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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期末考试周的压力如同东京冬日的海雾,沉沉散去。

看着成绩单上所有科目都稳稳越过及格线,甚至有几门还得了不错的评价,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迹部的补习堪称精准高效,知识点被他梳理得如同冰帝网球部的训练菜单般条理分明,不容置疑。

“总该谢谢他。” 我靠在卧室窗边,指尖夹着两张印刷精美的票券,东京都交响乐团的新年音乐会,席位很好。

想起他书房里那些昂贵的黑胶唱片和流露出的对古典乐的见解,这个谢礼似乎再合适不过。

自从那个雨夜书房里无声的剖白后,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层薄冰似乎悄然消融了。

在学校,我们依旧是普通同学,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但当他带我去图书馆查资料,或是在他家书房进行最后的冲刺辅导时,那份刻意的克制消失了。

他会自然地接过我手里沉重的书本,会在讲解难题时,指尖不经意地拂过我的手背,留下微热的触感,眼眸里那抹独对我的、不加掩饰的温柔和偏爱,不再压抑。

从最初的无所适从,到如今,我竟也习惯了这份独特的“迹部景吾式”的关照。

当然,考完试的当天,我就收拾行李搬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当时靠在门框上,从天气不好说到小空会想我,理由列了一箩筐,试图让我继续住下去。我果断地打断了他:“迹部君,没有女孩子会一直住在男同学家里的。”

他挑了挑眉,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亲自送我回去,一路安静得有些过分。

音乐会当天傍晚,我对着衣橱斟酌片刻。

出席古典音乐会,着装是基本的尊重,最终选了一条改良款的旗袍式连衣裙。主色调是温润的月白色,真丝缎面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领口和斜襟处用深青色丝线细细绣着几枝疏淡的兰花,含蓄的中式韵味与礼服的典雅相得益彰。

剪裁精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线,裙摆及膝,行走间如水波微漾。品牌是低调奢华的Shiatzy Chen,细节处见真章。长发挽了个简洁的发髻,用一支白玉簪固定,耳垂缀着小小的珍珠。

刚走出家门楼,那辆熟悉的宾利已静静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迹部景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眸子里瞬间亮起毫不掩饰的欣赏光芒,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他推门下车,动作利落优雅。

果然也是一身正装。

剪裁完美的深海军蓝 Brioni 定制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内搭挺括的白衬衫,领口系着一条深蓝色暗纹的真丝领带,与西装同色系的方巾一丝不苟地叠在胸袋。

没有多余的配饰,腕间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年轻却沉稳的贵气,与平日球场上锋芒毕露的帝王姿态判若两人。

“很漂亮。” 他替我拉开车门,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由衷的赞美。

“谢谢,迹部君也很正式。” 我坐进副驾驶,车内弥漫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东京三得利音乐厅Suntory Hall灯火辉煌,宛如一座水晶宫。

身着华服的宾客们低声交谈,空气里浮动着香水和高级衣料混合的矜持气息。

我们随着人流步入宏伟的厅堂,巨大的管风琴管壁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深红色的丝绒座椅层层叠叠,如同等待音符落下的花苞。

就在我们走向座位区的途中,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映入眼帘。

深灰色的三件套西装,严谨得一丝不苟,衬得他肤色更显沉稳,正是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那股属于顶尖剑道高手的沉凝气场,即便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也难以被忽视。

“迹部。” 真田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有力。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纯粹的、对陌生人的礼貌性探寻。那股属于武道强者的独特气质,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沉静而内蕴锋芒。

“真田。” 迹部回应,姿态从容。

“这位是?” 真田的目光转向我,直接问道。

“你好,真田君,冰帝学园,雾山隐。” 我微微欠身,简洁地自我介绍。

“雾山?” 真田重复了一遍,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了然,大约是听过我的名字,“幸会。”

“音乐会快开始了。” 迹部的声音适时插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他轻轻一带我的手臂,“我们该入场了。”

他朝真田略一点头,“失陪。”

我被他半护着往座位方向走,还能感觉到真田那道沉静的目光落在我们背后片刻。

找到位置坐下,厅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余舞台上方如星河般璀璨的顶灯。

指挥家优雅地鞠躬,抬起双臂。第一缕悠扬的弦乐流淌出来,瞬间充盈了整个空间。是肖邦的《夜曲》,如水的旋律带着诗意的忧郁,在辉煌的厅堂里盘旋上升。

中场休息的铃声响过,灯光重新亮起。

人群涌向休息厅,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香槟的香气。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其间。迹部为我拿了一杯纯净水。

