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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秋分祭(二)

秋分祭的第二天,也就是秋分当天,是整个祭祀仪式的重头戏,被称为“丰饶祭”。

这一天的仪式不在圣殿,而在圣城的中心广场举行。

十二级阶梯观礼台下预留的观礼木凳并不少,可容纳七千人,在摄录式机械鸟们的俯拍下,是一个巨大的同心圆。

但在秋分祭这样盛大的祭典,观礼的位置还是早早地被热情的信众们占据了,没抢到位置的人只能在外围长吁短叹。

观礼台上,黑色幕布缓缓掀开,金袍的圣祭司头戴闪耀太阳冠,身配紫晶葡萄坠,在一众捧着香料或拿着乐器的白袍圣女跟随下,在两位捧着花篮、果篮的银袍副祭司前方半步,款款而来。

在竖琴和鼓声之中,圣祭司奥莉薇娅照例庄严唱诵了日神赞歌之后,她微微仰头,迎着日光,唤出一只大大的山羊角,然后虔诚地开始礼赞和召唤这次秋分祭的主角,农业之神。

【歌颂大地之母,谷物之神,农业的庇护者,秋日的赐福者。

瑟瑞伊斯,光辉的神族和凡人的哺育者,

你用死亡换来新生,奉献神圣血肉,诞衍希望之种。

你用牺牲换来繁荣,在苦痛里孕育千姿百态的果实。

你的威严无可名状,你的胸怀深沉富丽。

不朽宇宙的根基,万般颜色的尊神啊!

穿越黑暗的迷宫,突破冷硬的屏障,

乘着不败的航船,渡过狰狞的魔岛,

请回到我们身边,带来收获的喜悦,

请在你的烂漫季节,赐我们以丰饶。】

这次,更多的乐器加入了演奏,有深沉的铜铃、悠远的长笛、活泼的短笛、还有曼陀铃、鲁特琴、手风琴……构成变化多姿的宏大乐章。

奥莉薇娅的歌声,也随着颂歌的主题,不断变化,时而柔和,时而铿锵,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战如斗,最终又归于深沉的宁静和喜悦,感恩和期待。

唱完一遍后,她将羊角举过头顶,提高了声音,更缓慢地将上述颂歌,又清唱了一遍。

第二遍唱诵时,她唱一句,她身侧的副祭司和身后的圣女们也跟着唱一句。

在寂静之中,这合唱的歌声更显清透纯粹,不染尘埃。

水滴状的传音晶石,将这歌声立体地传入在场每个信众耳中,激起许多热泪,许多深笑,许多默叹。

在歌声之中,副祭司们手上篮子的黑布,无风自起,篮中新鲜饱满的秋季时令花果,纷纷飞到圣祭司手捧的黑色大羊角之中,如缤纷星辰点亮夜空,流光彩晶缀满岩洞,无尽食粮充盈仓库,让观者之心,也变得安稳、充实、欣悦。

丰饶之角是农业之神最重要的象征,召唤农神,填充丰饶之角的仪式完成后,就是感恩农神的环节。

观礼台的灯光变得幽暗,模拟农神献祭自我,死而复生时经历过的漫漫长夜。

黑色幕布重新落下,在幕布之后,庄严的歌声和宏大的伴奏再次响起,这次是关于感恩和回礼的歌,主教们和一众圣子也一并加入了合唱。

【瑟瑞伊斯,光辉的神族和凡人的哺育者!

不朽宇宙的根基,万般颜色的尊神啊!

