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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曼陀罗过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寄生似乎没有任何宿主限制我,但一串代码打出来能跑就行了对吧?管它是怎么运行起来的呢!我只知道我现在来到了现世、目前寄生的异能是电量超足的大核电站、并且没有任何异能线拉扯我!

旅行结束,旅行兔狲要回家了!

“让我的心,unlock!”

兔狲昂首挺胸高声喊出祖传的神秘咒语,“嘭”一声,兔狲不见,变成游隼。

我扑扇扑扇翅膀,有力的翅膀让我的脚爪微微离地。做太久兔狲,都有点不适应其他形态了,我试着小心滑翔了一段。飞羽感受到风的存在,翱翔的生物本能涌现。

糟糕,好想吃珠颈斑鸠!我收翅落地,咂咂嘴壳。

作为人类坐船回横滨太麻烦了,还要解释为什么我能非法偷渡到俄罗斯,不如变成异能动物飞回去。我算了算距离,一直保持最高时速的话,一天就能到家了。

好耶!

雪地里猛然炸开一团雪雾,隐隐有音爆声,棕黄的影子在天空中一闪而过。

……

圆月高悬于天,亮得让我幻觉它此刻就背负在我的脊背上。我下意识把翅膀扇得更高,防止月亮从背上滚落。无风区的深黑海面平静,偶尔闪现一些细碎银光,我看不清那是跳出海面的鱼群还是月光。大海是那么宽广,即使我已经飞得如此高,依然望不到孤舟般的陆地。

体内的异能依然充盈,我像看见手机电量百分百般安心。

风拂过每一片飞羽,我一扇翅膀在空中完成三圈转体,在下落前及时展开翅膀滑翔,气流稳稳托住我的身体。

我真是飞翔天才,第一次当游隼就当得那么好!我沾沾自喜。

但我忘了,当一个人开始骄傲的时候,往往就要开始倒霉了。

下一秒,身体里的异能消失了。得意的游隼闪了闪,消失了。

被迫下线的我慌乱:“不不不——”明明异能电量几乎没变啊!

身边的空间仿佛变成了筛子,失去能量、密度变小的我就是筛子上的稀面糊,即使怎样挣扎也会被漏出此岸。月光渐渐暗下去,黑暗仿佛沼泽逐渐淹没头顶。

“……#&……”

什么?我停下挣扎的动作。我好像听见什么声音?

“……可以请您把异能还给我吗?”温和的青年声音细小,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离我很近。

彼岸中,伟大的、模糊一团的存在拟人地“低头”,祂伸出“手”在身上摸了摸,取出芝麻大小的一点光亮。

我仔细瞅瞅手上的东西——一个灵魂?完整的,没有失去神智的人类灵魂。

彼岸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就在这时,有记忆碎片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身体里消失的异能又如同消失时那样突兀出现——简直像我用完了电池组中的一个、紧接着续上了满电电池。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异能啦?!

异能,人类灵魂,掌握时间权柄的存在,三者在彼岸中相遇。仿佛女巫的坩埚里集齐三种原料,她开始搅拌——

“啊啊啊啊啊~~~”我被时空乱流卷入,连呐喊的尾音都被扭曲。

……

坩埚里的汤勺不停搅拌,深褐的药汁发出不妙的味道。

穿着长袍的司祭单手握紧十字架,他搅动药汁,虔诚祈祷:“我主,愿您赐福,使我们远离恶魔的侵扰……”

卧室里烟雾缭绕,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额头冒汗,他侧头,床头柜上的蛤蜊壳里鼠尾草束燃烧冒出白烟,据司祭所说这是净化了房间里浊气的标志。膝盖处的疼痛延伸到大腿根部,费奥多尔感到呼吸困难:“科利亚叔叔,可以把这个熄灭了吧?”

“在仪式结束前要称呼我的职务,费佳。”司祭开始绕着坩埚洒圣水,“不然会让房间的神圣领域出现缝隙,病魔可能会趁机进来让你发烧,膝盖肿大——对了,要等鼠尾草自己燃尽。”

“我的膝盖已经肿了。”费奥多尔小心挪动腿,他支起上半身,趁司祭转身时把鼠尾草束在贝壳上摁灭。他若无其事收回手:“司祭,鼠尾草熄灭了。”

“那代表房间里已经净化完毕了。”司祭在对着坩埚跳舞,动作笨拙像刚下树的猴子,“别管那个了,现在赞颂我主,请求他驱散你的疼痛。”

背诵千百遍的祷文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少年看着司祭端来药汁,他飞快祈祷完,接过碗迟疑问:“司祭,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教典上看过这种仪式。”

“这是独家秘术。”司祭脱下长袍,他仔细地把袍子用布包好防止弄脏,语气自得,“有一天午睡半梦半醒时,我主对我显圣,祂指示我这样做能让草药的药效附上神圣之力。”

听上去更像是您半梦半醒时的白日梦。

费奥多尔安静地啜饮药液,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他并不打算领教这位虔诚信徒的信仰之力。

“笃笃。”有人敲门,“司祭,我可以进来了吗?”

“请进。”

来人有一头柔顺的黑发,他的身材不如司祭强壮,高瘦的身体被裹在衣物中。男人天生忧郁的眼睛在此时更显忧色,如同雾蒙蒙的冷杉林,他坐在费奥多尔床边:“费佳,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喝了药之后好多了。”脸色苍白的少年有些心不在焉,他眼神发直看着摆放坩埚的角落。

“放心吧米沙,他运气不错,只是膝盖脱臼——这是小问题,腿伸直就自动复位了——会肿起来大概是骨头挫伤了。”兼职村医、见过太多不幸患者的司祭心很大,他爽朗地宽慰米哈伊尔,“过个一年半载慢慢就好了。记得去找木匠给费佳打个拐杖。”

“科利亚叔叔,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少年插话道。

司祭见怪不怪:“你是不是还感觉想吐?”

