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和Mario Testino约定好的拍摄如期而至。这一个月里他和权洛妍一直保持着短信交流。
有一天，Mario发了一张尺度颇大的双人合照过来，权洛妍看了满脸问号，差点以为对方是在撩骚。直到Jeff告诉她，Mario是个深柜gay，她才没有立刻拉黑对方。
NK：什么意思？
Mario：了解一下，这次拍摄的灵感来源和主题。
NK：……OK.
图片上的一男一女大概是一对情侣，男人西装革履，女人穿着睡裙坐在一张书桌上，正抬起腿要踢男人，男人一手抓着女人的脚，一手正举起拳头……
所以主题是相爱相杀？性暴力？亲密关系的崩坏？
她去搜索了一下这张图片，才知道这是Jane Birkin 和Serge Gainsbourg于1974年12月为《Lui》杂志拍摄的照片。
Jane Birkin是著名女演员、歌手，出生成长于英国，却被奉为法国的fashion icon。Hermès铂金包就是以她的带娃需求为灵感创造，以她的姓氏Birkin命名。
Serge Gainsbourg是一位法国歌手、作曲家、钢琴家、电影作曲家、诗人、画家、编剧、作家、演员和导演，是法国艺术界名副其实的教父级人物。1991年去世后，法国为他降半旗致哀。
两人轰轰烈烈地相爱了十多年，形影不离、彼此成就，是当年法国艺术届最受瞩目的一对神仙眷侣。
Serge为Jane写歌出专辑，为她出演的电影做配乐，和她一起拍电影。Jane来自英国贵族家庭，却出奇的大胆不羁，Serge邀请她重唱了自己曾经为前女友所写的露骨情歌她也欣然答应。
虽然他们也没有携手走到最后，但分手后两人依旧是好朋友，Serge也从未停止为Jane创作歌曲。Serge去世后，Jane在他生前最喜欢的Casino de Paris，演出了一系列他为她所写的歌。
——
拍摄当天，摄影棚里就循环播着《Je t'aime moi non plus》（我爱你，我也不爱你）和《La Decadanse》（醉生梦死）。
《Je t'aime moi non plus》就是那首情歌，歌词露骨大胆，当年刚发布就被很多国家禁播多年。
La Decadanse是今天的主题，Mario Testino决定消减性暴力的元素，着重表现爱侣间的暧昧缠绵，矛盾拉扯和相爱相杀，以重现当年那组图片里的激情与**。
权洛妍和Jeff进入摄影棚，Mario就来为他们介绍今天的搭档，Zack Vezzoli，一个高大英俊的法国男模。
权洛妍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以为他是个新人，还打算在做造型期间和他沟通交流一下。毕竟今天的主题尺度比较大，和扮演普通情侣那种情景相比，动作要更大胆和激进。
男方的妆造比她简单多了，很快做完就被摄影师拉去镜头前试光。权洛妍无语地看了站在她身旁的Jeff一眼，Jeff只能朝她耸耸肩以示无奈。
权洛妍的造型也很快地完成了，她今天的整体造型是偏性感向的，散乱的头发，烟熏妆，灰色系的内衣和睡裙，黑色的吊袜和高跟鞋。
现场置景也简单，就一张沙发，一张矮桌和一把椅子。
Mario今天不知道是因为这次的主题尺度还是其他原因，一反在Burberry拍摄时的状态，居然拉着男模来给她做示范。
权洛妍和Jeff站在一旁简直不忍直视，太辣眼睛了。差不多一米九的男模被他揽在怀里，手在人家的敏感部位乱摸……Jesus！这是在干什么啊？
权洛妍忍不住用手肘戳了一下Jeff，Jeff嘴角抽了抽，走上前打断那两人。
“Hey！Mario，你还不相信我们Noah的专业能力吗？先让她和Zack配合一下试试看怎么样？”
权洛妍配合地看着Mario笑了笑，点点头。他才终于收回手，回到相机前的位置。
权洛妍走过去，看着站在她面前浑身僵硬，脸色尴尬的男模，低声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大胆一点，我们专业地、尽量快速地完成这个工作，OK？”
对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第一个动作就是Mario发给她的那张图片，只是这里不是打架，而是挑逗。权洛妍做到沙发扶手上，Zack抬起的左腿，她的右脚也挪到他的两腿之间。两人都没看镜头，女人眼带挑衅地看着身前的男人，男人却只迷恋地抚摸着她的小腿……
幸好他的专业能力还是在平均水准上的，比较简单的动作两人都很轻松地就完成了。
看得出Mario还是很重视这次拍摄的，为每一组动作都准备了一套衣服。
权洛妍换完一套衣服出来，看到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Jeff坐在Mario和Zack中间，她在心里给Jeff点了个赞！
接下来的动作就比较敏感了，权洛妍一直很能接受工作时自己的身体的商品展示属性。她在秀场后台见过各种男女的**，在摄影棚里也曾经摸过不少同行的身体。
现在轮到她被摸了，权洛妍也没啥感觉，Zack虽然看着很帅，但那么多亲密动作下来他都没反应，她就知道他是姐妹了。其实有生理反应也不能代表不专业，毕竟那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要别搞骚操作，相互配合好好完成工作就行。
