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if中的if，起步点为91、92章，如果硝子跟着杰跑了，会怎么样～
在七十多条备忘录的中下方，是很久以前群里好宝宝点的，差点就给忘了，嘻嘻，幸好总觉得还差一把刀子没发。这就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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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夏油杰曾这样相信过。
但现在，这句话听起来空洞得可笑，像一句拙劣的咒语，念诵它的人最终都会被反噬。
他看着街上熙攘的人群，那些浑浑噩噩，不断生产着咒力垃圾，却又对此一无所知，安然享受着咒术师用生命换来的和平的猴子。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九十九由基没有明说，但她的话语指向了一个方向——清理。
要么从源头上消除咒力，要么......清理掉生产咒力的源头。
他选择了后者。
［“呐，夏油同学。”九十九由基一字一句地询问，“你讨厌，非术师吗？”
“我想从源头解决问题。”
......
夏油杰缓慢地眨了眨眼，干涩的眼球得到了湿润，“那么，把所有不是术师的家伙杀掉，不也一样吗？”
......
“杰？”站在光源处的少年担忧的看着他。
夏油杰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他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家入硝子周围的气息。
“会背叛我们吗？”家入硝子问他。
“不会。”
对，这不是背叛，他也从来没想过伤害他们，想明白这一点，夏油杰的心情变得明媚起来。
他只是去试错而已，五条悟不敢做的，他去做。
所以夏油杰捏过家入硝子的脸，再回答了一次，“不会的。”
......
“真的想去做吗？”
“长痛不如短痛。”夏油杰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我做出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被判处/死/刑 ，我希望由你来了结我。
“这样，或许我就不会因为怨念，而变成咒灵了。”
“又开始胡说了。”家入硝子扯着夏油杰的衣角往前走，“那不如直接诅咒你。”
“以恨吗？”夏油杰乖乖跟在家入硝子身后。
“就这么想我讨厌你吗？”家入硝子在前面翻了个白眼，意识到夏油杰看不到，又专门转过头，对着他翻了个滚圆的白眼。
“才不要。”夏油杰轻声接上。
安静地走过了一段距离，在夏油杰本以为就会这么走回宿舍的时候，家入硝子突然开口了。
“要开干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吧。”
“嗯，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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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在那之后的几天格外黏他，身体已经恢复成正常的体型，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的人，却总爱往他怀里钻。
黏人的结果就是在那次远行任务中，他不得不带着家入硝子叛逃了。
其实叛逃的只有他一人，家入硝子可以说是被他掳走的，但他不敢去赌高层的态度。
他们一人抱着一个小姑娘，带着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步履匆匆穿过人流，朝着保密性很好的地下诊所赶去。
两个女孩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惊吓，身体很虚弱，需要输液。
细小的针头扎进她们青色的血管时，她们只是瑟缩了一下，没有哭闹。
她们怕哭了，这两个好心人就会丢弃她们。
夏油杰盯着输液管中滴滴落下的药剂，神色深幽，手臂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眼前猛地照进实体，偏过头去，是家入硝子愈发明显的担忧。
他闭了闭眼，想通了一切，凑过去很轻很轻的碰了下家入硝子的眼尾，在那双颤动的眼睫中，他低声安抚道，“我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夏油杰回家了。
父亲还没下班，母亲在厨房忙碌，熟悉的饭菜香从咕噜噜的锅子里溢出。
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直到母亲拿调料时转过身，看见他瞬间眼中闪过光彩。
父亲恰到好处的回来了，见到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的儿子，带着欣慰的将人拉到餐桌前。
夏油杰看着相比之下碗里明显多出来的饭，夹了一筷以前不太爱吃的菜。
其实味道也不错。
*
他是在凌晨赶回的诊所，一身风尘仆仆，孩子们已经开始吊最后一袋盐水，长期的惶恐和害怕，让她们在难得心安的怀抱里沉沉入睡。
或许是家入硝子陪伴她们的时间最长，又或许是夏油杰第一个拉住她们，美美子和菜菜子商量着到点互换拥抱对象。
家入硝子用宽大的外套裹住蹭在自己怀里的美美子，脚步轻缓地跟在夏油杰身后。
他看着夏油杰将她们记在名下，成为了他们的养女美美子和养女菜菜子。