“四月份,全国武术交流大赛就要开始了。” 我看着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芒,轻声说,“真田君是剑道高手,到时候赛场上,应该有机会见识一下‘皇帝’的实力了。”

语气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对即将到来的高手较量的期待。

话音刚落,迹部端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一顿。他侧过头看我,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位小姐,” 他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奇特的、混合着不满和某种占有欲的磁性,清晰地传入我耳中,“今晚,是某人为了‘感谢’本大爷的辛勤补习,特意邀请本大爷来享受音乐盛宴的。”

他刻意加重了“感谢”二字,微微倾身靠近,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混合着香槟的微醺气息将我笼罩,“所以,在属于‘我们’的时间里,”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能不能暂时不要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嗯?”

额……

我眨了眨眼,对上他那双写着“我很介意”的眼睛。

这位华丽又傲娇的大少爷……

心里默默扶额,却又莫名觉得他这带着点孩子气的醋意,竟有几分可爱?

我抿了抿唇,忍住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才满意地直起身,眼底重新漾起愉悦的光,仿佛刚刚那点小小的不悦从未发生过。

悠扬的钟声响起,提醒下半场即将开始。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让我挽住,一同走回那个被美妙音符包裹的、此刻只属于“我们”的梦境空间。

情人节这天,冰帝的空气都像是被融化的巧克力浸透了,甜得发腻。走廊上、鞋柜边,随处可见精心包装的巧克力和女孩们羞涩又期待的脸。

即使在H班,课间也少不了关于巧克力的窃窃私语。

忍足侑士就坐在我斜后方,此刻正推着他那副标志性的平光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点看透一切的玩味,投向教室门口。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迹部景吾的身影又“恰好”晃过H班门口。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姿态优雅又带着点刻意的随意,仿佛只是帝王在巡视他的领地。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路过”了。

我心里有点好笑,又莫名地有点心虚。

他大概是在等什么吧。

午休时,我去贩卖机买饮料,在走廊上被田中理惠一把拉住。

她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音跟我分享刚出炉的“大新闻”:“雾山!山本社长!就是那个演过朱丽叶的山本学姐!她今天亲自去A班,把手作巧克力送到迹部SAMA面前了!天啊,包装超精致!她是不是还没死心啊?文化祭那会儿就……”

山本社长?

想起和山本的那段不算愉快的对话,我握着饮料罐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冰凉的触感渗入皮肤。

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我淡淡地“哦”了一声:“是吗?我不太清楚山本社长的事。”

可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小团湿棉花,闷闷的,连手里的饮料都失去了吸引力。

下午网球部训练,隔着铁丝网,都能感觉到场内的低气压。

迹部挥拍的力道大得惊人,破空声带着明显的烦躁,一个凌厉的扣杀几乎要把地面砸穿。他抬手抹汗时扫过场边的眼神,冷得吓人。

向日岳人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忍足:“迹部今天怎么了?被巧克力烦疯了?” 忍足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说话。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晚上,回到自己家,我把书包随意丢在沙发上。

小空立刻欢快地摇着尾巴扑过来,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腿。我盘腿坐在地毯上,心不在焉地揉着它的脖子。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电显示:迹部景吾。

心跳莫名快了一拍。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

“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很安静。

“陪小空。” 我答得简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开始了。

“今天学校里,吵得本大爷头疼。” 语气带着点刻意的不耐烦。

“……嗯?” 我没接茬,等着他的下文。

“到处都是送巧克力的,” 他继续说,声音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乱哄哄的,烦死了。”

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是在拐弯抹角地暗示吗?

我故意顺着他的话,用一种“理解”的口吻说:“是啊,迹部君人气那么高,听说收了很多呢,连山本社长都送了亲手做的。”

我特意加重了“亲手做的”几个字。

“山本?” 他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明显的不悦,“谁在意她送不送!本大爷是说那些巧克力!甜腻得要命!难吃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的语速加快,透着一股“你怎么还不开窍”的焦躁。

我简直无语。

算盘珠子都快隔着电话线蹦到我脸上了!

我甚至能想象他此刻拧着眉,一脸不爽又强装不在意的样子。心里那点闷气,被他这别扭又直白的索要方式冲淡了一些,反而有点想笑。

目光瞥向厨房里准备好的材料和蒸锅,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我做的桂花糕可能也很甜,大少爷应该不喜欢。”

“嘟……嘟……嘟……”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急促的忙音。

我:“???”

