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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愫

深渊神殿的穹顶缀满会呼吸的星子石,每颗都散发着比冥府更幽暗的光。

哈迪斯在柔软的黑曜石床上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一种冷冽的香气 —— 像塔尔塔罗斯战甲上的黑曜石粉末,混着冥河深处才有的墨藻气息。他动了动手指,发现玄色长袍已被换成更柔软的暗纹睡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醒了。”

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带着神殿石柱共鸣般的质感。

哈迪斯猛地转头,撞进一双比星子石更幽深的眼眸 —— 塔尔塔罗斯正坐在床边的黑曜石椅上,暗金色战甲已换成同色系的丝质长袍,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盘绕的深渊图腾。

他手中把玩着个青铜酒杯,酒液却没动过,显然已坐了许久。

四目相对的瞬间,神殿里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哈迪斯的睫毛颤了颤,他记得自己在审判厅冥想,神格冠冕刚与灵魂融合,意识沉入法则之海时,似乎有双温暖的手托住了他的后颈 —— 原来不是错觉。

“大神……” 哈迪斯的声音有点哑,像被深渊的风吹过,“我怎么会在这里?”

塔尔塔罗斯放下酒杯,起身时长袍扫过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他走到床边,阴影将哈迪斯完全笼罩,带来一种压迫感,却奇异地不让人反感。“你冥想时神格不稳,” 他的目光落在哈迪斯额间的冠冕上,那十二道棱边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冥府的法则太刚,需要深渊的柔来中和。”

哈迪斯下意识地摸了摸冠冕,指尖触到冰凉的宝石时,才发现塔尔塔罗斯的视线正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滑,掠过他敞开的领口,停在锁骨凹陷处。

他猛地缩回手,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 —— 生涯里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像被无形的网缠住,想挣脱又有点舍不得。

“这种小事不用麻烦您。” 哈迪斯别过脸,看见了地上的刻耳柏洛斯,刻耳柏洛斯不知何时蜷在床脚,三个脑袋都在打呼,尾巴尖却轻轻扫着塔尔塔罗斯的靴面,显然对这位赋予自己神力的大神很亲近。

塔尔塔罗斯低笑一声,那声音像磨砂纸擦过玉石,带着粗糙的温柔。他弯腰,指尖几乎要碰到哈迪斯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转向,轻轻摘下他头上的冠冕。

黑曜石与玄铁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冠冕被他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与他的青铜酒杯并排而立,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神格刚融合,戴着它睡不安稳。” 塔尔塔罗斯的指尖无意中擦过哈迪斯的鬓角,像带了电流,让哈迪斯的肩膀瞬间绷紧。

“我自己会摘。” 哈迪斯的话堵在喉咙里,变成含混的气音。他能闻到塔尔塔罗斯身上的气息,比深渊的罡风更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像冬夜里燃在壁炉里的炭,沉默地散发着暖意。

塔尔塔罗斯没说话,只是俯身将滑落的被角拉上来。丝质的被面擦过哈迪斯的脚踝,带来微凉的触感,他却觉得那处皮肤像被火燎过,热得惊人。当塔尔塔罗斯直起身时,睡袍的下摆扫过哈迪斯的膝盖,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看清对方瞳孔里的自己。

哈迪斯的心跳乱了节拍。他看见塔尔塔罗斯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如刀削,唇线却意外地柔和。这个在外人面前冷酷如冰的深渊之主,此刻眼中竟有细碎的光,像揉碎的星子石。

“你……” 哈迪斯想让他退开,话到嘴边却变成,“深渊的法则,和冥府不同?”

