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了药,织田作拍着怀里的小孩后背,好好哄了一会,又看太宰伤处的肿也稍稍消了些,织田作这才道:“太宰,裤子可以提上了。”
“……嗯?”
太宰脑袋枕在织田作的颈窝处,被拍背拍得睁不开眼,好半响才支棱起一点脑袋,发出一声鼻音。
这种时候能睡着也是不容易,织田作微微挑眉,又拍了拍怀里人瘦弱的脊背,轻声道:“没事,继续睡吧,今天就在这里留宿好了。”
太宰脑袋发沉,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了下头,随即就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声音还发着哑就惊悚道:“不要!”
虽说这顿教训他挨得不冤,又心甘情愿,可大抵是为了让他长记性,太宰单方面认为织田作压根儿没对他留手,过程也是不堪回首,直到现在身后都是火辣辣的痛,太宰不怨织田作,却对织田作的办公室产生了心理阴影,只盼着快些逃离是非之地,哪有继续待着的道理,万一织田作人没消气,再来顿回锅,那他可哭都没地方哭。
织田作不明白怀里小孩在激动什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人把裤子提上。
只是才提了一层,太宰就敏感得一个激灵,外裤和伤处摩擦的感觉实在太刺激,本已麻木的痛感再次被唤醒,太宰人也彻底清醒了,倒抽了一口冷气,不顾形象地挣扎起来,凄惨地叫道:“痛痛痛——!”
见状,织田作只得把提了一半裤子再次扒下,按住太宰乱扭的身体,目光越过小孩不断耸动的肩膀,织田作皱眉审视着太宰身后由他亲手造就的瘀伤,乍一看就像两团熟透的桃子,看起来也不是特别严重啊。
“有那么痛吗?”织田作不解地问,自觉自己下手很有分寸,连力度都好好把控着,甩手的时候他连五分力都没用到,怎么就痛成了这种样子。
太宰听得出织田作的怀疑,只是别说五分力了,以织田作的手劲,就算是一分力也够他受的了,眼泪汪汪地瞪着一脸‘我觉得我放海了’的家伙,太宰有气无力地控诉:“痛,织田作,你打人特别疼……”
织田作眨了眨眼,把这当成了太宰博取同情的撒娇,便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用怎样都好的语气道:“抱歉,除了你,我还没打过谁,太宰你说疼,那就是疼吧。”
太宰被噎了一下,一边在心底无可救药地为自己拿到了第一次泛着诡异的欢喜,一边又为着织田作的不以为然而气闷得不行,他都狼狈成这幅模样了,这人竟然还觉得他在演戏!
怀里的小孩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是被气到了,织田作把原因归咎为大概太宰和自己拥有不一样的痛觉感知系统,无奈地问:“有什么想要我补偿的吗?”
太宰把脑袋再度枕回织田作的肩膀上,生闷气,却不妨碍理直气壮地提要求:“我要回家,要吃蟹肉大餐,你陪我。”
织田作有求必应:“好。”
想了想,太宰又补充:“还有这事就翻篇了,不许翻旧账。”
织田作好脾气道:“可以。”
没想到织田作这么好说话,太宰眼睛一亮,开始顺杆爬,抓着织田作的肩膀艰难直起身,太宰义正言辞:“以后不可以再用这种方式教训我,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他都十五岁了,太宰自认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这么大了还被自己喜欢的人用这种方式揍,实在太丢面了。
看着目光灼灼和自己谈条件的小孩,织田作若有所思,刚刚责难过小孩的手重新覆在太宰身后,感受着掌心的滚烫,织田作真心实意地发问:“我打轻了?”
太宰:“……”
暴君!太宰在心里愤愤。
被织田作的手覆着,太宰实在敢怒不敢言,这个威胁实在太有力,他伤疤还没好,当然记得痛,气势顿时弱了一大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太宰讪讪笑着,干巴巴地给自己找补:“没…没有,织田作,我说着玩呢,开玩笑的哈哈,别当真……”
织田作默默看着怀里耍宝卖乖的小孩,忧虑地叹了口气,怎么一要挨打就怂,自己伤起自己倒是得心应手毫无顾忌。
怕太宰记不住教训,再做什么傻事,织田作不得不道:“我是认真的,太宰,以后你如果再敢自伤,我就——”
受不了织田作的目光,太宰垂下眼睛,整个人蔫哒哒的,自觉接上后半句:“你就把我的屁股打开花,没有下次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就好。”织田作满意了,稍稍放下心,这才松开了在太宰身后威胁的手,没忍住捏了下太宰鼓着的脸。
太宰眯起眼睛乖乖任捏,并决定等他好了就把首领食谱里的辣咖喱全部换成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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