拿着手机,看着被挂断的界面,我彻底懵了,这家伙……搞什么鬼?

不到半小时。

清晰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小空瞬间竖起耳朵,“嗷呜”一声冲到门边,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我满心疑惑地打开门,一股微凉的夜风裹挟着熟悉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

迹部景吾穿着羊绒大衣,肩头似乎还沾着点夜露的湿气,高大的身影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他微微喘着气,脸颊在走廊灯光下泛着一点运动后的薄红,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显然是赶得急了。

“迹部?” 我彻底傻眼了,“你……你怎么……” 这也太快了!

“本大爷来拿桂花糕。”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让司机深夜飞车送他横跨半个东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弯腰,熟稔地揉了揉扑到他腿上的小空,小空兴奋得直往他怀里钻。

他侧身进来,目标明确地走向厨房。

蒸锅正冒着袅袅白气,空气里弥漫着清甜的桂花香。刚出笼的桂花糕躺在蒸笼里,米白色的糕体晶莹软糯,上面均匀点缀着我亲手腌渍的金黄色糖桂花——正是上次他陪着我一起采摘下来的那批。

我拿出一个小巧的青瓷碟子,用竹夹小心地夹了两块软糯的桂花糕放上去,又配了把小银叉,递给他。

迹部在餐桌旁坐下,姿态依旧带着他固有的矜贵。

他拿起银叉,动作优雅地将一小块桂花糕送入口中。他吃得很慢,细嚼慢咽,充分展现着良好的教养。

暖黄的灯光下,他纤长的睫毛低垂,专注地品味着。软糯的糕体带着温热的甜香在口中化开,桂花的馥郁瞬间充盈感官。

眼眸里,那份焦躁和不悦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近乎孩子气的满足和愉悦。

“嗯,” 他咽下去,抬眼看我,眸光清澈而明亮,唇角勾起一个带着暖意的弧度,“甜度刚好,桂花的香气也很足。”

他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种别样的认真,“比那些甜腻的巧克力好太多了。” 那眼神,那语气,明晃晃地在宣告: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情人节回礼”。

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比刚出笼的桂花糕还热。我移开视线,嘟囔着:“……喜欢就好。”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一块,又叉起第二块。

小空在他脚边转来转去,眼巴巴地望着。迹部虽然嘴上说着“小空,规矩点”,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用叉子尖挑了一小块没沾太多糖桂花的糕体,轻轻吹凉了,才弯腰递到小空嘴边。

小空立刻欢快地一口叼走,尾巴摇得更欢了。

等他终于优雅地享用完,厨房里还是一片狼藉。蒸锅、碗筷、沾着米粉的案板……我正准备起身收拾,迹部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咳,”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料理台,带着一种“本大爷屈尊降贵”的傲娇感,“看你一个人收拾也麻烦。本大爷帮你。”

没等我拒绝,他已经挽起了价格不菲的羊绒衫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走到水槽边。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动作虽然略显生疏笨拙,却异常认真地开始冲洗蒸笼。

水流开得不大,他小心翼翼地避免水花溅到身上,洗得一丝不苟。

接着是碗碟,他拿海绵沾了洗洁精,每一个都搓得仔仔细细,冲得干干净净,再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布擦干水渍,摆放整齐。那专注的模样,像是在处理什么精密仪器。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忍不住有点想笑,心里又莫名地软了一块。

他哪里是在帮忙打扫厨房,分明是在用行动拖延时间。

果然,等他把最后一个碟子擦干放好,厨房焕然一新,时间也已经悄然滑向了深夜。窗外城市的灯火都稀疏了许多。

迹部放下挽起的袖子,动作从容地抚平袖口的褶皱,仿佛刚才那个在厨房忙碌的人不是他。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眉头微蹙,用一种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陈述客观事实的语气开口:

“太晚了。” 他顿了顿,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窗外浓重的夜色,又落回我脸上,带着点“本大爷也很无奈”的意味,“而且外面好像起风了,温度降得厉害。”

他弯腰,拍了拍还在他脚边打转的小空,“小空大概也不想本大爷现在走吧?啊嗯?” 小空非常配合地“汪”了一声,用脑袋蹭他的裤腿。

我:“……”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拿天气和小空当挡箭牌,再配上他那副“本大爷完全是为你们着想”的表情,我彻底无语凝噎。

这家伙!为了留宿,真是把耍赖发挥到了极致!

