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织田作所赐,太宰趴着睡了一整天。
醒来时,身边的床榻已经空了,卧室的窗帘还紧紧拉着,太宰不甚清醒地摸索到窗帘开关,习惯性眯起眼,然后才发现没必要。
窗外灰蒙蒙一片,玻璃上滑动着细密的水滴,是个雨天,适合盖上被子继续入眠。
太宰想着,瞥了眼随秒针摇晃的尾巴的黑猫闹钟,已经是下午五时了,床头还有一张立起来提醒他吃东西的字条,一杯在加热垫上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瓶没有用完的消肿药膏。
刚醒来的身体和现实磨合需要一点时间,太宰趴在床上用力舒展了自己,刻意忽略被使用过的药膏,和身后若有若无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余光看了眼藏在卧室墙角的微型监控。
“好吧……”
太宰嘟囔着,刚好也有些饿了,抓起热牛奶一饮而尽,舔去嘴角的奶渍,随后蹬上毛茸茸的拖鞋,脚步虚浮着去了洗漱间。
太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睡得到处乱翘,脸还泛着薄红,眼睛也不出意外地水肿了,眼眶红得厉害,眼底泛着几缕的血丝,看起来有种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美感。
太宰试着用力揉了几下,用力把眼睛睁大,见没什么用,又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一番折腾下来,除了让眼睛更红更酸胀外,完全是毫无意义的尝试。
都是织田作的错,太宰对自己说。
接下来是验伤,手心只被拍了几板子,一晚上过去红糊糊的颜色几乎退干净了,抓握写字都完全没有问题,轻微的麻痒感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薄红可以解释为气血过剩。
太宰略微有些遗憾地叹口气。
然后就是——
太宰心里莫名发虚,目光开始左右环顾,虽然现在家里没人,还是觉得敞开的门不够安全,有种做坏事随时被发现的感觉。
于是太宰先走去反锁了洗漱间的门,中途仔细感受了走动时对伤处的牵扯,得出正常行走没有问题,但微微坡着走可以减轻点痛感,被看到的话大概也可以引那个人愧疚。
太宰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仔细听了听,又警惕地环视一圈空旷的卫生间。
确认没问题后,太宰走回了另一面等身镜前,看向衣着陌生的自己。
昨晚的事除了关键情节,其他的太宰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他确认身上的衣服绝对不会是自己找来穿上的……
除了必要的绷带外,太宰没有裤子和底裤,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他从来没有在衣柜里见过的白色睡袍,完全就是他的尺码,面料也算舒适,当然,所谓睡袍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美称,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裙子,好在底摆过膝,不然他真的要闹了。
织田作这么对他的原因,太宰可以理解,无非就是方便穿脱,也不会给伤处造成‘二次伤害’,但理解归理解,并不妨碍太宰磨着牙,在心里用力摇晃织田作小人,下定决心这之后一定要对他和织田作的衣柜来个断舍离。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宰慢慢转身,双手揪住睡裙底摆,身为一个身体和心理性别均为男性的少年,太宰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接着一鼓作气把睡裙掀起来,往后看去——
只看了一眼,伤处和其他部位的鲜明色差就给了太宰视觉巨大的冲击,织田作留下的痕迹太过昭彰,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本就发翘的部位更翘了,和熟透的桃子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还很容易戳破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太宰在心里尖叫,动作飞快把掀起的睡裙放下重新遮住伤处,脸上的红晕急速攀升,完全,完全忘不掉了。
不多的羞耻心被单拎出来狠狠戳了一下,太宰捂住脸,自己是被收养的不错,乐意接受织田作的管教也不错,但…但这不是完全被织田作当作顽劣的小孩子对待了吗?
昨晚种种又浮现在眼前,太宰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哭得有多凄惨,身后的‘罪证’足够证明织田作根本没有对他手下留情,果然是冰冰凉凉的药膏麻痹了他的痛觉,这种程度没个几天根本消不下去,能不能坐得下都是个问题。
太宰用力搓自己热得不行的脸,各种无法形容的心情涌上心头,若非有伤在身,太宰恨不能在地上打滚。
都怪织田作,太宰在心里愤愤,再也无法直视镜子,逃一般撤离洗漱间。
想到了什么,太宰又用力推开卧室房门,家养的三只猫咪果然都乖乖守在门口,见到他猫咪们都发出了咪咪呜呜询问似的猫语。
“嘿嘿呜噫你们都在啊——”
太宰嘴里也说出了意义不明的话,露出了在黑暗中也隐约可见的眼神,不等猫咪们被他的样子吓跑,太宰就目标明确一把抓住平日他最爱的红色大猫,‘砰’地一声关上门把其他两只猫隔在门外。
在门外小黑猫疯狂的挠门和哈气声中,太宰把眼神很无辜呆毛弯成问号的红色猫咪摁在地上,呵呵笑着说奇怪的话:“你看起来还不清楚状况呢,要怪就怪你的本体吧,他可是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呢。”
接下来就是不能播的部分。
十五分钟过后,太宰才终于放过了被他蹂躏到已经失去灵魂的猫咪,撸完就弃,把呆毛都打结的红色猫咪丢去了门外和已经叫哑的同伴相聚。
精神值终于回归到了正常阀值内,太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决定这几天都不要见人了,猫也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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