没成年怎么可能办到证，所以这是走后门的。
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穿上了袈裟，平日里温和清俊的面庞挂起了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种死死的笑意。
小姑娘们似乎只认定了他们两个，无论是谁来都不好使，一个哇哇大哭，一个不动声色地憋泪，直到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
外加本身性质特殊，家入硝子只能在幕后带孩子。
在盘星教劳碌一天下来，夏油杰意识到了自己能接受猴味的最大限度——十五个。
限定招待个数之后，夏油杰像是那种一票难求的大明星，就算提前放出了接待名单，每天几乎还是有几百封的求见信寄过来。
忙的家入硝子想杀猴，可惜手边只有美美子和菜菜子软乎的小脸。
更有简单粗暴者，用最传统的方式寄了一张支票过来，上面金额随便填。
每次到这时候，家入硝子面上才有回春的神色。
这样偷来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因为夏油杰和五条悟相遇了。
家入硝子拉着两个孩子等在红灯前，看着夏油杰丝毫不费力地拿着四个甜筒过来，在转弯处和白猫碰上了面。
断断续续的话语随着风飘过来，家入硝子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看着夏油杰朝这边动了动下巴，五条悟几乎要喷火的眼神瞬间移了过来。
随后冰雪消融，下一刻，怀里撞进来老大一只成年人。
甜甜的气息少了很多，原本柠檬和尤加利混合的气味在此刻像是苦瓜一样溢满了全身。
这根转基因苦瓜声音嗡嗡的，“你们还背着我有了孩子。”
顿了顿，“而且一点都没有我们惠乖巧。”
家入硝子闻言，偏过头往下看，两双小手死死拽着五条悟的裤子往下拽，菜菜子甚至张着嘴下一秒就要咬上去。
他伸手拍了一下菜菜子的脑袋，“脏，别什么都吃，杰已经把甜筒买回来了。”
此时已经绿灯，夏油杰把两个相对较小的甜筒递给两个孩子，让她们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
距离几米的地方，五条悟忍不住问，“为什么？”
夏油杰收回对着养女摆手的动作，转过头直视五条悟的眼睛。“我累了，悟。”
“我再也无法忍受那些无意义的死亡，那些愚蠢的争斗，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
“你知道吗，”夏油杰继续说，“那天我看着这两个孩子被关在笼子里，那些所谓的‘普通人’朝她们扔石头。就因为他们害怕而已。”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而我们，不过是在为这个腐烂的世界找补。”
五条悟握紧拳头，“所以你就选择了一条更极端的路？”
“至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夏油杰！”五条悟最终还是喊了出来。
“我会看着你的，”他说，“如果你越过那条线，我会亲手杀了你。”
夏油杰微微点头，“如果有那种时候的话。”
三人再度分开。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清楚，高层一直都知道家入硝子还活着，也知他在哪里。
是五条悟作为第一道障碍，强硬地堵在了路上。
夏油杰想，很快了，会成功的。
在第四年的时候，家入硝子被带走了。
两个养女稍微能捉摸到他们要走的路，也能明白回去，对家入硝子来说更加安全。
夏油大人会变得孤单，但是还有她们不是吗？
等到成功，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于是家入硝子又坐回了高专的医务室，上面给他派下了研究的任务，他被变相软禁在这里已经很久，活动范围仅限于这栋建筑。
以前夜蛾正道也关过他，但从来不是这种模式的。
枯燥无味的生活过了快好几年，五条悟成为了班主任，高专的学生一如既往的少，夜蛾正道将他的宝贝熊猫儿子也放了进来，这才凑齐了三个人。
开学没几个月，五条悟说他找到了自己的远房亲戚。
——一个有着特级咒灵的普通少年。
听说来之前还在被校园霸凌，五条悟就把少年送到了家入硝子这边，做了一遍全套的检查。
嗯，小身板还挺好。
能扛得住训练。
只是身上的咒灵太过碍事，家入硝子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着乙骨忧太的道歉弯下腰躲过了攻击。
等五条悟来接人的时候，家入硝子狠狠报销了一个亿的精神损失费。
这钱他拿着也没用，就分批打到了伏黑惠和两个养女卡上。
特级咒灵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夏油杰知道了，如果能收服，这将成为他的一大战力。
过了一段时间，家入硝子得知了一个名为‘百鬼夜行’的计划。
*
平安夜。
一年里的初雪落下了，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片密集地砸在高窗上，积起一层厚厚的白。
夜色降临得格外早，不过下午四五点，室内已经需要开灯。
家入硝子看着窗台的越积越高的雪堆，就想伸出手去拂掉，指尖刚出碰到冰凉的雪，胸口凉了凉。
低头，只看见碗大的枝条破胸而出。
感受不到疼痛，想来是那些要他死的人不愿意让他喊出声。
钝重的击打声，骨骼碎裂的轻响，在寂静的雪夜里被放大，又迅速被风雪吞没，家入硝子能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反转术式被咒具压制，无法运转。
他想，就这么死了啊......
