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从颈间拽出邝茵给的瓷瓶。倒出的药丸沾着她指尖血,滚到Ghost和Krueger染血的唇边。
“吞了。”她退到十米外,九条尾巴在身后焦躁地扫动。现在不能靠近。妖化的嗅觉里,他们的味道甜得像糖浆,在叫嚣着让她品尝。
Konig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一簇雪白的狐尾上。柔软得像是冬日初雪,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他鬼使神差伸出手,指尖刚要触及,却被突然缠上的狐尾卷住了手腕。绒毛轻蹭过战术手套的破口,触电般的酥麻顺着血管窜到心脏。
“啊......”Konig僵在原地,头套下的蓝眼睛微微睁大。
Y/N反手拍了自己不争气的尾巴一下。
“我,我不是......你别打它......”Konig慌张后退两步,战术靴绊到碎石发出声响。
“不对......你别打自己......是我不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刚戴好的头盔边缘露出一缕金发蔫巴巴耷拉下来。
Y/N也懊恼不已,狐耳垂下,“我没怪你,我只是饿了。”
蓝眼睛忽地在头套破洞里闪烁起来,“我.….我有吃的!”
他翻遍所有口袋,压缩饼干和能量棒在掌心哗啦啦堆成小山。包装袋上还沾着血,可能是他自己的。
听见女人说的话,Ghost和Krueger一并咽下药丸的声音像在较劲。两人隔空对视,一个腹部的抓痕停止渗血,一个折断的骨头开始归位。又同时别开脸咳出血块。
一道脚步声军踏过沙地上的弹壳。Keegan走到Y/N面前,完全无视了她妖化的特征,眼底里是藏不住的担忧:“怎么样,受伤没有?”
她的视线扫过那几个男人,忽然发觉他们看向她的眼里似乎都藏着一道裂缝,是某种易碎的东西。这发现让Y/N怔住了,她第一次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极具矛盾的吸引力。
原来男人最动人的时刻,是硬壳生出裂纹的脆响。
多美味啊,极致的珍馐。Y/N舌尖抵着尖牙,像食客审视一场盛宴。
这些钢铁般的男人,泄露的脆弱像防弹衣下的软肋。子弹永远击不穿的铠甲,却被月光照出细小的裂缝。而她,恰是嗜好舔舐裂缝的妖。
引擎的咆哮突然响彻荒漠,像记耳光抽在众人脸上。
那辆被人遗忘的车猛地蹿出,谢菲尔德的脸在窗一闪而过。Ghost挣扎着去摸枪,但太迟了。而Price的吉普卷着沙浪刚好赶到。老队长单手控着方向盘,雪茄烟灰在气流中拉出长长灰痕。
“上车!”他的吼声混着柴油味飘来,“还剩两公里就到边境!”
“老家伙飙车会要命啊!”Gaz笑着拽住小强跃上车斗,Y/N也跟着跳了上去。
Krueger躺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断骨的裂缝愣愣发呆,忽然很想知道,如果现在死去,Y/N的尾巴会不会为他停留一秒?
两辆车很快变成摇晃的黑点。
Ghost撑起身子,朝着装甲车迈步,“追!”
Keegan跨进驾驶座,踩下油门的瞬间,地面猛地一震,一阵刺耳的嗡鸣炸响,谢菲尔德的车毫无预兆断成两截。
突然,所有人的脑袋像被重击!
