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日快要到了，工作人员将练习生们分成两组，先进行抽签。
“你紧张吗？”被分到同组的张桂源紧紧靠着白墨，凑到她耳边问。
“不紧张。”白墨看了他一眼，“还有，你贴着我热死了，一边儿去。”
距离白墨正式成为四代练习生已经过去了两周，这两周里，她和四代其他练习生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每个人都对她这位新来的练习生表现出非常欢迎的态度，首当其中的便是张桂源。
大抵是那天在公司楼下的“一见钟情”，奠定了这段友情的基础，张桂源对白墨十分热情，迫切地想与她成为朋友。
“噢~”被嫌热的白墨一把推开，张桂源有些委屈，用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白墨。
白墨：“……”
这个家伙真是……
“你们组的队名想好了吗？”工作人员来到他们面前问。
张桂源第一个提议：“两竖一横怎么样？”
白墨get到了张桂源的巧思，“A是吧？我没意见。”
因为其他人也没意见，所以组名就这么定下来了。
另外一组的组名则是叫星辰大海。
“请两组各派一个人上来猜拳，赢了的人抽对手。”
两竖一横组的张函瑞猜拳赢了星辰大海组的杨嘉豪，很巧的是，他抽签抽到的也是杨嘉豪。
然后再由杨嘉豪指定他们组的哪个人去抽签。
王橹杰说他想抽，杨嘉豪就选他去了。
“你想抽到谁啊？”看到王橹杰主动出来抽签，白墨觉得稀奇。
王橹杰淡定回答：“反正不是你。”他是看透了，白墨的舞蹈一点儿也不差。
白墨故意逗他，“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没准儿你就抽到我呢？”
“那也行，说明我不用对上张桂源。”
然后，王橹杰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抽到了杨涵博。
轮到杨涵博指定人时，他们这组想去抽签的不少。
白墨没那么积极，觉得被别人抽走也行，自己过会儿再抽也行。
结果没过几轮，陈浚铭就主动跑过来问她：“哥，这轮你抽吗？”
“行啊。”她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对面组仅剩的几张没被翻开的签，“还有谁啊？”
左奇函热心回答：“我们组还有杨博文，陈奕恒，魏子宸。”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起哄，“杨博文！杨博文！杨博文！”
张桂源也跟着一起，“杨博文！杨博文！杨博文！”
白墨瞪了他俩一眼，手速飞快地选了一张签翻过来。
——正是杨博文。
白墨：“……”
刚才还很起劲的张桂源反倒跑来安慰了，揽着她的肩膀，“没关系，我相信你，白墨。”
白墨面无表情地把他揽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撒开，很不屑地说：“要你相信了？”
眼看张桂源又要露出小狗一样的表情，她赶忙补充了一句，“我自己也相信。”
这话一出，张桂源也顾不上委屈了，啪啪啪鼓起掌来，“好，很有气势！”
“各自说一下抽完签的感想，先从两竖一横组开始吧。”工作人员开始cue流程。
大家轮流发言，话筒传到了白墨手里，“我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
此话一出，大家都哄笑起来。
白墨很无奈，“我尽力，就这样吧。”
她发言时也不是没想过要装一下，毕竟她给自己安的人设是高冷话少的美少年。但如果装完后输了，好像更崩人设，所以只能老实地说自己会尽力。
话筒传到对面组，第一个发言的是杨博文，“白墨的那支舞，其实我没完整看过。”他语气很真诚，“但是就论看过的那部分来说，我觉得不一定。”
白墨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听杨博文说话时，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两组都发言完后，大家继续抽声乐考核的对手。
白墨这次的运气出奇地好，一把就赢了组内所有人，然后代表小组去猜拳。
对面组的代表还是杨嘉豪，白墨同样还是一把赢，可以直接抽签。
她没理会对面的起哄，迅速选中一种签，然后翻过来。
白墨：“……”她就说怎么运气突然变好了，敢情还是很差。
她抽到了王橹杰。
周围人都在起哄，王橹杰很无奈，“不是，真不一定好吗？”
白墨声乐不差的，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点了。
“我知道，但这不代表我想抽中你，好不好？”白墨也很无奈。
这是她第一次考核，结果倒霉到两次都抽中对面组最强的。
她问王橹杰：“你想抽中我吗？”
王橹杰果断摇头，“不想。”
“那咱下次别抽了，我等别人来抽我。”
