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珊”来到地牢中,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展开,将其中白色的粉末倒入酒壶中,勾起了一抹冷笑。随即,她转身准备离开,面前却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去哪儿?”
来人是陈军,是扮演着代表着最后一个死去的捕快玩家。
“方雨珊”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洛哲阳不是说了今天晚上会有危险吗?花魁已经死了,我待在那里也没有意义,就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陈军挑眉:“是吗?那为什么来我这里?其他地方的人都不需要你帮忙吗?”
“嗯,我去过了,他们说不需要,所以我就走了。”“方雨珊”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然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牢房:“看起来你好像也不需要我的帮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你这就走了吗?”陈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需要看着我把酒喝下去吗?”
“方雨珊”一愣,惊讶地回过头,随即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看你喝酒?”
“因为你想要杀死我啊。”陈军摊开手,坦坦荡荡道:“你用磷粉弄得白梓弦自燃,又把夏音绑在椅子上让她溺死,难道不是想要杀了我们吗?”
“方雨珊”脸色沉了沉,挑眉道:“你知道?”
“是啊,我们都知道。”陈军点头,“包括刚刚你在我的酒里放了药的事,我们也知道。你跑不掉了。”
“哦?是吗?”“方雨珊”冷笑一声,“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人是我杀的,为什么不直接抓住我呢?是害怕抓不住我吗?”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的话,或许是这样,但是现在你已经来到了牢房里,你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武器,你跑不掉了。”洛哲阳从门外走进,看着站在两边牢房中间的“方雨珊”,说:“我们一步一步把你引过来,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说罢,牢房里面走出了分别代表着“方雨珊”“父母”和“贫民窟”的两个男生,而门口则走进来了段门夜一个人。
洛哲阳微笑着说:“你跑不掉了。”
“哦?是吗?”“方雨珊”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盒白色的粉末,洛哲阳认得出这个味道,这就是花魁抹在脸上的香粉。只见她把香粉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打了个响指。
霎时,原本还亮着烛火,虽脏兮兮但还完好的牢房瞬间变得十分破旧。
但是“方雨珊”这次却没有随着牢房的变换而消失,她茫然地看着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自己,随即抬头看向面前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洛哲阳,惊异道:“你干了什么?”
洛哲阳只是耸了耸肩:“你猜?”
“你救了他们?”
“也可以这么说吧。”
时间线回到天黑之前,晚餐时分的时候。
他和信瑶可把在衙门的发现分享给了所有人,并且让他们提防可疑NPC。
洛哲阳对他们说:“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们必须各自要回到‘我们’死亡的‘案发现场’,否则,我们没有办法阻止案子的发生。但是因为我们都被分散开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管是玩家还是NPC,我们都不能轻易让别人近身,明白了吗?当然,如果大家今天晚上遇到可疑人员的话,有能力的人可以直接抓住。”
“那你呢?”信瑶可问。
洛哲阳微微蹙眉,仿佛很苦恼的模样:“我得去原来的地方,说不定她会出现在那里。”
时间线回到现在,洛哲阳继续说:“你在昨天晚上对我说‘晚了一步’,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想明白,你说的‘晚了一步’是指花魁已经被你杀死了,而我们都是有各自代表的身份的,花魁死了,说明方雨珊也死了。
但是一个死人今天怎么能跟我们一起活动呢?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的身体,或者她的脸被鬼拿去用了。所以谁顶着方雨珊的脸,谁就是真正的鬼。”
“反过来推论,如果我们或者我们所代表的人物没死的话,你就没有办法用我们的身体。所以在白梓弦出发之前,我给了他一个办法,即便是白磷自燃他也能安全活下来的办法。当然,夏音和代表着鸨母的许欢晴也还活着,没想到吧?”
“是你之后去救他们了?”
“没有哦。”洛哲阳耸耸肩,“他们自己就能救自己。”
因为有着一门之隔,“方雨珊”并不能看到房间里面的白梓弦给自己裹上了一床湿被子,所以在白磷自燃的时候,即便整个房间燃气了熊熊大火,白梓弦却因为躲在了被子里面而躲过了一劫。
夏音则是在睡前在嘴里含了一根棒棒糖。为了保证宣纸的湿润率能够溺死人的程度,宣纸一定被水浸透了,宣纸在湿透之后会变得无比脆弱,虽然在层层叠叠之下柔软湿润、距离还短的舌头没有办法把宣纸捅破,但坚硬又足够长的塑料棒却能轻而易举地捅破脆弱的宣纸。当然,段门夜也留在了宅子里作为双重保险。
至于许欢晴就更加简单了,为了迷惑“方雨珊”,她提前在地下室里布置了浓浓的烟雾,地上穿着鸨母衣服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用干草扎起来的假人。为了骗过“方雨珊”,许欢晴还准备了鸡血——虽然并不知道洛哲阳是从哪儿弄来的。
“所以呢?你准备抓我吗?”
