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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夏油杰的尸体不见了。

家入硝子冷静到面无表情地将身负嫌疑的人一一摸排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五条和抚。

五条悟稍微用了点力气,才拉开了家入硝子一直咬着的指尖,健康的粉色指盖上俨然失尽了血色,涓涓溪流般的血从中间的凹裂中渗出来。

他想问,也想说很多,最后能发出声音时,只是:“疼吗?”

“疼。”家入硝子轻笑了一下,他看着五条悟,受伤的手用力抓着他的手掌摁在自己胸口,力度大到都发出了沉闷的相接声。

他说,“这里更疼......”

他相信自己是很信任五条和抚的,所以他提着五条悟的领口,布料在摩擦间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他问,“为什么是她,”

“不是说,和抚......很安全吗。”

五条悟也想知道原因。

以及,

五条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起,给他一种大厦将倾的错觉。

没有实质性的效果,那一切都是无用功。

自那刻起,家入硝子的态度,似乎是将一切与夏油杰有关的人都打上了不信任的标签。

连同五条悟,连同他自己。

五条悟僵着全身回到了老宅,心中的那点侥幸在听闻五条和抚失踪的消息时全然崩塌。

他不敢回头去看家入硝子,本是惟我独尊的一家之主,却怕在家入硝子的眼中看到一丝失望。

他是这样想的,但家入硝子没有放过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他身边,呼吸几乎没有,声音轻到都显得诡异起来,“原来那些东西早有计划......它们......已经无处不在了。”

“硝子。”五条悟感觉喉咙里塞满了砂砾,他想解释,每蠕动一下,就被反伤的满嘴都是血腥气。

到头来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可能想说自己不知道五条和抚什么时候被动手了,想说自己会查清真相,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些空泛的承诺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家入硝子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五条悟心底一空,彻底成了哑巴,他无措地站在家入硝子身边,等待着指责。

破口大骂也好。

动手打人也好。

总好过现在看也不看地转身离开。

“喂......硝子?”五条悟垂落地手收瑟一瞬,立刻大跨出两步想追上他,眼眶却在后一秒猛的炸开针扎一般的剧痛。

像是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缓缓的,密密麻麻的,更慢的,想要刺穿眼球,贪婪地往脑海更深处钻去。

五条悟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试图去缓解,但是无果,眼前开始渐渐冒出大片的色块,熟悉的色彩是他每天能从镜子里看见的那抹苍蓝。

脑部的疼痛没有变化,他的身体开始逐渐适应,反而是眼前慢慢迷糊起来,最后残存清晰的画面——是家入硝子偏侧过首,似乎是和什么人交流几句,很快就离开了。

六眼,要闭上了。

这个认知让五条悟感到一阵荒谬的恐惧。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

二十多年来如呼吸般自然的能力,此刻像一扇生锈的铁门,在他面前缓缓合拢。

更可怕的是体内的咒力,原本流畅如水的能量现在变得粘稠滞涩,疯狂布满锈样的齿轮嘎吱咬合着。

在到达了某个临界值后,五条骤然失去了视野。

瞎子的世界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一片混沌的灰白。

白掺杂着说不清楚的颜色,像是鬼一样死死缠着五条悟不放。

突如其来的状态让五条悟在茫然中摸索着墙壁,指尖传来的触感陌生得可怕。

他迟缓地扶着唯一能依靠的墙体膝行在冰凉的原木地板上。

五条悟掌心发着颤,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硝......子。”

没有回应。

别说家入硝子,老宅的下人似乎也看不到他们家主痛苦挣扎的模样,统统低垂着头,收敛起全部神色,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守职责。

五条悟无意义地喊叫了几声,突然很想笑——这就是号称“最强”的五条悟。

待疼痛再次袭来时,他放任自己倒在了地板上。

冰冷的木板贴着他的脸颊,让他想起夏油杰死后那张苍白的脸,还有那句话。

[不得好死。]

可是他才不要不得好死。

五条悟咬了咬牙,等缓和的差不多,他调整好呼吸站起来,恍惚间,隐约听到屋边拐角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是硝子回来了吗?

亦或是......某个一直在暗处窥视的‘东西’?