“迹部景吾!” 我气结,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他洗得干干净净的碗碟还在沥水架上闪着光,小空正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而他本人,已经极其自然地走向了沙发,一副准备安营扎寨、理所当然的模样。

“本大爷知道客房在哪里。”满脸都是得逞后的满足。

夜间,迹部靠坐在床边,姿态慵懒,手里把玩着手机。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笼罩着他,在他低垂的眉眼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他点开了那个沉寂许久的INS账号。

相册里最新的一张照片,是刚刚在餐桌前,趁着桂花糕还冒着袅袅热气时拍的。

小巧的青瓷碟子,两块晶莹软糯点缀着金黄桂花的糕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没有滤镜,没有多余的构图,却透着一股居家的、真实的暖意。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最终只敲下四个字:

【很香很甜】

然后,点击发送。

几乎是瞬间,沉寂的评论区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沸腾起来。

「迹部SAMA更新了!情人节深夜放毒???」

「啊啊啊这糕点看起来好好吃!重点是迹部SAMA说很甜!甜!」

「等等,这背景!这绝对不是迹部家的风格!谁家?!」

「楼上真相了!这明显是女孩子的家啊!那个青瓷碟子!」

「情人节深夜在女孩子家吃糕点???迹部SAMA你不对劲!!!」

「重点是‘很甜’!是糕甜还是人甜?!我没了!」

「忍足侑士:哦呀?看来迹部君今晚的收获远超预期?(推眼镜.jpg)」

「楼上忍足君!抓住知情人士!求细节!」

「忍足侑士:不可说,不可说。(微笑.jpg)」

迹部随意地扫过那些疯狂刷新的评论和猜测,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他并不在意那些沸沸扬扬的猜测,只是看着那简单的四个字,仿佛透过屏幕还能闻到那股清甜的桂花香。

他随手把手机搁在旁边的矮几上,身体放松地陷入柔软的床上,嘴角的弧度尚未完全消散。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正靠在卧室床头,抱着小空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手机铃声就突兀地炸响了,是田中理惠。

“雾山!!!” 田中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穿透听筒,“出大事了!你快看迹部SAMA的INS!他更新了!就在刚刚!”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更新什么?”

“一张照片!一盘糕点!配文‘很香很甜’!”

“我的天啊!重点是他发照片的地方!那个背景!那个碟子!一看就不是他家!绝对是女孩子的家!”

“现在整个冰帝论坛都要炸了!大家都在猜是哪个女生这么幸运!”

“雾山,你知道是谁吗?迹部SAMA今天情人节晚上在哪个女生家吃糕点啊?” 田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那个青瓷碟子不就是我家的吗?

那个“很香很甜”说的不就是我的桂花糕?

这家伙!居然拍了照还发到网上去了!

“啊?我不知道啊……”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带着点刚被吵醒的迷糊和茫然,“可能是他家里的点心吧?或者在外面餐厅?他家的碟子可能比较特别?”

“绝对不是!” 田中斩钉截铁,“他家的餐具风格我研究过!绝对不是那种!而且配文那个语气!绝对有情况!雾山你真的不知道吗?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她不死心地追问。

“真的不知道,” 我语气肯定,心跳却快得像打鼓,“可能……可能是他亲戚家?或者朋友?迹部的事,我怎么会清楚。好了好了,我好困,明天再说吧。”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含糊地应付过去,匆匆挂了电话。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小空。

我把发烫的脸颊埋进小空柔软蓬松的毛发里,试图降温,但心口的悸动却怎么也平息不了。

那个家伙……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在情人节深夜,在INS上发这种引人遐想的照片和文字!他根本就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小空似乎感受到我的躁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我的手。

我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堵隔开了我和客房的墙壁。厚厚的墙壁阻隔了视线,但我的脑海里却异常清晰地勾勒出隔壁房间里的画面。

他大概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指尖或许还残留着桂花的甜香,眼眸里带着一丝慵懒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我仿佛都能“看见”他那张俊脸上此刻挂着的、志得意满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看,你亲手做的桂花糕,全世界都知道很甜了。而那个能让他吃到这份“甜”的人,就在这里。

一股混合着羞恼、无奈和一丝隐秘甜意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我抱起小空,把脸更深地埋进它暖呼呼的毛毛里,闷闷地嘟囔了一句:

“……你这个……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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