剧痛埋入太阳穴的一霎,Y/N已经划开手掌,鲜血迅速在空中凝结,再次展开了那道他们见过的结界,将所有人护进爆裂的寂静里。
谢菲尔德就这么死了,身上连个弹孔都没有,仿佛受到了天谴般被一分为二。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Gaz和小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瓦莱里娅和西尼奥也难得露出了一脸茫然。整个Las Almas像是被倒扣进了一座透明的牢笼。
当他们穿过荒漠回到城区时,所有人都沉默了。街道上挤满了人,就连那些异化者也混在人群中,慢悠悠地晃荡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不是假笑,不是礼节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近乎诡异的幸福表情。他们排着队向前走着,绕个圈又继续。
四个男人里,除了Krueger,其余的都见过这穹顶来袭的情形,却没曾想如今竟亲身经历。要不是因为此前有Y/N的结界,或许现在在街道上晃荡的人里,也会多一道他们的身影。
Keegan盯着窗外,面罩下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没有战争,没有仇恨,人们安居乐业。但眼前这一幕却让他脊背发凉,这根本不是和平,而是一群被上了发条的玩偶,在演出一场荒诞的喜剧。
西尼奥被捆在装甲车后舱,Ghost和Konig像两座铁塔般将他夹在中间。Krueger却靠在角落,一个劲往窗外张望,头罩下的嘴角挂着笑。这世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荒谬得令人发笑。
他忽然挪到Y/N身旁坐下,动作自然得像回到自己的地盘。男人伸手就去摸Y/N的狐尾,换来对方一个眼刀。
“碰一下怎么了。”Krueger嘴上抱怨着,手倒是老实收了回来,身子却得寸进尺又蹭近,几乎要贴到Y/N肩上。
对面Konig的粗麻布头套下传出压抑的吐息。该死,那只红色的丑怪怎么就没把这只疯狗彻底撕碎?!
装甲车碾过碎石颠簸的瞬间,他整个人故意往她怀里栽去。Ghost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跟自己调换了位置,“你要是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就滚下去玩过家家。”
他厌恶Krueger黏在Y/N身边的样子,但更恶心这家伙永远事不关己的态度。在Ghost眼里,这种人把整个世界都当作游乐场。没有信仰,不计后果,像条真正的疯狗一样活着。
他的目光扫向对面始终盯着Y/N一动不动的西尼奥,该死,这个被捆成粽子的墨西哥人同样让他火大。那眼神里的东西他太熟悉了,和Krueger如出一辙的,令人作呕的兴味。
车厢忽地剧烈倾斜,所有人跟着惯性往右侧甩去。Konig趁机一肘顶在Krueger肋骨上,换来对方夸张的痛呼。
“都消停点!”Price的吼声从前排传来,伴随着急刹车的刺耳声响,“前面有情况。”
透过挡风玻璃,能看见道路中央站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在满城诡异的游行队伍中,她是唯一静止的身影。
Y/N抬头时,那女孩已如受惊的麻雀般消失在街角。Keegan的询问混着引擎怠速的颤动,“跟吗。”
Price指节在窗上敲出两记钝响,日落正从挡风玻璃外渗进来,“不了。现在这城市没有威胁,先回安全屋。”
他们的车在街道上缓慢犁开人群,等教堂尖顶终于出现,黄昏映在地上的光已被游荡的躯体吞掉了。瓦莱里娅和Alejandro架着西尼奥往教堂地下室走去,Price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他的队员们立即跟上,今晚非得把这些蹊跷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Y/N在彩绘玻璃投下的光影中停下脚步,“Price先生。”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队伍为之一顿,“我就先回去了,得去看看我的小楼。”
Konig急忙开口,“那….那我送你…..回去吧!”
“轮得到你?”Krueger已经斜插过来,作战服蹭过Y/N的衣角,姿态熟稔得似乎这个位置天生就该是他的。
Ghost的面具转向Y/N,Keegan默默调整着护腕,二人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Price侧头看向Ghost,老队长短暂的示意后,Krueger就被反剪双手按在了墙上,“你还得跟我好好讲一讲,谢菲尔德与暗影连的关系。”
“Keegan。”Price的视线转向最沉稳的那个,“你陪Y/N走一趟。完事立刻归队。”
Ghost瞬间不爽,猛地一推,Krueger踉跄着撞上墙壁。
“Hah?拿我发气?骷髅脸,我可不像你这种废物,把什么狗屁道德责任排在自己想要的东西前边。”Krueger歪过脑袋,头罩下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听他说完Ghost反而平静了,“哦,难怪她嫌你烦。”
Konig根本没在意身后剑拔弩张的两人。他站在原地,头套下的蓝眸眼巴巴望向载着Y/N走远的那辆车。
……
天彻底暗了下来,空气闷热又潮湿。Y/N的狐尾烦躁的拍打着座椅。她侧目看向Keegan,男人的轮廓被夜色吞噬了大半,只剩眼窝处沉淀着化不开的阴影。