穿越黑暗的迷宫,突破冷硬的屏障,

乘着不败的航船,渡过狰狞的魔岛,

感谢您回到我们身边,带来收获的喜悦,

感谢您以血肉的牺牲,带来全新的希望。

秋日的谷物是您的神圣馈赠,我们要为您敬献最先结穗的秋日新谷。

秋日的花果是您的慈悲恩赐,我们要为您敬献最先成熟的秋日花果。

我们将为您献上希望之种、为您献上丰饶之角,为您献上生命之酒,以告慰您伟大的旅途。

古老的尊者,不死的谷物之神,我们永远的母亲啊!我们对您的信仰——

虔诚如初,往后亦是,怀您敬您,千古如新。

无论是清晨、正午、黄昏,还是深夜,

无论是孩童、少年、中年,还是迟暮,

我们都将今日之誓言烙印于骨血——

蒙您之福,继您之志,永葆圣心,千古如斯。

以我之血,以我之肉,为获丰饶,奉献身心。】

随着这歌声,带着慈祥的微笑面具,形象生动细腻的农神人偶,乘着以她神血和圣土铸就的弯舟,穿着代表牺牲与复活的暗红色袍子,从闭合的黑色幕布中飞出,悬浮在半空之中。

紧接着,金色的圣祭司也从黑色幕布后走出,将装满花果的丰饶之角,抬手献给代表农神的人偶,放在她宽厚的手掌中。

银色的副祭司紧随其后,一个将水晶杯中馥郁的葡萄酒肃然地洒在农神的航船上,一个将今年长势可喜的新谷恭敬地放在她的赤足之下。

捧香的圣女们鱼贯而出,在农神的航船上点燃白檀、雪松、冷杉、**、没药、琥珀香、安息香等各式木香。

在沉郁悠远的木香之中,灯光又缓缓变亮,变暖,变成丰收的橘红。

农神的微笑被映衬得更加慈祥。

观礼席上,不知谁率先高喊了一句“赞美神明!赞美圣殿!”,这样的喊声逐渐由小及大,终成群情激昂。许多一直忍着不破坏肃穆气氛的信众们也被感染,纷纷站了起来,跟着一起挥舞手臂,或是手中的神主牌,朝着农神的雕像,朝着祭司和圣女们呐喊,喊出自己的崇拜,喊出自己的愿望,喊出一年的喜悦和来年的期待。

喊到激动之时,甚至有人摇头晃脑,磕到了身旁的柱子,有人用力过猛,扯断了手中的念珠。

趁着这股狂热的势头,牧师们抱着大大的筹款箱,去台下收酬神的钱币。

能在这种大场合露面的牧师,都是经验丰富的,能够根据信众的衣着,神态等推断出谁能捐更多,不会绕弯路,不一会儿,就满载而归。

祭司和圣女们要负责站着微笑,摆手示意,保持一些神秘和疏离,主教和圣子们则负责挑一些有头有脸衣着华贵的大金主,或者能体现圣殿亲民形象的朴实农民、工人,进行重点感谢。

收完第一轮酬神款之后,大主教多米尼克又朗声念诵了今年对圣殿出钱出力最多的贵人名单,成功收获了在场的各大家族代表自发进行的第二轮捐款。

在终于能站定发呆时,奥罗拉短暂地把自己抽离出来。

吹笛、合唱、焚香,每一个流程都要挺直脊背,目不斜视,仪态端方,要充满感情,又不能过于煽情。

因为排练了无数次,奥罗拉已经十分熟悉这个流程。

她不会像奥尔佳那么冷漠以待,只当任务,也不会像奥萨娜那么全情投入,全心付出,而是夹在中间:沉醉了,但又没完全沉醉,感动着,但同时也有些难为情。

——总觉得,很多时候,她们确实就像剧院的演员,拿着报酬,当众演戏。

虽然圣徒的地位比演员高出不少,圣女的光环更不是女演员能够比拟的,但在很多时刻,她恍惚之间,真的觉得自己就站在剧院的舞台上。

就像现在,她保持着训练有素的微笑,扮演一个亲切又不失优雅的演员。

——不,这时候比起演员,她更像一个被迫沉默,扮演神秘的人偶。

她十分清楚,她现在代表着圣徒远离尘嚣,清高疏离的一面。

可她内心却被世俗之情占据着。

——在人潮之中,只想锁定一个人的身影。

奥罗拉一边用余光追寻着坐在前排的“卡莉塔斯”,目光却不慎对上了她更前一排的拉尔夫皇子,觉得十分晦气,完美笑容出现一丝裂缝。但拉尔夫皇子完全没察觉,以为自己得到了回应,还对她笑得更灿烂了。

