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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八月骄阳似火,空气仿佛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武术大赛的决赛场馆内,气氛却如同凝固的冰点,带着一种无声的、紧绷的张力。

擂台上,我手持长鞭,站定,目光平静地望向对面。

真田弦一郎身着剑道服,手握竹刀,身形挺拔如松。当他看清对手是我时,素来沉稳如磐石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惊愕。

那个在音乐会后台穿着礼服、气质沉静的少女,与此刻擂台上手持银色长鞭、眼神锐利如刀锋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形成了强烈的割裂。

但这份惊愕瞬间被武者本能的警觉取代。能站在这最终擂台上的,绝非侥幸。

他沉下气息,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竹刀缓缓抬起,摆出了最标准的“中段”构架。

“请指教。”真田的声音低沉有力。

“请指教。”我微微颔首,手腕轻抖,鞭梢如同蛰伏的毒蛇,无声地垂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被撕裂!

“咻——啪!”

鞭影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直刺真田中路,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真田瞳孔微缩,反应快如鬼魅,竹刀化作一道青色的屏障,精准地格挡在身前。

“铛!”

一声脆响!鞭梢与坚韧的竹刀猛烈撞击,竟爆出类似金铁交鸣的声音!

巨大的冲击力顺着竹刀传递,让真田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脚下甚至微微后挫半步。他心头剧震,这看似柔韧的长鞭,蕴含的力量竟如此霸道刚猛!

不等他调整,第二鞭、第三鞭已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

鞭影不再是单一的直刺,而是化作漫天游走的银蛇,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地钻向他防守的空隙;时而如巨蟒翻身,带着横扫千军的威势抽向他下盘;时而又如毒龙出洞,凝聚着一点寒芒直取咽喉!

鞭风破空,发出尖锐凄厉的呼啸,仿佛真能听到隐隐的龙吟之声!

真田的竹刀舞成了一片青色的光幕,“风林火山”的奥义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疾如风”的快剑试图截断鞭影,“其徐如林”的严密防守一次次格挡开致命的穿刺,“侵略如火”的强攻企图近身压制,“不动如山”的沉稳则硬撼着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冲击。

每一次竹刀与长鞭的碰撞,都爆发出沉闷而震撼的巨响,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汗水迅速浸透了彼此的衣衫。真田的呼吸变得粗重,额角青筋隐现。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一个女子的、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巨大压力!这压力并非仅仅源自力量,更源自那神出鬼没、羚羊挂角般的鞭法轨迹,以及对方眼中那越战越亮、如同燃烧着火焰般的纯粹战意!

这份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同样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鞭随心动,意与神合!

与迹部解开心结后,仿佛卸下了无形的枷锁,对武道的理解与掌控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地。

此刻面对真田这位强大的对手,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每一次挥鞭都带着一种酣畅淋漓的圆融感。鞭影不再是单纯的武器延伸,而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化作了真正的游龙!

评判席上,日吉刚神情专注。而坐在他身旁的真田弦右卫门,这位须发皆白、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剑道宗师,原本沉稳如山岳的神色,却随着擂台上战况的推进,变得越来越凝重,最终化为难以掩饰的震惊!

“游丝缠影,听风十三……”真田弦右卫门低声喃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浑浊却锐利如刀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擂台上那个辗转腾挪、鞭影翻飞的身影。

“踏雪无痕……是了,就是这身法!”

他早年曾远赴中国交流武学,机缘巧合下,见过一段极其珍贵的、关于民末滇南传奇女子云十三娘的模糊影像。

那位以一手出神入化的“藤杀绞索”鞭法和近乎鬼魅的轻身功夫名噪一时的奇女子。此刻,擂台上那个少女的身姿、那鞭法的神韵、那融入骨血的灵动,完美地复刻了影像中那个惊才绝艳的身影!

不,甚至……更胜一筹!那份圆融无碍、意到鞭至的境界,隐隐已有超越影像中那位传奇的迹象!

“云十三娘的衣钵……竟然由如此年轻的女子传承下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真田弦右卫门的声音带着由衷的赞叹与震撼。

观众席前排,迹部、忍足和日吉若也听到了这位剑道宗师的低语。

迹部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擂台上那道灵动如风的身影,眸子里翻涌着骄傲、紧张,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痴迷。忍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了然和惊叹。日吉若则握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对强者的崇拜。

擂台上,战况已至白热化。

真田的呼吸越发沉重,挥剑的速度虽然依旧迅捷,但那份“不动如山”的沉稳已然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长时间的极限防守和力量对抗,消耗是巨大的。

而我,鞭势却越来越盛!长鞭仿佛拥有了生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时而如灵蛇盘绕,缠向他的竹刀;时而如惊雷炸裂,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抽向他的防御圈!

终于!

“嗤啦——!”

一声裂帛般的锐响!鞭影如毒龙般突破了他密不透风的剑网防御,鞭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无比地点在真田握刀的手腕内侧麻筋之上!

真田只觉得手腕一麻,一股酸软无力感瞬间蔓延,紧握的竹刀再也无法把持!