“到地方你就先回吧。”她声音发紧,指甲抠着安全带边缘。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把眼前这个恪守纪律的军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Keegan始终盯着前方渐近的建筑物,“没事,我等你。Price的命令里,归队人员也包括你。”
Y/N深深叹了口气,猝不及防扎进Keegan耳朵里。他想,也许是她不想与他或他们再有联系。
男人的手在方向盘上收紧,声音比引擎熄火声还轻,“到了,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
“你,愿意帮我个忙吗。”Y/N的瞳孔在明灭的光线里收缩成细线,她问得含糊,狐尾却已缠上Keegan的手腕。
“你说。”Keegan话刚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按倒在座椅上。Y/N的呼吸烫着他的喉结,他看见她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尾尖已经挑开他战术服的领口,却在触及锁骨时猛地僵住。Keegan在她印象里是沉稳到极致的男人,没有情绪,没有**,一心只有责任和义务。她立刻理智回笼,算了,还不如随便街上抓一个男人来吃。
“算了,你快走吧。”她像被火燎般松开他,猛地跳下车。
Keegan独自僵在驾驶座,唇上还留着未触碰的幻影,Y/N刚刚是想做什么。他缓缓抬手探向颈侧,那里有滴汗正顺着脊椎滑落。
Keegan在车里坐了许久,最终他推开车门,靴底碾过院落里被溺死的藤蔓。推开门刹那间,他看见Y/N的狐尾正缠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腰际,那男人眼神涣散,像被抽走了魂似的贴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往楼梯口挪动。
木地板发出的吱呀声让Y/N猛然回头,Keegan站在逆光处,面罩的阴影下,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涌着某种危险的东西。
“我不会杀他。我只是需要补点气而已。”Y/N以为这位模范军人误会了自己的意图,撑起最后理智解释。
“要什么。我给你。”然而她的话被对方打断,Keegan竟像扔破布般把那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甩到墙角。
狐尾立刻叛变了主人,贪婪缠上对方的腰腹,“几滴血就行,不然只能靠身体……”
Keegan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呼吸渐沉。她微张的唇间呼出湿热的气息,狐尾无意缠上他的腿根,尾尖扫过腰侧枪带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忽然抬手掀起面罩,下一秒,Keegan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
“是这样吗......”他的唇碾过她的,舌尖抵入时带着压迫的力道,男人声音沙哑的融进交缠的呼吸里,“......还是这样?”
他看懂了她需要什么。血?那太没诚意了。Keegan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下滑。他咬住她的下唇轻轻厮磨,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自己的战术手套,指节抵上她的颈脉,那里正跳得飞快,和他一样。
“说清楚。”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灼热,“你要什么?”
Y/N从未见过这样的Keegan。但妖化过久的意识早已混沌不清,只余尾尖还勾着他的腰带扣,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让我吃了你......”她含糊呢喃,齿尖磨蹭男人锁骨,却连刺破皮肤的力气都没有。
“好。”
恍惚间Y/N只听见一声低笑,随即天旋地转。Keegan托着她的腿弯将人整个抱起,他行走时肌肉起伏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比任何催眠曲都令人安心。
当她的身体陷入柔软床垫,Keegan单膝抵上床沿,“叫我的名字。”
Y/N迷蒙睁眼,睫毛扫过他鼻梁:“Keegan......”
这个名字像解开枷锁的咒语。下一秒他骤然压下,吻里混着铁锈味。这男人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染血的唇去喂她。
Y/N在尝到血气的瞬间瞳孔紧缩,狐尾本能绕上男人腰际,指甲抓着他的后颈想要更深。
“嘘,别急。”Keegan却忽然抽身,手掌捧住她的脸,拇指反复摩挲她沾血的唇。那双总是岑寂的灰蓝色眼睛,此刻只映着她妖化过后的竖瞳。
Y/N困惑的望向这个变得陌生的男人,他单手撑在床头,像头收着利爪的猎豹,正用目光丈量从何处下口。
……
惨白的应急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西尼奥那张倨傲的脸照得泛青。他的手腕被铐在铁椅上,却仍像坐在王座上般仰着下巴,目光越过Ghost的骷髅面罩,仿佛想穿透混凝土墙寻找Y/N的所在。
Soap一脚踹在椅腿上,金属撞击声在地窖里炸开:“115物质是什么?谁给你的?”
