盯着凌梧衣看,他神经大条,没注意到他人的目光。

广场上没有半点人声,凌梧衣总算知道并不是恩公不爱说话,是这里的人都不爱说话。

凡事果然有得必有失,人们唱歌好听,说话就没那么勤奋了。

真是可惜,在此地交到话友定然难如登天。

凌梧衣裹紧毯子,打了个喷嚏,顺势低头,眼睛睁开,对上了一双慈祥的眼。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排到了摊前。

瞧着眼前的中老年妇人,凌梧衣在心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孩子,你来了?”玛茜指指身旁的小板凳,要阿克瑟斯坐下“想问什么?”

“您什么时候去神殿里?别的部族的祭司都到了。”阿克瑟斯没坐。

“啊呀。”玛茜没听见似的,见了凌梧衣,惊叹一声“真像乌鲁多。”

“姆姆......”阿克瑟斯无奈道“早点去。”

“不不不,阿克瑟斯。”玛茜站起身,两手抓着凌梧衣的上臂“天呐。”

凌梧衣第一反应——这位姨怎么和自己一样高,她还驼背啊!

妇人脸上有图腾,和阿克瑟斯脸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淡一些。

“你头回见到他,是什么感觉?”玛茜松开手,问阿克瑟斯。

“我觉得他很漂亮。”阿克瑟斯道。

“真的吗?孩子?”玛茜的眯眯眼睁大了一点,金色的瞳眸似乎能洞穿人心。

阿克瑟斯沉吟一阵,道“我想照顾他,养他,我想我能把他养的很好。”

玛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想养宠物的感觉......不是你所感知到的。”

“他会是你的伴侣,阿克瑟斯。”

阿克瑟斯眉头一跳,浓密的蓝色睫毛抬起,惊愕在他眼底流转。

排在他们身后的普瑞安闻言,脸上瞬间闪过嫌恶。

阿克瑟斯俯身,仔仔细细瞧了眼人类。

“干嘛?”凌梧衣疑惑道。

阿克瑟斯点点头,对玛茜道“我知道了,感恩您的指点,愿护神保佑您长留世间。”

“唔......他的灵魂像新生的婴孩儿。”玛茜抚摸着凌梧衣的脸颊,温声道“奇怪,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像乌鲁多的存在了。”

“他听不见声音。”阿克瑟斯说。

“他的耳朵没有问题。”

玛茜指着自己的耳朵,冲阿克瑟斯细心解释,道“声音是万物的链接,我们无法帮助他,需要他自己敞开心扉。”

凌梧衣排了一下午的队,耗费时间五小时加,收获——

零。

祭典持续了三天,这几天他们都住在高处的神殿中,和阿克瑟斯的其他两个朋友兼同事住在一起。

幸而他们不住同一个房间。

凌梧衣跟着阿克瑟斯一起睡。

阿克瑟斯不怕冷,穿着他那身“薄得透光”的衣服,好吧,并不是真的薄到透光,其实也有一定的厚度,但天太冷,凌梧衣觉得他那身衣服和薄到透光真没区别。

考虑到他第一晚前半夜踢被子的前科,阿克瑟斯穿着他那身薄薄的衣服搂着他,避免他半夜踢掉被子冻死。

有一回,阿克瑟斯站在风口,直勾勾地望远处的山,动也不动,手却冻得通红。

凌梧衣裹着毯子,小跑过去摸了把他的手。

诶!

滚烫的!

暖和得不得了,比热水壶还好使。

凌梧衣想多握几秒再松开,阿克瑟斯反握住他,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好让自己的身躯挡住人类,避免他遭受狂风无情的侵蚀。

他帮凌梧衣理了理毯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条肥肥的烟熏鱼,塞到凌梧衣手里。

凌梧衣一手被他握着,只好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接鱼,接了鱼,他不想弄脏毯子,想“总不能连鱼带手一起收回毯子里啊。”

于是就干拿着。

身上的毯子没了手的维持,直往下秃噜掉,风一吹,冷得凌梧衣猛猛打喷嚏。

阿克瑟斯忙给他裹好,点点他的嘴唇,抬了抬他拿熏鱼的手。

原来是让他吃,不是让他拿着。

鱼皮硬,凌梧衣咬不动,阿克瑟斯搂着他,手环到他背后,把鱼剥好,喂给凌梧衣吃。

这里冷,人们老是挨在一起,有时也相互拥抱,阿克瑟斯虚环住他,凌梧衣没考虑那么多,以为他只单纯帮自己挡风。

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感动的,凌梧衣眼眶和鼻头通红,眼泪哗哗流。

之后就没见他来风口找阿克瑟斯了。

1.这里的“人”都很高大,他们的信仰虔诚且纯粹,每距离一定时期,三个部族会相聚于此,迎接太阳,互通血脉。

2.在海族的信仰中,乌鲁多是光明和希望的象征,意思是来自星星的雪精灵

3.海族有三位祭司,分别掌握不同的权能,祭司由神选择,出生时,准祭司脸上会出现和祭司一模一样的图腾。海族往往会把准祭司交给祭司教养。

4.海族有独特的恋爱观,他们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准祭司阿克瑟斯捡回来的人类好像是个例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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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捡到一只小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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