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获得道具:一位‘公主’的苹果”
「简介:」
哦,粗心的公主殿下!遗失了他的苹果,也遗失了与王子亲吻的机会。
「能力:」
两小时才发作的毒药,良好避免了睡过头,以及错过王子的紧急情况。
「备注:」
嗯……这种毒似乎对某些人特别有效。
下楼,池宿再次忽略了生死不明的程司远,赶着去做另一件事。
他得先把这枚苹果交给齐玉妄。自己的那位未婚夫来的实在是太快,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池宿几乎是跳着飞下去,却还是没能来得及,直直在门口撞见了自己的亲亲老公艾德里安。
更加尴尬的是,他当时还在和齐玉妄说话,正准备从兜里掏出苹果给对方。
手僵在口袋里,池宿暗自祈祷艾德里安认不出易容了的齐玉妄,可偏偏事实总与期望相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那间房子里了呢。”
艾德里安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本因见到池宿而激动闪光的眼睛黯淡,如天边流星般转瞬即逝。
说话时语气带着呛,他扯着嘴角,上下扫视齐玉妄:“怎么,现在都混成这种样子了?”
“还得来我手下的加工厂打工,要不要我这个身为哥哥的给你施舍一点?”
“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解除了伪装,齐玉妄嘴角一如既往地上扬,“过几天可就是加冕仪式了,你的东西还没找齐吧?”
“闭嘴!”
艾德里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不自觉地朝池宿望去。
双目相对后紧急撤回,他强装着镇定继续,说给自己也说给池宿听,“我会找到的。”
蛤?
皱眉,池宿立马开口打断,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在蔓延。
“什么叫做你的东西还没找齐,这是什么意思?”
走到中央把他们隔开,他面对着艾德里安,尝试捕捉那双躲闪的眼。
“我……”顿了一下,艾德里安声音颤抖,终于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对不起,你离开后的这些年,我一件事情都没有做好……”
“登上王位要用的东西,我只有我自己的。但本来那个法杖也是我的!是因为你把他……!”
“是因为你把他给杀掉,法杖也带走了。”越说声音越弱,他手指下意识捏着自己衣角,连呼吸都变轻。
“所以他当不上国王哦。”齐玉妄贴上来补刀,笑眯眯地说出了让人心凉的话。
“我又没跟你说话!”又炸毛,王子殿下脸颊通红,整个人像只河豚般鼓起,“我迟早会找到的,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池宿没说话。
见他这样,艾德里安更加焦躁了。
握住池宿的肩膀,他几乎是要下跪,泪眼汪汪的恳求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但这都是罗萨里奥的阴谋!是他的玫瑰,他的玫瑰混进来把我给骗了!”
“求你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一回了。”
被这么望着,池宿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是差,选择提着艾德里安的手臂强行把他扯起来。
“好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别这副样子。”
他刚刚查看过属性面板,除了互助上涨之外其他属性毫无变化。
以现在的属性,就算艾德里安真当成国王也不会有好结局,更何况他现在这样丢脸死了。
“但是,”他按住马上要惊喜的艾德里安,冷冰冰地补充,“上去帮我捞个人,就是那个你不想让我见的。别多说废话,再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我……”
艾德里安瞪大水汪汪的蓝眼睛,最终还是嘟囔着妥协:“我派人去就是了。”
“亲自去,顺便那个房间里有一具尸体,还有个人我不知道吓死了没,一并处理了。”假笑着摇头,池宿手指指向楼上,又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撅着嘴生气,艾德里安虽然不高兴,但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应了声“知道了”,再一步三回头地上楼离去。
总算把人打发走,池宿忙想把苹果递给齐玉妄,却被对方给拒绝了。
周围人已经被艾德里安遣散,也亏得这一点,他们可以大方说话,不再遮掩。
“为什么不要?你刚才不是还咳血了吗?”池宿歪头捏着苹果,疑惑不解。
对面的人轻掩嘴唇,似真似假地垂下眼,声音细弱得像即将折断的羽,回答道:“不用了,它留在你这里会更有用的。”
“那个王子殿下不是不符合你的任务要求了吗,那我呢?我符合吗?”