塔尔塔罗斯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索性在床边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膝盖几乎碰到一起:“深渊不**则,只讲本心。” 他的目光落在哈迪斯颤抖的睫毛上,“比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压抑。”

哈迪斯的呼吸一滞。

他没有听懂什么弦外之音,但身体的本能却顺然绷紧。理智告诉他应该保持距离,可心底有个声音在怂恿他靠近 —— 这个在他凝聚神格时默默守护的神明,这个把他从冰冷的审判厅抱到温暖床榻的神明,或许值得他卸下防备。

塔尔塔罗斯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哈迪斯的唇角。那里还沾着冥想时不小心蹭到的墨藻粉末,被他的动作带起一阵微痒。“这里脏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

哈迪斯猛地偏头,却不小心撞到他的额头。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在一起。塔尔塔罗斯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哈迪斯的则混着冥府的冷香,在狭小的空间里酿出一种醉人的气息。

“对不……” 哈迪斯的道歉被塔尔塔罗斯的眼神堵了回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深渊底下涌动的暗流,危险又迷人。

塔尔塔罗斯没有动,只是维持着额头相抵的姿势。他能感觉到哈迪斯的体温比自己低,像一块需要被焐热的玄铁。这个总是冷着脸、却会偷偷给小亡灵盖被子的冥王,这个抱着三头犬时会露出柔软表情的神明,让他冰封了亿万年的心,第一次有了松动的迹象。

“哈迪斯。” 他轻声唤他的名字,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哈迪斯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能感觉到塔尔塔罗斯的手正放在床沿,指节微微用力,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他想躲开,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微微抬起下巴,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就在这时,床脚的刻耳柏洛斯突然打了个哈欠,三个脑袋同时抬起,懵懂地看着他们。塔尔塔罗斯的动作顿住,眼中的暗流瞬间退去,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哈迪斯也像惊醒般猛地后缩,撞到床头的石壁。

“蠢。” 塔尔塔罗斯的语气带着惯常的嘲讽,却伸手揉了揉他被撞的后脑勺,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哈迪斯的脸更红了,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我该回冥府了。”

塔尔塔罗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长袍:“我送你。”

哈迪斯想拒绝,却听到他补充道:“冥府的渡口,最近有亡灵闹事。”

“我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这理由很正当,哈迪斯无法反驳。他掀开被子下床时,发现自己的玄色长袍已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上,上面还放着他的冠冕 —— 显然是塔尔塔罗斯亲手整理的。

穿戴时,塔尔塔罗斯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落在他扣错的衣扣上,却没有帮忙,只是在他第三次扣错时,低声说:“左边第三个。”

哈迪斯低头一看,果然错了。他有点懊恼地重新扣好,耳尖又开始发烫。这个细节被塔尔塔罗斯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走出神殿时,深渊的罡风比冥府更烈,塔尔塔罗斯很自然地走在他身侧,用自己的神力为他挡住风沙。

为什么我刚才不直接用神力穿戴,哈迪斯面上不显,心里十分懊悔。

两人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却有种奇异的默契在流淌。

到了冥河渡口,卡戎正焦急地等待,看到哈迪斯时明显松了口气。哈迪斯走上渡船,回头看向塔尔塔罗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塔尔塔罗斯只是看着他,目光深邃如旧:“下次冥想,记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哈迪斯点头,看着渡船缓缓驶离岸边。他回头时,看到塔尔塔罗斯仍站在原地,身影在深渊的幽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刻耳柏洛斯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对着塔尔塔罗斯的方向摇了摇尾巴。

渡船驶远后,哈迪斯摸了摸发烫的耳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塔尔塔罗斯触碰过的温度。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望向深渊的方向。

而留在岸边的塔尔塔罗斯,直到渡船消失在迷雾中,才转身返回神殿。他走到床边,拿起哈迪斯不小心遗落的一缕黑发 —— 那是刚才额头相抵时,蹭到他袖口,悄悄用神力削下来的。他将发丝凑到唇边,轻轻嗅了嗅,墨藻与冷香交织的气息,让他冰封的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

深渊的风依旧凛冽,神殿的星子石依旧幽暗,可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两个同样沉默寡言、同样习惯孤独的神明,在彼此的生命里,投下了第一缕打破孤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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