西尼奥的舌尖抵着上颚,发出黏腻的啧声:“Pobrecito(可怜的东西)你们连这都查不到?让她来问我,我说不定会心情好点。”
Ghost的指节发出咔哒一声响。
不是醋意,而是一种更尖锐的警觉。西尼奥提起Y/N时的神态,像在炫耀橱窗里标好价的藏品。**的,物化的贪婪,甚至懒得用爱慕伪装。
“看来你喜欢浪费时间。”Ghost的声音从骷髅面具后滤出,低沉如绞索收紧。他朝Soap偏了偏头,后者立刻拽过工具箱。
Soap扳开西尼奥的左手,将□□的刀尖卡进指甲缝:“最后问一次,罩在Las Almas顶上的东西跟你有没有关系。”
“Ah……ah。”西尼奥竟在笑,冷汗顺着他太阳穴滑落,“她在哪,带她来见我。”
Ghost冷着脸随意给了他一拳,西尼奥的头颅被揍得猛然后仰,鼻血喷溅在骷髅面罩上。但他啐出口血沫,笑得愈发猖狂:“知道吗臭骨头,我这条命是她给的,我是她的!”
Ghost掐住他喉结,拇指按在气管凹陷处:“你是她的?呵,你连做只猎物都不配。”
Soap趁机将冰桶浇在西尼奥头上。冷水混着血灌进衣领,男人终于开始痉挛,却还在嘶声冷笑。
Ghost用枪管拍打他的脸颊,“你想让她来审你,好啊。她可没我温柔。”
……
凌晨,作战室大门滑开,Ghost的指腹摁上了腰间的匕首。Y/N站在那里,黑发,黑眸,完全一副正常人类的样子。而Keegan像个没事人般跟在她身后,作战服褶皱都没多一道。
Ghost的呼吸泄出一丝压缩的杂音。他清楚Y/N的规则,妖化特征消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吸干了谁。要么有人自愿让她侵入神经,然后瘫到天亮。
可Keegan连脚步都没虚浮。
Bloody Hell!难道她对他温柔到舍不得让人昏迷?这个念头比子弹更凶暴地凿进了他的太阳穴。
“Na toll.…ein Pfadfinder….来了啊。(哟,童子军来了啊)Krueger故意用德语重读这个词。他死死盯着Keegan,凭什么是他?为什么又多了一个该死的家伙,她要是真饿了就该来找自己,他能让她啃到指甲都发颤。
这个想象莫名让Krueger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晃到Y/N面前,作战服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小狐狸,我的血型是O型,万能供体。”
“?”Y/N瞥了他一眼,往角落的沙发走去。
她刚陷进沙发里,身旁的坐垫就凹了下去。Konig几乎是摔坐下来的,像一头慌不择路的棕熊撞进陷阱里。他的战术裤面料擦过她的膝盖,发出窸窣的摩擦声,又立刻弹开半寸。粗麻布头套下的抽吸声急促,手指在膝盖上胡乱敲着节奏。
“Y/N…..”他的奥地利口音黏在喉咙里,变成一声气音,“…..小楼….那个……还好吗?”
战术手套的尼龙面料被他揪得咯吱响,他真正想问的哪里是小楼,他想问的是你还好吗,你们在小楼为什么呆了那么久,你喜欢Keegan吗,能不能只看着我……
但所有这些汹涌的念头,最终挤出来的却是:“…..我…我很喜欢….你的小楼…..”
ScheiBe!Konig在心里扇自己耳光。这算什么该死的蠢话!
“你….你喝这个…是你喜欢….的口味…..”他立马掏出一直放在暗袋里的汽水递给她。
Y/N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Konig的手背,他整个人触电般一颤,差点从沙发上弹起,头套下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谢谢。”Y/N仰头的弧度让Konig看得入迷,喉结不自觉也跟着上下滚动。他死攥住膝头上的布料,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会伸手去擦她唇角并不存在的水渍。
“那个.….我...我之前看到你阳台上有盆花.….”
Konig结结巴巴开口,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可以帮你浇水.….如果你不在家的话.…..”