就算看不见了,五条悟还是死死‘盯着’动静传来的角落,原本日日自动启用的六眼被强制关上,此刻连普通人的视力都不如,大脑也无法获取有利信息。

不安,在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地方,逐渐从破了的小口溢散开。

在这时候,他都有点分不清楚自己是六眼还是五条悟。

是五条悟让六眼复现。

还是六眼赋予了五条悟强大......

——————————

五条长老端起茶盏的手突然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自清晨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一直缠绕着他。

五条长老捏了捏手指,打算去看看家中变数最大的人,自己的侄子。

当他轻车熟路地走在那条路上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他从未见过如此安静的前宅,像是一座死掉了的山,风吹过都是阴冷的。

他的脚步逐渐加快,伸手扯下了一直覆在眼前的眼罩,跟着丝丝发黑的线拐过拐角。

五条长老下一刻就被愕在原地。

视线里那些黑线牵着五条悟的四肢,穿膛破肚,露出里面腐烂的肉,由下而上,最后紧紧绕在五条悟的脖子上滚成一团死结。

他的侄子,看起来有点死死的。

二十几年前这双眼睛看到的未来还在眼前,和面前的现实重叠在一起,让五条长老一下子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是什么造成了变数?

五条长老轻声唤着他家孩子的名字,又拼尽全力地用那双眼睛去看。

他的眼睛是用来预见未来的,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死亡预告。

不太在意地抹去滴落的鼻血,他试着让自己往回看。

像是将普通咒术师学习反转术式的困难具体化,为了不让瞎眼侄子发现问题,他控制着让自己颤抖的不是那么厉害,只可惜反噬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肺逐渐压缩成一颗弹珠。

能忍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耳朵也开始淌血,他还有些乐观的想,没事,眼睛还能用一次。

那现在就让他来看看,悟的过去有什么吧。

个子很高的女人......五条和抚......无处不在的投屏......正常的五条和抚......‘五条悟你不得好死’......另一个孩子的尸体......长了一张嘴的脑子......

翻看了几遍,五条长老将箭头对准了那个女人,准确来说,是那个咒灵。

按照先后顺序,很明显,这是五条悟成为瞎子前最后一个收入眼中的东西,加上那些一直出现在五条悟记忆中的投屏,也可以和她的能力对上号。

“长老。”

“嗯,在呢。”

五条长老把耳朵侧过去,顺势用眼罩擦去了脸上肆意流淌的血痕,再重新戴上。

五条悟不是没有闻到一直萦绕在鼻尖的那股淡淡血腥味,但他没问,只是放在一边的指尖蜷缩了起来。

他将对于五条家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捧到两个人面前,“六眼关上了。我的眼睛也瞎了。现在该怎么办?”

“老头子他人呢?”

“他被喊去欧洲出差,带着夫人一起走了。”五条长老摸了摸下巴,抠掉一点结块的血印子,“没关系,我眼睛目前也瞎了。”

五条家最宝贵的两双眼睛都出了问题。

此时此刻,坐在地板上的是两个瞎子啦。

五条悟哑然,他承认自己永远做不到五条长老这样豁达,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你上次问我的那个咒灵还记得吗,这次也是她搞的鬼,那天之后,有没有好好去查清楚?”五条长老摸索着旁边的柱子,试图让自己站起来,他曾有过看不见的经历,现在比五条悟灵活不少。

“秋业,”五条悟当然不会忘记,只是刚开口就被一早上寻而不得的人打断。

“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乖孩子。”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从正前方被风吹到耳边。

两个瞎子里五条悟瞬间就听出来了,另一个想了半天还是在思考中转圈。

“和抚......或者说,秋业。”

她顶着五条和抚的人皮从门框里的阴影中缓步走出,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彩,眼尾是五条和抚从未勾勒过的红痕,嘴角也挂着诡异的微笑。

秋业没急着动五条悟,先是触碰了一下自己目前身体上覆盖的这层皮,“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做奴仆也能有如此浓烈的......”

她似乎是在找措辞,斟酌了半天才挑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如此浓烈的冲击。”

又盯着五条悟的脸一字一句,道,“穿上这层皮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吞噬掉了,可怕可怕。”

一片安静,无一人回应她。

她也不在意,继续自己的演讲,“本来你可以不死的,六眼。我警告过你很多次,只要你安分守己,离圣子远远的,就不会和那个咒灵操士一样不.得.好.死。”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五条悟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那句话,是你搞的鬼。杰,也是你杀的?”