“哐当!”

竹刀脱手,重重地砸落在擂台的地板上。

整个场馆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真田保持着出剑的姿势,僵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竹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随即又化为一种面对真正强者时的坦然与敬意。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收鞭而立的少女。

我手腕轻抖,长鞭如听话的灵蛇般瞬间收回,缠绕在手臂上。胸口微微起伏,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颊边,但眼神清亮如洗,带着一种尽兴后的满足与平静。

我对着真田,深深地鞠了一躬:“承让。”

真田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同样郑重地鞠躬回礼:“是我输了。多谢指教!”

掌声,如同迟来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场馆,充满了惊叹、敬意与对这场巅峰对决的震撼!

我走下擂台,将长鞭仔细收好,转身向裁判宣布退赛。

迹部第一时间迎了上来,递过水杯,带着询问:“为什么退赛?你明明可以……” 距离那最终的顶点,只有一步之遥。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冲散了激战后的干渴。看着擂台上下一张张或激动或惋惜的脸,我的目光却异常平静。

“棋逢对手,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看向真田,又看向迹部,嘴角勾起一个清浅而释然的弧度,“尽兴而来,尽兴而去。足够了。”

那所谓的排名,那金灿灿的奖杯,于我而言,远不及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印证武道的巅峰之战来得珍贵。

追寻武道的心愿,在与真田弦一郎全力一战的刹那,已然圆满。

掌声的余韵尚未完全散去,人群的喧嚣如同退潮的海水。我刚将长鞭仔细缠绕回腰间,一道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气场的身影便拦在了面前。

须发皆白,目光如炬,正是真田弦右卫门。

这位剑道宗师此刻脸上已无方才评判席上的震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的锐利和深沉的赞叹,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化不开的疑惑。

“小姑娘,”他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岁月沉淀的穿透力,目光紧紧锁住我,“你的鞭法,你的身法……‘游丝缠影,听风十三’,是云十三娘的招式,错不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却又夹杂着巨大的困惑,“云十三娘,滇南传奇,早已遁入山林,踪迹难寻。”

“她性子孤绝,从不合群……为何会收下你?还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我的皮相,直抵灵魂深处。“你,究竟是谁?”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腰间缠绕的银色鞭梢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我默然站定,没有回避他审视的目光,周身的气息却无形地沉凝下来。

没有刻意的威压释放,但那属于顶尖武者、历经千锤百炼后沉淀下来的气场,如同深海暗流,无声无息地弥漫开。

真田弦右卫门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他心头微凛,这绝非一个普通年轻武者所能拥有的气度。

这更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份,绝不简单!

我迎着他穿透性的目光,沉默如同冰冷的刀锋。半晌,嘴角才缓缓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看透世事般的淡然与疏离。

“万事万物,皆有缘法。”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玄奥的平静,“我与师傅有缘,故有幸得承衣钵。仅此而已。”

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没有解释,只有一句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缘法”。

这回答,比任何明确的答案都更令人浮想联翩,也更坐实了她身份背景的非同寻常。

真田弦右卫门眼中精光爆闪,还想追问,一个沉稳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近前。

是真田弦一郎。

他对着祖父微微颔首,随即转向我,神情肃穆,眼神中充满了对强者的纯粹敬意,并无半分因落败而产生的阴霾。

“雾山桑,”他郑重开口,声音低沉有力,“今日一战,受益匪浅。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向你请教切磋。” 这是来自立海大皇帝最真诚的认可。

真田弦右卫门看着孙子,又看看眼前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点探究迅速被一种长辈式的、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喜爱取代。

他顺势开口,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小姑娘说得对,缘法难得!既然有缘,不如择日来我神奈川真田道场做客?老头子我那里还有几坛珍藏的好酒,正好与你交流交流这鞭法心得!弦一郎也正好多向你学习学习!” 话语里的撮合之意,几乎不加掩饰。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道带着强烈存在感的身影已不动声色地插了进来,精准地挡在了我和真田祖孙之间。

迹部景吾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社交微笑,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他姿态优雅,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宣告主权般的强势,手臂状似随意地搭上我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他扫过真田弦右卫门,最后落在真田弦一郎脸上,笑容得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承蒙真田前辈厚爱。不过,”

他微微侧头,看向我,声音瞬间柔和了几个度,带着一种外人难以企及的亲昵,“小隐,时间差不多了,该带小空去打今年的疫苗了。预约的兽医时间快到了,迟到可不好。”

他甚至还抬手,极其自然地帮我拂开了一缕因激战而散落颊边的湿发。

说完,他对着明显愕然的真田祖孙微微颔首,姿态完美无缺:“失礼了,我们先告辞。”

随即,搭在我肩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半揽半护着,转身便走。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日常琐事。

留下真田弦右卫门张着嘴,那句“疫苗什么时候打不行”的疑问卡在喉咙里。

真田弦一郎看着迹部那只极其自然地搭在雾山隐肩上的手,以及她并未抗拒的姿态,眼神沉静,若有所思。

忍足侑士站在不远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迹部宣示主权般离去的背影,又扫过真田祖孙愕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的弧度。