远处Ghost的面具转向这个角落,呼吸声微妙的变调。Krueger故意把匕首往桌上一插,碰撞声惊得Konig一个激灵,但下一秒他就鼓起勇气往Y/N那边又挪了半寸。
Krueger阴阳怪气的语调从牙缝里挤出来,“要不要顺便帮她把内衣也洗了?”
Konig的头套猛地看向Krueger,方才的羞涩瞬间被暴戾的冷冽取代:“至少我不会像某些人,只会用下流话掩饰自己的无能。”
作战室里突然一片死寂。Soap吹了个口哨,连Price都从战术地图上抬起头。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Konig用完整句子怼人。
“小楼没事。那下次一起回去看看?”Y/N轻笑出声,她的气息正好拂过他颈侧,Konig顿时像被冻住般僵直。
粗麻布头套疯狂点头的频率堪比机枪射速,大腿布料早已被抓得皱成一团。Ghost毫无征兆地起身迈向武器架,保养枪械的动静大得吓人。Krueger则阴沉着脸开始往弹匣里压子弹,每一发都带着戾气。
而Konig,正沉浸在幸福的眩晕中,满脑子都是“下次”,“一起”,这几个词在循环播放,让他完全忘记了怎么正常呼吸。
Y/N抬起头,“西尼奥开口了吗。”
“没有,那家伙非要见你。瓦莱里娅都快把他弄死了,他也不说。”Soap无奈耸肩。
“哦。”
“你不见吗?”Gaz在旁边好奇地问。
Y/N晃了晃手里的汽水瓶,“他爱说不说。”
她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难不成要我哄着他开口?”
Konig立刻点头如捣蒜,战术头盔的系带都跟着甩了起来:“就……就是!他算什么东西!”
“他能知道什么,要是知道自己会被困在这玻璃罩里,早跑了,还等到今天?”Krueger拔出匕首,缓缓走到Y/N另一侧坐下,双臂张开搭在椅背上,像是将人揽在怀里。
Krueger故意紧贴Y/N耳后说话,呼吸喷在她发丝间,同时朝Konig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Konig看见Krueger的手指缠着Y/N的发梢,那头套下的鼻尖几乎贴在了她的颈侧。血液瞬间冲上太阳穴,耳边响起狙击镜里锁定目标时的蜂鸣音,是时候让这个德国佬尝尝枪托砸脸的滋味了。
Y/N丝毫没察觉自己正坐在两个即将爆发的火药桶中间。就在Konig肌肉绷紧的瞬间,她突然转过头,三米高的奥地利巨人瞬间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Krueger趁机将整只手都搭上Y/N肩头,若有若无蹭过她锁骨,眼睛里盛满恶意的胜利。
Krueger的指节微微曲起,像某种宣誓主权的猛兽爪痕。然后,两道视线同时锁死了他。
骷髅面具朝这头微微倾斜,面罩下,咬肌绷紧的轮廓若影若现。三秒。他在心里倒计时,要是这只疯狗再不把手拿开,他就剁下那只手指,再用那根手指给他做个气管切开术。
Keegan的反应更为隐蔽。他原本正在调试夜视仪的手忽地停顿,眼神里看不出情绪,只是把战术手套摘了下来,摘得很慢。这是他的挑衅方式,曾幽灵小队的人都知道。
Krueger当然察觉到了,他故意将拇指在Y/N肩线上划了半圈,鬣狗似的眼睛在Ghost和Keegan之间来回扫视。
“怎么?”他用德语低声说,“要排队吗?”
Soap和Gaz交换了个眼神,默默往反方向挪了半米。经验告诉他们,这种时候溅血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Price也重重咳嗽一声,这是最后警告。他实在搞不清楚这几个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跟一群刚入队的菜鸟似的。
Y/N却忽然站起身,汽水瓶精准投进十米外的垃圾桶:“饿了,谁要吃饭?”
“我!”
Price看着Konig的举手速度,抽了抽嘴角,这速度或许会让他曾经的狙击教官都自愧不如。
[让我康康]需要请假两日,一丁点儿存货都没有了
谢谢小可爱们的收藏和留言,还有[红心]@陆压,@79138795,@shark,的营养液。
祝大家今日有好事发生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6章 自娱自乐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