奥罗拉为免他误会,只好把目光别开,看向别处。

可是在她把目光别开后,总感到有两道火辣辣的视线烙在自己身上……

奥罗拉好不容易熬到礼台表演的部分散场。接下来,抬神像绕城内主干道巡游的活儿,终于不用她直接露面了。

虽然她还是得扮演吉祥物,但毕竟是躺在马车里,被帘子挡住脸的吉祥物,只要在上马车前微笑给人看就可以了,上车之后她就发挥了自己的优良传统——倒头就睡。

但她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大概是最近总念着怨灵的事,刚才的仪式又让她想起了夜魔残害农神的传说,恍惚之中,她又看到了许多奇怪画面。

有凋敝的麦田,饿死的人群,有得意的大笑,牢固的铁网,有奔逃的狼群,愤怒的嘶吼,有被乱箭射中,化为乌鸦飞走的女人,有隐秘的山洞,和星辰化作的冠冕……

有不同声音错杂的争吵。

“你居然会为了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自投罗网,真是愚蠢。”

“它们是我的同伴,不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还有,你竟敢这么挑衅我,这才是愚蠢。”

……

“话说得那么漂亮,还不是得乖乖等死?别看了……谁会来救你?谁会站在一个声名狼藉的神这边?”

“笑死我了,你的名声可是比我还差,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

“不要追。放她走。”

“可是……”

“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她犯下那么大的罪孽,万不可被饶恕。”

“她是无罪的,她是被污蔑的。就算要审判,也是我来审判,你有什么资格越过我?”

“恕我直言,在这件事上,恐怕您无法做到公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对她的偏袒,早就影响了您的信誉,我不相信您对此一无所知。”

“我没有偏袒她。”

“那您就把她抓回来审判吧。在诸神面前,好好地审判她。”

“你在命令我?”

“如果您不愿意,我可以代劳。只要您——不嫌我僭越。”

“我嫌。这件事你别再插手了。”

“我作为重要的见证者……”

“没错,你是第一个看见的,而且,所有的见证者都是你忠实的仆人和朋友,怎么会这么巧?你以为我是傻子?”

“您怀疑我?”

“你心虚了?”

……

除了这些支离的片段,还有一个稍长的,完整的片段。

一个黑影,躺在暗红的弯舟上,无风自漂流。这片血色的水域幽暗阴冷,一望无际,连天空都布满了好似没有缝隙的重重乌云,像一个永夜的梦魇。

一个浅金色长发的白衣女子,踏着血色的湖水而来,静静地掀开了挡在船头的黑色帘子,进入其中。

这看起来与背景格格不入的女子并没被舟中黑影赶走。短暂的沉默之后,黑影开了口,声音低沉,语气不善。

“你也是来讨伐我的吗?”

白衣女子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知道,不是你。”

“不是你放的那些老鼠,不是你让它们在人间制造饥荒和恐慌,也不是你害死了母亲。”

黑影的声音还是很冷。

“那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白衣女子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她就想靠近那黑影,去触碰她。

但是黑影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打掉,坐起身来,追问道: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白衣女子言简意赅:

“借船。”

黑影语带嘲讽:

“你还想把瑟瑞伊斯带回去?可是,她已经死了。”

白衣女子没有丝毫的动摇,语气依然充满希望和自信:

“神是不会死的。只要我找到她的魂魄……”

黑影打断了她:

“她的魂魄散落在我的水域里。只要我不愿意,你就永远也找不到。”

白衣女子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会愿意的。我就在这里,待到你愿意为止。”

黑影闷哼一声:“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白衣女子叹道:

“不是我没诚意。我给你的,你都拒绝了。”

“你不是讨厌我吗?再贸然给你送东西,只会让你更讨厌吧。”

“除非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但是,你不说啊。”

黑影的声音充满疑惑:

“你蠢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当上万神之主的?”