家入硝子早知道自己会死，高层内部始终有声音要对他下手。
在五条悟被精心设计的调虎离山之计引到国外，在夏油杰的计划开始实行时，处理一场突如其来的"特级咒灵暴动"，就是清理门户的最佳时机。
借夏油杰之手杀掉家入硝子，从此离间夏油杰和五条悟，换来那些人的权利安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最后，家入硝子看着窗外的雪，瞳孔逐渐散开。
夏油杰的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他宣布百鬼夜行的时候，没有表明自己的目的，高层认为他不足为惧，自然而然地把五条悟赶去了国外。
五条悟认定有家入硝子在，夏油杰不会伤害的学生，想着快去快回，连夜坐了航班出国。
以至于现在，夏油杰脚下施力，碾着少年颤抖的肩胛骨。乙骨忧太喉间溢出闷哼，指甲抠进碎石地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悟不在，你们就这种水平？”
“还......把里香......还给我......”
夏油杰俯身，黑发垂落阴影。他掐着乙骨忧太下颌迫使少年抬头，盯着那双被血污与执念浸透的眼睛。
“真可怜。”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想着给别人撑腰？”
指节收紧，咒力在掌心流转。乙骨忧太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上他的袈裟袖口。
夏油杰微微俯身，宽大的袖摆垂落，声音里透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温和，“还给你？忧太君，这话说得可不对。”
他指尖轻轻一勾，身侧空间微微扭曲，那个被咒灵操术强行束缚住明显躁动不安的里香显现了一瞬，发出无声的尖啸。
“你看，她不是好好‘在’这里么？”他轻笑，“只是换了个更合适的主人而已。可你所谓的‘爱’，就是把她变成这副模样，再绑在身边一辈子？啧啧，自私得让我都叹为观止了。”
乙骨忧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的......我......”
“不是什么？”
夏油杰替脚下的人理了理领口，“你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所以用诅咒强行留住了她。让她不得超生，让她化为诅咒，成为只属于你的武器和盾牌。然后，你感动了自己，管这个叫‘爱’？”
他脚下再次用力，将刚刚抬起的少年彻底踩回地面。
“别玷污这个字眼了，忧太君。你的特级，不过是建立在她的苦难之上。离了她，你有特级的水准吗？”
他歪了歪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比较耐揍的沙包？硝子能把你当土拨鼠打。”
乙骨忧太不动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是咬着牙，握紧了拳。
“你一定要把她带回去的理由呢？就因为一句纯爱吗？”
“我们约定过......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乙骨忧太挤出声音。
“一直？你死了她都不一定消失，到那时候怎么办？”
“会......有人一直......守护她......”
