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和Keegan还在与Price交谈,低语在暗处磨砺,空气凝成铅,沉甸甸坠在每个人头顶,除了Krueger。他百无聊赖的晃出走廊,正巧撞见Konig从拐角处大步走来。
“她呢?”Krueger歪头。
“不知道。”Konig的脚步丝毫未停,把问话碾在战术靴底下。
Krueger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舌尖抵住齿间。呵,要是真不知道,这个怪胎根本连半个字都不会施舍。
他顺着Konig的来路走去,踏过地板上未干的水渍。尽头那扇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一线暖光。Krueger刚要踹开挡路的厚皮书,却在半空僵住。
Y/N蜷在窗边的扶手椅里,银发如月光垂落,狐耳正随呼吸轻颤。
Krueger弯腰拾起那本被刻意摆放在门前的书,皮革封面还残留着某人的指温。他难得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轻手轻脚带上门。
当他单膝跪在椅前时,匕首从袖口滑入掌心,冷光一闪,却不是为杀戮。刀尖挑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出暧昧的螺旋。月亮终于从黑云里浮了出来,透过彩绘玻璃,在她锁骨处投下圣痕。
Krueger眯起眼,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此刻咬破她的指尖,尝到的会是妖的甘美,还是他梦寐以求的,纯粹的Y/N。
他缓缓蹲下身,拉起Y/N的手,指尖还带着沉睡的温热。然后掀开了头罩的一角,握着女人的手指探了进去。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指节,犬齿碾磨着柔软的指腹,不轻不重,留下浅浅的齿痕。
Y/N在梦中微微蹙眉,却没有醒来。
Krueger盯着女人的唇形,舌尖在她的指纹上打圈。他的喉结滚动,呼吸沉了下来,头罩底下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像锁住猎物般的专注。
他从口中松开她的手指,转而用掌心托住她的下巴,“醒着的时候太狡猾了......还是睡着的时候乖。”
Y/N睡得极沉。连日来的生死奔逃,诡谲秘密,以及妖力失控的灼烧感,都压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此刻终于在这昏暗的教堂储物间里短暂卸下,Krueger这点动作根本无法惊醒她。她在梦中微微偏头,银发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
男人双手撑在椅背两侧,将Y/N完全笼在自己身下。呼吸穿过头罩洒在她的唇上,鼻尖蹭过她的,唇与唇之间仅剩一线之隔,近到能尝到她睡梦中轻缓的吐息。
他忽然掀起头罩,露出下颌,直接贴了上去。
这是他的第一个吻。
Krueger像舔舐她指腹时那样,用犬齿轻碾她的下唇,舌尖在唇瓣间划过,带着试探。一阵战栗从脊椎窜了下去,让他膝头发软,又更加凶狠压向她。
Y/N在梦中呢喃,唇齿间泄出一声轻哼,却正好给了他撬开缝隙的机会。
Krueger的呼吸彻底崩断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沉溺这种感觉,肾上腺素激起的浓度,或已超过了第一次扣动扳机时的反应。
他扣住她的后脑,手指陷入银发,舌尖长驱直入,贪婪攫取着女人的气息。他的吻毫无章法,带着战场上厮杀的狠劲,像要把她拆吃入腹。Y/N在混沌中微微蹙眉,舌尖轻扫过他的。这一下几乎要了Krueger的命。
他将她更深地按进椅背,粗重的喘息混着黏腻水声在储藏间里回荡,唇齿交缠间溢出低哑的呻吟,像是饥饿的野兽终于尝到血肉的滋味。
Y/N终于半梦半醒睁开眼,金瞳上还蒙着雾气,正好对上Krueger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里翻涌的欲念,比海底漩涡更危险。
“......嗯?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睡意,唇瓣被他吮得发红。
“醒了?”
这声低笑还未消散,他再次咬上她的唇。这次彻底不再顾及。
Y/N愣了一秒,她猛地抬手推他,却被Krueger一把扣住,反手按在椅背上。膝盖硬挤进双腿之间,将女人彻底钉死在座椅里。
他的吻甚至能称作悍戾,舌尖蛮横的撬开齿关,将她肺里的空气尽数榨干。
Krueger根本不顾她的反抗。他的呼吸滚烫,攻城略地般侵占着每一寸感官。
Y/N抬脚就踢,狠狠踹在男人小腿上,可Krueger只是闷哼一声,反而更用力压向她。
“你又发……”她的抗议全被他吃进口中。
直到Y/N咬破他的唇瓣,Krueger才终于退开,满足的喟叹,鼻尖仍还抵着她的。
呼吸交错间,他舔过嘴角淌下的血丝:“好了,你现在可以揍我了。”
他看向Y/N红肿的唇,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战术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随时准备迎接她暴怒的还击,却又隐隐期待着更激烈的纠缠。
可Y/N只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金瞳里闪过一丝嫌弃:“你是不是性压抑啊。”
“?”Krueger愣住,头罩下的表情罕见的空白了一瞬,“什么?”
“没什么。”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银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临走前瞥了他一眼。
Krueger怔在原地,他设想过她暴怒,羞赧甚至拔刀相向。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般近乎轻蔑的反应。
“呵,性压抑?”他缓缓重复这三个字。
那些在战场上被他拧断脖子的亡魂可以作证,从来只有猎物在他面前颤抖的份。整个地下军火市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退避三舍,此刻竟被她用打量发情野狗般的眼神扫过。
他气得发笑,在储藏室里来回踱步,笑声一道接一道从喉咙溢出。操,这他爸比在战区挨了菜鸟的一枪还让人窝火。
Y/N回到了之前那间屋里,推门而入时,屋内只剩狐女和Alejandro的教母。
“他们呢?”