“呃……”
点开面板查看,池宿发现现在刚好也只能攻略他,于是点头:“没错,所以你更该好好活着。我的攻略对象不能再死一个了,再死就真没了。”
齐玉妄听闻却只是笑,用冰凉的手包裹住池宿的。
“所以你得替我杀掉他呀,亲爱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国王。”
无辜眨眼,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煎烤一片早餐时要吃的吐司面包。
“我的苹果在四件加冕道具中代表‘无所不能的毒’,也只有它才能杀死艾德里安。”
他将池宿的手推回,听着楼上急促的脚步声,低语道:“别辜负我的期望哦。”
话音刚落,池宿亲爱的未婚夫如风般返回,几乎是滑下楼梯站到他面前,像一只给主人叼回球等待夸奖的狗。
“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他摇着尾巴,满怀期待地问。
朝艾德里安身后看了看,池宿没发现程司远的踪影,皱着眉问:“我叫你去找的人呢?”
“……”
“我一进去就见他在傻笑,见到我时又害怕的想要逃跑。最后变成老鼠被我抓住了。”
艾德里安示意随从将程司远拿出。池宿目光穿过他,终于看到了晕乎乎的程老鼠。
老鼠嘴里念叨着“主线任务”“好害怕”“要死掉了”“完成”之类的字眼,四仰八叉地躺在那位随从的手心。
“他好像对魔法不是很耐受,不过有仙女教母在,死不了的。我派人直接把他送回家好不好!”
艾德里安撇嘴,满脸嫌弃,恨不得直接拉着池宿往外走。
大概也明白了他是因为什么高兴,池宿看着准备扛着程老鼠往外飞的仙女教母,确认他没事后顺从地跟着艾德里安离开了房子。
一路上这位王子殿下都在回忆往事,说了一堆池宿根本不记得、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
而池宿严重怀疑这些故事的真实性,因为他绝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恶心。
就算是故事中的设定,也不可能。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疯狂的迷恋上了某个人,那么那个他一定是个冒牌货。
总而言之,等池宿和艾德里安分开时,已经听他唠叨了快20分钟。
一旁早在等候的女仆递上托盘,慌慌张张地,走路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啊啊,抱歉!”稳住身形,女仆的脸颊因为害羞而泛红,握着盘子的手指收紧。
只是简单的一扫,池宿随手拿起托盘上的婚纱扔到床上,还算满意地打量上面的钻石。
笔挺的西装搭配蕾丝花边,白色布料绣满暗纹。本应轻盈的头纱上编满大朵大朵的白玫瑰,拖地四五米,用手拿着都重得要命。
虽然漂亮,但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该怎么走路……
理解了那位女仆,池宿叹了口气问她:“以前没见过你,玛丽去哪儿了?”
“女仆长她去准备殿下继位的事了,有好多事要忙,最重要的东西们都还没找到呢!”
回答,金发女仆声音轻快,说完才察觉自己失言,捂住嘴惊慌。
“天呐,我不应该说这个的!您把我刚刚说的话忘记好不好,千万不要告诉女仆长!”
池宿终于正眼瞧她,微微一笑,放下首饰盒走上前:“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但能帮我个忙吗?我从今天早上起就一直没吃饭,现在正饿着,去外面帮我拿点吃的东西,好吗?”
“当然了!”得知自己不会被骂,金发女仆瞬间松了口气,提起裙子鞠了一躬。
“我会尽快回来的,但如果殿下过来了,请您帮我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当然。”池宿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即将消失时最后问了一句,“王室里,只有三位王子吗?”
