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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选中的孩子

与沙漠部落的战争以一种强大而不可阻挡的力量宣告了埃及的胜利,但神话并非完美,在这场战役中千年首饰的使用者艾丝特和千年锡杖的纳克特耗神过度,不得不从前线退了下来,两人因战争受了重伤,再也无法正常行使祭司的职能,祭司西蒙一夕白头,放弃了千年钥匙的使用权,七个神器只剩四个,虽然敌人一时不会再犯,但空置的三枚神器也必然要早日找到继承者。

这场战争带来的伤害不仅如此,在平民聚居的区域遭遇了敌人的袭击——穆特便是在那个时候和母亲失散的,当父亲的部下找到她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只能听到父亲部下的报道,那片区域满目疮痍,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仅仅是个孩子的她并不理解死亡是什么,她以为死亡是暂时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或者像外出旅行,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她不能理解一旦死亡,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被再一次带到父亲面前时,穆特竟感到一丝畏惧,她不明白时隔许久未见的父亲怎么忽然变得陌生,母亲带着她与哥哥一起逃难时,只是说父亲去和敌人战斗了——而如今眼前这个沉默的身影,那脸上的憔悴与遮蔽的散发,似乎也在掩藏着一个秘密。

她仰头从那散发下看到了父亲的眼睛,陡然出现在他左眼位置的千年眼让她吓退了数步。从他身上传来的悲伤,让穆特意识到自己的父亲一定因为那只眼睛很痛苦,所以她重新鼓起勇气靠近了他。

她只记得,这是父亲最后一次拥抱她。

“妈妈和哥哥在哪里?”她忘记父亲是如何回答了,只是在时间中她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还未来得及理清心中的疑惑与蔓延的悲伤,穆特便被父亲唤来侍女换下衣服,从战场上逃出来的满脸狼藉被抹去,她被换上了最好的布料,穿上了节日才会配戴的缠绕着莲花和圣蛇的黄金头冠,一切逃难之前褪下的饰品全部回到了她的身上,她被重新画上眼线,染红手掌、脚底和指甲,涂上了莲花香气的香油。

那双沉重而冰凉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巍峨的王宫,她被拉扯得有些脚步蹒跚,眼中还残留着硝烟与泪光交织的朦胧。穿过层层守卫与高耸的石柱,迎接她的是她的叔父,王宫的主人。那时的她不知道什么是法老,也不知道叔父叫什么名字,她只知道所有人都称他为王,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阿克那丁…你妻儿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阿克卡南的声音沙哑,充满了难以承受的愧疚与痛楚。他的目光落在躲在父亲腿后面的、那个失去了母亲的小小身影上,那目光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同样需要庇护的幼小生命。“我会好好照顾穆特,不辜负你的牺牲……”

穆特并不理解父亲的沉默与叔父的悲伤,只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等待着自己,她紧紧抱着父亲的右腿不肯松手,刚刚与母亲的别离让她还处在惊惧之中,不肯与叔父说一句话。

“来吧,这里将会是你的家。”他蹲下身来与穆特平视,向穆特伸出了手,“我的侄女,你将会是尼罗河的女主人。”

穆特对叔父的话感到疑惑,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

“去吧,穆特。”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那只完好的右眼中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在倔强的小女孩与大人沉重的号令对峙之间,法老王阿克卡南放下严肃的口气,试着用温和的声音缓和那对父女的僵持:“穆特还未见过小宝宝吧?”

“什么小宝宝?”

“你的弟弟啊。”

“弟弟……?”

看出穆特眼中逐渐流露的好奇,阿克卡南邀请她一起往内殿走去,穆特不忘记拉着她父亲的衣袖,穿过以彩绘石膏墙和雪花石膏灯盏照亮的长廊,他们走进了一方宫殿。

居中的是一座略低于正式王座的乌木长椅,椅身镶嵌着象牙与绿松石,形成复杂的几何图案,宝座上随意放置着几个亚麻软垫,围散置着几张低矮的镶嵌桌和靠椅,其中一张黑檀木桌上,一副塞尼特棋正进行到中途,青金石与象牙雕成的棋子静待着下一步。

这里没有正殿的肃杀与威严,有的是一种被神祇庇佑的、丰饶而安宁的居家气息,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家庭得以卸下重担,享受片刻天伦之私的宁静港湾。

厅堂边缘厚重的帘幕被无声地掀开。

祭司之妻,王子的乳母哈图尔——一位神情庄重、举止如鸥鹭般优雅的中年妇女率先步入。她身披一件精美的彩色珠网披肩,步伐沉稳而恭敬。在她身后,两名更年轻的侍女微微垂首,小心翼翼地簇拥着。

侍女们步履轻盈,仿佛走在神圣的土地上,她们行走时佩戴的赤铁矿与彩陶手镯发出细微悦耳的碰撞声。她们在离宝座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深深欠身。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她们之中的焦点所吸引。