“对,都是我,虽然很佩服他的敢作敢当,但我也嘲笑他过于理想的儿戏。再者,当时他手臂都没了,活着那么痛苦,不如一死了之。”

“那尸体呢?”

“什么尸体?”秋业漫不经心地问,她开始踏出走向五条悟的第一步。

“杰的尸体,不见了。”五条悟感觉到五条长老收紧了一直撑着自己肩膀的手。

“我对偷别人的尸体没有兴趣。”

“你没有,那别人说不定有。”耳听着脚步声逐渐逼近,五条长老慢慢坐直身子,然后说出了一个五条悟曾经听过的名字,“羂索,对这应该很有兴趣吧?”

脚步声停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在五条长老以为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的时候,突兀地响起了什么东西撕扯开的动静。

等再度听到秋业声音时,已经是五条悟记忆中那阵沙哑难听的女低音,“该死的羂索!!”

秋业自然是听出了五条长老这句话下面的意思。

已知,家入硝子极其重视六眼和咒灵操士(以及尸体),那么势必会因为这些和那只满身尸臭味的脑子对上......

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如此单一地接受到重要有关‘羂索’的信息。

始终处于暗处的势力终于显露出一角,从秋业的反应看,他们必然是相互对立的。

五条悟忍着针扎一般的疼,让自己缓慢地想——杰提起过缝合线。

杰,要创造一个没有普通人的世界,如此世界上就只存在咒术师、诅咒师和咒灵。

这个咒灵,由盘星教众人对天元的信仰执念化身而成,执着于让家入硝子(纯净星浆体)和天元同化。

同化后,天元还是原本的天元;

不同化,天元进化,不再控制理性和人性,变成趋向于咒灵的生物。

羂索当前目的不明,但在与杰合作,而听秋业明显痛恨的声音,似乎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结了仇。

秋业唯一在乎的事情是什么?

天元的同化。

很快,一个答案浮现在脑海——羂索在阻止天元进行同化。

——————————

一想到自己筹备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秋业就浑身抓痒,皮肉之下的骨骼都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个老女人的皮面她是再也顶不下去了,干脆双手嵌入口中,沿着嘴角用力一撕,血淋淋的肉就挤了出来,她将手指放进去,摸着脆弱的粘膜,锋利的甲缘如裁纸刀般划过,连同声带一起断了。

“嗬——”

一声悠长、嘶哑,仿佛从锈蚀的铁管深处挤出来的叹息,终于挣脱了束缚。这不再是那个伪装出来的、温柔的老妇嗓音,而是她秋业自己的声音。

沙哑、粗粝,带着浓重的磨损痕迹,像是砂纸摩擦着朽木。这声音如同冰水灌入灼烧的喉咙,但是给秋业带来一种释放了的舒适感。

她随手将那团软塌塌、血淋淋的皮肉扔在地上,粘稠的血浆在地上溅开一小片暗色的污迹。

红得有些发黑的血顺着她新暴露出来的、线条更为锐利的下颌线蜿蜒流下,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真是......受够了。”她低语,声音破碎,却带着卸下千斤重担后的轻松,“六眼,我让你活的够久了。”

“你要做什么?”五条长老下意识将全村的希望护至身后,却在眼前白光一闪之后失去了意识。

“真是令人感动,明明自己都没几天好活了,还有心思顾及另一个将死之人的安危。”秋业轻轻拍了拍手掌,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现出几分荒诞。

“这么急着让我去死,是因为羂索吗?”五条悟看不见,但拜眼瞎所赐,全身的感官因剧痛和死亡的威胁而提升到了极致。

他能‘看’到,五条长老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五条悟不太认为自己会死,就算是十年前能带给他生命危机的伏黑甚尔都没有完全的杀死他,更何况是现下这个情况。

他鲜少有失败的时候,五条悟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这次依然是这样——不过是与死亡擦身而过罢了。

自己的死亡,并不恐怖。

提及羂索,五条悟便感受到了那陡然暴涨的咒力,加上秋业先前那声低吼中的厌恶与恨意,几乎瞬间证实了他推断的正确性——羂索,就是秋业让天元同化计划中最大的阻碍。

强制性动脑的体验并不好受。

剧痛侵蚀着神经,大脑像被无数锈蚀的齿轮反复碾压,每一次思考都伴随着尖锐的嗡鸣声。

不过还能忍。

五条悟费劲地把昏迷的五条长老拨到一边,强行集中了最后一丝清明,硝子......杰......还有羂索......他必须知道更多。

他咳出一口带着铁锈味的血沫,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靠在墙柱上,很轻地扬了下眉,“看来,那个羂索,坏你好事很久了?”