还不等她回答,她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算了,我帮你找。找到了你就快滚,别再来烦我了。”

……

奥罗拉不知道自己在这些画面中,究竟扮演着什么位置。

她一会儿像是附身在不同角色上,一会儿又像是漂浮在半空,望着她们。

她只知道,当她被马车忽如其来的猛烈颠簸惊醒时,还是觉得很恍惚。

当她发现自己枕在一个熟悉的黑影膝头时,那种不真切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奥罗拉问道。

“我答应过你,秋分祭会一直陪着你。”守护灵回道。

“你怎么进来的?……现在是谁在演卡莉塔斯?”奥罗拉问道。

“重要吗?我有的是办法。”守护灵回道。

她似乎觉得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在奥罗拉又要开口前,率先说道。

“你刚才做什么邪梦了?居然让我滚。我差点就生气了。”

奥罗拉简单描述了一下她梦到的内容,然后总结道:

“如果这是真的,我们的神史,就得大改。”

在神史的记录里,农神之所以要牺牲自己来献祭,重新唤醒大地的生机,就是因为夜魔放出了一群吞噬一切种子和果实的黑鼠,让大地变得荒芜。虽然在日神的协助下,农神的魂魄最终突破黑暗的夜魔水域,成功回归,但在这期间,夜魔所设置的许多艰难阻碍,也让她吃了不少苦。

而奥罗拉看到的那些画面,却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夜魔并没有夺走大地的生机,也没有加害农神,她是被诬告的。可即便背负着骂名,她还是把自己的船借给了日神,并亲自帮助她在自己的水域,寻找农神失落的魂魄。

守护灵看过她所有课本,当然也包括圣殿编写的神史。

她对此表示赞同。

“反正编写神史的人都出生在神寂之后数百年,除了圣殿,谁也不能证明那些记录的真实性。可是圣殿那么厌恶夜魔,哪怕把她没做过的坏事都往她身上扣,也不奇怪。”

不过,守护灵对奥罗拉的态度有些意外。

“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对神史不怎么信任,不然怎么会那么平静?”

奥罗拉点点头。

“神史是圣殿编写的。哪怕我曾经信过,在发现那么多圣殿的谎言之后……也不会再天真地觉得它都是真的。”

守护灵遗憾地说道:“可惜,像你这样的圣徒,太少了。”

奥罗拉呢喃道:“有机会看到这些片段,大概是因为我的日神之血。世上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机会。神寂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本来不是非要知道的,但是现在好奇心被挑起,不去追寻真相,好像不可能了。”

守护灵问道:“你打算怎么追寻呢?你不是说,控梦术的修炼,你毫无进展吗?”

奥罗拉皱眉道:“这才多久,往后我肯定能精通的。再说了,这术这么难,你不也只懂些理论吗?你演示不来,我只能自己摸索,进度当然慢了。”

守护灵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会鼓动信徒们帮我一起追寻线索。只要借口说是找圣遗物,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不同信众密切联系了。”

奥罗拉有些闷闷不乐:“我现在哪有什么收信徒的机会……难不成,你也希望我成为圣祭司吗?”

圣祭司指使人办事才叫光明正大呢。别说是普通信众了,除了教皇以外,西大陆的诸王哪个敢轻易拒绝圣祭司的要求?

守护灵揶揄道:“你的信徒明明就挺多的啊?在观礼台的时候,我可是听到很多人狂喜地喊你的名字……拉尔夫皇子喊得也很响亮。”

奥罗拉有些心虚:“那些人……就是随便喊喊,因为我母亲受到拥护,所以爱屋及乌吧……尤其是拉尔夫,我听说他很崇拜多米尼克,当时我站得离多米尼克比较近,他应该也就是喊完了多米尼克之后顺便喊一喊他身边的……”

守护灵用手指抵住她的唇。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可是那些真心爱戴你的人呢?”