在那位年轻侍女的怀里,如同一件最珍贵的宝物,用一个由细软亚麻布和金线编织的襁褓包裹着的,正是新生的王子。

哈图尔用一种训练有素、既不失敬又清晰可闻的声音轻柔开口:“太阳神拉之子,上下埃及的守护者,愿您如太阳般永恒。您的新月,您血脉的延续,前来向他的父亲与叔父致敬。”

法老原本略显威严和疲惫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而明亮,眼中的锐利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慈爱所取代。他向前倾身,伸出了那双通常只执权杖与下达命令的手。

哈图尔会意,上前一步,无比轻柔地将那襁褓中的婴儿呈到法老面前。

一直安静依偎在父亲腿边的穆特,松开了父亲绣着金线的衣袖,法老听到这细微的动静,一低头,恰好看见一颗小脑袋从宝座的扶手边冒了出来。穆特努力踮着脚,两只小手扒着光滑的象牙扶手边缘,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好奇地、一眨不眨地往他怀中的襁褓里探头望去。

她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红扑扑的脸蛋。

“呀!”穆特发出了短促而惊讶的轻呼,仿佛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秘密。她完全忘记了礼节,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似乎想去碰一碰那个更小的人。

法老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短暂地驱散了眉宇间的阴霾,但并未完全到达悲伤的眼底。他那只戴着圣甲虫宝石戒指的手,温柔地抚摸了穆特的脑袋。

“看啊,穆特,”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慈爱,“这是你的弟弟。他是埃及的明日之光,而你是守护他的女神。”

“明日……?那他今日是什么?”

“今日……他还在沉睡呢。”

乳母哈图尔带着王子安静地退下了,“想不想看一看这里的房间?”一旁的侍女梅里特用轻快的口气介绍道,“房间墙壁绘制了纸莎草、莲花、羚羊和禽鸟,地面铺设着光滑的芦苇席和彩色编织地毯。”她描述着房间的储物箱里准备了怎样的珠宝,放置了怎样的装饰瓶子与长椅凳子,等穆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那间华美的寝室里了。

她转头寻找自己的父亲阿克那丁的身影,但却没能看到他。

“父亲……!”那一刻焦灼的灵巧让她像一只逮不到的黑猫,她从阻拦的侍女们之间绕开,往长廊外跑去。

看到父亲阿克那丁和法老王阿克卡南还在方才的会客厅里,穆特松了一口气,但却被父亲忽然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你今后就要留在这里,还不赶紧跟随侍女离开,王对我还有国事要谈。”

穆特小小的身体僵在原地,父亲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她的眼睛迅速积起一层水雾,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变得陌生的父亲。委屈、恐惧和被抛弃的慌乱瞬间淹没了她。

她的小嘴瘪了瘪,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父亲也不要穆特了吗?像妈妈和哥哥一样……离开就再也不回来吗?”

这句稚嫩的喊声,夹杂着她对“死亡”一知半解的恐惧和深切的失落,她不明白什么是国事,只知道父亲要推开她,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陌生的、巨大的宫殿里。

阿克那丁的身影似乎震动了一下,法老阿克卡南的眉头因这稚嫩却残忍的质问而痛苦地紧蹙起来,他仿佛能感受到弟弟肩膀上瞬间绷紧的肌肉下那汹涌的情感。他缓缓将手按在了弟弟的肩上,那动作既是阻止,也是一种无言的支撑,仿佛在说“我与你一同承受”。

“殿下……”父亲阿克那丁如此称呼她,“今后你将会是尼罗河的女主人,已经不能再回到凡世了。”

踏入王宫的人属于神的领域,不可再直呼她的名讳。

“带她下去。”法老的声音响起,比之前更加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却又浸满了疲惫的意味。他没有看向哭泣的穆特,或许是不忍,又或许是必须维持的决绝。

穆特还想冲向父亲,但为首的侍女梅里特已经温柔却坚定地拉住了她的手,“殿下,跟我来,我们去看会唱歌的鸟儿好不好?”梅里特用轻快的话题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半哄半抱地将她带离。

可穆特却猛地挣脱了她的手,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无尽的委屈。“不要!我不要!”她尖叫着,泪水如同决堤的尼罗河水汹涌而出,“父亲、父亲!别丢下我!……父亲!”

她试图跑回父亲身边,但更多的侍女围了上来,轻柔的手臂如同无法挣脱的藤蔓,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被侍女抱了起来,带离了那间充满神明壁画的起居室,一步步走向她华美却孤寂的“新家”。她的声音因绝望而嘶哑,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慌与哀求,眼泪模糊了父亲始终没有回头的身影。

“放开我……我要妈妈………妈妈……”

长廊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求救逐渐远去,最终沙漠的风声仿佛也化作呜咽,萦绕了整个荒芜的夜晚。

[鸽子]伊西斯(Isis)她的名字在古埃及语中写作“Aset”或“Isis”,为了和后一代的祭司爱西丝做区分,在此处引入另一个称谓谐音艾丝特。(漫画原作里没有写初代神官们的名字,只写了后继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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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选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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