“哈？白嫖吗？”
夏油杰直起身，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强留下人家女孩子当传家宝？
一代传一代，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诅咒。
这也能算是纯爱吗？①
既然已经到手，夏油杰也没做过多动作，趁五条悟不在，先把家入硝子拐回去再说。
高专的结界在他面前形同虚设，在积雪压断枯枝的细微声响中，他熟门熟路地走向医务室，脚步甚至带着一丝轻快。
推开门，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迎面而来。
时间停滞了。
视觉接收到的信息，以一种残酷的暴力，直接全部深深刻入脑海。
医疗室里不是消毒水的味道，剩下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墙壁、地板、器械......都沾染上了暗红的泼洒痕迹。
还有一道长长的、拖曳的暗红色痕迹，从窗户边，一直延伸到里间。
他站着，一动不动。
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关于大义，关于新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了。碎成了粉末。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冰冷的、无法形容的东西，从心脏最深处穿刺出来。
不是悲伤。悲伤太柔软了。是恨。
滔天的恨意。
是谁干的？残留的咒灵？因为他的入侵，高专防御出现漏洞，让咒灵潜了进来？
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知道。
恨意像黑色的潮水，淹没了一切。
追究原因在此刻显得毫无意义，结果就是这样——硝子死了。
在他践行所谓“大义”的路上，在他以为取得“成功”的时刻，死了。
在恨之下，浓烈的爱以最狰狞的方式爆发了，像是要将他层层剥开。
“硝子，”他低声说，“对不起。”
不受控制的情绪汹涌而出，周围散落的医疗器械开始轻微震动，发出嗡鸣，庞大的、黑暗的咒力如同实质的潮水，席卷了整个房间，缠绕上里面早已冰冷的躯体。
墙壁上干涸的血迹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流动，汇聚。
夏油杰很慢的来到家入硝子身前。
尸体微微抽搐起来。
苍白的皮肤下，有黑色的、如同血管般的纹路在蔓延。散瞳的眼睛彻底变得一片漆黑，大幅度迅速地转动着，在某一刹那又停止，直直看着下方的夏油杰。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温度骤降，一种比任何咒灵都更令人绝望的气息开始弥漫。
一个全新的，因夏油杰极致情绪而生的诅咒，正在诞生。
特级咒怨——家入硝子。
以爱为名，行恨之实。
他彻底踏过了那条线，一个纯粹的恶人，再无回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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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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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匆忙赶回的五条悟的，只有一地破碎的学生。
五条悟自然是愤怒的，但看见医务室泼洒满干涸的血迹时，所有的情绪都戛然而止。
他颤抖着手去打家入硝子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夏油杰微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悟，你回国了呀。”
“硝子呢？”
“在我这里哦，要不要来看看他......嘶，硝子，变小一点......”
五条悟感觉自己脑子一团糟，也不管半夜拜访是否冒昧，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瞬移到了那支手机的所在地。
入目是粗大柔韧的触手铺满了整个房间，五条悟刚出现，迎面扫来一只触手，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抽在了无下限上，震的窗户玻璃响了两声。
较纤细的几只隐在夏油杰宽大的袈裟下面，褶皱凌乱不堪。
夏油杰半眯着眼，靠在上半身赤条条的‘家入硝子’身上，“吓我一跳，悟，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这是什么。”五条悟似乎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是硝子啊。”夏油杰托着‘家入硝子’手往前送了送，指尖点着微凉柔软的指腹，惹来对方略加粗暴的动作。
“我问的是，他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
夏油杰收了些迷蒙的欲色，撑着‘家入硝子’的肩膀站起来，踩着触手往下走，来到五条悟面前，“如你所见。”
“他死了。”
“但是我诅咒了他，定下了束缚。”
“我和他之间，绝不独活。”
五条悟越过夏油杰，看向‘家入硝子’，人身触爪体，整个眼珠漆黑，身上全是毫无规律的裂纹。
见五条悟一直看着自己，‘家入硝子’盘起触手，挪到了五条悟身前，伸手扯住他的头发，将人上上下下拉扯一遍。
很慢很卡顿地吐字，声音涩哑的难以入耳，“......悟。”
五条悟松怠了一身力气，他忽然就明白‘家入硝子’脖子上的细线，还有身上那些纹路代表着什么了。
乙骨忧太回答我！
looking my eyes！tell me why？f**k you why？
你告诉我你孙女召唤出来的是谁？！
是你白月光前女友吗？tell me ！！！
真把人家里香小姑娘当保家仙使呢？
你纯爱个菠萝头啊可恶...
作者行为完全影响角色，你说是吧！iivv！[小丑]
好吃的番外再等一等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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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如果走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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