这句话,精准地戳向了秋业最厌恶的地方。

“六眼,你不必激我。”话虽这么说,但五条悟明显听出秋业的声音不再是单纯的沙哑,而是混杂着无数怨毒尖啸的叠音,冲击着人的耳膜。

“那是个该死的窃贼、腐烂的蛆虫。什么千年的布局......什么完美的容器......”

“而我只差一步‘圣子’就能归于‘神明’的怀抱!天元大人将获得永恒的纯净与力量!是它!是那个该死的、阴魂不散的羂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诅咒,她阴森森地笑着,“千年来它像老鼠一样潜伏着,最会玩弄尸体和灵魂。它用死者的躯壳行走于阳光之下,用亡者的怨恨滋养它的邪念,那个咒灵操使的尸体......哈,你猜是不是他干的?”

“羂索要杰的尸体做什么?”五条悟感觉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了,声音也逐渐变成呢喃,像是在挣扎着找出一条拯救所有人的生路,“它阻止同化......是为了什么?它最终的目的到底......”

对此,秋业当然是乐得其见,她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做什么?”

“谁知道,那个脑子里装着它千年以来的计划,或许想用那具还算强大的身体做点什么肮脏的实验,或许只是想用那具尸体作为诱饵,引出下一个它感兴趣的猎物。”

“比如,那个执着于那具尸体的‘圣子’?”

“至于目的?”秋业的阴影几乎笼罩了五条悟,那双猩红的眼睛凑近,冰冷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它就是想颠覆一切,它要让天元大人彻底异化,创造出一个由它那腐烂意志主宰的、永恒的混沌地狱!它要成为新的‘神明’。”

最后一个词,她说得无比轻蔑。

因为,人类堆砌出来的六眼神明,此刻正狼狈地匍匐在她一寸远的地方。

信息量巨大,如同惊雷一般在五条悟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本就不灵光的脑袋一下子雪上加霜。

如果真如秋业所说,那这个咒术界,或许真的要完蛋了。

“现在知道的够多了?那就来了解一下死亡吧。”

话音刚落,阴影中猛地探出一只完全由咒力构成的、漆黑扭曲的手爪,带着破空声直冲五条悟门面,几乎是来不及闪躲。

一声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闷响,在这个走廊的一角响起。

剧痛!

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吞噬了五条悟所有的感官和思维。

他甚至没能看清,也无法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右眼部位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冰冷和空虚,紧接着是神经被硬生生扯断。

他本能地抬手想去捂住眼睛,却被更多的粘稠咒力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那只漆黑的咒力手爪慢慢收了回来,反转朝上,一颗曾被认定为‘六眼’标志的眼球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

粘稠的血液和某种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爪的缝隙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死寂中却如同重锤。

是眼睛被挖了。

五条悟的意识在疼痛和失血的眩晕中快速下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和冰冷。

六眼被强行关闭已是重创,如今再被活活剜出,更是彻底斩断了他与咒力根源深层的联系,再启动无下限术式......彻底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梦。

“别急,还没完呢。”秋业控制着手爪抬起五条悟低垂的头颅,“我说过,你会‘不得好死’。那个咒灵操使的诅咒,我来替他完成。”

那只沾满五条悟鲜血和眼球组织的咒力手爪,没有丝毫停顿,猛地刺向五条悟的胸膛!

“哧——!”

这一次的声响如同钝器刺入朽木,更加沉闷。

五条悟想抵抗,但是全身的咒力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他只能感受着冰冷的咒力穿透了皮肉、肋骨,精准地攫住了心脏!