脚步一顿,金发女仆回头,嘴唇反复张合,“我……这个……”
“没事,你走吧。”
摆了摆手,他看着她躲鬼一样从房间逃走,从兜里拿出苹果细细把玩。
金发女仆说得含糊其辞。但池宿已经明白了,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目前可以推出的克制关系共有两条:苹果克制蝴蝶,蝴蝶克制法杖,分别对应着大王子马特、二王子艾德里安和小王子齐玉妄。
本来按照常理,法杖应该克制苹果,在这些关系中形成闭环。
但不对,时间线不对。
按照攻略书中的介绍,大王子马特最先出局。之后齐玉妄才被关进了别墅里。
如果按照法杖克制苹果,唯一可能是艾德里安操纵了马特,利用他的法杖囚禁齐玉妄。
可是这样的话,艾德里安又怎么可能把克制自己的苹果放在加工厂里,让自己的灵魂蝴蝶日日夜夜受折磨。
他显然不知苹果的下落,所以这中间一定有第四个人。
这第四个人只能是罗萨里奥,而他的灵魂,极有可能是黑玫瑰。
照这样的话就合理了,法杖克玫瑰,而玫瑰克苹果。
齐玉妄是被罗萨里奥送入别墅的。没有将苹果留在身边用于登基,是为了借此除掉艾德里安,尽管这计划进展的实在是缓慢……
慢得直到他死的那一天,艾德里安都还好好活着。
所以杀他的凶手,也只会有艾德里安了。
只要罗萨里奥死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毕竟不管怎样,没了威胁,用于成王的道具总会找到的。
可总有哪里不对劲,让池宿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假设凶手是艾德里安,那么他手上怎么除了蝴蝶什么都没有呢?
思绪被开门声打断。
抬头发现是自己亲爱的未婚夫,这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换好了婚礼西装。
望着那张期待的脸,池宿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算了,也省得他费工夫,反正本来就要去找。
金发女仆还没回来,此刻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
贴近自己可爱的小狗,池宿将头靠在他肩上,仰头问道:“就这么急着要和我结婚吗?”
“当然……”意外他的主动,艾德里安脸红,支支吾吾,“我们明天就结婚,你喜欢这件吗,不喜欢我就再换。”
“我很喜欢。”
池宿微笑,指尖轻抚他的脸颊,发梢蹭过他的皮肤,“大王子的法杖是不是克制玫瑰?”
“是……!!!”
说完才反应过来,艾德里安瞪大了眼,猝不及防被套了话。
噗嗤一笑捏了捏他,池宿只是说:“别生气”,随后就吻上了他的唇。
感受着身下人的瞬间石化,他不满于仅是双唇相贴,熟练地伸出舌头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
池宿勾引着艾德里安的舌头往自己嘴巴里探,很快就让他学会了该怎么接吻。
“唔……”
眼神迷离,大脑被煮成一锅冒着泡的浆糊,艾德里安喘息,几乎是迫切的抱住池宿的腰,头不断向前进攻索取。
唇齿间弥漫着陌生的甜味,是他从未尝过的甜。
清新的、柔软的、湿热的、令人沉迷的病毒,心甘情愿套上脖颈的绳索。
直至分开,两人的嘴唇都变得闪亮,像是薄薄抹上了一层星光。
艾德里安的呼吸格外粗重,望着池宿像饿了三天的人望着一盘肉。
他想要开口,却被抢先。
只见他的神张开那甜蜜的唇,低语着堪比尖刀的话。
池宿说:“谢谢。”
谢谢?
艾德里安心中疑惑,下一秒却感到胃部传来扭拧般的剧痛。
那痛苦蔓延、扩大,沿着血肉流淌到内脏四肢,让整个身体都开始被挤压。
世界在眼中开始倾斜旋转,梦境般变得斑斓。
池宿的身影在他眼里模糊成扭曲的光斑,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绿得惊人。深深印刻在艾德里安脑海里,如同被鬼火烫穿了心脏。
“谢谢你这么爱我。”
他跪倒在地,清晰地听见池宿说。
“既然你这么爱我,那就为了我去死吧。”
眸中的光彩消失,支撑身体的力量瞬间泄了。他明白了那甜味究竟是什么。
是苹果,是那枚苹果。
属于自己未婚夫的身体软软垂在地上,池宿眼看着他挣扎着死亡,自始至终没再说任何一句话。
随着艾德里安的逝去,婚纱上的玫瑰开始枯萎,变得干脆而泛黄,仿佛刚出炉的烤薄饼干。
唯有一朵例外。
池宿在床边伫立良久,指尖轻抚那朵唯一鲜活的玫瑰,终于笑出了声。
他对这朵玫瑰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黑玫瑰。
一朵属于他死去的教父的,黑玫瑰。
——
我发誓我一定要复更加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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