“是的。”少年看向房间里的不可直视之物,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呕吐感。

“里面放了曼陀罗,它能缓解疼痛,但可能会让一些人产生幻觉。这个药剂配方我给很多人喝过,只有小部分人会有这样的反应,过一会儿就好了。”他从随身药箱里拎出几包药递给米哈伊尔,“每天吃一包。我先走了,安东请我去看看他家的牛。”

门打开又合上。父亲和司祭的交谈声像从水面传来,费奥多尔注视坩埚上生长的树木,它伸展粉色的肢体,纤长的末端在虚空中摆动,如同探触的腕肢。短短几分钟时间,它就从最初的种子大小长成了手掌长。

这是幻觉。费奥多尔安静地注视它。明明是幻觉却如此清晰,真神奇。

肢体开始变换色彩和形状,它不再像一棵树了。费奥多尔感到头晕恶心,大脑昏沉血管跳动。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门再次打开,送走司祭的父亲回到房间,除了那棵树外,费奥多尔没有见到其他幻觉。他多愁善感的父亲问:“听说你是被野兽袭击的,你没走大路吗?”

他们所在的城镇位于山地中。虽然山里有野生动物,但很少会在城镇附近出没。

“是走大路。所以很奇怪,那只野兽……”费奥多尔思索,下意识啃咬大拇指指甲,“我确定弩箭射中了它的头部——我要再去现场看看。”

“虽然这么说会让你伤心,费佳宝贝,但我们只找到了你的箭。”身材壮实的女人推开房门,深紫的头发编成粗粗的麻花辫垂落,紫色的眼睛充满带来坏消息的柔和歉意,“等腿伤好了以后多多锻炼吧。你总会猎到成年礼需要的猎物的。”

“我讨厌流汗。”看见来人,费奥多尔默默地缩进被子,“只用脑子我也可以做得很好。”

“玛莎!”米哈伊尔惊喜地看向妻子,“商会的事那么快就解决了吗?”

来自异国的商人之女身上还带着北风的凌冽,她亲密地贴了贴丈夫的脸颊,又在孩子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情况有些变化。他们似乎换了个城主,原先说好的条款都得重新商议。”

妻子话语中透露出一如既往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握,米哈伊尔放下心。他只是小贵族末裔,比起经商更爱好艺术,在异国求学时与离家出走的玛利亚相爱。玛利亚看中了他家乡的价值,把乡间流传的酿酒技术变成黄金,紧接着,绵延的大山成为她取之不尽的宝库。她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总是能一眼看出山中平凡之物的价值。

受到不公、被迫放弃家族继承权的女性如今是这座新崛起城镇的“铁夫人”,任谁都能看出来,假以时日她必定会成为一个新家族的始祖。得主庇佑,虽然费佳遗传了他孱弱的体质,但他继承了母亲的头脑与魄力。

此刻费奥多尔只是注视着虚空。那株树苗已经扩张到几乎占满整个房间,入目皆是变换着的超出人类视觉极限的色彩。费奥多尔往被子里再次缩了缩,他感觉这些色彩快要滴落到他鼻尖。他的父母一无所觉地被包裹。母亲走近他床边,这位令人崇敬且慈爱的雌虎脸上生出野性的斑纹,她与生俱来的感染力在此刻也发挥了作用,整个房间的色彩都在向野兽转变,它鼓动着,收缩着,仿佛模仿生物的呼吸。

玛利亚担心地看着自己体弱的孩子,她拿起白绒帽为费奥多尔戴上。

所有的色彩都浓缩在雌虎手上完成转变。费奥多尔沉默地看着母亲手上的毛绒生物——带着花纹的皮毛,长在头部两侧的耳朵,圆形的瞳孔。

幻觉升级了。他想。

除了这只突兀的兔狲外,视线中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或者说,从最初开始异常的就只有这一件东西。费奥多尔新奇地观察着,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症状。比起病理性的幻觉,这更像某些狂信徒所描述的——神迹。

妈妈把神秘动物轻轻放在费奥多尔的头顶,仿佛那是一顶帽子。

这确实是一顶帽子,费奥多尔感受到头顶轻飘飘的重量,理智分析。真实的兔狲不可能那么轻。

费奥多尔的后脑勺枕在兔狲腹部——不,是帽子背面,他这么说服自己——幻觉能感受到动物呼吸起伏,兔狲的体温暖暖地传来。费奥多尔看向父母,他们并没有对帽子产生奇怪的反应,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孩子休息。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费奥多尔凝神听着,脑袋感受到的腹部起伏仿佛只是它对生物的拙劣模仿——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兔狲不可能保持通畅的呼吸。

费奥多尔的心跳加快。

未知存在的两条前爪此时搭在他眼睛旁。

“……可以请您把爪子移开吗?”他忍不住说道。生物的不安预感总让他觉得下一秒就要被野兽挖出双眼。同时他明白这也许只是幻觉,他伸出手想要拨弄帽子。

但兔狲动了。它收起爪子,在费奥多尔额头上揣手。

“……”

费奥多尔停手。

……

看来他确实对曼陀罗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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