冰帝的帝王,这醋劲儿……还真是华丽得毫不掩饰啊。

宠物诊所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动物皮毛的淡淡腥气。

小空趴在冰冷的金属检查台上,平时威风凛凛的金毛犬,此刻尾巴紧紧夹在后腿间,喉咙里发出委屈又惊恐的呜咽,湿漉漉的黑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穿着白大褂、拿着针筒靠近的兽医。肥硕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

“抱紧它,别让它乱动。”兽医冷静地吩咐。

我立刻后退一步,双手环胸,目光精准地锁定旁边那个企图悄悄摸出手机的身影,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迹部景吾,手机收起来。”

迹部伸向裤袋的手指僵在半空,对上我洞悉一切的眼神,无奈地撇了撇嘴:“本大爷只是想记录一下……”

“记录什么?记录你被小空踹一脚的英姿?”我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穿,“上次那条INS,冰帝论坛服务器差点被你那些粉丝刷爆的私信挤宕机的事,我还记忆犹新。”

想到那些铺天盖地的询问、尖叫甚至是不怀好意的揣测,我就头皮发麻。

迹部被噎了一下,想起那次确实引起的轩然大波,难得地有些理亏。他悻悻地收回手,认命地走上前,代替我的位置,伸出双臂去固定那只因为恐惧而开始大力挣扎的“过年猪”。

“小空,乖……” 迹部试图用他惯常的、带着点命令式的安抚语气。

然而,面对冰冷的针尖,小空的恐惧战胜了一切对“爸爸”的敬畏。

它四只爪子疯狂地刨着光滑的检查台,肥硕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扭动力量,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惊恐的嚎叫。

迹部那双在网球场上能精准控球、在钢琴键上能行云流水的手,此刻却按不住一只吓疯了的金毛犬。昂贵的衬衫被蹭得全是狗毛和爪印,额前的发丝也因用力而微微凌乱,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手臂肌肉绷紧,脸上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狼狈和无可奈何的窘迫。

“啧!你这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

看着他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却又强撑着帝王风度的样子,我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日来的紧绷,仿佛都在小空这夸张的挣扎和迹部少见的狼狈中,被这笑声冲淡了许多。

最终,在兽医和迹部合力“镇压”下,疫苗总算顺利注射完毕。小空惊魂未定地跳下检查台,立刻躲到我腿后,只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狗头,警惕地看着“帮凶”迹部。

走出诊所,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云朵如同燃烧的棉絮。小空似乎忘记了刚才的痛苦,又恢复了活力,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前面,牵引绳在我和迹部手中轻轻绷直。

我们牵着小空,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沉默了片刻,我开口,声音在黄昏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关东大赛……输给青学,是不是就……止步了?”

迹部侧头看了我一眼,夕阳的金辉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他语气平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然:

“冰帝是今年全国大赛的东道主,有直接进入全国大赛的席位。这点挫折,还不至于让本大爷和冰帝止步于此。”

他顿了顿,眸子里重新燃起熟悉的、锐利而充满野心的火焰,“全国大赛的舞台,才是真正的战场。”

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他国三了,这是他国中生涯最后一次冲击全国冠军的机会。

看着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渴望和自信,我轻轻“嗯”了一声:“那就好。”

希望他能如愿。

这句祝福,无声地藏在心底。

夕阳的光线将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投射在地面上。小空的身影在前方晃动,我和迹部并肩而行。

走着走着,他原本牵着小空牵引绳的手,不动声色地滑落下来,然后,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轻轻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

指尖微凉,掌心却带着运动后的温热和干燥。

我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任由那微凉而坚定的触感包裹住自己的手。

晚风吹拂着脸颊,带着草木的清香。两人一狗的影子在夕阳下拉长,交叠在一起,在地面上投下一幅异常宁静温馨的画面。

迹部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侧过头,揶揄地看着我,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得意:“雾山小姐魅力不小啊。日吉前辈想招你做儿媳,真田老爷子也迫不及待想把你拐去神奈川当孙媳妇。”

我白了他一眼,回敬道:“彼此彼此。迹部会长才是冰帝的风云人物,爱慕者……” 我故意顿了顿,用中文清晰地吐出那个成语,“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迹部果然蹙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困惑:“过江之鲫?” 他显然没听懂这个比喻。

看他难得露出这种不解的神情,我忍不住弯起嘴角,故意不解释:“自己猜。”

他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带着点孩子气的愤懑,报复性地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心:“又在说本大爷坏话。”

“疼!” 我抽了口气,瞪他,却换来他一声低沉愉悦的轻笑。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笑声和低声的交谈融进黄昏温柔的晚风里。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街道斜对面,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二楼窗帘缝隙后,一架带有长焦镜头的相机,正无声地、忠实地记录下这对少年少女亲密牵手的瞬间,以及那只在他们脚边欢快蹦跳的金毛犬。

镜头冰冷的反光,在渐暗的天色下,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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