她就不信了，下次别人抽签，倒霉的还是她。
—
考核前一天晚上。
【杨博文：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杨博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给白墨发了微信。
按理说，在考试前给自己的对手发安慰短信，自己可能还是更厉害的一方，这种行为有点儿像挑衅。
但，那毕竟是白墨诶，杨博文从进公司以来最说得上话的练习生，也是给人感觉最细腻的少年。
杨博文觉得，他很不一样。
白墨也确实很不一样，同为京市的外地组练习生，他没有家长陪同，一个人在山城租房住。他会很多乐器，钢琴弹得最好，小提琴也会拉。
但是杨博文还是最喜欢听他弹古筝，虽然公司的古筝很垃圾，但不妨碍白墨弹得很好听。
还有武术，白墨真的会武功……
【白墨：我在你眼里是那种很容易紧张的人吗？】
白墨有些纳闷儿，怎么一个两个都给她发这种信息啊？
她很像那种会给自己施加太大压力，然后在上台前紧张地晕过去的菜鸟吗？
【王橹杰：当然不是，关爱新同学而已】
王橹杰也发来了安慰短信，但是收到白墨的反问后，他是这么说的。
【白墨：谢谢关心，新同学很好，不紧张】
—
考核当天早上，练习生们排队化妆，录制下午才开始。
白墨带着妆不想出汗，所以去了钢琴教室，打算再练会儿弹唱。
本以为其他练习生都去练舞蹈或声乐了，乐器教室应该没有人，没想到还真有人在里面弹钢琴，是张奕然。
“你要练吗？”他主动问白墨。
“不用，你先练吧，我坐一会儿。”
其实她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墨的到来让张奕然紧张了，原本流畅的琴声变得磕巴起来，甚至连完整的曲子都没弹下来。
白墨能感觉到张奕然很尴尬，就在她思考要说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对方却先开口了，“你学钢琴几年了？”
似乎是怕白墨觉得自己的问题莫名其妙，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听钢琴老师说你钢琴弹得很厉害。”
“八年。”
这个回答不出意外地收获了张奕然震惊的眼神。
白墨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解释：“我五岁就开始学钢琴了。”
“你应该也有钢琴基础吧？”她问。
虽然张奕然刚才因为紧张，连曲子都没弹完整，但白墨看得出来他基本功还行，不像只在公司练了几年的样子。
张奕然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学过两年，因为太难了就没坚持，来公司之后又开始学了。”
“理解，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弹钢琴。”
她还经常哭着求林洛说不想继续练了，可惜一点儿用都没有。
两人没聊几句，张奕然又开始弹起了钢琴，这一次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白墨能看得出来，他大概真的很需要紧急练习，毕竟下午就考核了。
所以她没再说什么，默默离开了乐器教室。
“你刚才去哪儿了？”声乐教室门口，王橹杰刚从里面出来就碰见了白墨。
白墨回答：“乐器教室，本来打算练会儿钢琴的，但是张奕然在练。”
王橹杰了然，“他考前突击呢。”
张奕然昨天就说过他的钢琴还是有点不熟悉，打算早点来公司多练会儿。
“那你呢，你弹唱也不熟？”王橹杰记得白墨的钢琴还可以啊。
“没，不想出汗而已。”白墨解释了下，又随口问道：“你声乐练得怎么样了？”
王橹杰用看傻子一眼的眼神看着白墨，“下午就考核了，你觉得呢？”
白墨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余，挽尊道：“就问问。”
“赶紧进去开嗓吧，老师说就你没去了。”
“知道了。”白墨摆了摆手，进了声乐教室。
老师：“终于来了，可就等你了。”
白墨丝毫不觉得尴尬，“本来准备先去练弹唱来着。”
老师觉得这是白墨找的借口，“嗓都没开，你打算怎么练？”
“其实我可以自己开嗓来着。”反正开嗓的步骤就那几个，她也能自己弹。
“……去拿话筒。”老师很无语地看了白墨一眼，让她去拿话筒。
白墨：“好嘞。”
龙龙：贴贴！
女鹅：夏天贴在一起很热，离我远点！
—
女鹅：辟谣，我不会武功！
博文：不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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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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