被桎梏住的窒息感,让五条悟下意识张开了嘴,可是他吸不进一丝空气,只有滚烫的血液不断涌上喉头,从嘴角溢出。

胸膛被贯穿的剧痛反而被一种更深沉的、生命急速流失的冰冷感所覆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爪包裹着自己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让生命力更快地流逝。

五条悟费劲地吐掉口中发烫的血,他想,这下真的要死了......硝子......

“心脏咒力循环也破坏了,剩下大脑里的术式刻印。当这些全部毁坏之后,你就彻彻底底地死了,六眼。”秋业好心地提醒着。

那只刺穿胸膛的手爪并未收回,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探索意味,变得细长,然后开始向上移动。

它穿透了骨骼和脑组织的阻碍,目标直指五条悟的大脑深处。

五条悟的意识瞬间被无法形容的、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痛苦彻底淹没。

那不是物理的痛,而是灵魂被撕裂、思维被搅碎、存在本身被粗暴蹂躏的终极恐惧。

眼前的混沌不再是失明带来的灰白,而是被纯粹的、深渊般的黑暗和混乱的、尖啸着的色彩漩涡所取代。

夏油杰死前的脸、硝子冰冷失望的眼神、五条和抚诡异的笑容、无数闪烁的屏幕碎片、一张长着嘴的诡异大脑……所有的画面、声音、情感,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被那只冰冷的手爪胡乱搅在一起,疯狂旋转、撕裂。

时间感彻底消失了。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刹那,五条悟那被搅动得支离破碎的思维中,竟奇异地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一个与当前炼狱毫无关联的记忆碎片:

[是硝子的指尖......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和烟草的味道......轻轻戳在我额头上,笑着说:“悟,别太得意忘形了,最强也是会累的啊。”]

[是杰......勾着我的脖子,把难喝的汽水塞进我手里,远处是烂漫的樱花和刺眼的阳光......他说:“悟,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是夜蛾老师严肃的脸:“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悟,不要辜负你的天赋。”]

[是无下限术式发动时,咒力如星辰般在周身流转的、无拘无束的美妙感觉......]

[原来,这就是‘不得好死’。]

[硝子......对不起......杰,我好像,还是没能......]

那只在他脑髓中疯狂搅动的咒力手爪,突然一握。

所有闪回的画面、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痛苦和不甘,连同‘五条悟’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如同被投入绞肉机的玻璃珠,在一声响中,化为齑粉。

几秒后,仅存的左眼彻底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着宅邸高高的、晦暗的房梁。

天空遮掩上一层阴翳,五条悟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胸口赫然存在着一个恐怖的空洞,边缘是烧灼般的焦黑痕迹,心脏的位置空无一物。

右眼只剩下一个的窟窿。

而他的脑袋,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歪斜着,太阳穴附近渗着细微的、粘稠的物质。

曾经被誉为‘最强’的存在,如今安静地躺在五条家象征权力核心的冰冷地板上。

秋业散去了沾满脑浆、血液和眼球组织的漆黑手爪,她猩红的眼眸扫过五条悟彻底失去生息的躯体,又瞥了一眼旁边什么动静都没有的五条长老,阴影般的身体微微波动了一下,像是松懈下来。

“碍事的都清理干净了。羂索,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阴影蠕动,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悄无声息地融入宅邸深处更浓重的黑暗里,消失不见。

五条和抚那层温婉的皮囊被彻底撕碎,丢弃在冰冷的地板上。

老宅里,只留下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片死寂。

有时候,我的脑子比我还像个人。

看这文写的,乱七八糟的。

死脑子快变人啊,我有点死死的......

因为期末考试还有一些有的没的,一直拖拖拖到现在,斯密马赛大家桑[狗头叼玫瑰]

很可惜[无奈]兔子之后也无法确定能不能每天安安稳稳的更新

但是起码兔子回来了~~

这学期其实经历了蛮多的,和一个朋友越来越好了,但是跟两个闺蜜掰了。也算是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阶段性的朋友,也明白小时候执着于一辈子想要跟一个朋友一直走下去是件多么多么难得的事情。

朋友不是一个人喊着要一起玩一起走就能成功的,时间和地点会消磨掉很多耐心。但是说真的,如果时间倒回去,再次让我去做出选择的话,我依旧会原路继续。

早点断开比长久的相互折磨要好很多,既然如此,我宁愿这些矛盾早点爆发,在能够用时间去磨平的年纪里,让之后的人生走得无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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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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