“一路上有这么多人追着你的马车喊,只想近距离地看你一眼……你却拉上帘子睡大觉,真是好狠的心。”

奥罗拉当然听得到。

她拨开守护灵的手,更加闷闷不乐。

“这就是我要拉上帘子的原因。我根本没做过什么值得别人铭记的事,怎么有资格接受那么多关注。让奥萨娜露脸就够了,这是她应得的。”

还有一个奥罗拉没说出来的原因。

她觉得这时候去高调地展现自己,会影响她和奥萨娜的友情。

奥莉薇娅一直有心培养奥萨娜当下一任圣祭司,几乎每次外出处理事务,都会把唯一的随行圣女名额给她,给她积累经验和口碑。奥萨娜一直没让她失望,总能把每件事都处理妥帖。要论在公众面前的正向曝光率,她根本无法和奥萨娜相比。

可是每次一有这样的重大祭典,在她不得不曝光时,得到的呼声,居然和奥萨娜不相上下。

大概对这种大型祭典保持狂热的,大多是爱折腾爱玩闹的小孩子和年轻人,比起深邃的内涵高尚的品格,更追求直接的愉悦视觉的冲击。

就算奥罗拉没有继承奥莉薇娅的盛世美颜,就算她戴上面具站在人流之中,单凭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也能让人多看几眼。

那么多人想近距离看她一眼,大多也是出于一种想观摩一个美丽稀有人偶的心态。

哪怕她不介意当这个人偶,被这个人偶莫名抢了风头的奥萨娜呢?

哪怕她不是故意抢这个风头,但是在事实上造成了这个结果之后再去安慰奥萨娜,不也显得很虚伪吗?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干脆装死,就是不出声,就是不拉帘子,等外面的人喊累了,自然会把注意力转向别处。

听她提起奥萨娜,守护灵好奇地问:“说起奥萨娜,你们昨晚……聊什么了?”

奥罗拉严肃地说道:“我答应要保密的,不能说。比起这个,你才应该告诉我,那个星辰之冕,是怎么回事吧?”

守护灵淡淡地说:“那个啊……你应该也猜到了。那本来应该是我的东西。”

奥罗拉更疑惑了:“那你怎么还这么镇定?”

守护灵捏了捏她的脸。

“它横空出世,总比下落不明要好。而且,有你在,我还怕不能把它弄回来吗?”

奥罗拉还记恨她在拍卖会时的某些举动,于是故作冷漠。

“我才不帮你呢,这事又麻烦,又对我没好处。”

守护灵把手按在她的肩头,手腕上缠绕的藤蔓,顺势滑进她的衣襟里。

“那我贿赂贿赂你?先给你来一次特别的全身按摩怎么样?”

奥罗拉以前也见她用过藤蔓,但这次的好像分外地粗,还带着奇怪的吸盘,贴上她皮肤那一瞬,她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本能地被激起应对入侵的防御机制,抓住它,狠狠地弄断了。

她红着脸,生气地坐起来,挪到软垫的另一边,跟守护灵保持距离。

“你不能总是这么无耻地偷袭!要是给我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怎么办?”

守护灵的声音很无辜:“我只是想给你按摩。萨曼莎可以给你按摩,我就不行吗?”

奥罗拉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幼稚,居然因为这种事嫉妒我的侍女……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她的嘴很快就被藤蔓捂住了。

紧接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黑影,伸出修长手臂,用力地把她拽回到怀里。

……

直到黄昏时分,这辆马车走完所有预定路线,黑帘之内,都十分安静。

即便偶尔有些颠簸,也都是在过不平坦的路时发生的,并没引起什么注意。

虽然下车之后,奥罗拉的朋友们都注意到她头发有些乱,但考虑到她一贯是上车就睡觉的,睡乱了也很正常,也没多问什么。

倒是奥罗拉总是主动和奥萨娜咬耳朵,说来说去无非就那么一个主题。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维持秘密恋情一边表现得清心寡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仪式比较重要所以会写细点……

终于又写到神话部分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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