狐女指尖绕着烟杆,青雾模糊了她半张脸:“谁知道呢。人没出去,这破教堂里怕是藏着不少暗门密室。”
Y/N走到她跟前,银发垂落肩头:“您该回去了,这里不安全。也回去看看我妈......”
狐女朝天花板吐了个烟圈,手指头点了点Y/N的眉心,“你们俩啊,一个被困在玻璃罩里,一个满身是迷,还操心对方呢。那地方现在连我都进不去,不然她早亲自来逮你了。”
Y/N瞳孔骤缩:“东方早就出事了?”
“你以为你娘突然东行是为游山玩水?人类的肉眼看不见罢了。不知从哪里爬来的脏东西,早把我们的故土啃得千疮百孔。你是没瞧见,玻璃罩里那些失了智的人类,活像被抽了魂的傀儡。”
狐女掐灭烟头,火星溅在教母手中的圣书封面上。
“有趣的是,只有我们这些妖物不受影响。看来不是人类捣的鬼,跟那些兵痞子追查的破事八成没关系。”她凑近,瞳孔竖起,带着烟味的气息洒在Y/N脸上。
“那您刚刚为什么不说。还附和Price先生?”
“呵。”狐女用烟杆挑起Y/N的下巴,“小丫头,你以为人类知道了真相,能改变什么?”
她的指甲划过Y/N颈间跳动的血管,“他们连自己血管里,流的是血还是谎言都分不清。”
教母听不懂二人的东方话,只是垂目在旁,默默向上天祈愿,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化作一团模糊晃动的黑。
Y/N盯着那团影子好一会,轻声开口:“那我呢,我的血液里流着的是什么。”
狐女已经蜷进角落的扶手椅里,闻言只是掀了掀眼皮,她打个哈欠:“我哪知道你的来历。反正是妖就对了......别吵了,我要睡会儿。”
Y/N没再追问,她是谁,从哪儿来,这些都不重要。她只是困惑,为什么西尼奥认识她,而她却毫无印象。
她走出房间,迎面撞上Alejandro的年轻部下。对方怀里抱着战术地图,耳麦里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他们人呢?”
“正在商议战略。”年轻人压低声音。
Y/N点点头准备离开,年轻人却忽然按住耳麦,叫住她:“Y/N小姐,Lt说......请您一起过去。”
Y/N跟在那名年轻士兵身后,穿过一处通风井,积水已被抽干,金属网格在脚下发出震颤。拐过两道弯后,她们停在一部老式手摇电梯前。
缓缓下降,齿轮咬合间铁门再度打开时,一股混杂着火药,汗水和金属的气味扑面而来。
室内空旷,一群身着作战服的男人正围着一张长桌前。没有人注意到门边的动静。
Y/N无声穿过阴影,在角落的弹药箱上落座。瓦莱里娅交叠着双腿坐在一旁,作战服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的弹痕。
“真勇敢啊。”瓦莱里娅弹开打火机,火苗映亮她讥诮的嘴角,“坐在这儿,不怕被当成我的同伙?”
Y/N鞋尖扫过地面堆积的弹壳:“我并不在意,可你在意。这是你的担心,与我无关。”
瓦莱里娅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侧头盯着Y/N看了许久,嗤笑一声别开脸。打火机合上时,她整个人都陷进尼古丁的迷雾里。
长桌那头的讨论声渐渐停歇。Y/N起身走近,安静站在Konig的身后。
Price被141的成员们围在中央,直到Keegan活动脖颈时,余光瞥见了被完全遮挡住的Y/N。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怎么不出声?”他微微屈身,声音压的温吞。
周围的交谈声止了。所有人都转向这边,小强和Gaz再次对视,眼底满是难以置信。Keegan,圈内以冷酷著称的军人典范,原来是个这么温柔的人吗。
Konig猛地转身,发现Y/N就站在自己身后,粗麻布头套下的呼吸紊乱:“Y...Y/N......你醒了啊......你等了很久.....吗...”
他手足无措僵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我没看见你…..”
Gaz和小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Konig,那个被公认的怪物,无法自控,精神不稳定的危险分子,此刻竟像个温顺的巨人?
Soap从后面拍了拍两人的肩,咧嘴一笑:“别惊讶,还有我呢。我也很喜欢Y/N啊。”
“你喜欢很正常。”Gaz翻了个白眼。
不可否认,Y/N确实美得惊人。银发金瞳更是添了非人的魅惑。他们作为男人,视线自然也会被她吸引。可那几个家伙......
连呼吸都带着杀意的骷髅脸。冷静到近乎无情的战术专家。以及自己队友都忌惮的怪物。现在却一个个像是被驯服的兽。
Gaz眨眼低声对小强道:“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
小强盯着Y/N颤动的狐耳,喃喃:“我觉得......我们可能闯进了什么奇怪的童话故事......”
近期有些忙,现实中的事务突然开启生存模式,但会努力达成连更三日休一日的节奏!(会在时间缝隙里疯狂码字!)
特别感谢每天来评论区打卡的老朋友,还有悄悄点下收藏的新读者们。[红心]
悄悄话:下一本的1V1已经开始构思啦[让我康康]
祝小可爱们今日好运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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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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