“当然,如果你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个异世界的话,就更好了。”洛哲阳笑得很灿烂,“方雨珊”却了冷笑一声:“想得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开异世界的方式不止一种,对吗?”洛哲阳挑了挑眉。
“方雨珊”没有回答的他的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第一种,完成‘鬼’给我们的任务,但是从你想要的结果来看,我猜隐藏的任务应该是让我杀死这些人,所以我不会做的。第二种,则是找到离开这里的钥匙和门,第三种,你我心知肚明,我就不说了。”
“不,第一种你猜错了。”“方雨珊”伸手,撕下了贴在脸上的皮,露出一张少女的脸。少女长得和洛哲阳第一个晚上见到的那个小女孩非常像,她直勾勾地看着洛哲阳,说:“我一开始给过你机会的。”
洛哲阳抿唇。
“我让你带我走,但是你没有答应。”
“可我给你钱了。”
“谁要你施舍的钱!”少女恨恨地踹了一脚隔壁的牢房:“如果你一开始就把我带走而不是给我留下那几个臭银两。我就不会经历这些可怕的事情,我不会死,更不会杀了他们。所以这些凶杀案,都是因你而起。”
“你拿了那些银两,可以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
“不是!”少女粗暴地打断洛哲阳的话,“你以为你是在帮我?我告诉你,把我扯下深渊的恶人中,有你一个!如果不是你给了我钱,我的父母不会因此觉得只要我求助别人,别人就一定会给我钱。如果不是你,我不用上街乞讨,更不会遇到那个因为看着我好玩而把我买下来的富家小姐!”
女孩出生在城外一个贫穷的茅草屋里,家里还有一个比她要小三岁的弟弟,父母极度重男轻女,即便一穷二白都把儿子当成宝,女儿则成了草芥,平日里女孩毕竟平日里要干家里的脏活累活,还要不断承受家里人不如意时的毒打。
镇上有一个清廉的好官,后他升官了,要去其他地方任职,女孩便逃离了家庭求他带走自己,自己可以为奴为婢报答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官给了她一笔钱,还把她送回了地狱般的家里,从此之后,女孩的生活更苦了。父母似乎从中看到了来钱的办法,于是把女孩赶到镇上找富人求助,如果当天讨不到钱,或者讨钱不够多,会受到父母变本加厉的毒打。
——因为父母喜欢打她,却总是为了能让弟弟吃到一口肉而逼迫她出去讨钱,所以,她以弟弟的身份把父母剁了,煮成了肉汤。这样,弟弟就有肉汤喝了。
讨钱的过程中,她见到了一个富家小姐,这个富家小姐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觉得好玩,就让人把她买下来了。本来女孩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谁承想,富家小姐根本没有把她当成人看,而是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一个玩物。
有时候兴致高了,就让她装成狗的模样叫给自己听,有时候不开心了,就把家里的花瓶茶杯往她身上砸,甚至会为了看人痛苦地挣扎而在寒冬把人踹进水塘里,一边看她苦苦挣扎一边叫。
——因为富家小姐喜欢看别人害怕和痛苦,那她就用水刑让富家小姐在慢慢感受死亡的过程中害怕和痛苦。
两年后,富家小姐在赌坊里,因为没有带够钱,把她抵押给了赌坊。毕竟她只是一个玩物,从一开始富家小姐就没有想过要把人给赎回来,所以,她又这么被卖了。
赌坊的老板看着是一个很和气的男人,他把女孩养在了私宅的后院里,却没让她干奴婢干的活,而是让她吃饱穿暖,谁知道原来是因为男人色迷心窍了。
——赌坊老板不是欲/火焚身吗?那就让他在烈火中死去好了。
因为女孩反抗得厉害,把赌坊老板都给抓伤了,于是赌坊老板一气之下把她卖到了青楼。
青楼的鸨母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她用蘸了盐水的鞭子鞭打她,试图让她屈服,但见她死也不屈服,便让好几个男人玷污了她——反正她长得很一般,雏的身份也赚不了几个钱。
——鸨母喜欢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人,但是她很仁慈,她不会这么做,她只会用没有蘸盐水的鞭子把人打得皮开肉绽,直到人死去。
即便是屈服了鸨母的凶狠,她在青楼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她长得不漂亮,也不会讨好客人,因此她在青楼的身份非常底下,只能买下等的香粉,但是偶然间遇到了一个婆婆,这个婆婆卖的香粉很好闻也很便宜,所以她经常光顾。
后来花魁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因为喜欢,便抢夺了她的香粉,还不允许别人跟她用同一种香粉。
这原本只是一点小摩擦,可心高气傲的花魁就像是找到了欺负对象一样,常常嘲笑她长得丑。在青楼,不论是花钱的客人,还是同为风尘女子的其他姑娘,谁都能欺负她。
——花魁对自己的脸非常骄傲,那就把她的引以为傲的脸撕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扔到舞台上,让其他人都看看毁了脸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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