只是权洛妍不觉得尴尬，Zack那边却出问题。她背靠着他，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却非常僵硬。
看着放下相机又走到她们面前的糟老头子，权洛妍的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向Jeff所在的方向。Jeff站在原地没动，只沉着脸朝她摇了摇头。
还好这老头还没疯，没当着她的面做其他动作，只拿出一根烟放到Zack手上。
趁着那老头转身往回走，权洛妍恶狠狠地在Zack耳边说了一句：“随便你把我当成哪个你喜欢的男人还是女人，whatever！总之自己想办法代入，赶紧拍完赶紧结束！
Zack深吸一口气，回了一句“好。”之后无论是抚摸、亲吻、纠缠还是拥抱，两人都顺利配合完成。
结束后，两人从地上站起来，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之后，他们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回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权洛妍拉着Jeff一起往更衣室的方向走，“你之前知道他是这样的吗？”
Jeff嘴里还叼着烟，说话含糊不清：“听过一点传闻，但没想到他这么疯。”
权洛妍回想起刚刚摄影棚内的工作人员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粗口。
“Fuck！你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反正他也不会搞你。”
“那等下我们能把Zack一起带走吗？”
Jeff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别多事！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能参与这个拍摄，谁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交易？”
“你看他刚刚的表现像是自愿的吗？”权洛妍对他的猜测感到不舒服。
“我们这个圈子这些事很难定义，肯定有被强迫的，但更多的是像Rosie那样，拿到资源和金钱那肯定说自己自愿，还会包装美化成一个爱情故事。而那些自愿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得到回报或者觉得回报不对等的，反口说被强迫的人也多的是……”
权洛妍听着他叭叭叭一顿理性分析，感觉更不爽了，直接不理他，自己去换衣服了。
换完衣服出来，权洛妍看到Zack和Mario站在电脑面前，指着屏幕在交谈。
她和Jeff一起走过去，听到Mario在对着成片指点Zack。Jeff立刻侧头看了她一眼，一脸“看吧看吧”的表情，权洛妍朝他翻了个白眼。
虽然这次拍摄让权洛妍对Mario Testino这位一线摄影师的人品有了怀疑，但很明显他的业务能力还是对得起他的地位的，看着电脑里的成片，简单的场景设置和造型，却表现出了满满的性张力和戏剧性。
看完成片，两人就和Mario道别。权洛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Zack，他换回了自己的T shirt和牛仔裤，刚刚在照片里那种成熟放纵的气质荡然无存，看上去还有点青涩。
“我今天下午要搬家，就Jeff和我两个人感觉搞不定，你有空来帮忙吗？我可以请你吃晚饭。”权洛妍巧笑嫣然地对Zack说。
Zack闻言愣了一下，Mario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Jeff则是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后背，才打哈哈地开口：“是啊，你愿意的话就来，没空我们自己也能搬。”
权洛妍没有看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Zack等他的回答。
Zack看着她的笑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轻声回了句：“好。”
拍摄过程在知道那位摄影师有性侵男模的前科后就不打算详写，但是我又从他拍摄的照片选中的题材里了解到了Jane Birkin，她真的又美又酷！！所以就详写了……
拍的那套图是2010年5月法版《vouge》内页。想看可以搜Daria Werbowy by Mario Testino in La Decadans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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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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